「哎呀!想不到始道門的水炎既然敗了!」一群人在看見始道門遠去的身影化為蠶豆點時,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雖然始道門已經走遠,但其一貫的作風余威任然讓一些小派或散修不敢放聲暢談。
「這次始道門掌教親自來赴會,想是來看其兒子在眾門派之前揚威之舉,想不到沒到新秀賽就被一下放到了,這次始道門臉算是丟大了……」
「確實,仙門十道門雖然杰出人才不少,但怕都稍遜與這始道門的水炎!這次敗于純陽,倒讓其他門派松了口氣。」
「掌教!這次就這樣讓純陽騎在我們頭上了?」從後面純陽宮里敢來的始道門帶隊金丹修士跟上憤憤道,而其後的一桿始道門弟子也摩拳擦掌般狀,咬牙切齒附和道「我們始道門數百年來還沒有听說哪個門派敢如此對待我們!」
「都閉嘴!」聲音不大,但在後面一桿人的耳朵里像是打了一個響雷,一時間眾人都出氣都不敢大聲了,經若寒蟬般啞了言。
沉默片刻,「純陽那小子,使用的是什麼術法和武器?」跟在水炎一起的兩個築基護衛在水炎倒下,其掌門到來之時就已經大聲都不敢出了,此時背上冷汗早已經濕了一背,一聞掌門雖然細聲輕問,但他們兩人戰戰兢兢卻都嚇得快要趴下了。
他們知道水炎在門派內的重量,其不光是掌教之子,還是其門派的後起之秀,是天才人物,是始道門重點培養的對象,也是始道門的一面旗幟,水炎重傷,他們兩個身為其護衛之職,知道難月兌關系。
「……回掌門,那小子開始用的三柄下品法器,後來突然暴起劍碎,我等始料不及,至于後來又拿出了一柄應該是上品法劍,但最後破了水師弟的堪比極品法器強度的‘阿鼻掌’……我們兩人都沒有……看清楚……」
其實那水炎與吳一凡的拼斗,在水鏡天元嬰初期的強大神識下,歷歷在目,但也沒有看出那一式到底是何名目,正應為不清楚,所以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哎!那水炎要是不那般逞強,也不會導致其在‘阿鼻掌’被破的情況下靈氣紊亂而傷勢加重而昏迷了,表面上那吳一凡戰了上風,其實不然,在其使用哪古怪一式破了始道門水炎之‘阿鼻掌’時,已經燈枯油盡了,在他身上,已經沒有半絲靈力了,只能怪那水炎太高看自己了!」除了這麼一出,純陽宮內的各門各派也散了,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一些門派有見識之人對自己門下弟子簡析到。
沒法,一個是威名遠播,縱橫修真界的始道門十杰之一,一個是傳說中斬殺過金丹修士的純陽天才煉氣期高手!兩大修真界的天才人物的對踫,而其過程和最後的結局也讓他們把這拼斗當成了經典的教科材料給門下弟子講解。
在外面議論紛紛之時,吳一凡被直接被玉虛子帶進了其洞府,在其一旁靜靜地看著吳一凡打坐行氣感悟,數個時辰過去了,見吳一凡依舊沒有收功的跡象,玉虛子本來想等其醒來教訓其幾句的心事沒法實現了,悻悻的回到了其丹爐旁。
在天色漸暗之時,吳一凡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雙目神光乍現,「煉氣八層!」幸喜之下,對剛過去的那場拼斗又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力拼纏斗,到最後只能自己吃虧,只能在其用強之時出其不意掩其不備,以強制強,《易》雲︰亢龍有悔,便是這個道理!堪稱完美!
對比著兩場與比自己高數等修為的修真者的拼斗,吳一凡收獲良多,這一場比拼不但驗證了自己所學,還一舉突破到了煉氣八層。
「果然如我所料,這修仙界的拼斗同樣能有一絲契機讓人突破一些壁壘,這和世俗的那些武痴狂者為了修煉到處挑戰也有差不多的效果。」
此時,天色依舊漸暗,圍在外面的人群因為這表面上的純陽吳一凡的勝利而不再來騷擾了,但圍觀的人群直到天空的唯一一點余暉落下之時才不甘的回到了各自的住處。
遍地的白雪映照的夜空,不時的有純陽巡邏執法隊駕著各色的遁光滑過這片天空,在這一隊巡邏執法隊剛消失不久,一道模糊身影極快的閃過一片片空地,在白雪與夜幕之下如一個幽靈般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吳一凡的洞府邊上。
其身上,一股淡淡黑色水霧繚繞下,好似完全融入了這片天地,「哼!那南宮望果然沒有騙我,這小子從京城穿過我太一教重重的堵截,但還是逃不過我太一教的手掌心!」
黑色的水霧晃動間,漸漸的融入了吳一凡洞府前的「太乙混沌陣」居然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顯然這粗淺的陣法對其沒用,對方也是一位懂得陣法之人。
「一凡!小心!有一股有敵意的陰煞之氣正在洞府外,已經進了陣里。」溫長天的恰到時機的提醒道,白天在眾多人面前,溫長天不敢露出來,但此時在陣法掩蓋的洞府內還是可以顯出其神識來。
「嗯,難道是白天的始道門?」心念電專間,幾道法決打出,太乙混沌陣一下變幻了起來,然而,下一刻,吳一凡心猛的一跳,因為這入侵之人竟然視幻陣于無物,好似洞穿了洞府內吳一凡的一舉一動,直接欺向了洞府的方向。
「高手!」一張緊急火焰符月兌手而出,射向當空。
「嘿嘿!雕蟲小技!」兩聲夜梟般的干笑,黑色的水霧猛的一漲,火焰符還沒來得及發出火焰之時,一下子被其煙霧一罩,明亮的火焰一下子就在方寸之間完全被吞噬掉,一絲聲響、一點火焰之光都沒有益處。
「小子,乖乖的听我的話,不要作無謂的反抗,以免少受點皮肉之苦!」
可惜手上沒有了金木水三劍,要不然,三才劍陣到是一個不錯的攻敵手段;沒法退縮,蒼綠色的雨花石劍連連揮出,「春雨化絲劍」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但借來的劍勢的力量在黑色的煙霧中只是掀起了微微的滾動。
「哼!」隨著一聲輕哼,黑色的煙霧居然一下如煙花般濺開,一個精瘦的老者滿臉驚駭的盯著虛無的天空,好似那里有一個無限恐怖的凶獸俯視著他。
蒼老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自斷一臂,滾!」
略一猶豫,雪光下,恐怖的臉色一變,一條血淋淋的左手臂濺于白白的雪地上,猛一轉身,黑霧再次纏繞籠罩下,消失在黑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