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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踏入江湖 第十七章 急迫

「哼!」一聲憤懣的怒苛在一座森嚴的宮殿里穿出來,「欺人太甚!」一雙突然亮起的駭人雙瞳穿過層層夜色投向郊外的破山寺,驚起一陣鳥撲狗鳴,隨即幾個一身白衣的侍者驚慌的從各處急奔馳而來,但到了這間房屋前,騰身疾馳腳步、急促的呼吸、驚懼的面容都瘦了起來。

片刻,還是福德宮緊了緊衣飾,躬身立在門前「教主,可是有什麼吩咐?」

窒息,要命的窒息,一滴滴汗珠從福德宮的額頭滑落,隨著呼吸,屋內的燭光在窗戶上一閃一閃。

足足一炷香後,夜色漸朗,「教內在京城的一切動作暫時停止,玄九重他們在百里之內不要妄動,百里之外再說……」又是片刻過去,見再沒有下文,福德宮揮一揮手,一眾默默跟著退去。

「不行!不行!還是不行!」急轉的身影,衣襟長發在在黑夜里翻飛,一團團枯草敗葉隨著劍舞起起落落。

  的劍刺破夜的清涼,「呀!」在掌與樹干的啪打聲中,抖動的樹干紛飛的樹葉略微躁動的夜風終于在驟停的身影中安靜了下來。

郊游回程的路上,三人都已經失去了來時的興致,就連平時活潑愛逗的梅秀也安靜了,一路的沉默。

回到鏢局,吳一凡徑直進了房間,在榻上一坐就是天黑,然而,內心沒有表面表現那樣平靜,千頭萬緒的心事翻江倒海。

自己有這麼多事情要去完成,前途危險重重,實力,要有實力,要有強大的實力來支撐完成,太弱!太弱!太弱了,在見識了一系列變化後,吳一凡從來沒有如此有這樣強烈的想要變得更加強大的意願。

「他果然不是普通的鏢師,和突然消失的花長老都是有故事的人,來我們鏢局只不過是暫時落落腳,他也會突然而去麼?」對著銅鏡,一縷長長烏亮的秀發任木梳隨意的撥弄著。

眼楮微紅,「這一兩年里他總是若以若離,我根本就是一廂情願的瞎想麼?」

喀吱一聲,梅秀端著一個水盆來到化妝台旁,「呀!小姐,你眼楮紅紅的,怎麼呢?是哭啦?!」

無聲,梅若蘭皓首埋進了雙臂中,「……我和他終究不是同路人……」

沒頭沒尾的話讓梅秀一怔,「……你是說的那呆子?」

片刻,又一句似啼似怨的聲音幽幽而起「我們在他心理面根本就不重要……」

砰哧聲中梅秀一下把水盆擱在凳子上,像似撓到了癢處「……什麼我們呀?」

「我對那呆子根本沒什麼的,小姐你別瞎猜,只是……」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我知道的……你有什麼心事還瞞得過我麼?我們……我們……」說罷已經語不成聲。

「我去找那呆子……找他問過明白!」說著慌了神的梅秀就要奪門而出,不知道是被瞧出了心思還是被梅若蘭的話嚇著了。

「別去!」一手拽著就要奔出去的梅秀,「就讓他順其自然吧,別去逼他,他有他要做的事情,雖然他從沒說出來,……我們就這樣吧!」

「夜深了,我們睡吧!」紅紅的燭光在窗紙上終于隱退。

一夜不眠,吳一凡早早起床打坐完畢,沒來得及去吃鏢局的早餐就來到對面,那依然空著的屋子,里面一塵未然,每一天有空就來親自打掃這已經成了吳一凡的習慣。

打掃完畢,再仔細巡視了一遍,見沒有了任何遺忘的角落,從內屋搬出一小壇酒,默默的在桌前坐下,「或許前輩以前就是這樣靜靜的坐在這里,手端這‘相思’透過這葉窗,任月光撒瞞那寂寞的瘦長身軀,遙望著那同一輪月光下的小山谷。

而今前輩是否已經回到了他日夜想念的地方了麼?誒!而我的母親、父親、爺爺、還有•••想罷一陣心煩意亂。

一飲而進,凝視著酒杯,突然心中一動,急忙放下酒杯,從懷里掏出了花無殤臨別時留給他的《拈花經》和《陣法綱要》放在桌上。

略略思量一番,「陣法短時間里難有收獲,況且高深的陣法需要不同的材料,」想罷收起《陣法綱要》放回懷里。

翻開《拈花經》扉頁,只見一頁泛黃的紙卷上幾行飄灑的大夏國文字躍然在紙上,明顯和其他的紙張以及寫著細小柔然國文不一致︰一凡,這部《拈花經》你可以先研習前面的基礎功法,拈花功是一種木屬性的輔助功法,應該合你的體質;後面配合基礎功法的招式我建議你看看就可以了,重點研習下部。你已經有了自己的領悟,招式在精而不在多,現今基礎功法對你習來應該毫不費力,基礎功法習到三層你就可以研習《拈花經》下部殘卷上第一個術「草木傳情」,這個術之所以說它是術,而不是武功招式,是因為它已經完全月兌離了武學的範疇,必須有對「道」有一定的感悟,你慢慢會知道草木會有情感,他們會彼此傳達他們接觸的周邊情形,有恐懼、厭惡、高興等等,當你能分析他們釋放出的氣味時,「草木傳情」就算略有小成,能讓你早先一步發現你四周情況,功法對應著你的感應,只要你身處在花草樹木之間。我現在能感應百里之內的情況,而修到極致,千里之內,潛在的威脅將無處可遁。

「原來從一開始‘太一教’的追殺,前輩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他怎麼還要讓他們發現……」一絲迷茫呈現在臉上,

「是對生早已經沒有了眷戀……"

「不是……」

「是為了什麼!?」

「是因為我自私而固執的留在京城,為了吸引注意!」一股懊悔的情緒從心底升起,晶瑩的淚水在難以抑制。

「師傅,……你……我……」喃喃的自責聲在小屋里斷斷續續。

當夜色再次降臨之時,吳一凡已經把上部前面的「基礎功法‘和「草木傳情」修習的要訣默記在心,在一番痛責後吳一凡漸漸恢復了清明,花無殤以冒著生命爭取來的時間,他只能努力,以免辜負了師傅的期望。

從打坐中醒來,基礎功法已經達到了兩層,真是神奇,這拈花功居然和體內丹田的青龍之氣沒有一點沖突,完全相融,一份為二,又二合為一,原來的擔心煙消雲散,收拾完一番,長身而起,在夜空中宛如一只蒼鷹在院牆上一閃而逝。

又是在同樣的樹林里,吳一凡悠然的步伐和身姿在樹林里翩翩起舞,是的,在舞蹈,美麗的舞蹈中,吳一凡一顆心跳從開始的急促到平穩,不知道過了幾時,舞蹈中的那顆心竟然了無生息,仿佛停止了跳動,好一會微微的夜風中,樹葉搖舞下那顆心也微微跳動了一下,好似整個人和樹林已經融入了一體。

舞動中,飄舞的樹枝也似乎再也禁耐不住誘惑,人、樹林一起進入了只有他們的晚會

一曲舞罷,吳一凡靜靜的在樹下,一只手掌抵在樹干上,緊閉著雙眼,拈花功基礎功法在筋脈中一遍一遍的運行著,一絲絲甜甜的空氣從他的呼吸中,皮膚中傳入心扉,一襲微微的波動從樹干傳入吳一凡的大腦,方圓十里之地的一只只爬動的螞蟻、樹葉上抖動翅膀的飛蟲、一只田鼠謹慎的在草叢中穿來穿去……

「這就是‘草木傳情之術’,果然比平時耳聰目明了許多。這等于多了無窮雙眼楮,難怪是第一保命功法,從這第一個術就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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