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108 走自己的路,讓敵人無路可走1【6000+】

「怎麼說你曾經都是側王妃,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還真讓人唏噓啊。」高淒淒笑著揚聲道。

那懷孕的年輕婦人驚聞這一番話,抬起頭來,赫然就是先前被婉太妃嫌棄的柳子瑜。而她月復中的孩子就是璃王閻瑾的孩子。

柳子瑜沒有見過高淒淒,听她能準確的說出她的身份,她立時警覺道,「你是誰?」

高淒淒動作瀟灑的從兜里模出一錠金元寶放在櫃台上,「你今天不用做生意了,帶我去見你家的王爺吧。」

提到閻瑾,柳子瑜臉上立時的顯出不耐煩,她市儈的將那一錠元寶納入懷里,又用滿是嫌棄的口吻開口道,「你見那個廢物做什麼?妤」

只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高淒淒便知道閻瑾被貶為平民後的日子必定不是那麼好過的。

「剛才那個只是訂金,等見到了璃王,我還會有重謝的。」高淒淒笑著又抓起自己兜里鼓鼓的荷包,在柳子瑜的面前晃了晃。柳子瑜的眼里立刻就浮起了貪婪的精光,咧嘴市儈的一笑,接著便去關門。

柳子瑜領著高淒淒拐了很多個巷口,最後在一間十分破落的小院前停下。柳子瑜頓住腳步,冷聲的回頭對高淒淒道,「我已經把你帶到目的地了,你該給錢了吧。柯」

高淒淒嘴角輕撇了撇,便將兜里的荷包遞給高淒淒。隨後裝作不經意間的看了柳子瑜高高隆起的肚子,「側王妃,你這肚子有幾個月大了?」

柳子瑜收到銀子,開心的笑了笑,便隨意的答道,「五個月多了。」

高淒淒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柳子瑜收起荷包,便先推門走了進去。

小院十分破落,院子里曬的一些腌制的蘿卜干,柳子瑜輕車熟路的走到屋里。高淒淒跟在身後,剛整了整衣服,準備邁步走進屋里。可柳子瑜的怒吼聲已經在整個小院子里咆哮起來了。

「你個沒有用的男人,你還以為你是皇親貴戚嗎?老娘告訴你,你現在就是一個連姓都要改廢物。老娘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你說你,一雙腿不良于行就罷了,你還是個只會吟詩作對的窩囊廢。老娘辛辛苦苦在外忙活了一天,回來還得給你收拾房間。嚴瑾,你TMD要是再把房間給弄亂了,我就直接拿刀殺了你!」

埋怨加嫌棄的聲音夾雜滔天的怒火噴發出來。高淒淒略帶尷尬的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柳子瑜這才想起高淒淒的存在,她凶巴巴的對坐在輪椅上的閻瑾道,「這個女人找你!」

高淒淒順著光線的方向往閻瑾的方向看過去,眼里閃過驚愕。她是怎麼也不能把之前那個名動天下的璃王和面前的這個男人聯系在一起。

只見面前的男人臉上頹敗的坐在輪椅上,他眼窩深陷,面色饑黃,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了往昔的那般俊雅。可以說,現在的閻瑾,已經泯然眾人矣。要是更殘酷來說,可能連正常人都不如了。

「璃王爺。」雖然他現在落魄成這樣,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宮中不是還有一個母後和弟弟嘛。高淒淒當即也收起自己對閻瑾的唏噓,笑著道。

「你是?」閻瑾疲憊的抬起眼皮盯了高淒淒一會兒,很快的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皇後高妙妙的妹妹高淒淒?」

高淒淒抿唇輕笑著點頭,「是我,沒錯。」

閻瑾蹙緊眉頭,黑睫微眨,「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閻瑾他有自知之明,他現在早已經不是璃王了,高淒淒找他一個廢人,恐怕要讓她失望了。

柳子瑜這才知道高淒淒的身份,她臉上擠了擠,趕緊就擠出一抹笑容,奉承的把高淒淒迎到桌子邊,接著又殷切的去燒水泡茶。

「看來你們兩的日子過得真不怎麼樣啊?」高淒淒在柳子瑜離開後,也不廢話,便直接開門見山道,「我這次來這里,是想幫你們的。希望你們能幫我個忙。」

自從閻瑾受刑,被貶為庶民後,閻瑾他早就成了整個皇城人人嫌棄的對象。就連他自己也心灰意冷的認為他永遠都斗不過閻冥澈的。所以,現在听高淒淒說要他幫忙,他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低頭去看自己被截掉的一只腿,苦澀道,「高小姐,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落魄模樣了。你認為像我這樣的人能幫你什麼啊。」

高淒淒既然來找閻瑾,那自然有她的考量。她的目光也從她的腿上掠過,掩唇一笑,「璃王不要過謙,我既然來找你。那自然就是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能幫到我咯。」

閻瑾笑笑,對她這些奉承也不以為意。

高淒淒看他那臉色,她又干脆直白道,「璃王,我知道你之前和遲以軒是好朋友,加上尹清清又曾經是你的王妃,我想……」高淒淒靠近閻瑾,壓低聲音又小聲道,「你幫我出個辦法收拾下這對狗男女。」

閻瑾眼皮驟然一跳,繼而又苦笑著道,「看來尹清清在宮里得罪的人可不少啊。」

高淒淒撇撇嘴,又從兜里模出一疊的銀票,硬塞到閻瑾的手里。「璃王,這點錢就當我的一點心意了。如果你真的能想到好辦法,事成之後,我們還有重金酬謝。」

閻瑾坐在輪椅上,垂頭望著手里的銀票,眼神有些淒迷。曾幾何時,他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如果當時有人敢用銀票來收買他,他肯定第一時間里就把這些銀票扔回那人的臉上。可現在……他手心輕掂了掂那疊銀票,抿唇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高小姐……我听說尹清清現在正得閻冥澈的寵愛。如果你想對付她的話,我倒是有一個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不能可能要犧牲一些人手。」

高淒淒之所以找閻冥澈來幫忙,就看重尹清清和遲以軒兩人都曾經和閻瑾有密切的關系。這樣的人了解尹清清和遲以軒的軟肋,想出的辦法也是最直接的。

現在一听他有主意了,趕緊就激動的問道,「什麼主意,你快說!」

閻瑾又輕抿了抿有些發干的嘴唇,呵呵一笑,招呼高淒淒湊近些。高淒淒將耳朵往閻瑾的身側貼了貼,閻瑾便附在她的耳畔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高淒淒邊听邊贊賞的點著頭。是她把問題想的深奧了,如果她真的按照閻瑾說的那般去做,成功的可能性可能會高了很多。

等柳子瑜燒好水回來時,高淒淒正起身準備離開。柳子瑜將高淒淒親自的送出門口,高淒淒本是離開的步子又微頓了頓,突然回頭對柳子瑜道,「夫人,你是個有福的人,你可得好好的養好身子啊。你這月復中的孩子怎麼說也是姓閻的,說不定哪天孩子就飛黃騰達了,而你就能母憑子貴了。」

柳子瑜不知道她這話中的意思,她剛想開口問,高淒淒已經轉身離開。柳子瑜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街頭的巷道後,轉身就沖回屋里,直接對閻瑾搜身。閻瑾身上的銀票還來不及藏起來就被她發現了,柳子瑜當即就撒潑的罵道,「閻瑾,你個沒用的男人。你可得搞清楚了,現在是老娘在養你。你竟然背著我藏私房錢。告訴你!要是有下一次,老娘直接把你攆出去。」

柳子瑜邊罵邊低頭數著手上的銀票,待數完錢,抬頭看到閻瑾那張淒苦的臉,柳子瑜冷聲哼了哼,「閻瑾,你也別怪我。當初我父親和斷絕關系,你母妃轉頭就開始折磨我。那段時間我吃的苦頭可不比你現在少。母債子還,你要怪就怪你那狠心的母妃吧。」

柳子瑜罵完一通後,轉身就把閻瑾丟在家里,懷揣著銀票去了錢莊。待她離開很久後,閻瑾手上的袍袖一拂,便將桌子上的茶杯掃到地上,那深陷的眼窩里還是露出了一抹的不甘心。

這一夜,尹清清吃完晚飯便和往常一般去御花園散步。半途中,荷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等周圍沒有其他宮女時,荷香一臉凝重的跟尹清清稟告道,「尹姑娘,奴婢親自去問了,御書房外的太監說皇上這幾天已經處理好手頭的事情,今晚應該就會擺駕到後宮。」

尹清清自從上次「侍寢」過一次,第二天她的月信就來了。她索性就以這個借口推掉閻冥澈,後來她月信過了,閻冥澈那里又忙碌了起來。這樣一耽擱,時間就悄然過了七八天。

現在听荷香這麼說,尹清清便知道,閻冥澈今晚必定又要擺駕到她的寢殿里了。她咬著唇瓣,微微沉思了一小下,小聲的吩咐荷香,「你馬上就去冷宮那里,先讓那個女人做好準備。」

荷香答應下,馬上躬身告退。

尹清清隨手抓起一些魚食,就朝湖里扔去。湖里的魚兒便爭前恐後的趕來爭搶魚食,尹清清看著只覺得了無樂趣。天色慢慢的暗下去,尹清清的心里真的很不想這麼快的就要去面對閻冥澈。

待到月上眉梢,夜風漸涼時,她才在旁邊宮女的提醒下,站起身要從湖塘邊起身離開。可剛走了沒幾步,前面的花叢處突然走出兩個人影來。走在前頭的那人半佝著腰,在離尹清清有有兩三米的地方站住,手里捏著一把拂塵,半垂著頭,聲音沙啞道,「尹姑娘,你讓老奴好找啊。皇上他請你去……勤政殿。」

尹清清順著有些昏暗的光線看過去,看到的是劉公公的那張臉。不過也可能是光線不夠充分的緣故,今夜的劉公公似乎跟往常不一樣。但不一樣在哪里,她又具體說不清楚。

她又望向劉公公身後的小太監,小太監的頭垂的很低,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

「謝謝劉公公了。」尹清清淡漠了說了句。但又想到劉公公說閻冥澈招她去勤政殿。她心里便是一陣煩躁。那勤政殿是閻冥澈的地盤,她這一去,無異于「羊入狼口」。

「劉公公,麻煩你跟皇上說下,我剛才在這里吹了點涼風,身體有些不適,不能去勤政殿了。」尹清清笑著推月兌道。

可劉公公卻冷聲道,「尹姑娘,皇上召您去勤政殿是想和您談封妃的事情。請尹姑娘不要再耽擱了。」

劉公公的口氣很硬,尹清清推月兌不了,自然是硬著頭皮跟著去。半路上,她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宮女回去把自己這里的情況跟荷香去說。尹清清知道荷香是個機靈的丫頭,到時候肯定會想辦法來「救」她的。

剛走出御花園,尹清清看著他們走的路線,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們現在走的這路並不是通往勤政殿的。她隱約的覺得事情有詐,想月兌身。但突然,她的腦後就傳來了一陣劇痛感。她愕然的回頭,看到走在她身後的那個太監手里還拿著一根木棍。

她心里暗呼不妙,又掙扎的去看劉公公的臉。劉公公朝她咧嘴一笑,尹清清赫然發現,她面前的劉公公根本不是真的劉公公,而是一個長的跟劉公公有些相像的人罷了。

尹清清心里一凜,但很快的黑暗就向她襲來,後面她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尹清清只覺得全身酸痛,她揉了揉眼楮,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她眼簾的居然是——遲以軒那張俊逸的臉。

尹清清腦中的混沌,一下子都被雷劈開。她迅速的爬起身,目光環繞了場中一圈,結果卻驚愕的發現她和遲以軒此時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同一張大床上呢。

看這副模樣,尹清清知道他們是被人算計了。她趕緊去推遲以軒遲以軒也幽幽的轉醒。他湛亮的眼楮看到尹清清的那一刻,以為自己處在夢境中。

「清清!」他只敢怔怔的看著她,深怕多靠近一步,尹清清便像以前的夢境一般消失掉。

看到他黑亮眼楮里的炙熱光芒,尹清清心里一動,「遲以軒,是我。」

遲以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做夢。他強行壓制在心里許久的感情一下子就像洪水決堤一般,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他沖動的抱住尹清清,將她整個人牢牢的圈在他的懷里。

「清清,真的是你!清清,清清……」他因為激動,現在已經達到了說話語無倫次的地步。一張臉也被激動的情緒給暈染的可愛而囧萌。尹清清被他這麼抱著,身體酥軟,體內似乎還流竄著一股燥熱。她盯著遲以軒看,突然就主動的吻住他的唇瓣。遲以軒在僵愣了兩三秒鐘後,反應過來的他也迅速的封住了她的唇瓣,兩人輾轉纏|綿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結束了這個漫長的狂吻。遲以軒看著被她吻的滿臉酥紅的尹清清,身體的體溫不知怎麼的越來越高,他的呼吸也越來越粗。

又是一個俯身,一個比剛才還濃烈的熱吻朝尹清清落了下來。尹清清緊緊的抱住遲以軒,整個人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僅有的一根浮萍。

遲以軒的吻慢慢的從她的唇瓣上轉移。他開始親吻她的光滑的額頭、好看的眼楮,小巧的鼻子……最後落在她的脖頸上……

尹清清閉著眼楮,她的身體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在啃噬,平時一向冷靜的她,這個時候卻突然想陪著遲以軒一起沉淪。

喘息間,她睜眼去看殿內,殿內的桌子上還有一個鎏金的香爐,在那上面還點著香。鎏金爐的旁邊還放著一把長刀。

「清清……」遲以軒的聲音開始變的沙啞,尹清清抬頭去看,就發現遲以軒的眼楮已經被一抹霧氣給氤氳了,黑亮的瞳孔里流露的是直白的yu望。

尹清清心頭這時一驚,像是想起什麼,趕緊又去看那個香爐。香爐里的點的燻香應該是有催|情作用的。

有人千方百計的設計了這一切,肯定不是做好人好事,讓她和遲以軒團聚來的。那他的目的何在?

一陣眩暈感向尹清清襲來,她忍著身上疲態,一骨碌的就從床上爬起,走到那個鎏金的香爐里,將香爐里點的燻香熄滅。遲以軒雖然現在身體很難受,可他歷來都是一個尊重尹清清意願的女人。現在看到尹清清的這些動作,他的腦海里也清醒了許多。

「遲以軒,你還記得你昏迷之前遇到了什麼事情嗎?」尹清清為了克制身體傳來的那種燥熱感,她開始用力的猛掐自己的手臂,想要用疼痛來壓下那股燥熱。

她還記得她昏迷之前是被一個長的跟劉公公很像的人騙了。而遲以軒這邊,按理來說能把他從宮外弄進來,這人的身份或者地位一定不一般。她心里猜測今晚的這件事情應該跟高妙妙有關。

遲以軒皺著眉頭回憶著之前的事情。傍晚的時候,他在院里練劍,那個高淒淒破天荒的i在他休息時給他遞上一塊濕帕子,說是給他擦臉用的。他這人從來就跟高淒淒不對盤,他厭惡她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用她的東西。

他當時就把帕子扔給高淒淒。而後面,他便感覺到一陣眩暈,起來後,就發現他在這里了。現在看來,他應該是被高淒淒給算計了。

尹清清听遲以軒這樣一說,便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他們的確是被高妙妙給算計了。既然是高妙妙,那她的意圖就顯得很清楚了。

將他們兩人弄到這里來,然後將閻冥澈引來。閻冥澈要是看到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在這里「偷情」,他暴怒之下,只會讓她和遲以軒以後沒有好日子過。

想到這里,尹清清覺得自己還是太仁慈了,對高妙妙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盡殺絕。要不然她會像只討厭的蒼蠅,一直惡心人。

而就在此時,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眨眼的功夫,便似是從四面八方都來了人,這些人慢慢的縮小包圍,向他們所在的殿中逼近。

尹清清和遲以軒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心里都清楚,這些人是來捉他們的奸的。他們已經被困住了,這種情況下,簡直是插翅難飛。

等待他們的只能是被「抓奸」成功了。到時候,閻冥澈那個惡魔只會變本加厲的摧殘他們。

「清清……要不你把我殺了吧。」昏黃的燈光傾瀉灑落,把遲以軒的身形映襯的更加頎長英挺。他握住她的縴手,語氣堅定,「只要你把我殺了,等殿外的那些人沖進來時,你就跟他們說是我在糾纏你的。你不從,也為了向閻冥澈表決心,就殺了我。清清,咱們兩只能死一個。你要活著,為我報仇,也幫我好好照顧我爹。」

遲以軒非常有擔當的說著,他抓起桌子上的那把刀,一臉的凜然。

他既然這樣厚待她,尹清清又怎麼可能有負與他呢。她趕緊沖上前,制止住他接下來的動作。「其實咱們還是有辦法逃月兌的。」尹清清望著遲以軒身上穿著的夜行衣,那些人可能是想讓遲以軒以一種半夜偷潛入宮的形象示人,所以還「貼心」的給他換了一身夜行衣。現在看來,她得靠這個了。

殿外,接到消息的閻冥澈寒著一張臉,目光陰鷙而深幽的望著那扇緊閉殿門里那搖曳的燈光。

PS︰悲催的又感冒了,今天四點半起床,碼到現在才好。目測今天可能還有一更。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