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淡如水。尹清清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閻冥澈對她月復中孩子的重視也一天天的強烈起來。他開始會像向御醫詢問孕婦該吃什麼;開始會趴在她的肚子邊與月復中的孩子喃喃對話著;還會每天逼著尹清清吃一些很苦但據說對孩子有利的藥汁……
他完全的沉溺在做父親的角色里。一刻也不讓尹清清從她眼前離開。尹清清知道閻冥澈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月復中的孩子身上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流掉月復中的孩子。可閻冥澈像只殘暴的豺狼。他最為做的事情就是威脅。
遲以軒的命還在他手里。她現在只能用月復中的孩子換遲以軒的命了。
日子平淡如水,尹清清過的憋屈無比。
這夜,閻冥澈批改完奏折,抬頭看時,發現軟榻上的尹清清已經闔眼睡著了。他放下手中的筆,腳步輕移,來到軟榻前弼。
尹清清單薄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像只可憐兮兮的小貓咪。橘黃色的燈光照在她素白的臉上,在她的臉上暈染出一層迷離的光暈,讓她看著格外的好看。
閻冥澈順著光線看過去,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被什麼東西給觸踫了一下。他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俯,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從她如玉的臉頰上撫模過。他的動作極為的輕微而溫柔,可以說,心硬如鐵的他這一刻也心軟了。
他的手從她的臉上一路向下,最後停留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在那里正孕育著他閻冥澈的孩子。他已經可以想象,等孩子懂事了,他一定要把他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他,要把他的父愛全部的傾注在他一個人身上擗。
他想,他的孩子大抵會非常可愛。他的孩子大抵會非常喜歡他這個父皇。
他還想,到時候全天下所有的人都必須卑微的臣服在他們的父子腳下,這該是多麼有趣的畫面啊。
閻冥澈光是想著這些,他就已經心滿意足的笑了出來。他小心翼翼的將沉睡中的尹清清抱了起來。尹清清睡的很沉,被他這麼一抱,睡夢中的她便將頭輕輕的依偎在他的懷里。
閻冥澈心里的滿足慢慢蕩漾了出來。他輕輕的將懷里的人圈緊,仿佛懷里抱著的是他的整個世界。
將尹清清安置在床上後,他給她蓋了被子,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殿門口,劉公公正在等他。閻冥澈今晚的心情似乎很好,看到劉公公,他還彎了彎嘴角,朝他露出俊美的笑容。
劉公公是照顧閻冥澈很多年了,很少看到他笑的這麼開心,他也忍不住的同閻冥澈鞠了躬,笑著道,「皇上,剛才您派出去跟蹤璃王爺的密探回來稟報。他說璃王爺和……昭容公主……」劉公公越說聲音越低。
閻冥澈邪痞的勾唇听著劉公公的匯報。
「他閻瑾也就這麼點出息嘛。專門玩朕玩剩下的。」閻冥澈邪眸幽幽抬起,抬頭仰望著夜空,夜空中正好有一顆流星劃過,那灼曜的亮光也照亮了閻冥澈那深不見底的眸瞳。
「那個昭容公主怎麼樣?」他雙手負立耳問。
劉公公拂塵一掃,「老奴听說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閻冥澈點點頭,沒有說話,但眼里已經又有了算計。
第二天是燕國的和親公主昭容公主進宮覲見的日子里。閻冥澈高高的坐在龍座上,底下的文武百官分站兩排。劉公公高聲宣道,「燕國昭容公主覲見我國皇帝陛下!」
劉公公的聲音剛落下,殿門口就走進一女子。那女子一頭墨發用發帶束起,頭插碧玉金步搖,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身上穿著一件梨白色的素袍,露出線條優美的的脖頸和性感的鎖骨。
她身姿曼妙,縴腰細如柳,邁著蓮步,笑意盈盈的走到殿中。
「燕國昭容公主慕容嫣給大辰國的皇帝陛下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她的聲音柔和似溪水潺潺,似和風陣陣,說話間還緩緩的抬頭看向上方坐的閻冥澈。
旁邊的文武百官在看到慕容嫣的相貌後,都倒吸了口氣。若然是傾國傾城的佳人啊。
她柳眉如遠黛,鼻尖秀氣而小巧,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像是帶有一種水墨畫的柔弱美人子感,叫人看著便移不開眼楮。
「昭容公主果然是傾國傾城啊。」閻冥澈朗聲笑著,眉宇間卻有一抹厲聲一瞬而逝。
尹清清坐在屏風後,听閻冥澈這樣說,她也看不到這個昭容公主到底長的是怎麼樣。不過這個昭容公主既然到了大辰國,那慕容冽塵應該很快就可以離開大辰國了。
如果慕容冽塵真的離開了,那她一個人被困在皇宮里,沒有幫手,沒有朋友,以後的路子就更難走了。而且,自從閻冥澈帶她去過那個冷宮後,她心里一直記掛著鐵籠里的那個女人。她想找機會去問清楚。
如果最後證明她的推斷沒有錯,閻冥澈的確不是閻家的子孫,那這件事情足以讓閻冥澈丟掉他手里的皇權。
可是……
現在她被困在閻冥澈身邊,她接觸不了外面的人,她現在什麼事情都做不得。
在她低頭想事情時,閻冥澈已經當著滿朝文武百官面前宣布納昭容公主為淑妃了。自從皇宮高妙妙被廢後,這算是閻冥澈寢宮里品級最高的妃子了。
早朝完畢後,閻冥澈就又拉著尹清清在御花園里散著步,尹清清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有七個月了。劉太醫說為了月復中孩子的健康,需要多出去走走。閻冥澈現在是把劉太醫的話當金科玉律來遵循著。兩人一路沉默無聲的走著。
在走到湖邊的一個涼亭處時,尹清清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閻冥澈,等我月復中的孩子生出來了,你會不會把孩子抱給淑妃啊?」她月復中的孩子有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了,他肯定會給孩子找個身份尊貴的母後,比如這個昭容公主。
她問的很直接,閻冥澈沒有立即反應過來。不過在看到她眼里藏著的小心翼翼,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開口說話的聲音里不自覺的帶上了寵溺。「你啊,現在最要緊的是幫朕好好的把孩子給生出來。不該你擔心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
這話的意思?
就是不承認不否定了?尹清清本來只是隨口試探他一下,但這麼一試探,還真的被她試探出了閻冥澈的心思。
果然啊,這個男人早就什麼都算計好了。
她心里突然一陣煩躁,她雖然不喜歡月復中的這個孩子。可這孩子好歹是她懷胎十個月的,以後看著他喚別的女人為母後,她心里肯定會難受的。
閻冥澈瞧她不說話了,他溫柔的伸手將她圈進懷里,耳畔邊又傳來滿是愛意的話,「清清,你放心。等孩子生出來後,朕不會虧待你的。」
好空泛的承諾。尹清清木然的窩在他懷里,心里根本就不相信閻冥澈說的話。而在閻冥澈則覺得尹清清這般安靜的縮在懷里,是答應了他的話。他微微用力緊了緊環在她腰側的手臂,忍不住的就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清清,你要是一直都能這麼乖,朕一定會把你寵到天上的。」
尹清清眼皮厭惡的皺起,「皇上,我乏了,回去吧。」他的承諾就是張空頭支票而已,听著就惡心。
閻冥澈將她攔腰抱起,回了香徹宮。
夜晚。閻冥澈跟往常一般待在尹清清的寢殿里。尹清清心里納悶,今晚本應該是他和燕國昭容公主的洞房花燭夜,他不去她那里,怎麼還待在她這里。她可听看過昭容公主真面目的荷香說了,這個昭容公主傾國傾城啊。閻冥澈要是不去,豈不是要讓人家美人獨守空房嗎?
尹清清又坐了一會兒,她現在嗜睡的非常厲害。她已經撐不住了。看到閻冥澈還沒有離開,她蹙著眉頭帶著不耐煩的口吻催促道,「皇上,您怎麼還不去昭容公主那里啊?」
閻冥澈幽幽的目光從她隆起的肚子上抬起,目光深邃,「誰說朕要去她那里了?」
尹清清愕然。
這個閻冥澈還真是對她不放心。每時每刻都要守著她,就怕她在他不在的時候對孩子下手。
尹清清打了個哈欠,索性也不去理會閻冥澈,徑直的上床睡覺了。閻冥澈在她的床邊坐了很久,等听到她清淺的呼吸聲後,他才走到廳里,繼續批改他的奏折。
劉公公帶著些躊躇的問道,「皇上,您今晚真的不去那頭嗎?」他指的是昭容公主那里。
閻冥澈邪眸深邃,頭也不抬的對劉公公命令道,「你去傳旨說朕今晚不過去了,讓淑妃娘娘早些休息。」
劉公公琢磨不透閻冥澈又在打什麼主意,便只好退下去辦他吩咐的事情了。
鸞和宮里,昭容公主慕容嫣的貼身宮女春苗在劉公公離開後,一臉不悅的對慕容嫣抱怨道,「公主,看來先前璃王爺說的沒錯。那個尹清清果然是狐狸精。你看她,明明知道今晚是您和皇上的洞房之夜,她還纏著皇上。皇上肯定色被她迷惑住了,這才沒有來咱們鸞和宮的。公主,那個尹清清實在是太討厭了,您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啊。要不然她一個背夫偷漢的女人還就爬到您的頭上去了。」
慕容嫣坐在銅鏡前,手里的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她的墨發。听到春苗的抱怨,她眼露嫵媚狀,「春苗,本宮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以後不要再稱呼本宮為公主了。現在咱們到了大辰國,可不能讓別人抓到咱們的把柄。」
春苗給慕容嫣屈了屈身子,「奴婢知道了。可是奴婢就是見不得公主……見不得淑妃娘娘您這般被皇上輕視啊。」春苗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變的尖銳了許多。
銅鏡里的慕容嫣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笑,眼神也凶狠凌厲,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也變的猙獰恐怖,哪里還有白天在殿中的那般溫柔繾綣。
「春苗,你也別嘀咕了。誰叫咱們來的晚呢。而且咱們這肚子也沒有她的爭氣啊。現在坐坐冷板凳很正常嘛。」話雖然這樣說,可慕容嫣攥在手里的木梳在她說完這話後,竟然被她用力的掰成兩半。她生氣的將那斷裂掉的木梳往梳妝台上一扔,又用鬼魅的聲音道。
「可後面就不一樣了。本宮能在燕國的皇宮橫著走。在這里也一樣!」
春苗為虎作倀的點了點頭,只要她家公主看重的男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過她的手掌心的。那些男人最後都會要死要活的拜倒在她家公主的石榴裙下的。燕國皇帝閻冥澈,他也是男人,她家公主一定能夠征服他的。
「春苗,你想辦法幫本宮聯絡下璃王。告訴他,本宮要拿到那個遲以軒的隨身之物,讓他去想辦法。」提到閻瑾,慕容嫣那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嬌羞,一雙美眸也宛若星辰,閃閃發亮。
閻瑾這男人,很蠢。
他以為他的那些山盟海誓,那些風花雪月就能把她困住。殊不知,從來都是她玩男人,就他那些小兒科的東西,還不夠給她練練手呢。
反正,她初到大辰國,人生地不熟的,正好可以利用閻瑾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到第七天……閻冥澈依舊沒有寵幸慕容嫣。閻冥澈每天天一暗就讓人把奏折搬到香徹宮去,至于慕容嫣的鸞和宮,閻冥澈自始自終沒有踏進過一步。
春苗急了。慕容嫣表面上雖然還能保持平靜,可心里要說一點不急那就怪了。本來她還矜持的等待閻冥澈來寵幸她,現在她決定出動出擊了!
閻冥澈每天固定時間會帶尹清清到御花園里散步,慕容嫣決定就在這個時候下手!這天傍晚,閻冥澈扶著尹清清的手,兩人在御花園里散步。尹清清是沒有話同閻冥澈說,閻冥澈是不喜歡跟尹清清說除了孩子以外的事情。于是兩人一路緘默,誰也沒有多說話。
慕容嫣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灼灼芳華中,她領著春苗也從御花園里走來。兩邊的人就不小心「相遇」了。「臣妾給皇上請安!」御花園百花盛放,卻也壓不住她那嫣然一笑。尹清清將她打量了一遍,本來她對自己的這張臉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自信,可跟她一比,她覺得自己被襯托成「土肥圓」了。
「賤婦給淑妃娘娘請安!」尹清清依禮也給她行了個禮。起身時,她的目光正好撞到了慕容嫣的目光。慕容嫣朝她友好的一笑,尹清清遂也回了她一個笑容。
閻冥澈立在她們兩身邊,將這兩個女人都瞧了一遍。很奇怪,明明慕容嫣才是那個傾國傾城的女人。可閻冥澈卻覺得尹清清比慕容嫣好看多了。
「淑妃,你在這邊住的還習慣嗎?」閻冥澈象征性的敷衍了她幾句。
慕容嫣抬起頭,微微側著臉,將她最好看的一面呈現給閻冥澈,「多謝陛下的關心,臣妾已經可以適應這里的生活了。」
如泉水般叮鈴的聲音,再配上她臉頰上那軟糯的羞意,能把那些定力不足的男人勾的馬上丟了三魂六魄。
可閻冥澈不喜歡,他自己都是大辰國的第一美男。和慕容嫣那耀眼的美麗比起來,他固執的喜歡著尹清清的寡淡,寡淡如蘭花。他帶著一些霸道的意味伸手牽起身旁尹清清的手,涼涼道,「能適應就好。」
慕容嫣在閻冥澈牽起尹清清手的那一剎那,她眼眸微緊了緊,但很快的就又修飾好。她柔柔的笑著,看著尹清清,「陛下,這位姐姐是……」
閻冥澈懶懶的一挑眉,似乎並不怎麼準備接她這句話。他干巴巴道,「淑妃,你要是沒事就先回去吧。」
這是紅果果的在趕她走呢。尹清清本來是為了盡量降低存在感,盡量把自己當成空氣的。可閻冥澈這話還是讓她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閻冥澈那幽邃的目光此時正落在她的身上。他嘴角像是噙了一朵花,暖暖一笑。
尹清清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閻冥澈當著其他女人面前這樣朝她笑,他不會是想把她推到風暴中心,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吧。她趕緊又去看慕容嫣的臉色,慕容嫣臉色倒是平靜如瀾。她這要麼是隱藏的太深,要麼就是不在乎閻冥澈。
突然,青峰的身影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他大步的走到閻冥澈的面前,給他行了個禮後,緊張的在閻冥澈的耳畔小聲的說了什麼。閻冥澈的臉色微微一變。
「朕有事情要處理,不能陪你散步了。朕讓宮女送你回去。」閻冥澈對尹清清說到。尹清清還想再走走,便對閻冥澈道,「我想再走幾圈。」
「那好,你自己小心。」閻冥澈臉色有些凝重,顯然青峰稟告的是蹇大事情。他急需要去處理。他目光又銳利的看了一眼慕容嫣,慕容嫣趕緊巧笑嫣然道,「臣妾也想再散會兒步。」
閻冥澈本來想趕慕容嫣走的,可她都這麼說了,他也不能再開口趕她。而且青峰他來稟告的事情很急,他必須馬上去處理。閻冥澈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匆匆離開。
等目送著閻冥澈的身影消失後,慕容嫣便柔柔的笑著,上前主動牽起尹清清的手,「你比我先來,本宮就喊你一聲姐姐吧。」
尹清清看過去,她臉上笑的很真誠,眼里的光芒也很真摯。尹清清趕緊俯身告罪道,「淑妃娘娘折煞賤婦了。」
慕容嫣拉著她的手不放,兩人走了一會兒路,慕容嫣看到花園里正好有一盆開的極好的牡丹花。她便讓自己的宮女去采摘,然後從袖袍里不經意的掉出一塊玉佩出來。尹清清眼疾,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塊玉佩是遲以軒隨身佩戴之物。
她像是知道了什麼,便也把身邊跟著的荷香氣差遣走。等只有兩人時,尹清清蹙眉問道,「淑妃娘娘,您這玉佩?」
慕容嫣攥著玉佩不動神色道,「這玉佩是本宮進宮前有人拖本宮帶給你的。實不相瞞,本宮其實和那人是舊識。」
遲以軒之前也跟著遲大將軍在邊關打戰,慕容嫣說不定真的和慕容嫣是認識的。她心里一急,連忙問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慕容嫣那絕代芳華的臉開始一沉,嘆氣道,「他十分的不好。听說陛下讓他娶的那個女人是個不潔的之人。那女人到男風館包|養粉頭,他被整個京城的人笑話戴了綠帽子。而且,還有比這更糟糕的……」
慕容嫣說到這里故意的頓了下,來吊尹清清的胃口,尹清清現在與外界隔絕了。猛的听到遲以軒的消息,她心里自然記掛的很。
「淑妃娘娘,他現在到底怎麼了?」她很想知道閻冥澈有沒有又難為他。
慕容嫣和閻瑾早就在宮外就「勾搭」上了。慕容嫣從閻瑾那里知道了尹清清和遲以軒的關系。要掃清尹清清這個障礙,她自然要好好利用遲以軒一番。
她目露憂愁狀,沉重道,「他的母親身染惡疾已經去了。不知怎麼的,遲老將軍又染上瘟疫了,遲家現在已經都被隔絕了。這塊玉佩是他之前托人帶出來的。現在本宮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染上瘟疫。不過……也可能已經染上了。」
要是閻瑾,他絕對不會想到要從遲以軒這一家下手。可她作為燕國的公主。燕國的皇宮不知道有多少的骯髒事。在那里,能活下去就已經是本事了。而她不僅活了下去,還深得她父皇的寵愛。這些年她沒少算計人。
慕容嫣的話對尹清清來說無異于五雷轟頂。她這麼辛苦的在皇宮里苟延的的活著,為的就是遲以軒,遲家。現在慕容嫣告訴她,遲家的人染了瘟疫,遲以軒也可能已經染上了瘟疫了。
瘟疫啊。在古代的這種醫療水平下,染上這個,那就等于一只腳已經踏進了棺材里。
尹清清心里惴惴不安,她急著想要確定遲以軒的生死。她攥住慕容嫣的手,緊張的道,「淑妃娘娘,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下遲以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慕容嫣心里高興的笑了。其實,她剛才說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遲家的確是有人得了瘟疫。不過,應該剛發現,如果她沒有料錯,閻冥澈剛才應該就是處理這事情了。慕容嫣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見荷香已經回來了。她趕緊將手中攥著的那塊玉佩塞入尹清清的手心里,並且壓低聲音道,「本宮和遲以軒也是朋友。本宮同情你們的遭遇,以後能幫的一定會盡量的幫你們的。不過,本宮和遲以軒認識的事情,你先不要跟外人提起啊。」
尹清清雙手摩挲著手里的那塊玉佩,的確是遲以軒的貼身玉佩。她一顆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想到遲以軒現在可能也染了瘟疫,她整個人懨懨的。
「小姐,你要的披風奴婢給你拿來了。」荷香跑的一頭大汗,將手里拿著的披風給尹清清披上。尹清清現在的心思都在遲以軒身上。她再沒有心思散步了。轉身邁開步子想要離開,可她的左腿剛邁出去,就不知被什麼東西給輕絆了下,整個身子直接往地上撲去。
天旋地轉間,她下意識的伸手去護住月復部。可她摔倒時,正好壓住了月復部。月復部處一陣劇痛,她感覺處涌出一陣熱流,有什麼東西從她的體內流了出來……
「啊」她一陣痛呼,痛的讓她整個人在地上翻滾著。慕容嫣看著倒地的尹清清,嘴角邊露出一抹鬼魅的笑容,接著她才收起自己的幸災樂禍,忙命令已經嚇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荷香去傳御醫啊。
PS︰先碼這些,還有一更加更的會晚點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