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章重復的內容,我正在努力,差不多十二點差的時候會改過來。
不好意思!
孟雲菲很討人厭。
正確的說,孟家的上上下下除了孟雲和她的姨娘外,都很招沈墨哲厭煩,如果不是有孟元春在一邊待著,時刻盯著沈墨哲,看著他完成他們之間的那筆交易,沈墨哲一刻都不想待在孟家。
終于,在三天後的中午,孟雲菲帶著一碗充滿「異味」的湯造訪沈墨哲和孟雲暫住的小院後,忍無可忍的沈墨哲徹底爆發。
命令發財直接將那碗湯送到了孟雲的便宜祖父孟廣源的書房,又沖著孟元春冷冷的扔下一句,「這麼蠢的子孫保住他們又有什麼用?」便馬上帶著孟雲離開孟家。
坐在馬車里,隨著馬車的震動,沈墨哲心頭那團火慢慢的消散,實在犯不著為了那樣一戶被孟元春慣壞的人家生氣、上火。
「怎麼了?你不想離開孟家?」看著悶悶不樂在孟雲,沈墨哲心中有些奇怪,來的時候不開心有理由,這都走了怎麼還嘟嚕著嘴,不高興完全寫在臉上。
以為孟雲跟他一樣,為孟雲菲那碗湯生氣,沈墨哲正準備開導一番。
「哪有!」那個爛地方想想都惡心,還敢號稱大家閨秀,大家閨秀竟然會做加了藥的湯?這活她干了那些女支女們干什麼,那些爬床的丫鬟們干什麼?而且她竟然敢明晃晃的撬別人的丈夫?撬她孟雲的丈夫?
不過,孟雲心中其實還挺高興的,至少沈墨哲經歷了一番考驗,沒有被比自己漂亮的孟雲菲打敗,而且之前他還在孟家眾人面前維護自己,保護自己,越想越覺得沈墨哲值得自己放手一愛。
沈墨哲看著孟雲一會兒生氣,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又憤怒的樣子,搖了搖頭,「既然不是不想離開孟家,那為什麼不開心?」
孟雲把頭扭到窗外,不高興的說,「我想把我娘送到歸燕谷去。」說完這一句後,之前還能保持的儀態突然走了樣子,肩膀垮下來,趴在沈墨哲肩上,「可是,她不干!她拒絕我了。」
就這個?就因為這點兒事情就喜怒無常到那個樣子?沈墨哲才不相信,可是想知道她心里想些什麼也不急于這一時,反正過陣子她自己就會全招的。
「她那個性子在哪里都會好過的,只要你好好的過好你的日子,姨娘就不會有事情。」說著,沈墨哲想起孟雲姨娘沖著孟家大太太跳腳罵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要是這個丫頭在她姨娘身邊長大,那會是什麼光景,會不會還像孟廣沫似的處事橫沖直撞,不管不顧。
「你不懂,」孟雲白了沈墨哲一眼,嘆了口氣,用憐惜的口氣說道,「她被我那個‘爹’強女干,生下我之前是定過親的,那個男的就是孟家的外院管事姓錢,眼瞅著就要回家成親了,出來我這麼一檔子事兒,然後就不得不給那個「爹」當了姨娘。我讓紅中給我打听了,那個錢管事這輩都沒再娶親,就一個人過日子。」
「什麼叫那個爹,那就是你爹!」一同坐在車上的孟元春吼了一嗓子,雖然孟雲菲的事情讓它很沒面子,對著沈墨哲硬氣不起來,可是對著自己這個玄孫女,孟元春就很坦然,一點兒心結都沒有,教訓起來那是非常的不客氣。
孟雲不屑的沖著孟元春「哼」了一聲,接著跟沈墨哲說道,「而且,我以前听ど雞說過,有時候會有人悄悄的給她點吃食,照顧一下她,我估計也是這個錢管事吧。」
「就因為你姨娘他就終身不娶?也不傳承香火?」沈墨哲搖搖頭,「再怎麼說也應該找個女人生下孩子,繼承香火,不然就是不孝。」
「你懂什麼?忠貞不渝的默默守候,這是多麼美好的愛情!」孟雲一臉神往,隨後又嘆了可氣,瞅了眼沈墨哲,搖搖頭,「不懂浪漫,朽木不可雕!還有,不是姨娘,是娘,以後就是娘!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娘沒有爹。」
「哼,不孝逆女!」這一人一狼似乎永遠都不對付,而沈元春更是時刻把握住每一個機會。
「切,再叫喚把你踢下車去,外面可是驕陽似火。」雪狼一族是最怕熱的,現在正是七月中,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孟雲掀開馬車的窗紗,指著外面冒煙的地,得意的說著。
果然,孟元春就不再說話,趴在車廂里,對孟雲的挑釁充耳不聞。
回到沈府後,跟沈家老祖和沈萬三請過安後,沈墨哲立刻把沈硯哲找了過來。
沈硯哲一進屋就看到地上趴在地上的那頭孟元春,以他的見識自然不會像那些養在深閨的丫鬟小姐似的,發生將狼認成狗的笑話。
沈硯哲圍著孟元春轉了好幾圈,雪狼是很少見的,即使是在漠北也是難得一見更何況是在江南,眼前這頭雪狼還是一頭經過馴化過的,對人不主動攻擊的雪狼,萬里難挑一頭,沈硯哲兩眼放光的看著孟元春。
孟元春見先是站立起來,高傲的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小男孩兒,覺得他的面相跟沈墨哲和自己玄孫女兒一樣的奇怪,心中一沉,眯起眼楮,背上的毛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心中盤算開來,到底是哪一個,難道說自己算錯了?看錯人了?
這雪狼難得,能馴化雪狼的人更難得,能馴化它的人一定不凡,想到這里沈硯哲不由得生起結交的心思。
正想著,跟在沈墨哲帶著孟雲回到了正屋,兩人都換了一身干淨的衣裳,洗去了一身的塵土,孟雲看到沈硯哲立刻沖著他跑過去,也不管什麼男女大防之類的問題,拉著他的袖子,讓他站到了門口,「你在這里站好,站好了,不要亂走,一定要豎起耳朵听哦。」
說完,拖著沈墨哲站到離沈硯哲五步遠,亮出戴在手上的扳指,另一只手則緊緊的握住那枚扳指,看了沈硯哲一眼,跟沈墨哲大聲的說起話來。
門口的沈硯哲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和嫂嫂,這兩個人搞什麼鬼,怎麼只張嘴不說話,而且自家四哥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不自在,臉色微微泛紅。
不等沈硯哲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孟雲就松開手,一蹦一跳的到了門口,得意的看著沈硯哲,「怎麼樣?怎麼樣?听到什麼沒有?」
沈硯哲確定這兩個人剛才有說什麼,再加上孟雲剛才握手的動作那麼明顯,又一個勁兒的將大拇指在自己面前晃,這個時候還能不知道是哪里的問題自己就是個傻的。
「我應該听到什麼?」沈硯哲看著自己的哥哥,將疑問拋給了他。
沈墨哲像是被什麼絆住心思,並沒有回答沈硯哲的話,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孟雲,臉色還是那個樣子,帶著淡淡的紅色。
孟雲可不管他問的是誰,自顧自的接著問道,「我們剛才說的話呀,你听到了嗎?。」就像是一個孩子在賣弄著自己的新玩具,眉眼飛揚,黑色的眼楮像天空閃爍的星星,極為明亮奪目。
可是看著自家四哥看向嫂嫂的眼神,沈硯哲無奈了,從之前的若有所思到現在,很明顯的寵溺,這個人很難得的對周圍的一切變得遲頓,只是盯著一個女人。
沒辦法只得順著孟雲的問題走,傻傻的回答道,「我只看到你們倆兒的嘴在動,別的什麼也沒听到。」
「這就對了!」孟雲用力的點點頭,隨手從博古架上拿起兩個瓶子,放到桌子上,拉著沈墨哲再度站好,「再來听哦。」
雖然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兒,可看著孟雲伸出手,握住那枚扳指,又看著自家四哥拿起兩個瓶子相互敲,沈硯哲只看到兩個瓶子踫到一起又分開,卻一丁點兒聲音都沒听到,沈硯哲的心里還是十分的驚訝,又在沈墨哲眼神示意下,將那驚訝表現出來,小眼楮用力的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合不上了。
沈硯哲的驚訝越明顯,孟雲就越開心,得意洋洋的問,「怎麼樣?听到了沒有?」
沈硯哲顧不上回答孟雲的問題,也顧不上研究自家四哥怎麼了,急忙沖到兩人面前,眼楮死死的盯著孟雲的扳指,就差上手搶了,「四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就是你想的那樣,這枚扳指是件神物。」沈墨哲淡淡的說道,伸手握住孟雲的手腕,將那扳指放在沈硯哲的目光之下,任由他打量。
沈硯哲仔細的看著那扳指,幾乎將鼻子頂到孟雲的手上,還伸手試著往下拿,「我知道,它能自動伸縮大小,戴在嫂嫂的手上就再也掉不下來,如果不是她自己動手,誰也沒有辦法將它從嫂嫂的手上摘下來,原來還能擋住聲音。」
「不錯,可是這扳指最重要的功能是,我覺得它似乎是可以建立一個透明的保護罩,在保護罩內的任何聲音都不會傳出去。」孟雲得意的說著,「現在這個罩子只能裝下兩個人,就是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