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一送給趙財和李昊曲子,那邊雨荷坐不住了,「姐姐真是偏心,本來是給咱們小雅之堂傳授歌曲,怎麼倒好像變成送給他們曲子了。」說完,十余個姑娘都點頭附和。
我笑著說,「一來這曲子你們也同樣可以演唱,二來咱們小雅之堂自是有保留曲目的,我早就想好了。我別的不敢說,這種類型的曲目我平常就喜歡,這首得意的笑是咱們保留曲目,你們可仔細听好了。」
「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麼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今生無緣來生再聚。愛與恨哪,什麼玩意,船到橋頭自然行。且揮揮袖,莫回頭,飲酒作樂是時候。那千金雖好,快樂難找,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蕩歌趁今朝;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曲子唱完,姑娘們都鼓起掌來,雨蓮說道,「這首曲子給咱們小雅之堂甚是合適。」
我得意洋洋的看著雨荷,雨荷也點頭道,「原來姐姐都想著呢,我沒啥好說的了,這首曲子我會和雨蓮好好琢磨商量,兩天後你就看好吧!」
被她們一夸,我立刻尾巴翹上天來,「不止這首曲子呢,另外一首叫做‘何日君再來’作為咱們小雅之堂的保留曲目也很合適,姐妹們可听好了。」我于是又帶著那有點走調的聲音賣力唱了起來,「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喝完了這杯,請進點小菜,人生難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來、來、來,喝完這杯再說吧,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停唱陽關疊,重擎白玉杯,殷勤頻致語,牢牢撫君懷,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喝完了這杯,請進點小菜,人生難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哎!再喝一杯,干了吧!今宵離別後,何與君再來!」
我唱的時候,也帶了兩分嬌柔氣,雨荷大笑的說道,「姐姐如果早幾年出道,這花魁必是姐姐的。」大家正一起調笑著,風竹卻突然冷聲說道,「我有事先回房間了。」
我看著風竹轉身後挺直的背影,輕嘆一聲,心想真還是一個孩子啊。我懶散的聲音自他背後慢慢傳來,「那你不妨听完我送你的曲子再回房也不遲啊。」
風竹立刻回轉身,聲音中帶著喜悅和不可置信,「有送我的曲子嗎?」。
我點頭,「如果沒有,你豈不是要回房生悶氣呢。」听著大家一旁的哄笑,風竹不禁俊顏一紅。「這首曲子叫‘瀟灑走一回’,當年可是大家掙相點唱的曲目呢。你只要別嫌跑調就行。」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紅塵呀滾滾,痴痴呀情深,聚散終有時,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里有你追隨。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何不瀟灑走一回。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紅塵呀滾滾,痴痴呀情深,聚散終有時,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里有你追隨。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何不瀟灑走一回。」
我唱完對著風竹說道,「風竹,雖然我們之間還有很多需要邁過的坎,但是就如歌中所唱,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何不瀟灑走一回。希望你我未來能夠也是這樣。」
風竹上前握住我的手,「雨薇,只要和你一起走,多苦我也覺得是瀟灑走一回,只要你不離開我。」
我笑著搖頭,「時間在每個人身上都是公平的,如果不出意外,我也會比你早死。這未來數十年也許還有很多意外,如果是那樣,我依舊希望你能夠瀟灑走完你的人生。但是我可以向你許諾我不會輕易放棄。」我不僅有些在意年齡的差距,更重要的是我也擔心像某些穿越中的主人公一樣,說不定哪天又嗖的一聲穿回去了。我希望這里的人因為我而快樂,卻不完全依靠于我,如果我哪天要穿越回去,那幫孩兒們和風竹是我最擔心的。
風竹緩緩點頭,「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向你許諾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會放棄。」
我暗嘆他沒有真的明白我的心意,也不好多說,只好輕拍他的手,「我希望若有一天我死了,你和其他人都還能繼續快樂的生活。理論上我肯定死在你和那幫孩子們的前頭,所以你還要照顧大家呢。」
風竹更加嚴肅的點頭,「我發誓要照顧好大家。」
雷松在一旁打趣道,「怎麼好好的一首曲子,最後演變成留遺言了。雨薇啊,怎麼沒有專門送我的曲子嗎?」。
「怎麼會沒有你這個笑面狐狸的,我听風竹說你還會醉拳。我這里恰巧有一首專門描寫醉拳的歌曲,里面有句話我覺得非你莫屬,看咱姐弟兩個是否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能不能找到這句話。」
「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搖搖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江湖中闖名號從來不用刀,千斤的重擔我一肩挑,不喊冤也不求饒,對情誼我肯彎腰,醉中仙好漢一條。莫說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痴因痴心難找,莫怕醉醉過海闊天高,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
「好!」雷松听後立刻拍掌叫好,「好個千斤的重擔我一肩挑,不喊冤也不求饒,對情誼我肯彎腰。」
雷松向我一彎腰說道,「姐,知我莫若姐了。」
雨荷一旁打趣道,「到底知你莫若哪個姐啊!」
雷松笑道,「兩個都是我的姐啊,哪個都知我、疼我,一年前我還是一個皮笑肉不笑的殺手,現如今我已經是一個擁有親人、朋友的人了。先有雨荷姐為我賣身,讓我在荒年能存活下來,後有雨薇姐給我一個家,讓我的心能重新跳動起來,不再是行尸走肉。兩位姐姐都是我再生父母啊!」
我拿手指彈了雷松的腦袋一下,「你的嘴真是甜,看來以後談生意找你出面是個不錯的選擇。知道我們是你的再生父母,就好好照顧我們吧。」
「小弟遵命!」雷松油腔滑調的應了一聲,惹來大家又是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