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李全的承諾,或是因為雷松、雨荷的姐弟相認,總之日子在平靜與快樂中滑過著。小雅之堂的開業也就順理成章成為了目前的大事,看著女孩子們在雨荷、雨蓮的教導下已經有板有眼了,于是我決定教她們一些原來那個世界的東西,好讓大家眼前一亮。
這天早上當我宣布我想要教她們歌舞的時候,大家表情不一。大多數人都是很期待的,只有子軒撲哧一口粥噴了出來。「娘,你唱歌跑調,跳舞身材不行,我看雨蓮姨和雨荷姨教得挺好的。」
我拿手指敲了下他的腦袋,「對你娘這麼沒有信心,雖然身材不好,但是可以把舞蹈的韻味跳出來,讓她們自己琢磨,然後編排自己的舞蹈啊。雖然我唱歌跑調,但是趙財、雨蓮、雨荷他們都是可以听音就能會譜曲的人,我操什麼心啊。我倒覺得以前家鄉很多曲子很好的,等你老娘排一台節目震死你。哼!」
李昊在那邊早就點頭不已,「很期待雨薇的表現哦!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趙財在旁邊說道,「難得知音還記得我,這回我無論如何要給知音伴奏。」
我沖趙財點點頭,「一直答應有首曲子送給你,這回便一起辦了。大家快快吃飯,吃完該忙什麼就忙什麼。」轉頭又對子軒說道,「子軒既然覺得娘教不好,就先不讓你們瞧了,等回頭我再給你們一個驚喜,這兩天你趙財叔要和我們一起排練,你和哥哥們就多多幫助下王嬸吧。」
飯後,我們相關人員都聚集在後院,我清清嗓子說道,「其實我確實如子軒所言唱歌是跑調的,不過沒有比較也就沒有跑調之說。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的感覺重新譜曲或者改詞,都無所謂。歌呢,大部分我只會唱一遍,因為我第二次唱的八成和第一次唱的不一樣。」
雨荷呵呵一笑,「看來姐姐跑調跑得厲害啊!」
趙財又是那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就說知音永遠給我的事情都難辦,只听一遍就要記住啊!」
看著大家都隱忍著笑容的樣子,我一叉腰作勢要走,「你們決定讓我教不教,不教我就走了,可別後悔。」
風竹在一旁邊笑邊拍拍我的胳膊,表示同情與支持。
李昊怕我真的走了,趕緊走上前拽住我的衣袖,「雨薇,你只管唱,我也能幫著趙財記住曲子的。」
我反手拍拍李昊的肩膀,「還是七王爺夠意思。放心,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
風竹不著痕跡的將我往旁邊一帶,「你還是趕緊教吧,哪里還要賣這麼多關子。」
李昊滿面通紅的站在那里,我則神經大條的擼起袖子說道,「唱就唱!我當初可是麥霸,管你們听了是否難受。」
我想了想說道,「趙財,你這個知音可不是白叫的。我這首曲子就叫做知音,曾經是一個有才又有志氣的青樓女子唱給一個愛國的大將軍的。今天把這首曲子送給你,也謝謝你對我一直的關照哦!」
我清清嗓子唱到,「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韻依依。一聲聲如泣如訴、如悲啼,嘆的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韻依依。一聲聲如頌如歌、如贊禮,贊的是,將軍拔劍南天起,我願做長風繞戰旗。一聲聲如頌如歌、如贊禮,贊的是,將軍拔劍南天起,我願做長風繞戰旗。」
我唱完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知道我唱的和人家比相差很遠,不過原調真的很好的。」
雨蓮、雨荷率先鼓起掌來,「姐姐唱的很好啊!曲調是我們從來沒有听過的,」
趙財看著我輕聲道,「好一個‘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只是不知我若真有拔劍南天起的那天,知音能否如長風般伴我左右。」
我想了想搖搖頭,「我這個人不喜歡復雜,也不喜歡戰爭,而且我也實在不是什麼聰明人,也實在幫不了你。」
趙財搖頭說道,「知音也許不是行軍打仗之人,但是你從家鄉帶來的知識卻可以讓你能夠胸有成竹。我還一直期望听到知音的那個什麼三十六計呢。」
我想了想又認真地搖搖頭,「如果你學三十六計就是為了打仗,我寧可不教。」
李昊在一旁說道,「三十六計先放一邊,這個曲子確實是好听。我回頭和趙財把這個曲子譜下來。雨薇還有什麼好听的曲子再唱唱。」
「有啊,有啊,有的是。有首歌我非常喜歡,而且是穿越必唱歌曲。」我立刻點頭答應著。
「什麼必唱歌曲?」李昊沒有听清。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我們家鄉很多人喜歡唱的歌曲,叫作‘滄海一聲笑’,這個配你們的古箏什麼的最合適。我當初就是听了這首曲子而向往江湖的。當初有兩個武林前輩,論門派是對立的,但是並不影響他們兩個人的友誼,尤其是對音樂方面,更是惺惺相惜。這首曲子就是兩個人的合奏,雖然他們兩個人結局不太好,但是我是一個能夠假想的人,就當他們雲游方外啦!嘿嘿!」我趕忙解釋著。
「雨薇听了就向往江湖的曲子,我一定要好好听听。」風竹難得開口說道。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
我唱完,大家都是默然不語,還是李昊帶頭鼓起掌來,「雨薇這首曲子太好了,听的人一股豪情由心而生,這譜曲之人簡直是我的知音啊。我虛掛著王爺的頭餃,游歷于山水間,很多人不能理解。我自己也說不清,這首曲子卻將我的心聲說了出來。」說完,李昊對我又是一鞠躬,「听雨薇一曲,此生足矣!」
我笑著搖手,「這可真不是我的功勞,而且說實話如果是個滄桑的男聲唱,那韻味才是十足呢。你若喜歡,這首曲子就當是送你的了。不過這首曲子也一樣會在小雅之堂表演的哦!」
李昊一听更是手舞足蹈起來,「雨薇,真是謝謝你了。我這就趕緊回去把曲子譜下來,然後配上古箏彈奏。我這就走,可別忘記了!」說完拉上全叔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