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順趕回去的時候,兩女已經等得急了,一見他回來,晚晴就扶著陸飛燕過來了。
「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們都等得急了,還以為你把我們兩扔下,自個兒跑了呢!」陸飛燕一上來,就是一通埋怨!另賞了他兩個白眼。
「呵呵,有點事兒耽擱了!」楊延順尷尬一笑,連忙將晚晴手中的東西接過來,續道︰「晚晴也知道,我以前在外面做工,剛才踫到了一個工友,忍不住的聊了幾句,這才回來的有點晚了。咱們快走吧,否則,王大娘又要數落咱們了。」
听到他的解釋,陸飛燕也就釋然了,不再追究。
王大娘的家就在楊延順的宅子隔壁,當他們去的時候,就見王大哥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不住的對著進來的賓客們作揖。他生得壯實,人又不高,也就一米六幾的樣子,穿著一身大紅的袍子,活月兌月兌像個笑面彌勒佛。
「王大哥可是越來越精神了啊!」楊延順一走上去,就笑呵呵的說道︰「兄弟也沒啥可送的,就隨便買了一點果品,一會兒一定要和王大哥你好好喝幾杯!」
「八郎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是鄰居,還送什麼禮啊?快快收回去!你王大哥我是在意那一點禮物的人嗎?這要是讓你嫂子知道了,還不得罵我啊!」王大哥笑呵呵的,想要將楊延順送來的禮品推回去。
「禮輕情意重!再說,今天是大哥你的壽宴,可沒有拒禮的說法啊!」楊延順哈哈笑著,將禮物拿著,說道︰「我去送給王大娘去!」
「王大哥好!」晚晴盈盈一福,算是見過禮了。
「我也叫你一聲王大哥吧,姐姐也是這麼叫的。」陸飛燕咯咯一笑,也跟著福了一福,但她腿腳有傷,這一福差點一頭載了下去,還好晚晴見機得快,趕緊將她扶住了,才免了觸地之痛。
「姑娘長得可真俊吶,八郎這小子有福了!」王大哥善意一笑,將晚晴、飛燕兩女引到房中,這才回到外面繼續接引前來的賓客。
老王家里來了兩個好花似玉的姑娘,那些三姑六婆們可就活絡開了,紛紛互相打听起來,想為自己的子佷輩們保一保媒。
「那姑娘我認識,是隔壁八郎的未婚妻呢!喏,就是穿白色裙子的那個。」一個就住在附近的中年婦人歪著頭,小聲的說道︰「那姑娘可憐喲,被那八郎經常打罵,唉,可惜了!」
「那個綠衣姑娘又是哪一個,我可沒有見過,想來,應該是八郎的妹妹吧,沒听見她管八郎叫八哥麼?走,咱們上去打听打听,我家那二佷子今年十八歲了,可如今連一個對象都沒有。這姑娘長得俊,只是臉盤子小點,**也不夠大,不是生男娃的相。」一個經驗豐富的婦人充分發揮了她的想象力,不住的對著陸飛燕評頭論足的。
「飛燕呀,別去管那些婆子們的說道,這些人一沒事,就喜歡到處攛掇。」王大娘臉上笑眯眯的,拉著兩女的手,忙著讓她們品嘗自己做的糕點。
「王大娘,今日可得忙壞了!要不要我來幫幫忙?」晚晴笑道︰「你們平時待我和八郎很好,今天是王大哥的生日,說什麼也得搭把手啊!」
「那敢情好,晚晴你做的菜可真叫一個絕,現在廚房里面正缺人手呢,對你呀,大娘我可不會跟你客氣喲!」王大娘讓陸飛燕在那里坐著,便要帶晚晴走,待看到楊延順手里提著的禮品的時候,頓時不悅了,一張臉也垮了下來,說道︰「八郎,你這是做什麼?到王大娘家里來也送禮物,你這不是讓我和你王大哥難堪嗎?回頭記得帶回去,否則,我可生氣了!」
對這對純撲的王家夫婦,楊延順除了心里感激之外還是感激,他笑道︰「王大娘,這東西可花不了幾個錢啊,里面都是一些壽桃壽面什麼的,你叫我們帶回去了,咱們怎麼吃?我們家也沒有人過生日啊!你就別板著臉了,要讓外面的賓客們看到,還以為我又惹你生氣了呢。」
「就你這家伙會說話!好了好了,禮物我收下了,放在那兒吧,你也不是外人,來幫我到廚房里來搭把手吧!」王大娘根本就不把他當外人使喚,就跟自己的親人一樣。
「好咧!」楊延順呵呵一笑,挽起了袖子來,說道︰「我就有一身力氣,要宰豬殺羊什麼的,我最拿手了!」
「別介!殺豬的活兒自有張大屠夫干,你要搶了他的生意,小心他跟你拼命!」王大娘「噗嗤」一笑,又好言讓飛燕在屋子里坐著吃茶點,便安排這兩人幫忙去了。
陸飛燕坐在那兒,耳朵里面听著周圍婦人的指指點點的聲音,渾身都不自在,倒底是一個姑娘家,臉皮子就是女敕。
「喲,你們看,那姑娘臉都紅了,嗯,是個正經女兒家!咱們上去拉會子話吧!」一個長得慈眉善目的婦人掂著小腳兒笑眯眯的踱到陸飛燕面前來。
「這位姑娘,今年多大了啊?可曾許了人家?」那婦人緊挨著陸飛燕的身邊坐下來,說道︰「喲,還害羞呢!別怕,我見你長得俊,想給你許一門親事。哎,姑娘你別走呀,我還沒有說完呢!」
陸飛燕哪里還听得進去?一張俏臉羞得通紅,一瘸一拐的逃也似的跑了。結果惹來一陣笑聲。
她急急的喘了一口氣,渾身香汗淋灕,這話還沒有說一句呢,簡直比練一上午功夫還累,拉過一個小孩子,問明了廚房的方向,她趕緊走了過去。天吶,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陸飛燕差點沒有哭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二次這麼狼狽過呢!
「咦,飛燕妹妹,你怎麼過來了?」正蹲在地上,用大木盆洗著蔬菜的謝晚晴一見陸飛燕過來了,連忙站起來,把濕手在捆在腰上的白圍裙上面擦了擦,這才跑過來扶著陸飛燕走過來。
「姐姐,她們太可惡了!」陸飛燕撅著嘴兒,一臉的委屈,將剛才在屋子里的遭遇一一說了。
謝晚晴一愣,卻是咯咯笑了起來,她在坊間呆了好幾個年頭了,對這些事兒了解得很。當初剛搬過來的時候,她也曾遇到過這種事情呢,但見得多了,很快也就適應過來。再說,楊延順那家伙又是一個混子,在外頭胡天胡地的,周圍的街坊們都有點怕他,便再也沒有人敢來打她的主意了!
一通勸慰之後,陸飛燕臉色這才平復下來,找了一塊小凳子陪著晚晴一起洗菜。
「姐姐,八哥呢?怎麼沒有見到他?」陸飛燕抬頭往四周看了看,沒有見到楊延順,忍不住的開口問題。
「他呀,呶,那個趴在那兒剮著豬毛的不就是麼?」謝晚晴順手一指,陸飛燕一看,差點沒有爆笑出來,只見楊延順光著膀子,手里拿著一塊鐵剮子,正滿頭大汗的在和幾個膀大腰粗的大男人一起剮著豬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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