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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的節點(4)

雖說不是周末,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一向是懶蟲的陶晶就早早爬了起來,飯也不正經吃,叼著塊面包就拽著同樣一反常態的許寧沖出了寢室。

「這兩個丫頭,明明昨天還萎靡不振的」想著昨天許寧待的地方,沈琳就知道,今天要幫忙請假的,不只是張羽英了。「看樣子八成不是什麼好事。」陶晶神神秘秘的「小動作」越發明顯了,再加上許寧那種自作主張的性格,估計查出什麼也不會和自己還有楊雪商量。「雖然感覺有些‘小人之心’,但還是確定一下吧,畢竟那家伙還關心著小雪。」雖然是滿心的不願意,但沈琳還是把剛才的情況用短信發給了江天鳴——張羽英不再,陶晶身後的「眼楮」,也只有江天鳴能勝任了。「小寧又在身邊,他想說謊也沒有機會,而且也沒有理由。」別的不敢說,江天鳴對于楊雪的真心,沈琳還是看在眼里的。

「剩下的,就是趕緊叫這個懶鬼起床了。」看了眼楊雪的床鋪。沈琳只能嘆著氣走過去,而看在一邊的葉靈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還來得及阻止,就看見床簾「刷」的被拉開,接著便是楊雪的哈欠聲。

「抱歉,羽英不在,我都忘了設鬧鐘了。」

「真是的,那你快點,我先走了。」听到楊雪那不正經的話,沈琳也只有翻了下白眼,快步跑了出去——本來時間就不早,還要給三個人請假,沈琳實在沒辦法等下去了。

「那你快去吧。」楊雪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目送沈琳出寢室門,臉上還掛著不好意思的笑,知道沈琳的身影徹底消失。「不好意思,你能先留下來一會嗎。」就在這時,楊雪的聲音突然變得不懷好意,高傲而又冷淡,眼楮也變成了藍色,陰沉地望著眼前的空氣。「還是現身吧,你隱藏氣息的絕技最多只能對付到天使的級別。」

「阿喀琉斯,雖然身體換了,半神族的血統卻一點沒變。」葉靈玉本來心里就有譜,听到這樣的話,也很自然地解除了隱身,聲音再度變回了初次現身的冷漠。「你會出現,看來‘裁決者’完成使命了。」

「當然,那家伙本來就是個傀儡。不過比我想的更有用,竟能對主體意識產生驚人的影響——最近這丫頭的表現我想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吧,念靈——不,那只是無知人類瞎起的名字。可以的話,我還是喜歡叫你們這群萬里挑一的家伙」

「算了,還是別說了。我從前些日子知道自己真正身份後就沒喜歡過這個名字。」明知對方清楚自己的底細,葉靈玉還是做出了阻止的手勢,畢竟這個身份的背後的代價,她還是需要一定時間來接受的。「我曾試圖探查小雪體內的異常,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了出來——大概就是那時暴露的吧。」

「算是吧。不過我個人並不討厭你,畢竟你沒有像其他傻瓜一樣刨根究底。」阿喀琉斯對于葉靈玉的態度倒沒什麼抵觸,不過還是稍稍警告了一下,最好不要做攔路的笨蛋。「我算不上你們的同伴,但也沒必要對立,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有共同的敵人。」阿喀琉斯照著楊雪的習慣整理著床鋪的,畢竟來自不同的時代,一會上課什麼的,這個身體還得還給楊雪。「好心提醒你還有你的同伴一下,不要糾結于我的問題。相反,直覺告訴我,如果不小心的話,你可是會玩月兌的。」

「果然,是看到了我現在參與此事的真正目的了——放心,不管發生什麼對我不利的事,都在計算之內。」听到阿喀琉斯的話,葉靈玉不但沒有絲毫擔心,相反,如同黑化一般地陰冷一笑,接著便消失了。「說到底,我也是在效法某個笨蛋而已。」

「單純而又不留雜質的意志,簡直是胡說八道——真不明白當年那個人類研究了那麼久,還是得出一個白痴一樣的結論。」眼看著葉靈玉離開,阿喀琉斯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和誰對話。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人類的歷史上,謬論主導的時代不比真理要短——等著吧,現在只是個開始,如今所有的人物都已登場,因果的節點也已連接完整,剩下的,就看你們怎麼解開這張彌天大網了——雖然我已經知道結局,但還是提醒你一句,不管哪個陣營,已經沒有人不是心懷鬼胎了。」遠處的樹林里,一個少女坐在松針間吃著隻果,抬頭望著太陽,不覺絲毫的刺眼。「也不否認,我自己也是有著計劃,只可惜,你們沒有人能干涉的了。」吃完手里的隻果,少女揮手丟出了果核,眨眼間便消失了。

「作為‘先行者’,災變的代言人——沒錯,經過那麼長的‘序章’,是時候正式拉開這場鬧劇的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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