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轉頭啊,我還有話要說呢!」丁悅婷一把把楊雪拉過去,逼著她看自己。「你竟然不在意孫濤來我們學校的事,看樣子之前已經知道了,可為什麼小寧說沒告訴你呢?」
「這是因為」丁悅婷的一句話,徹底打破楊雪之前向沈琳撒謊的意義,不過沒有失控,沈琳倒也放心了。
「真的是因為你們兩個都那麼湊巧,各自听到了這件事?還是說~~你自己本身還藏著什麼秘密,不想讓人知道?」丁悅婷放開楊雪,一臉得意地看著三人的窘相,「真有意思,隱藏秘密的人互相還不誠實。」
「難道你就沒有秘密嗎?」一旁的陶晶雖然已經一頭霧水,但她也覺得丁悅婷有些咄咄逼人了,所以一開口就向著楊雪她們。
「叛徒。」丁悅婷一邊在心里罵著,一邊緩緩說道,「我當然有秘密,是和小晶一起時發生的——小晶,我的話她們未必信,就由你來說吧。」
「什麼?!」陶晶沒想到丁悅婷會來這麼一手,她現在可是最怕別人打听自己的秘密了,而這句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五雷轟頂。
「自己的事憑什麼要別人說?看樣子,你的事也不怎麼光彩。」沈琳知道所有人都有秘密,便不想為難陶晶,但她卻不打算放過丁悅婷。「說我們遮遮掩掩,那你不也什麼都沒說嗎?」
「那是因為你沒問。」被這麼一問,丁悅婷這回可沒了剛才的得意。
「那好,現在小晶問你了——如果說你沒有義務向我們這些‘路人’坦白,那小晶和你應該還算朋友吧」
「小琳,還和她廢什麼話?這家伙回來後不是擺臭臉裝大牌就是亂咬人吐‘酸水’。我看,準是放假的時候被後媽揍了!」眼看著沈琳就要佔上優勢,許寧一句氣急敗壞的咒罵直接把氣氛打破了。
「死丫頭,你敢再說一遍嗎?」被天使利用的母親——許寧的話果然是觸到了丁悅婷的「禁區」。只見丁悅婷一腳踢翻椅子,指著許寧的鼻子,眼楮幾乎快冒出火來。「姓許的,有種你就再說一遍!」
「我說你~~被後、媽、揍、了。」許寧已經什麼都不顧了,迎著丁悅婷的目光開罵。
「行,你可別後悔。」丁悅婷咬牙切齒,舉起拳頭便要打過去。
嗖!拳頭剛伸出去一半,一道寒光閃過,丁悅婷身前的梯子上赫然釘著一把閃亮的匕首,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我當是哪個大俠呢?」丁悅婷也是愣了一下,接著轉過身來,一臉不滿地看著門口的人,「原來是我們的‘女王大人’回來了。」
「我承認你很厲害,但還是留點口德吧。」張羽英雖然說得很平靜,但那幾乎扭曲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嚇人來形容,眼中的怒火也似乎要將一切燃燒。
「不用問了,沒錯,吵架是我起的頭,怎麼辦你隨便。」張羽英在眾人心中的分量,丁悅婷還是很清楚的——作為一個新人,她犯不著和「寢室老大」過不去,但說起話來還是總往「槍口」撞。「是單獨說教還是拳腳伺候,我都認了。」
「你這家伙」其實張羽英在回來之前,就被葉靈玉的情報弄得大為光火,畢竟那是關于「裁決者」的,當時她正在劉月的密室里和江天鳴翻譯「末ri之碑」,氣得把桌子都掀翻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又踫見丁悅婷在寢室里惹事,因為有旁人在,張羽英沒敢過分表現,本想說一句就完事,結果丁悅婷火上澆油,這下「暴怒之魔」是真的發怒了。
「這是你逼我的。」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張羽英已經抓著丁悅婷的衣領把她按在牆上,「弒魔者」的刀尖正在丁悅婷的臉上晃來晃去。「我不管這回誰對誰錯,如果有下次的話,我就,我就」
「殺了我,你敢嗎?」丁悅婷瞥了眼驚恐的眾人,乘機和張羽英耳語。「是非輕重,你可要掂量好了——這些丫頭現在可沒你想的那麼單純了。」
「這個不用你說。」張羽英放開丁悅婷,收起「弒魔者」,背過身不願看她。
「我還有事,再見。」丁悅婷知道張羽英什麼意思,轉身離開514寢室。
「對不起,剛才的我,是不是~~很嚇人,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大家被欺負」丁悅婷剛走,張羽英就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跌在地上。腦子還有些混亂,說起話來也是語無倫次,豆大的汗珠從腦袋上冒出來。
「羽英~~她一定不止這一件事才生氣的。」沈琳總是最能理解張羽英,大家還有些發懵,她已經走過去把幾乎虛月兌的張羽英扶了起來。
「沒看羽英不舒服嗎?還愣在那里干什麼?」一句話,還真是點醒了眾人,立刻,遞水的,遞毛巾的,所有人都忘了彼此的戒備,全都忙活了起來。
「果然,大家本質上還是沒有變。」張羽英剛覺得放松一些,突然喉嚨一緊,一股咸澀的感覺涌上來。「別讓她們跟著我!」張羽英向沈琳遞了個眼s ,之後發瘋似的沖了出去。
噗!水房里沒人,張羽英一口黑血猛地噴出來,接著把水龍頭打開,玩命地沖著腦袋。
「作為‘暴怒之魔’,今天你真是不容易。」剛關上水龍頭,張羽英就在鏡子里看到江天鳴的身影——其實他們兩個是一起回來的,只是江天鳴一直站在門後沒現身罷了。「真是的,現在的你,連吐血都得偷偷模模。」
「剛才的怒氣,夠‘惡魔之魂’發動三回了。」張羽英沒有回頭,只是撐著水槽不斷大喘氣。「知道嗎?剛剛我差點就殺了丁悅婷。」
「但你沒有。不過總這樣也是很可怕的。」江天鳴皺了下眉頭,「你會受傷的。」
「放心,死不了。」
「難道今晚真要去?那家伙未必會再去那里,而且你~~」
「別說沒用的!抓不住‘裁決者’的尾巴,我是不會死心的!」在「裁決者」這方面,張羽英也算是一條道走到黑了。「我才不管她的身份是什麼!」
「那今天的事呢?你就這麼算了?」江天鳴知道勸不動張羽英,但又不得不提醒她一下。
「放心,自會有人向我解釋的。」張羽英偷偷掃了下門口,葉靈玉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