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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正義(11)

「小寧,你在嗎?我知道你在听,求求你,別賭氣了,小雪不是故意和你鬧別扭,她今晚和家人鬧矛盾,心情一直不好,你就別和她計較了,她以前就這德行,其實沒惡意的,我敢保證」

「小雪人呢?」終于,在沈琳的連哄帶騙下,許寧終于肯回話了,語氣卻是冷得要命——剛才她在衛生間里都快哭成淚人了,除了被人戳到痛處外,更多是因為羞辱她的,是自己親密的好姐妹,許寧甚至懷疑,和自己吵架的,究竟是不是楊雪。

「她啊~~她這會兒正後悔著呢。」看到那張傲氣橫生的臉,沈琳一邊替楊雪打圓場,一邊狠狠地瞪著楊雪,準確說,是瞪著楊雪體內的那個怪物——沒有那個家伙,楊雪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或許,她已經不是小雪了。」沈琳知道,正常情況下,楊雪是不可能將這股力量運用自如的,但她依舊還保留著一絲僥幸,畢竟這個人身上有楊雪的影子。「小寧,要不要我讓小雪給你道歉?」

「算了,反正她也沒有說錯。」這時,許寧的聲音似乎顯得有些悲傷。

「小寧」沈琳知道許寧在想什麼,但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小寧,剛才是我不好,不該亂發脾氣的,更不該說你的不是。」不知是真的良心發現,還是因為被沈琳盯得不好意思,楊雪最後還是順著沈琳的借口主動道歉了,不過語氣僅僅是沒有「火藥味」而已。「還有正事要辦,我們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說著,楊雪嘆了口氣,拿出工具撬開保管室的大門,借著手電的微光和沈琳翻找起來。很快,一個串著大小幾十個鑰匙的鐵環便被找了出來。

「這里還算正常,要再是什麼‘全電腦控制’,那就真的沒辦法了。」話是這麼說,但許寧的一顆心還是揪著——這幾十把鑰匙,到底哪一個才是呢?」

「要不一個個試吧。」見大家都沒辦法,沈琳這時候又在出餿主意了。

「那可不行!」許寧和楊雪幾乎是同時提出了反對意見,兩個聲音重疊在一起,弄得沈琳頭都暈了。

「萬一里面有什麼機關,用錯鑰匙,觸發jing報就壞了。」不知為何,楊雪可以對許寧說出那麼過分的話,卻不敢對沈琳生氣,就如同本能一樣。

「這樣吧,你們把每個鑰匙的樣子拍下來,我見過那個檔案室的大門,和其他的門很不一樣,我想,鑰匙應該也是特制的。」見楊雪已經可以冷靜思考問題了,許寧便也把剛剛的不愉快暫時放到一邊,重新開始自己的職責了。

終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楊雪和沈琳完成了這項「艱巨」的任務,兩個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等待許寧那邊的結果。

「我說小雪,你剛才為什麼要跟小寧吵架?無理取鬧和尖酸刻薄可不是你的風格。」剛剛的事,沈琳本不想在這時候提,但她就是忍不住,而且她好像看見楊雪在伸了一個大大懶腰後,眼神似乎又變回了之前的純淨。

「沒什麼原因,就是我最近情緒的確不怎麼穩定,莫名其妙的暴躁,你也不是沒見過。」見沈琳人都湊了過來,楊雪也硬著頭皮說了幾句。心想自己又被那家伙擺了一道,雖說感覺像是做夢,但剛才的事情楊雪多少還是有記憶的。

「可是~~」

「小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其實我也不想傷害你們的感情,只有些時候~~我只能說對不起了。」雖然是別過臉去,但楊雪眼楮里的淚水,還是清晰可見的。「真的,非常對不起,但是我不能和你們解釋,也不希望你們理解——我只想在我正常的時候,可以多看見你們的笑臉。」

「沒錯,不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這才是真正的小雪。」沈琳高興了還不到三秒,就看見楊雪再打了一個哈欠後,眼神又變成和之前一樣的冷漠,甚至讓沈琳懷疑剛才的對話只是自己的夢境。

「小琳,你快把耳機帶上吧,小寧隨時會聯系我們。」

「知道了。」沈琳沒有說多余的話,她知道,如果把剛才的問題再問一遍,得到的,只會是令人更加心碎的答案。「真沒想到,靈玉的擔憂這麼快就成真了。」現在的沈琳,已經不指望楊雪能恢復正常,只希望那個什麼「遠古戰士」,不會過分控制楊雪的人格,然而僅僅是這一點,現在看來,貌似也是一種奢望。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終于,許寧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听到那種清亮的感覺,看樣子收獲不小。

「沒關系,你快說吧,是哪把鑰匙?」沈琳這回先搶過話來,而楊雪知道她的意思,撇了下嘴之後,便一言不發。「果然是雙人格,連情緒都分得這麼清!」沈琳這時候也管不了這麼多,扭頭干脆不去看楊雪此時的「喪門臉」。

「就是那把最大的銀s 鑰匙,我比對過鑰匙和鎖孔的大小,絕對錯不了!」話筒那邊的許寧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又顯出了以往的自信,「我剛剛還把你們接下來的路線設計好了,這回你們只管走便是,不用再搞什麼破壞。」

「正好我弄攝像頭也累了」楊雪還沒說完,沈琳就玩命的掐了她一下——楊雪就是轉換了人格,現在也不敢再動自己一下,這一點,沈琳多少也看出來了。

「那我們就趕快弄好,大家都累了。」果然,被楊雪潑了一下「冷水」後,許寧又不似之前那麼高漲了。

「就是這里了。」明明只有幾十步遠,沈琳和楊雪卻走了足足十分鐘——「左拐十步,停!再靠右到牆邊那里,接著把頭低一點,向前走到頭」那兩個女孩幾乎就像提線木偶一般無條件听從著許寧的指揮,因為沒有視頻,大家只能完全憑借默契。十分鐘的路,三個人再一次汗流浹背。

「簡直就像是過雷區。」望著面前的防盜門,沈琳不停地錘著自己的後背。「小寧,那些文件應該是鎖在普通櫃子里的,我想,讓小雪撬開就行了——不是什麼機密檔案,應該用不著保險櫃。」

「我沒意見,小雪,你呢?」許寧真是快讓楊雪折騰崩潰了,平時最有想法的她,這時候卻要看別人的臉s ——許寧覺得,要是再吵架的話,自己八成就要吐血了。

「放心吧,這個就交給我了。」大概也覺得許寧剛才很辛苦,楊雪的態度便又緩和了不少,「等回去後」

「小雪,這個以後再說。」沈琳知道楊雪想說什麼,不過現在不是時候。「要知道,這個指紋提取器快有十斤重了,再過一會兒,我非得累趴下不可!」

「我這就開門!」果然,不管變成什麼樣,楊雪從骨子里依舊向著沈琳,本來還有些「磨洋工」,一听沈琳喊累,便立刻把鑰匙插進鎖孔里,啪!

「門開了!小寧,你真是個天才!」沈琳抑制不住興奮,推門便要進去。

「不好!」就在這時,許寧想起一件事,那扇門上除了鎖孔之外,旁邊似乎還有一個瞳孔識別裝置!

「小雪,小琳,你們別進去,那是個陷阱!」許寧幾乎把吃n i的勁都用上了,卻只听見那邊jing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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