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時候,十三竟然來了。他進屋就不說一句話,我也不知道他來到底所為何事?
「你來不會就是為了在我這里呆坐吧?」他笑笑沒說話,還是沉默著,但我能感到他有著落寞、孤獨甚至是悲傷。
「今天是什麼日子麼?又或者你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我們的十三阿哥向來不是這麼忸怩作態的啊?」在我眼里他雖是豪爽的拼命十三郎,但他也是一個二十歲的大男孩,一個從小被哥哥們欺負著長大的讓人心疼的孩子。
他還是沒有說話,但我能發現他眼里的清亮,可能我真的說中了?難道是他額娘的生辰?還是他愛上了什麼不該愛的人?除了感情上的問題,政事上他不應該來找我啊!
「怎麼今天成了悶嘴兒的葫蘆了?這樣吧,我陪你喝酒可好?」
「好,秦媚,去拿酒來。」
「他怎麼叫這個名字?」
「宮里的太監被皇阿瑪改了姓,都是姓秦或者趙,秦媚是從小跟著我的,雖然是大家挑剩下的,但卻很對我的心思,主僕這麼多年,名字也就是個符號罷了。」總算是開口了。
「想你額娘了?」他沒有開口,眼里閃著清亮的光,他真是個性情中人,以前在我面前就落過淚了。
「今天去給德妃娘娘請安,看到十四弟和德妃娘娘,就想起我的額娘來了。如果我額娘還在,我應該也是有人愛的吧!」
「你不會是今天頭一回請安遇到他們母子在一起吧?以前每次都傷心呢?」
「今天是我額娘的生辰。」一會兒酒就來了,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他笑我說,沒想到我小小年紀酒量如此之好。其實我也是有愁之人,正好有人陪,有酒喝,何樂而不為?
雖然喝了這麼多酒,但卻一點醉意也無,躺在床上還在想著今晚十三的話。
「小鳳,如果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你會怎麼辦?」我想到了我自己,我不也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麼,明知道他有妻子有兒女,明知道他有過去,有現在,明知道……可卻還是一點點不受控制。
「呵,自古情字最難控制,如果我能知道怎麼辦就好了,喜歡,不喜歡,不是這麼簡單就了結的,順著你的本心吧!」
「如果她不是……呃……該多好。」他倒是有些醉了。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我這曲兒不成曲兒的唱著,他笑嘻嘻的听著,回嘴說,「恩,今天哭,明天笑,好,今天哭,明天笑。」
如果人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該多好,收放自如,那麼人就不會受傷了,想必是帝王的康熙也做不到吧?
頭疼欲裂,掙扎著起來,遍尋水而不得,只好咽了咽干裂的嘴唇,心里難受的緊,但想到還有兩日是十四的生辰,一刻也不敢耽擱,到御膳房找小紅,一些時興的布料和花線我都不具備。
「哎呀,小鳳,你好幾天不來找我了,我可想死你了。」小紅拉著我左看右看的。
「咳,注意形象,否則被劉啊看見就不好了。我今天找你來有重要事情,那就是幫我繡個花樣。」說著我拿出自己畫的十四的肖像漫畫給她,哈哈,想到十四看他的表情我就想笑。
「這個人看著很眼熟啊,啊,可是又不像,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他呢。」
「你也能看出他是誰?」
「雖然只見過兩三次,但我感覺應該是十四阿哥吧?」小紅嘀嘀咕咕的。
「恩,bingo。看來我的畫功不差,哎,最近怎麼沒看到宛雙啊?」如果說我之前來了兩次沒見她是巧合的話,那今天還是沒見,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我的心懸了一下。
「哈哈,你每次都來去匆匆的,還沒告訴你呢,宛雙前段時間被調到九阿哥府,她現在已經是侍妾啦!就像你,以後也會被指婚的。」小紅欣羨的說。
「什麼?她是九阿哥的侍妾?這事怎麼這麼突然?」我真不能想象,宛雙那麼溫柔美麗的女子要被九阿哥……,這個毒舌老九,還有以後他的命運,咳,不行,找個機會一定要去看看,宛雙會不會吃虧啊!
「你也別說宛雙了,你說說你跟十四阿哥是怎麼回事吧?宮里都傳開了呢,還說你受了十四福晉的奴才的氣了,是真的麼?我一直沒得空問你呢?」
我就知道肯定會傳開的,沒想到傳的這麼快,康熙要是回來問我怎麼辦,德妃要是找我怎麼辦,咳,不想了,不想了。
「小鳳,你又干嘛呢,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
「啊?哦,沒什麼,對了,這個小畫,能不能兩天之內繡個大概,點楮的,我想自己繡。」
「沒問題,明天就能給你。听小柱子說,你不給綢緞鋪畫樣子了?是他們不給咱們銀子呢?」
「不是,這個問題以後再跟你說,我目前一時半刻也沒搞明白。」我們又絮絮的說了一會兒子話,一看時辰也不早了,辭了小紅,一路走著,宛雙成了毒舌的侍妾,這得多倒霉的事情!不過古代女子的命運不就這樣麼,正宮只有一個,剩下都是小老婆,沒有父母背景的做個幾年或許能出宮,命不好的也許就犧牲了。我迷迷糊糊的走著,卻不想听到假山後面有些微的喘息聲,還有女人的申吟聲,天啊,不會吧,我的點數不會這麼高,大晌午的遇到活的**吧?
「恩,桃兒,我的小寶貝兒,快活你就叫出來啊。」嘖嘖,這話都能大言不慚的說出來,康熙不在,這宮里都亂成這樣了麼,不過也是,這大晌午的,估計主子們都歇了,誰像我似的走這僻靜的小路啊!
「恩,殿下,再用點勁兒啊,桃兒還想要,恩,恩,好舒服,恩……」一陣陣女聲的低吟,這也太過于投入了吧,什麼殿下,難道是太子?難道太子的寢宮就不能干這事兒麼?
「比之皇上如何?恩,小心肝,再叫啊,本殿下讓你舒服到雲霄去……」說著就是賣力的嘿咻的聲音。
比之皇上?難道是……不會吧,這太子能饑渴到這份兒上,連父親的女人也要……?兩人專門為了刺激,這大白天的打野戰啊?我得趕緊走,否則小命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