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你有什麼話就說吧,看你這模樣倒沒的叫我難受!」
「爺身子剛好,不宜太過操勞。還有這天還是陰晴不定的,您還是把這披風披上吧!」
「你主子就這麼不頂事呢。」
「把衣服披上,否則真的著了風寒。我可不再過去看你了。」他回頭定定的望著我,忽然笑了,轉身披上披肩,主僕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真沒想到這麼听話。我看到墨雨回頭沖我點頭一笑,我倒是愣住了,這是何意?難道是因為幫助他勸服了他主子麼?
望著他們主僕遠去的背影,我感覺自己也乏極了,一宿未睡的困意頓時涌上來。推門,月兌鞋,一氣呵成的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累極了,不一會兒就沉沉睡過去了。做了好長的夢,竟然夢到九阿哥,十阿哥,怎麼會是他們呢?
「我就說這丫頭沒長心吧!你看你叫都叫不醒。」
「哼,也就是十四弟,為了她這麼成天的,這要是我早就……」
什麼啊,這麼呱噪,我睜眼看,兩個大男人就在我屋里大喇喇的坐著,我蹭的坐起來。「喂,這可是我的閨房!」我月兌口而出,可突然意識到不妥,趕緊下床見禮,咳,身份卑微的結果就是到哪都得低頭啊!
「哈哈,快免了吧,這還是同一個人麼,前後反差這麼大!」十阿哥豪爽的說著。這二位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可到底是什麼事呢?值得他倆來一趟?
「不問問我們所為何事而來?」十阿哥終究是忍不住。我笑笑︰「爺來自然是有事,我不問也自然會說,我又何必再問呢?」「哎呀,看把她清明的,真個不是一般人的見識,怪不得十四弟和八哥都……」他說著住了口,八哥,他說八哥?我和八阿哥連半分接觸也無,何來瓜葛?四阿哥他們倒是沒提起。
「哼,咱們爺都跟沒見過姑娘似的,要這相貌的不是一抓一大把麼,怎的就非她不可,跟個香餑餑似的搶來搶去,有甚意思?」老九不屑的說,老天,如果對我不滿,也不需要當面這麼貶損我吧!不愧是毒舌老九,難道是誠心來讓我不痛快的麼?哼,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不知道本姑娘的厲害。
「的確好無意思,那我奴婢就說點有意思的給爺听听。」
「哦,看在你腦子倒是伶俐的份上,說吧!」什麼嘛,我如果腦子不伶俐,連話都不能說了,什麼邏輯這是。
「恩,從前有一個人牽著一頭驢和一頭豬去爬山,但是走到半山腰就走不動了,天氣又寒冷,只能丟棄一個動物,您說他是先丟棄驢呢?還是先丟棄豬好呢?」他轉眼想了想,「豬,要豬何用,也無法騎行,倒是累贅。」
「我覺得是驢,驢太大,太費力氣,爬山都是不能騎行的。」十阿哥也煞有介事的說著。我心里悶笑,哼!
「你說說,到底是先放棄哪個?」
「我可不知道。先丟棄豬吧,驢也是這麼想的,先丟棄驢呢,豬也是這麼想的。」他倆琢磨了一會兒,琢磨出味兒來,九阿哥臉漲的通紅,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倒是十阿哥,哈哈大笑,直嚷著有趣,說要回去說給八哥和十四弟听。既然是八哥和十四弟在乎的,想來也不敢對我怎樣,哼!
「老十,趕緊給她說正事,一會兒指不定又怎麼編排咱們倆呢,哼,果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對我成見還很大嘛!早晚有一天讓你心服口服。
「再過兩日就是十四弟的生辰了,四哥生辰你又是獻曲又是游戲的,十四弟生辰你打算怎麼著啊?」
「哦?是麼?這麼快就是他生辰了?我還不知道呢,多虧二位爺提醒。」
「我倒不是提醒你,只不過不希望十四弟失望罷了。」九阿哥揶揄的說,他不說話準會把他憋瘋,讓我想起趙本山的小品來了,哈哈。
「嘿嘿,對了,小鳳,你給我們說說弟妹的僕人來大鬧是怎麼個場面?」十阿哥一臉好笑的說。
「爺還真八卦。」「八什麼?八卦圖?」感覺在雞同鴨講,不過以後如果煩悶了,找他來解解悶倒是不錯。
「我就是好奇,小鳳到底被欺負成什麼樣了,那麼溫和的十四弟竟然回去就把下人杖打二十大板,那可是弟妹的貼身陪嫁丫鬟呢!」什麼?他竟然這麼重的處罰了她?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她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忠心為主。」「哎呦,竟然還可憐起別人來了,果真是不一樣的人,這要擱在別人身上,指不定得多高興呢,你還有這菩薩心腸。」
「本來啊,我們都是同樣的下人,下人何苦為難下人呢!」其實我還想說,你們兄弟本是同根生,更何必相互為難呢,但這些話由我說,明顯不合適。
「我準備個禮物,還得勞煩二位給我帶過去,你們也知道,我去他府上恐怕不太合適了。」
「四哥府上你就去得,十四弟府上就去不得?」
「本來我是不怕,可是剛被人打過,就怕掃了大家的興,畢竟他生辰,他的福晉還是希望高高興興的,我不想去膈應人。」
「哼,借口,八哥說了,十四弟剛建府沒兩年,今年生辰就在八哥府上辦,大家熱鬧熱鬧,你作為八哥請的客人,總是有理由去的吧?」咳,你們就這麼喜歡為難別人。
「別猶豫了,就這麼定了,過兩日我親自過來接你。你要到場,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十阿哥大剌剌的說著,他剛才也說過十四弟和八阿哥,可是見他和老九又如此撮合我和十四,那麼八阿哥對我就不是這樣的心思了,那到底又是什麼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