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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結局倒計時(九)

管事的姑姑面露為難。舒駑襻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瑾娘?那可是姜太後身邊的大紅人啊,可今非昔比,姜太後下令對她嚴加管制,她哪里敢輕易放人,于是只得支支吾吾的愣在原地不動。

韓珂淡淡咳了一聲,眉頭微蹙,隱隱露出不悅。

「太後年事已高,這後宮的主人將來是誰,我們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姑姑可以想清楚了……」

月彤上前一步,轉達了韓珂的意思,那管事的姑姑連忙松下口來,「好好好……奴婢這就帶您去見瑾娘。」

彼時,瑾娘正在院子里劈柴,她那雙手做慣了茶水活兒,哪里踫得了粗糙的木柴,十指之上滿是傷痕。

韓珂心疼,一把將她扶起來,道︰「都是本宮不好,連累姑姑受罰。」

瑾娘抿了抿唇,道︰「皇後娘娘沒有做錯什麼。瑾娘選擇幫你,瑾娘不會後悔,但瑾娘一輩子跟在太後娘娘身邊服侍,如今背叛太後娘娘,瑾娘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事管吾是韓。韓珂听她這麼說,心里頭愈發自責,「姑姑不要這麼說,是本宮的不對,本宮自然不會讓你在幽巷受苦。本宮已經求得了陛下的旨意,姑姑明日便能離開皇宮。」

「離開皇宮?」瑾娘嘆息了一聲,「奴婢一把年紀,離開了皇宮能做什麼?只怕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娘娘還是讓奴婢留在幽巷吧。」

說罷,瑾娘便劇烈的咳嗽起來。連日的高強度勞作,她的身子已經支撐不住。

韓珂心疼,見她這樣的老人卻要在幽巷之中受苦,而在二十一世紀,五十五歲的老人早已退休,回家享清福去了。

「本宮的二娘在京城購置了一處府邸,她一個人住,平日里除了一個小丫鬟,也沒什麼人陪她聊天。本宮身為皇後,總是不能隨隨便便出宮的。姑姑若是願意,出宮之後就與本宮的二娘住在一起,代替本宮,照顧好二娘。」韓珂略微一思索,提議道。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出宮去看娘親了,可她與雲舒之間並無母女名分,總也尋不到機會去看她。

瑾娘思索良久,終于應承下來。

瑾娘深知,以姜太後的個性,既然將她趕來幽巷,想必並不希望她死,折磨過後,姜太後一定還會將自己召回她身邊。瑾娘累了,再也不想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離宮于她而言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臨走的時候,瑾娘突然拉住了韓珂的手,壓低了聲音道︰「娘娘平日里要多留意養心殿、多留意羅太醫……有些事情,陛下還是一輩子都不要知道的好。」

讓她留意養心殿,韓珂是懂的。姜太後是個強勁的對手,雖然這一次她僥幸逃過她的手掌,可並不能保證下一次是不是還能像這次一樣幸運。至于羅太醫,韓珂疑惑地皺起眉頭,羅太醫是羅翹的父親,如今羅翹的利用價值已經耗盡,瑾娘為什麼要讓她留意羅太醫呢?究竟有什麼事情,不能讓弈凡知道?

「皇後娘娘,奴婢言盡于此,往後娘娘要多加小心。」瑾娘背著行囊,在韓珂的互送下,出了皇宮。

韓珂滿月復心事地行走在回宮的路上,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聲響,跟隨的宮人只道是叢林間飛翔的鳥鳴聲,然韓珂明白,這熟悉的現代曲調怕那暗衛隊與自己的聯絡信號。

心念及此,韓珂大膽地屏退了眾人,說是心煩,要去御花園走走。

宮人剛散,身邊一陣風起,身子一輕,竟被人擄上了高聳入雲的蒼松。

驟然的變故,韓珂差點吐出來,怒目瞪著來人,剛想斥責,耳邊便傳來了戲謔之聲。

「我的主子,竟這麼弱不禁風啊!」

「咳咳,」韓珂心知自己毫無能力,這暗夜宮的精英團隊自然不願意信服于自己,頓了頓,想起歐陽信中所提,心思已然千回百轉,道︰「听說沐風堂主喜歡研究槍械?」

「你也懂?」夜沐風挑眉,似是不屑與女流之輩多談自己的熱衷。

「槍械嘛,指利用火藥燃氣能量發射彈丸,打擊無有生目標為主的一種身管射擊武器。最佳攜身的便是口徑小于20毫米的那種,難不成沐風堂主不想自己也有一柄?」10njt。

「你也有?」頓時,夜沐風身上的冷漠傲然消失殆盡,雙眸中透著一股狂熱。

「我沒有,不過我可以教你制作,很多柄……」韓珂一臉神秘,惹得夜沐風激動地渾身顫栗。

「哎,哎,你未謀財便想陷害命?!」韓珂立在樹枝上,本就惴惴不安的心,霎時提到了嗓眼。

「嘿嘿……」夜沐風訕然一笑,完全不見起初的戾氣。韓珂暗道,這古人怎麼怎麼偏愛熱武器。

前世,韓珂雖為警察,但因生性懦弱很少參與那些實戰演習,好在精通電子網絡和武器制作,這也是前世得歐陽青睞的緣由之一。早些年,自己沒有人力物力,即便想親手制作也是惘然,今日,韓珂能以自己所學,曉以利誘,收獲一支強勁的人馬,突然有種英雄終有用武之地的感動。

交代了夜沐風一些事項,夜沐風便興匆匆地去試驗了,徒留韓珂倚靠在蒼松軀干旁,無語。這人今日前來,難不成就是走個過場?

頂著一臉汗顏的表情,韓珂獨身一人回了未央宮,殊不知,弈凡已經在大殿中等候多時。

明明才是傍晚,韓珂倒是有些搞不明白,他今日為何這麼早來未央宮。

弈凡上前一步,一把將她圈在懷里,嘴巴像抹了蜜似地,一個勁兒在她耳畔說些情話︰「瑤兒,朕好想你……」

韓珂似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他,她微微一撇嘴,淡然道︰「是不是又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听听,說不定瑤兒可以幫到舅舅呢!」

弈凡無奈地聳聳肩,對上韓珂的眼眸,「最不開心的事就是每晚子時要看著你忍受痛苦,舅舅很心疼。」

「假話!」韓珂搖頭否認,「肯定還有其他事情。」

她太了解弈凡,憑著弈凡的個性,他絕對不會將他對她的心疼掛在嘴邊上,他是那種只做不說的人,所以很多時候,韓珂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分別在首陽郡、襄州、景山以北三個地區招兵買馬,朕看得出他們的意圖,大約是要反了。」弈凡臉上的笑意褪盡,掛上了一臉嚴肅,「羽林軍首領是五皇子的人。」

弈凡的話每每只說一半,韓珂努力揣測著他的意思,而後雙眉不由自主地皺成一團︰「舅舅是擔心五皇子勾結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里應外合,興兵造.反?」

弈凡沉默著點點頭,他的側臉埋在陰霾當中,連韓珂都辨不清他的喜怒。

「既然有這樣的擔心,那就換掉羽林軍首領。」韓珂目光一冷,雙手緊緊扣住了弈凡冰冷的大掌,安慰道︰「瑤兒明白舅舅的心思,舅舅顧念手足親情,但舅舅有沒有想過,他們或許根本就沒有將你當成親兄弟,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呢?你們雖然同屬先帝的兒子,可先帝有那麼多後妃,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與其他女人共享自己的兒子,同樣她們的兒子也不可能願意共享一個父親,更加不願意共享一個國家……所以,舅舅你要想開一點,他們若是要反,你便打壓!身為帝王,很多事情的決斷是不可以感情用事的。」

听了韓珂的一番話,弈凡的臉上漸漸露出幾分喜色來,似是想通了,一把將她抱起來,下顎抵在她微微隆起的小月復之上,輕笑出聲,「朕想通了,就依照瑤兒的意思辦。可羽林軍首領一職該由誰來接任?朕心目中實在找不到一個滿意的人選。」

韓珂微微眯起眼眸,淡笑道︰「有個人,瑤兒倒是覺得可用。」

「什麼人?」弈凡將她抱到大床之上,身子霸道地將她壓在身上,問,「該不會是沈玨吧?朕記得你曾經同他相處過一整晚,第二日就落了水……」

韓珂搖頭,咯咯輕笑,「舅舅,你是在吃醋嗎?瑤兒不過與他靜。坐了一晚,到天亮之後才開始說話。」

弈凡的側臉微微染上一抹紅暈,低啞溫潤的嗓音中藏著不易察覺地情愫,「誰規定朕就不可以吃醋了?那時候……朕還沒有機會與你單獨相處,倒是被他搶了先。」

「呵……你還說……」韓珂的小嘴嘟起來,「若不是你硬將我塞給他,若不是你心里想著娶沈慈……我才不會出逃。」

「朕從來沒想過要娶沈慈。」弈凡薄薄的唇附上了她不肯消停地小嘴,一陣摩挲之後,粗啞地喘息聲在她耳畔響起,「沈慈是與紫昕有幾分神似……可十年前的那場大火,紫昕在朕心底的影子,都徹底燃盡了。她像紫昕又如何,朕心里的人是你。」

韓珂只是傻傻地笑,她只覺得這輩子都沒有听過這麼誘人的情話。簡單、平凡,可從舅舅的嘴巴里吐出來,那更是難得。

「舅舅,君初頤可用。」韓珂已經被弈凡折騰得神志不清,最後還是推出這麼個人選。

「他曾經刺殺過你,用他做羽林軍的首領,朕會不放心你的安全。」弈凡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溫柔著感受著她一層層酥軟貼上來的感覺,咬牙忍著,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繳械。

「瑤兒倒是覺得,君初頤做羽林軍的首領,瑤兒會很安全。」韓珂挑眉,小月復微微一提起,動起了壞心思。

弈凡感覺到她的小動作,終于忍不住,猛烈律動了十幾下,體內的**便傾瀉而出。他抱著懷中的女子,啞著聲音,答︰「好,就依你的意思辦,明日就將羽林軍首領革職查辦,君初頤頂替。」

直到此刻,韓珂才真正明白,枕邊風、溫柔鄉,真的可以使得帝王改變決策。一慣冷靜淡然的舅舅,居然也在她的勾引之下妥協了。

這一夜,因為弈凡的努力,韓珂睡得很沉,以至于夜半月復痛的時候,她只是在昏迷之中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感覺到太大的痛苦。

弈凡一直守在她身邊,深邃的眼眸瞪得布滿血絲,直到子時一過,他才安然閉上眼楮,抱著她沉沉睡去。那一剎那,他做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就是︰他每晚都要來未央宮,每晚都要將她折騰得昏死過去。這樣她就只會「舒服」地睡過去,再也感覺不到月復痛了。

日子便這麼不聲不響地過著,不經意間,大半個月過去了。

一日,弈凡去上早朝,韓珂睡夢中醒來,伸展了一下腰身,打算去太液池附近走走,好讓肚子里的孩子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太液池距離六角樓很近,一看見六角樓,韓珂便會回憶起自己與蕭焱初次相遇時的情景,想到蕭焱,她不禁有些感傷。

若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真要叛.變的話,身為大皇子之子的皇長孫蕭焱,他會選擇怎麼做?獨善其身?

據韓珂所知,弈凡曾經用二十萬大軍圍困大皇子,蕭焱前往營救大皇子之時,他隱藏了十年的實力終于露出來,弈凡的二十萬大軍都無法將他擒住,甚至于姜太後發動了訓練多年的死士,兩方勢力也僅僅是打了個平手。

這樣一個擁兵自重的皇長孫,面對如此混亂的時局,他當真會袖手旁觀嗎?

韓珂的心里越發沒底了,早知當日得見蕭焱便該好好相勸,幽幽嘆了一口氣。

「姑姑,請問太後娘娘所在何處?」恰在此時,遠遠地從身後傳來一個好听的女聲。

姑姑?

韓珂詫異地盯了自己的肚子一眼,她這樣的身子很像宮里的嬤嬤嗎?

韓珂轉過身,卻見一個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少女朝她走過來,少女略比她年長些,梳著前些年流行地墮月髻,一雙迷茫的眸子盯著韓珂隆起的小月復很久,才怯生生地出聲問道︰「你是皇後娘娘?」

「怎麼這麼說?」韓珂反問。

那少女微微一服身子,朝韓珂行了個大禮,笑道︰「晚晴听說,陛下後宮之中只有皇後娘娘一人,三千恩寵,六宮無妃。你懷著身孕,晚晴記得宮婢懷孕是要被杖責至死的。所以,你只能是皇後。」

韓珂面上微微一怔,驚訝問道︰「你是……姜家的三小姐?」

「不錯。」姜晚晴坦然一笑,「民女就是當年那個不知好歹逃婚的姜家三小姐,姜晚晴。皇後娘娘還能記得民女,當真是民女的榮幸了。」

再見姜晚晴,韓珂也不知怎的,心里頭怪怪的,具體哪種感覺卻又說不上來。

于是,她上前一步,問道︰「晚晴姑娘此次進宮,不知所謂何事?」

姜晚晴微微一笑,「也沒什麼事。只是听說太後姑女乃女乃一個人在宮里頭無聊,晚晴便進宮陪陪她罷了。」

韓珂望著她臉上清冷的笑意,終于忍不住問出聲來︰「這麼多年,你成親了嗎?」

姜晚晴尷尬扯了扯嘴角,「皇後娘娘認為,像民女這樣一個逃婚的新娘,還會有人願意娶嗎?要知道,我逃婚的對象可是當年的睿王,現在的皇上……」

韓珂面色一僵,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安慰她才好,只是輕聲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事情總會淡忘的,你不要一味活在過去。若是能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你就嫁了吧,他定然不會在意你曾經逃過婚的。」

「皇後娘娘果真大度,面對從前的情敵居然還能說出這樣一番體己話來,也難怪陛下會對你百依百順了。」姜晚晴朝著韓珂微微一服身子,道︰「民女還要去探望太後娘娘,就先告辭了。」

韓珂點頭,等到姜晚晴轉身,她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告訴她姜太後的住處,于是對著她的背影喊道︰「去養心殿。十年前,祖母就搬去養心殿。」

姜晚晴根本就沒有听到她說的話,徑直走向了養心殿。這十年,她時刻關注著宮中的動態,想要尋得機會,東山再起,如今姜太後身邊一個可以親信的人都沒有,這機會她可算是等到了。

方才找韓珂問路,也不過是她為了讓韓珂重新認識一下自己罷了。

韓珂沒有在太液池多呆,徑自回到未央宮。

遠遠看去,宮門口立有一人,細看,竟然君初頤站在大殿門口等她。

韓珂淡然笑笑,上前一步,問道︰「不知阿弟此番前來,所謂何事?要本宮的命嗎?本宮在你手上已經死過許多次了。」

君初頤面色尷尬,額上青筋隱現,顯然他對眼前女子的恨並沒有減少半分,但那晚韓珂逼著他拿劍刺向她心窩的剎那,他有些動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殺錯了人。

少年干咳了一聲,沉聲道︰「十年前的事情,我還沒有查清楚,等我查清楚,若是你與我娘親的死有關,就算你幫著我當上羽林軍的首領,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韓珂坦然一笑,雙肩不覺聳了聳,「若是你查到的結果真是本宮殺了你哥哥和母親,本宮願意將自己交出去,讓你千刀萬剮。」

「你……你最好說到做到。」少年畢竟還年輕,比起韓珂的自信,他始終有幾分底氣不足。但韓珂听說,他上任的第一天就將羽林軍進行了一番革新,新面貌令弈凡很是滿意。君初頤不愧是君北野之子,他的才華確實不可小覷。

「本宮一定說到做到。」韓珂朝他微微一勾嘴,「但是阿弟,在你沒有找到本宮殺人的證據之前,你身為羽林軍首領,是要保護本宮的人身安全的。」

「你放心。」少年厭惡地瞪了她一眼,對眼前之人,想恨卻恨不起來,于他而言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幫本宮查查,這十年來,姜晚晴都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十幾天前有人在本宮的藥膳之中下了紅花,幾天前又有人揭穿了本宮的身份,本宮相信這一切並非太後娘娘所為,本宮想要一個真相。」韓珂一雙清眸,定定望向少年眼底,「你身為羽林軍首領,理當為陛下分憂,為本宮分憂。」

她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少年只能微微一低頭,單膝跪地,「微臣遵命。」

當日,蕭弈凡忙于政事留宿承乾宮。

夜半時分,夜沐風悄然進入韓珂房內,竟避過了層層把守。韓珂心贊,自己真是收獲份大禮。

夜沐風相告槍械之事,由于材料有限,韓珂不得已做了多番改良,臨走之時,夜沐風遞給韓珂一個錦盒,道︰「炖了吃了,對你有好處。」

隔日,慕容雲兒得見錦盒之物,滿是驚奇,心下以為是蕭弈凡所尋,未細問,便親自煎煮,伺候韓珂服下。

至此,韓珂子時的痛楚愈發得到控制,韓珂對夜沐風心生感激,也更加信任,自然這是後話了。

三天之後,君初頤帶來的消息令韓珂心生恐懼。

君初頤沒有查到關于姜晚晴的行蹤,這十年,姜晚晴一直躲在暗處,從不出來見人,以至于京城之中關于她的所有消息都停留在她逃婚的那一晚。

沒有查到姜晚晴的過去,君初頤卻帶來了另一個消息,這些天,有兩個人與姜太後的交往過密,一個是姜晚晴,另一個則是羅太醫。

姜晚晴乃是庶出之女,她想要找機會往上爬,韓珂能夠理解她的行為。

只是羅太醫為何會與姜太後扯上關系?

羅翹已經出宮,羅太醫為什麼與姜太後還有來往,最奇怪的是,姜太後為何沒有將羅翹一事遷怒于羅太醫?

瑾娘出宮之前曾經對她說過,要仔細提防著羅太醫,難道羅太醫與姜太後走得近,也是為了加害于她?14965925

韓珂一陣心慌,嘆息一聲,在君初頤的右肩之上,重重拍了兩下︰「倘若本宮沒有殺你的哥哥和母親,請你一定要護住本宮月復中的胎兒。」

少年面色一僵,答︰「是。」

「隨本宮去一趟養心殿吧。」韓珂旋即吩咐道。

少年怔了怔,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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