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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結局倒計時(十)

姜太後將月彤一把推倒在韓珂面前,冷聲笑道︰「瑤兒……哀家只道是你喜歡唱京劇,只是哀家想不到你演戲也這麼逼真!」

韓珂驚魂未定,一顆心沉到了谷底,深吸一口氣,撫了撫自己的小月復,問︰「太後娘娘說得是什麼意思?翹兒怎麼听不懂?」

「翹兒?」姜太後冷哧一聲,冰冷的眼神從韓珂的臉上一掃而過,冷聲笑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演戲拖延時間?君初瑤,你是哀家的外孫女,你有幾分能耐,哀家清楚得很!」

韓珂心中一慌,期盼著這只是姜太後的猜測,于是又道︰「太後娘娘,你昨天才答應了翹兒要保住翹兒肚子里的孩子,為何你今天卻指著翹兒喊著君皇後的名字?」

「依哀家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姜太後目光一凜,深邃的眼眸中夾雜著幾分殘忍,她冷冷一揮衣袖,道,「將羅翹帶上來!」

身後兩個宮人便拎著骨瘦如柴的羅翹,將她丟到韓珂面前。舒駑襻

羅翹的那張臉算是毀了,嘴角腫起,應該是被人掌摑了許多下。

韓珂微微一閉眼眸,深吸一口氣道︰「太後娘娘,你憑什麼認定眼前這個人就是羅翹?僅憑幾滴血?」

「不錯!」姜太後聲音一沉,怒斥道︰「本宮已經連夜傳召羅太醫入宮,滴血認親!本宮已經證實,長離宮中的這位才是真正的羅翹!」

「滴血認親?」韓珂忍不住一聲冷笑,「兒臣也有辦法將自己的血與羅太醫的血融為一體,是不是證明羅太醫有兩個女兒?」

「你說什麼?」姜太後疑惑地皺起眉頭,滿心地吩咐堵在胸口,使得她呼吸不暢,一張蠟黃的老臉也跟著漲得通紅。

「只要在水中加鹽,不管誰的血都能融為一體。就算是太監和宮女的血也能融為一體,照太後娘娘的說法,是不是連太監也能生育?」韓珂已經是垂死掙扎,她知道姜太後必定已經得到了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不是羅翹,但為了拖延時間,等待舅舅來救她,她只得拼死一搏……

姜太後被她這句話氣得不輕,但也有些疑惑,于是便吩咐瑾娘道︰「你去準備一碗清水來,再加少許鹽,哀家倒要看看,她說的是不是實話……倘若不是實話,哀家就先割了她的舌頭!」

「是。」瑾娘默默退下去。

韓珂最後望了瑾娘一眼,雙眸中滿是哀求。

瑾娘心中一動,隨即便避開臉去。

韓珂嘆息了一口氣,將地上的月彤和羅翹扶起來,而後對姜太後道︰「一個做事一人當,若是太後娘娘懷疑本宮不是皇後,完全可以將本宮抓起來,沒必要責罰下人。」

姜太後朝著她冷冷挑眉,「哀家執掌鳳印數十年,抓誰、懲罰誰,都由哀家說了算,輪不到你來教導!」

月彤急急護在羅翹面前,對姜太後道︰「羅皇後說得對,太後娘娘就放了君皇後吧。她未曾做過錯事……」

「還在演戲……」姜太後的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主人演戲,丫鬟也跟著演戲,難怪哀家被你們欺騙了這麼久!」

「……」月彤被姜太後一聲怒斥,驚得不敢再說話。

不一會兒功夫,瑾娘便端著一碗加鹽的清水來到韓珂面前。

「太後娘娘……」瑾娘朝姜太後微微一點頭,將一支銀針遞到姜太後手中。

姜太後冷冷望了韓珂一眼,「本宮倒要看看,你說的是不是實話!」

上前一步,姜太後猛然抓住了韓珂的手指,在她的食指之上狠狠一扎,用力擠出幾滴血來,流入清水之中。

十指連心,被針扎果真是鑽心的痛楚,韓珂的額上泛起了一層冷汗,卻強自鎮定地咬住下唇,阻止自己痛呼出聲!

姜太後又俯子,搶過月彤的手指,月彤心中驚恐,擔憂地望了韓珂一眼,慌忙將自己的手指縮了回去。她可不想連累韓珂被割掉舌頭,姜太後凶殘惡毒,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若是她和主子的血液沒有融合在一起,她真的擔心皇後娘娘會被當場割掉舌頭!

韓珂淡笑著望了月彤一眼,對她說︰「月彤別怕,你要相信我。」10njt。

月彤背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她朝著韓珂微微一抿唇,而後將自己的手指遞了出去。

姜太後扎的很猛,那一瞬間,月彤痛得驚呼。

月彤的血液流入清水之中,不一會兒功夫,她與韓珂的血液居然融合到了一起。

韓珂當即拍掌叫好,轉身回眸,對姜太後道︰「太後娘娘,原來兒臣和月彤還是親生姐妹呢!」

姜太後難以置信,轉身又抓住了瑾娘的手,銀針扎下去,瑾娘的鮮血居然也和她們的血液融合到了一起。

「看吧,兒臣並沒有說錯。」

感覺到被愚.弄,姜太後的心里涌起一陣怒意,又道︰「要我相信你的羅翹也可以,哀家知道羅翹會變臉,你變臉給哀家看看!」

韓珂最害怕的就是她要求自己變臉,她驚慌失措地站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誰要變臉?」溫潤如玉的聲音在未央宮外響起,弈凡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下來到內殿,笑對姜太後,「母後,你方才說,誰要變臉?」

姜太後面色一冷,皺眉道︰「凡兒,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御書房議事嗎?為什麼突然跑來未央宮?」

弈凡狹長的雙眸微微挑起,一雙深邃的瞳仁逼視著姜太後,一字一頓回敬道︰「母後……這個時候,您不也應該在養心殿祈福念經嗎?為什麼您也在未央宮?」

「……」姜太後被他的氣勢震懾住,從來沒過自己的兒子會同她頂嘴。

「母後,看樣子您已經來了很久。」不等姜太後發話,弈凡已經蹲子,將地上跪著的月彤和羅翹扶了起來,「母後,您乃是一國太後,讓下人們一直這麼跪著,是不是太有失太後風範?」

姜太後的嘴角抽了抽,暗瞪了瑾娘一眼。

瑾娘心中驚恐,慌忙低下頭去。

「哀家今日來,是有一事要找皇後理論,既然陛下也在,咱們就把這件事說清楚……」姜太後冷冷掃了韓珂一眼,「冒充皇後,是不是死罪?」

弈凡上前一步,橫檔在兩人之間,大掌緊緊握住韓珂的小手,笑對姜太後︰「冒充皇後確實是死罪,但倘若是朕授意的,那便無罪。」

「你……」姜太後被氣得不輕,指著弈凡怒斥,「你這個不孝子!」

韓珂見他們母子反目,心中不忍,朝著姜太後直直跪下去,道︰「所有的錯都在瑤兒,請祖母不要怪罪舅舅,也放過其他人,處罰瑤兒一人便好。」

「不許叫哀家祖母!」姜太後瞪大了眼眸,臉上的贅肉因為憤怒被震得一晃一晃,「哀家沒你這麼不懂事的外孫女!」

弈凡見韓珂懷著身孕,一想起她夜晚月復痛的場景便心痛難忍,于是彎子,想要將她扶起來,對姜太後道︰「瑤兒什麼錯都沒有,母後就別讓她跪著了……她肚子里還有朕的骨肉。」

姜太後面色一黯,旋即不屑的眼神在韓珂臉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她的小月復之上,冷哼一聲道︰「孩子才三個月,跪個一時半會兒出不了問題!哀家就要她跪著,跪到哀家解氣為止!」

「母後……」弈凡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懇求,不理會姜太後的意思,強行將韓珂從地上扶了下來,大掌附在她的膝蓋之上,輕輕摩挲,低聲問︰「疼嗎?」

韓珂搖頭。

姜太後冷眼掃過來,拍案斥道︰「誰允許你站起來的?給哀家跪著!」

韓珂心中一驚,迷茫望了弈凡一眼,只得乖乖跪下去。

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太後,她這個沒背景的小皇後,只能夾雜在二人之間,難以做人。

太姜谷瑤撫。弈凡見狀,看向姜太後的目光中再也沒有懇求,而是從未有過的狠厲,就像對待自己的敵人,他冷冽的嗓音在未央宮中炸開︰「朕乃天子,朕說不許跪就不許跪!」

「本宮是你的母親!」姜太後被弈凡一句話堵住,心口中一股怒氣壓抑著,終于借著拍案的力道,一道發泄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弈凡將地上跪著的韓珂打橫抱起,小心護在懷里,冷冽的眸光掃過姜太後的側臉,暗沉著嗓音道︰「朕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要親手殺死孫子的母親!」

「是她的錯!」

「瞞著你是朕的意思,與瑤兒何關?!」弈凡雙眸瞪直,瞳仁之中隱隱閃現出憤怒的火焰,布滿血絲的雙眸透露著難以掩飾的疲憊之色。

「她……」姜太後心知自己理虧,竟也答不下去。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弈凡嘆了口氣道,「朕連家都管制不好,憑什麼去治理天下?」

韓珂心疼地撫了撫他的胸口,安慰道︰「舅舅,你不要生氣了,是瑤兒惹祖母生氣。瑤兒和祖母以後再也不吵架了,舅舅的後宮祖母會打理好。舅舅是明君,舅舅治理下的天下,國泰民安、百姓和睦,這才是大家想要的。一家人應該以和為貴,我們都要好好的。」

弈凡眼峰一掃,目光落在姜太後臉上,他啞著聲音道︰「母後,以和為貴,連瑤兒都懂的道理,你活了幾十年的人,你為什麼就不懂呢?」

姜太後深吸一口氣,怨念地望了一眼韓珂,微微一垂頭,道︰「看在小皇孫的面子上,哀家今天就放過皇後一馬,希望同樣的錯誤,皇後日後不要再犯。」

韓珂忙乖巧地點頭,「是,多謝母後。母後的話,瑤兒一定會記在心底。」

弈凡這才將韓珂放下來,對她道︰「日後你多陪母後聊聊天,朕忙于政事,無暇顧及母後,勞煩皇後了。」14965925

韓珂點頭,心里頭卻明白弈凡其實是不願意再也姜太後多說些什麼。這些年的母子情分差不多被姜太後的所作所為磨盡,到了如此地步,弈凡還能夠對姜太後低聲下氣,已經很難得。

「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弈凡清冷的目光掃過姜太後的臉,又命人將地上的月彤和羅翹二人扶起來,「既然母後已經知道瑤兒並非羅翹,羅翹也無需再待在長離宮了,朕安排了人,即日送羅翹出宮。」

「也罷。」姜太後無從辯駁,只得眼睜睜望著一眾人帶著羅翹離開。

韓珂站得久了,小腿有些不舒服,弈凡注意到她皺起的眉頭,伸手攬了攬她的肩,讓她倚在自己懷里,希望她能夠舒服一些。

姜太後見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擁著另一個女人,一臉的甜蜜幸福,心里頭難免不舒服,干澀著聲音道︰「本宮累了,先回養心殿休息去了。」

「母後將未央宮的侍衛都撤回去吧,」弈凡連忙將她叫住,冷銳的目光坦然與她對視,「瑤兒這兒有朕陪著就好,母後身邊也需要人照顧。母後一生驍勇,結下的仇敵無數,兒臣不希望母後有什麼不測。」

弈凡的理由很正當,姜太後無話可說,只得吩咐一眾人撤離未央宮。臨了,她不忘轉身,趁著弈凡轉身的瞬間,惡狠狠瞪了韓珂一眼,仿佛在說︰「乖孫女兒,咱們走著瞧!」

韓珂對上姜太後那陰狠的目光,只是坦然笑笑,默默低下頭去,埋在弈凡的頸間。

「瑾娘,我們走!」

姜太後負氣,揮袖離去。

愣在一側的瑾娘突然被喚了一聲,心咯 一跳,差不多預料到了自己的命運。

韓珂下意識朝瑾娘一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等待姜太後離開,弈凡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心摟著韓珂,啞著聲音在她耳畔道︰「瑤兒,你不希望做羅翹的替身,現在朕做到了,你恢復了從前的身份……但是瑤兒,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著想,你萬萬不能再冒險了。今天,若不是瑾娘給朕通風報信,朕真擔心,朕再也見不到你……」

韓珂咬著下唇,伸手在他胸口畫著圈兒,听他這麼一番話,方才壓抑在心口的委屈都不見了,小聲寬慰道︰「舅舅根本不必擔心的。現在在祖母看來,瑤兒畢竟是她的外孫女,她即便是再怎麼恨我,也頂多將我這個皇後廢掉,傷害我,她是舍不得的……」

「傻瓜……」弈凡低嘆了一聲,望著懷里嬌小的人兒,忍不住道,「你就是太單純了,後宮這麼黑暗,你要怎麼才能活下去……」

「後宮再怎麼黑暗,有舅舅陪著就好。」韓珂挑眉巧笑。

弈凡月兌口而出,「若是有一日舅舅先你而去了呢?舅舅比你大了整整十二歲……」

韓珂一听,心情瞬間降至了谷底,滿月復委屈,伸出小拳頭在他胸口不輕不重地砸了兩下,嗚咽道︰「舅舅答應過瑤兒的,舅舅絕不搶在瑤兒之前死……孤獨一個終老太苦,舅舅這麼疼瑤兒,一定舍不得丟下瑤兒,孤單單一個人活在世上,對不對?」

弈凡無奈地搖搖頭,這麼多年了,她始終像個孩子。他吻了吻她的眉心,道︰「好,舅舅答應你。就算是逆天,舅舅也不會先你而死。」

姜太後回到養心殿,屏退左右,只留下瑾娘一人待在身邊。

養心殿的大門關上,方才好明亮的空間霎時間漆黑一片,陰沉壓抑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

姜太後淡淡咳嗽了一聲,還未發話,瑾娘便筆直跪在姜太後面前,道︰「是奴婢前去承乾宮給陛下通風報信,奴婢出賣了太後娘娘,請太後娘娘責罰。」

姜太後秀眉一擰,壓抑在胸口的怒氣終于發泄出來,隨手撿起茶幾上的一套茶具,狠狠朝著瑾娘的頭心砸去。

瑾娘不躲不閃,任由重重的搪瓷茶杯砸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她光潔的額頭瞬間裂開了兩道口子,血流如注。

姜太後的怒氣尚未散去,伸出左腳來,在她胸口狠狠踹了一腳。

瑾娘心知自己有過,硬生生承受下來,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她一聲不吭,只是伏地跪倒在姜太後面前,固執道︰「瑾娘有過,請太後娘娘賜死。」

姜太後回身望了她一眼,五十五歲的瑾娘,華發叢生,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一直照顧著她的大姐姐了。瑾娘老了,她把人生最珍貴的三十年埋在了皇宮,陪著她一路走來,姜太後終于嘆了口氣道︰「打入幽巷。哀家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謝太後娘娘。」面對這樣的責罰,瑾娘卻輕笑出聲,仿佛終于得到了解月兌。她在姜太後身邊混跡了三十年,親眼目睹她殺死了無數忠良,她的心疲憊了,再也忍受不了內心的折磨,能夠一輩子呆在幽巷恕罪,于她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你!」姜太後被她的回答氣到,原想听她求饒,卻不想這世上總有那些人不願意在她面前求饒,瑜妃如此、珍妃如此……現在就連她的心月復瑾娘也如此。五十多歲的她,還有什麼人可以信任?

「奴婢離開之後,太後娘娘一定要保重身體。太後娘娘每晚會咳嗽,奴婢已經安排的可雲每晚服侍您用藥,可雲這丫頭做的蜜汁鳳梨很好吃,清熱解渴,太後娘娘會喜歡她的。早年,在軍營的時候,太後娘娘的右腿受過傷,雨天總會陰測測地疼,素丹丫頭會針灸,奴婢將她調來太後娘娘身邊……」

「別再說了!」姜太後蹙眉打斷,「哀家不需要你關心,沒有你,哀家一樣能活得很好!」

「太後娘娘……您跟羅太醫還是早些斷了吧。陛下是聰慧之人,總會發現的。若是被陛下發現,只怕羅太醫難免一死。」那些關心的話說完,姜太後的心本來有些軟了,可偏偏這個時候瑾娘又說到了關鍵,羅太醫的事就好似一根刺扎在姜太後心口。

姜太後冷然轉身,道︰「去幽巷吧。你說的話,哀家一句都不想听了。」

瑾娘嘆息了一口氣,不需要侍衛的押解,自己站起來,朝著幽巷的方向走去。

姜太後因為瑾娘那句話的刺激,大喊出聲︰「來人!」

韓珂特意安排在姜太後身邊的丫鬟可雲急匆匆趕來,她微微垂著頭,站在姜太後面前,小聲問︰「太後娘娘有何吩咐?」

「你是誰?」沒有了瑾娘,姜太後這才開始關注身邊的其他婢女。

「奴婢可雲。」

「瑾娘安排你來的?」姜太後不悅地挑眉,但眼前這個可雲容貌上倒是與二十年前的瑾娘接近,她壓制住心頭的怒火,沒有找她的茬兒。

可雲微微一點頭,「奴婢是新進的宮女,瑾娘姑姑一直在調.教奴婢,今日終于有機會當面听候太後娘娘的差遣,奴婢萬分榮幸。」

可雲的聲音甜甜的,干干淨淨,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清俊的容貌,再加上這麼一副極好的嗓子,真的是叫人不喜歡都難,姜太後微微一抿唇,道︰「傳哀家旨意,要羅太醫入宮覲見。」

「是。」可雲心中微微一愣,臉上卻一點都沒有露出來。

可雲是韓珂安排到姜太後身邊的人,瑾娘被貶幽巷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韓珂耳中,原本思量著若是這個時候出手幫瑾娘,只怕會觸怒姜太後,可瑾娘不也是冒著觸怒姜太後的危險來幫自己的嗎?

不再多想,韓珂隨即就去了幽巷。

這是她第一次來的幽巷,從前只知道幽巷是宮女太監們的噩夢,當真正接觸的時候,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富麗堂皇的皇宮居然還有著如此不堪的地方。

浣衣、推磨、劈柴……幽巷里的婢女都是犯過錯卻罪不至死的,韓珂突然來到幽巷,倒是驚動了管事的姑姑。

管事的姑姑一見是皇後娘娘,慌忙扯著笑臉應付︰「幽巷太髒,不知皇後娘娘突然造訪,是否有事?若是沒什麼時候,奴婢派人送您回去吧。」

「是不是有個叫做瑾娘的宮女被送進來?」韓珂微微一挑眉,從手中扔出一張卷宗來,「她年滿五十歲,本宮特許放她出宮。著人收拾一下,現在就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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