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珂背著小包袱,拖著沉重的身子,可憐兮兮地望了一眼蔚紅的天空,茫茫草原,她該去何處安身。
前有司幽國的兵馬在平城搗亂,後頭又有大皇子蕭燼帶著兒子搞內訌,邊境地帶還要遭受鮮卑族的入侵,她是料定了弈凡空不出時間來找她,才偷偷的跑掉。
「臭弈凡……」
紫衣女子的個性要強,她雖然生的柔柔弱弱,但不管那些人怎麼蹂.躪她,她都是一聲不吭,只是雙手交疊于小月復之上,小心翼翼地護著肚子里的孩子,隱忍的淚水從眼角一滴滴滑落……
那群馬背上的男人朝著這邊逼近,草原上連棵樹木都瞧不見,韓珂只得找了個大石頭藏身,偷偷打量著不遠處的一群人。有訌境國。
半個時辰過去了,那紫衣女子已經奄奄一息,她的身下,暗紅色的血液流出來,一片糜爛之象。
「我們不能去雪域,對不對?」韓珂只身一人帶著小男嬰,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于是她對著小男嬰皺眉道,「若是你不同意我去雪域,你就哭出來……」
為首的男人有一米九的個子,這在現代都很少見,他皮膚黝黑,三十來歲,騎馬的技術極好,應該是司幽國人。他身後的一群小廝穿著一致的紅色異族服裝,個個惟命是從。
「是啊……改明兒捉幾個平城的姑娘送給太子殿下,讓他好好品嘗!」
「你家中還有誰?」帶頭的狂野男人一把拎住她的長發,「告訴爺,爺現在就去處理了他們!從此,你就跟在爺帳中……」
一群男子在那女子身上肆意地索取,時不時還要咒罵幾聲。
「我……我的孩子。」女子驚慌失措地捂著自己的月復部,「你們方才說要喝雛兒湯……」zVXC。
等到那群男子的身影消失在草原之上,韓珂才匆匆從大石塊後面跑出來,奔到那女子身邊,掏出包袱里的一見披風,披在她光果的身子之上。
那女子嚇得朝著一群男人跪下來,淚水盈盈︰「你們想怎樣對我都可以……求求你們,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
她忍不住一聲聲不停地嘀咕,一整天,她的雙腿都何不攏、一直在打顫,就連給蕭弈凡寫離別書的時候,手都握不住毛筆,回想起昨夜的糜爛,她便羞愧難當。
「胡說!太.子.妃那婆娘,非得把鼻子瞪到天上去!」
「遵命!」一群小廝將那紫衣女子的衣衫撥得一干二淨,將她白淨的身子劃分成數十塊,每個人分得一小塊,在他們各自的地盤上,肆意的舌忝吻揉捏。
那紫衣女子緩緩搖搖頭,「不怪你。你出來了又能怎樣?你出來了……會和我一樣,被他們凌.辱的。司幽太子的人虐女成性,見到誰都會這麼做。我好累……」
「大爺……大爺饒過小女子吧,小女子家中還有……」不遠處,哭哭啼啼的女子聲音傳來,如泣如訴,百般哀求。
她雙目圓睜,似乎只為了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紫衣女子漸漸轉醒,她的一雙眼眸中滿是羞憤,氣息懨懨,雙手始終交疊在小月復之上,戰栗著望向韓珂,出聲懇求︰「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韓珂躲在巨石之後,被那女子的母愛所感動,也隱忍著流下淚來。
「焱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女子穿著紫色的衣衫,月復部已經隆得很高,應該有七八個月了,離生產近了。
「那邊有個女人,長得還不錯,大家給我追!抓到了,兄弟們共享!」一陣馬蹄聲朝著韓珂靠近,韓珂心中一驚,難不成她又成了追逐的目標?
北太子的軍隊素來訓練有素,但他們的訓練全都是在女子身上進行的,也難怪司幽國子民對五皇子楚黎的擁護遠遠超過了太子。
韓珂面上露出幾分震驚,她居然看到她了,難怪自己沖到她身邊的時候,她的臉上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
韓珂一陣毛骨悚然,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的小月復,幸虧她沒懷孩子。都說第一次懷孩子的可能幾乎為零,雖說舅舅昨夜很勇猛,但她相信理論就是理論,不會因為舅舅的掠奪而改變。
那紫衣女子突然朝著她惶然一笑,而後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來,遞到她手中,笑道︰「我沒有力氣生出它了……你剖開我的小月復,將它取出來。已經九個月大了,它一定能好好活下去的……」
「好!小爺絕不傷你的孩子……」褐衣男子將自己從她體內抽出來,對著身邊的一群隨從吩咐道,「小心伺候著她,哈哈!」
將滿身是血的嬰兒從她月復中取出來的時候,紫衣女子已經奄奄一息。
她親口許諾了焱哥哥,如今卻被弈凡強佔了身子,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正當的理由跟著弈凡回朝。從前的君皇後已經被弈凡親手下葬,倘若她此刻回朝,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呢?因為她的關系,弈凡和姜太後斷絕母子關系,她又該以什麼姿態去面對那個曾經疼愛自己的外祖母。
「詛咒你早泄!」
「你撐住!」韓珂突然想到了弈凡,可是弈凡現在身在何處,她根本不知道。
韓珂低頭瞧了自己一眼,她穿的是一襲青衣,為了防止踫上,她還故意貼了假胡子,想來那群人瞄中的並非自己。
「混蛋舅舅……」
「可是……」韓珂猶豫不決。剖月復取子,在現代倒是常見,可是古代既沒有麻醉劑、又沒有止血藥,這一刀下去,她必死無疑!
「懷孕?」另一個輕佻的男子聲音在不遠處炸開,「懷孕了更好!玩完了女人,還能請兄弟們嘗嘗咱司幽國出名的雛兒湯!」
韓珂咬牙,恨不得沖上前去狠狠抽一抽那男人的耳光。如此踐踏女子,他憑什麼生為男人?她的雙腿還在打顫,走路都不太平穩,與一群男子斗,自然會和那孕婦一樣遭受侮辱,故而她忍了。
紫色衣服?
那群男子一听到命令,慌忙從女子的身體里退出來,忍著尚未釋放的晴欲,急急上馬,跟隨著褐衣男子,馳騁而過!
那女子終于留著淚水,暗瞪了身上的男子一眼,「你說過的,你不會傷了我的孩子。」
「好……」韓珂長嘆了一聲,終于應承下來,她從衣袖間掏出一塊手帕來,拭去了匕首上的污濁,撥開女子小月復處的衣衫,選擇了一個部位,狠狠一咬牙,匕首在她的小月復上化開來長長的一道口子,艷紅色妖冶的血液止不住地往外流淌。
韓珂咬著牙,見那女子的淒慘樣子,隨即便回憶起許多天前數十個男子在她身上肆意舌忝吻的鏡頭,她痛苦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使自己不哭出聲來。
小嬰兒乖巧地躺在韓珂懷里,可他的哭聲卻響天動地,一雙漆黑的瞳仁中滿是淚水,似乎是在與自己的娘請告別。
韓珂握著匕首的手顫抖不已,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掉。如果她是小醫童該多好,如果慕容雲兒在她身邊該多好……
白撿了個孩子,韓珂身無分文,一時間竟想不到要怎麼養活他。
韓珂的目光朝身後瞥了瞥,那女子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這樣的年紀,她已經挺著一個大肚子,足見故人對于性事上都明白得早些。
那女子茫然點頭,「是啊!我是會死。我這麼髒的身子……沒理由在這世間活下去。」
「詛咒你一輩子斷子絕孫!」
「我……我不行了。」那紫衣女子已經奄奄一息,方才她一直咬著牙,不肯對那群男人服軟,如今的她已經精疲力竭。
「好啊……」那褐衣男子似乎被女子的淚水所感動,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粗糙的手掌重重撫了撫她的唇瓣,似要擦出血來,喝道︰「兄弟們,給我上!只許玩她,不許踫傷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個倔強的小妞!」褐衣男子贊嘆了一聲,一個挺身,重重刺入了她的身體,撞擊得那女子忍不住驚呼出聲。
「老大,她昏過去了!」一個小廝的唇從女子的一團柔軟上移開,跪在褐衣男子面前稟告,「現在要怎麼辦?」
韓珂雙拳緊握,長甲刺入了掌心,但她不能露面。她這樣的身份,若是落到司幽國的人手中,很有可能成為他們威脅大胤的砝碼。
「快動手!」那紫衣女子緊緊扣住韓珂的手腕,所有的期待都寫在臉上,「若是我死了,這胎兒也就胎死月復中了。趁著我還清醒,快點動手……」
「詛咒你陽痿!」
雛兒湯?
「是。」那小廝朝著女子身上的一群男子召喚一聲,「老大有令,收隊!」
「小爺還以為你不會哭呢!」那褐衣男子見她痛呼出聲,這才解氣,身下又是一震悸動,狠狠進入她,整根埋入她的身子,頂著最深處的那團小球,沒命地倒騰,似要將她的胎兒一並戳破,讓它化成血水流出。
「味道很女敕,大胤的姑娘們個個都是溫柔如水,不像咱司幽國的娘們彪悍,小爺喜歡這樣的類型……」
「你……你怎麼樣了?」韓珂掏出水袋,喂她喝了一小口水。
「是個男孩,你睜開眼楮看一看……」韓珂將嬰兒抱到那紫衣女子身邊之時,紫衣女子已經咽氣。
「唉……那囚籠終歸還是容不下我。」
出了平城,她一路往南走。北面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在現代的時候,她向往著沙漠又懼怕著沙漠。平靜的時候,沙漠是一幅畫,美得叫人沉醉;可是沙浪滔天的時候,沙漠就是一朵巨大的食人花,吐不出骨頭來。南面是綿延不絕的大山,躍過大山就是鮮卑族,這山極高,山中有極少的幾戶人家,韓珂決定在此處安生。
一路往南走,韓珂抱著孩子進了大山。向路人打听後才知道,這山叫做雁山,山的盡頭便是雪域,是鮮卑族人從前居住的地方。
「如果你能生下它,我一定會想辦法保住它,將它送到它的父親身邊。」韓珂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對不起,我方才不能出來救你。」
剪開臍帶,反手將嬰兒托起,輕輕拍打了一下它的腳背,嬰兒的哭聲瞬間響徹天際。
韓珂接過匕首,震驚地望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你早就想好退路了?我若是這一刀劃下去,你會流血不止而亡的……」
「好好!」韓珂連忙應道,俯子,檢查了一下她的,卻發現她的因為那些男子肆意地摧殘已經潰爛,若是要她這樣樣子把孩子生出來,估計她會痛死。
褐衣男子掃了一眼地上的女子,道︰「小爺既然答應了不傷她月復中的孩子,自然是放了她!叫弟兄們停下,我們走!」
「……」
「詛咒你被男人上!」
「就是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小妞!看上去好像還懷孕了!」狂野的男子聲音在草原上飄蕩,夾雜著嗜血的。
紫衣女子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我知道……我方才就知道了。我看到你躲在大石頭後面,我故意不出聲求救,我是希望你能保住我的孩子。」
韓珂知道,這就是母愛的力量。
「遵命!」身後的一群小廝立馬從馬背上翻身下來,沖著紫衣女子走去。
韓珂注意到她的已經有暗紅色的血水流出,她伸手緊緊握住女子的右手,鼓勵道︰「你一定要堅持住,你的孩子就快生了……你若是現在死了,那便是一尸兩命!」
韓珂伸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雙眸︰「安息吧。這孩子,我一定幫你照顧周到。」
韓珂嘆息了一聲,伸手小心按了按他的小嘴,哄道︰「別哭了……你娘親是為了救你才去世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娘親,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快動手啊!」那紫衣女子的面上滿是赴死的決心!
韓珂不敢往南走得太遠,一來是因為雪域的氣候太冷,她畏寒的體質不適合在那兒生存;二來,這些天查緒兒的記憶始終沖擊著她的大腦,越是往南走,那些記憶便越發清晰,滿腦子里都是查緒兒天真無邪地喚楚黎為「劉楚哥哥」,有時候記憶太過真實,她也會忍不住月兌口而出。
「雛兒湯……」那身穿褐色衣衫,膀子上雕龍的狂野男子掃了她的肚子一眼,伸手在她月復部狠狠捏了一把,道︰「這胎兒已經長成形了!老了,肉不女敕了。」
韓珂回頭去看那紫衣女子,她的下唇已經被咬得滲出血來,額上冷汗涔涔,所有的痛楚都壓抑在她的喉嚨里,她始終是一聲不吭。
「哇唔……」
————題外話————
很悲劇的,第五十五章被退稿了……別辦法,這個的確寫的蠻狂愛的……唉,欲哭無淚,番薯盡量改文,親們對于上章節就自行想象下,總之就是很那個懂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