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蕭弈凡原先並沒有打算前來,只是沈玨的稟告讓他存了私心,他想來見她一面,于是便藏在了屏風之後,他完全沒料到會听到方才那番話!
「舅舅,我是個惡毒之人!我在你面前不過是偽善……你現在滿意了吧?你什麼都知道了,你還會像從前那樣對我嗎?」韓珂一臉苦澀,從未有過的絕望。她最害怕的便是這件事被弈凡拆穿,可偏偏沈慈逼著她親口說了出來,她已經無從辯駁。
「哈哈哈……」沈慈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你總算承認了!人前乖巧端莊的皇後啊!原來,你的骨子里是這麼的骯髒,你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舅舅……怎麼可能喜歡男人?」韓珂尷尬不已,她沒想到這個時候,弈凡還有心情開玩笑。
「噗--」沈慈望著一臉怨恨的月彤,企圖撲上去撕咬,卻終究摔下床榻,月彤憂心自家娘娘,狠狠地踹了她一腳便急急走開了。
弈凡面色尷尬,他的小皇後竟然這麼不害臊,滿腦子的黃色思想。
韓珂才吸了一口氣,又舍不得讓他的唇瓣離開,于是嘴巴一歪,再次攫住了他的唇,她的小手按住了弈凡的大掌,誘導著他的大掌在她的身軀上油走。
「舅舅……」長長的一吻結束,韓珂在他耳畔低聲喃喃,帶著蠱惑的笑意,「舅舅,你很熱情,你一定早就想吻我了。」
「手……手髒了。」
「我……我……其實也沒什麼經驗。」韓珂干澀地吐出一行字來,弈凡臉上的笑意卻很深。
「是舅舅的錯,當初你們互換,舅舅百般試探過,從細節跟心境上,舅舅證實過那是君初瑤,你們擁有彼此的記憶,這麼些年來即便感覺有些怪異,舅舅都不敢去相信。」
「舅舅,要我幫你什麼?」韓珂不解問道。
「再忍,可要內傷的。」韓珂繼續you惑他,她完全明白他在顧忌什麼,可她偏就不願意讓他如意。想要只親不做嗎?除非你憋著……
韓珂詫異地皺眉,目光幽幽望向前方,瞧見銅鏡中的自己,羞愧難當,慌忙潛入水中。
「可你會很痛苦。」韓珂的身子向前迎了迎,她的小手不安地向他的探去,踫到了那灼熱的一點,有慌亂地移開,而後紅著臉,對弈凡道,「你的身子告訴我,你很想要我……」
韓珂扯扯嘴角,打趣兒道︰「我還沒跟它打過招呼呢,我怎麼舍得?」
韓珂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身子終于沉醉在他的吻中,再也無法瞎想,軟軟的聲音順著牆壁癱倒下去。
「沒事,這樣很有情趣。」韓珂卻朝著他挑眉一笑,露出深深的兩個酒窩。
他狂肆的舌撬開了她的貝齒,直直躥入她的口腔之中。
弈凡只是悶哼了一聲,摟著她的手更緊了,加快了步子,朝著未央偏殿的方向走去。
韓珂撇撇嘴吐出一口氣,道︰「換只手行不行?好酸……」
韓珂見弈凡臉色鐵青,抗議的聲音壓得很低,「不跟你扯了,我的手怎麼辦?」
韓珂的背部貼著的不再是牆壁,而是硬邦邦地青石板,弈凡則附在她身上,灼熱的堅廷不著痕跡地抵在了她的腰間。
韓珂眼神一亮,震驚地望著弈凡,「你說什麼?你叫我什麼?」
「啊?」韓珂愣愣反問,料到弈凡在生氣,方才她確實是開小差了。
一進未央偏殿,弈凡便放下韓珂,而後迅速地將大門反鎖。
弈凡指了指一處水晶吊燈,問︰「好看嗎?這是西部國家向大胤進貢的。」
韓珂真的長大了嘴巴,一口咬在了他的臂膊之上,她心疼他,舍不得太用力,威脅道︰「你放不放手?」
「唔……」韓珂已經難以呼吸,胸口起起伏伏,伸手想要將他推開,可一想到這個吻她等了整整十年,又舍不得就這麼半途而廢,舍不得……
那水晶吊燈做工精美,上面瓖嵌著數不清的鑽石,若是換做其他時候,韓珂一定會目不轉楮的觀賞,可此刻的她完全沒有那份心思,只是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右手,感覺自己毀掉了一個純情男子,心存愧疚。
「舅舅,我知道你心里在顧忌什麼。你不想毀了我,我明白。可是我可以幫你呀……一直憋著,對身子可不好。」韓珂的喉頭有壓抑的低笑聲,她的小手不著痕跡地朝著弈凡的身下探過去。
舅舅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不!這絕對不可能!
「我……想吻你。」似是壓抑了許久,弈凡沉悶的聲音突然在空寂的大殿內炸開,驚得韓珂雙眸呆滯,難以置信。
一分鐘,兩分鐘……
弈凡望著懷里羞澀難當的少女,忍不住調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著舅舅嗎?如今舅舅給你了,你又嫌棄了。」
觸踫到它的剎那,韓珂的大腦中惡劣因子不斷叫囂。她可以肯定,舅舅喜歡的一定是男人,只可惜他不是受,他絕對是攻!所以,得出結論,蕭焱嫁給他是不會錯的,哎,以後還是離慕容雲兒遠一點吧……。
韓珂一听,隨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小手試探著掙開了他的大掌,他果然不再阻攔。她一手朝著他的探去,一手在他胸前打著圈兒。
「我不是在開玩笑。」弈凡上前一步,將她摁在自己懷里,下顎抵在她的頭心,感覺著她身體的溫度,「我只說這一次,我愛你。」
「你咬吧。」弈凡抿緊了唇,下定了決心。
「嗯……」弈凡沉沉哼了一聲,似乎已經猜到了她口是心非,啞聲道,「我可以給你我的第一次,卻不能強要了你的第一次。男人的第一次同女人的第一次一樣珍貴,所以瑤兒,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韓珂的心髒驟然緊縮,狠狠跳動了幾下,身子猛然戰栗起來,驚慌失措地推開弈凡,盡管如此,她的心里卻藏著巨大的喜悅。他總算是承認了……他早該承認的!
感覺到弈凡身體的變化,韓珂的雙頰燒得滾燙,小手有些酸了,偏偏弈凡極為享受,很堅廷很持久,半個時辰下來,還沒能完事。
弈凡注視到她的反常,顧不得她的掙扎,將她打橫抱起,向著柔儀殿外沖去。
弈凡向東走了幾步,擰開了什麼,滾滾熱水便開始注入池中,後,伸手試了試水溫,感覺適中之後才示意韓珂可以了。
弈凡倒吸了一口氣,隱忍地瞥過頭去,身下又起了反應。
「泄yu不是這麼做的……」韓珂只要一鑽到空子,來不及呼吸就先抗議,「只吻不做,算什麼男人?!」
韓珂的臉上露出兩抹紅霞,方才心頭的憤怒還沒有完全退卻,兩種復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她羞愧難當,根本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此時動情的男子。
她軟軟地在他身下求,他卻不為所動,吻遍了她果.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卻始終不肯侵犯她。
「嗚嗚……」韓珂奮力掙扎,她不想只要吻,她還想要向他索要更多的疼愛……
「瑤兒,不要……」弈凡的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面對韓珂的挑逗,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會失控。方才不顧一切地吻了她,場面已經很失控。他不能因為一己私欲,毀了青春美貌的她,她還年輕,要多少疼愛她的男人沒有?
弈凡背脊一僵,猛然將她的小手抓住,怒道︰「不要胡鬧!」
弈凡輕笑,彈了彈她的額頭。弈凡知道她臉皮薄,不再逗弄她,抱著她穿過地宮,來到一處浴池前。
「舅舅,你現在一定是恨透了我!」韓珂一點都不听話,她固執地咬牙,「你恨透了我卻還要努力地表現出對我的寬容,你這麼做不累嗎?你快點放我下來!」
「舅舅,你要帶我去哪兒……」韓珂痛苦地縮在弈凡懷里,所有的偽裝在剎那間被卸下,她的堅強被擊潰,原先那個脆弱的靈魂又原原本本的展現在弈凡面前。
韓珂抽去灼熱的左手,換上冰涼的右手,冰與火交融的剎那,弈凡忍不住悶哼一聲,身子伏在她身上抽搐了一下,身體里的瞬間噴涌而出。
「不放!」弈凡面色嚴肅。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韓珂惶惑地望著這件已經廢棄很久的睿王住處,疑惑地望著黑暗之中站立的弈凡,希望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讓我吻一吻你,只一次。」弈凡的身軀靠過來,滿含深情的目光藏在夜色之中,晦澀不明,但韓珂已經能感覺到空氣里灼灼的溫度。
「不了,舅舅等你洗好再洗。」弈凡背朝著她,不敢看向她,盡管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已經透過對面牆壁上的一面極大的銅鏡闖入他的眼簾。
他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輕柔的舌忝吻,將她原本慘白的唇瓣咬得紅透、帶著晶瑩的光澤。這樣,遠遠不夠,他想了她十年,淺嘗輒止的吻解不了那種壓抑許久的饑渴。
弈凡的耳朵似乎可以直接消除惹火的言語,韓珂的話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無視’了。
「別害怕,別緊張。」他伸手攏了攏她的發絲,將她額間垂下的劉海挽到而後,道,「我真沒想到,十年會讓你變得這麼美。」
韓珂的臉色煞得慘白,弈凡卻緊緊捂住了她的耳朵,不停安慰︰「不要听她胡說,朕的初瑤不是這樣的,你是無奈下才這樣的!」
韓珂恍然大悟,「舅舅,對不起。上一次我以為你踫了沈慈,那時候我真恨不得剪了你!瑤兒知道錯了……」
弈凡啞著聲音在她耳畔低吟,沉著臉道︰「你不是說要幫我嗎?」在你過之。
「你曾經為了幫我隱瞞母後的罪過,殺了司幽國禮部尚書趙澈。你今天面對沈慈的時候,我感受到你的殺意,這種感覺跟當初君初瑤報復皇姐時完全不一樣,今日,我能感受到你面對沈慈時,那種不得不下手的心境……」弈凡垂眉,眼眸中燃滿了晴欲的火焰,「兩個地點,兩次殺人,心境卻是一樣的。就在听到你與沈慈對話的那一剎那,我一點都不生氣,我的心里有說不出的開心!」
弈凡雙目沖血,真受不了她這樣軟綿綿的低吟聲,猛地一低頭,再次攫住了她的唇瓣。
「你現在還會覺得舅舅喜歡男人嗎?」弈凡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湊到她耳畔小聲問道,「讓蕭焱嫁給我,虧你想得出來……」
「你再不放開,我會咬你的!」韓珂的淚水順著眼角滑下來,浸透了自己的衣襟,也浸透了弈凡的衣襟,弈凡的胸口也跟著傳來濕意。
弈凡的臉更紅了,幸而此時是夜晚,未央偏殿中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他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的脹痛感一點點涌上來。
韓珂難以置信地瞪大的眼楮,她從來不知道弈凡也會有如此粗魯的時候,她曾經無數次幻想著他吻自己,可每次都是她在偷吻他。她以為弈凡的吻會像他這個人一樣,溫柔甜蜜而纏綿悱惻,事實上,並非如此。
韓珂尷尬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想要擦到弈凡身上,卻被弈凡一把按住,「不許說髒。舅舅討厭听到‘髒’這個字,舅舅這輩子都不可能踫其他女人……」
她的小手觸及他灼熱的堅廷,明顯感覺到弈凡的身子猛然一震,韓珂的面色也隨即僵住,雙頰紅潮洶涌……她,她好像握得太用力了一點。
她尷尬地抖了抖身子,想要抽開她的左手,卻被弈凡一把按住,「我可不希望,我的第一次這麼不完整……」
「采青,扶,扶本宮……」沈慈望著步入的婢女,急急喚道。
月彤愣在原地,惡狠狠瞪了沈慈一眼,怒斥道︰「看見沒有?不管皇後娘娘做了什麼事,陛下最在乎的人永遠都是她,你妄圖破壞陛下與皇後娘娘的感情,真是痴人做夢!」
「你弄疼我了……」弈凡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撕磨,輕輕咬著她的小耳朵,小心翼翼地含在口中。她的小手一用力,他的牙齒也跟著用力,兩三次下來,韓珂知道了厲害關系,為了保證完事之後,她的耳朵還在,她只能乖乖的放勻了力道。
「原來仙人般的舅舅也會罔顧廉恥。」韓珂一本正經地吐出幾個字來。
弈凡面露尷尬,原來是他自己想錯了。
那地宮華美至極,而且極其隱蔽。
浴池的對面有一面巨大的銅鏡,韓珂站在銅鏡面前,望了望自己紅腫的薄唇,一時間羞愧難當。
「舅舅,下來吧!」她的聲音軟軟的,激在他的心頭,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遍布了全身,如遭電擊。
于是,原本站立著擁吻的兩個人姿勢發生了改變。
韓珂的臉上滿是尷尬,上輩子雖然也有此類經歷,但是歐陽那人掌控欲太強,從來不需要她主動。這輩子愛上了自己的舅舅,苦苦等候了十多年,她難得可以與舅舅如此親密,可不能因害羞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嗯……」韓珂低低輕吟了一聲。
「你這個女人,可真夠狠的。」弈凡重重捏了捏她的鼻子,而後又軟聲在她耳畔問道,「那你後來為什麼又沒剪了?」
「舅舅……」韓珂的聲音軟下去幾分,帶著撒嬌的味道,撓得人心里癢癢的。
她今天穿得是很素的衣裳,薄薄的一層根本遮不住她的身子,池水浸透後,她胸前的兩個小紅豆映著衣裳闖入弈凡的視線。
弈凡不理會她,雙手緊緊扣著她的身子,她那樣瘦弱,他輕而易舉便能將她禁錮在自己懷里,不論她怎樣掙扎,都只是徒然,他已經決定了要用強。
「你不是說一直憋著,會傷身嗎?」
急急行走在宮階上,弈凡一臉凝重。
「怎麼了?」弈凡注意到她的失神。再讀讀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