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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婚,cup升級了

出嫁的前一日,天還沒有亮,君初便重重推開了韓珂的屋門。

韓珂睡顏朦朧,迷迷糊糊睜開眼楮,看見君初,驚訝地縮到了床腳。

「你進來做什麼?」

韓珂皺眉思索一番,道︰」當然要!我只是不希望他阻止我的婚禮,並不想他因此受到半點傷害。「

韓珂的額頭再次受到重創,月彤又喚小醫童過來為她瞧了瞧,看了幾貼藥,確定沒事後,幾個人才安然離開,接著回屋睡覺。

韓珂當然不會讓她得逞,吃力地朝後退了退,臉上早已痛得冷汗直流,卻還要裝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胡說,哪里燙了?我有一顆火熱的心,才不會覺得燙呢!」

韓珂又笑道︰「好了好了!去柴房給君初也送些吃的去,別餓著了他。」

不等玉安長公主說完,韓珂忙打斷道︰「母親不要說了,瑤兒心里清楚,這些都記下了。」

「郡主,這饅頭這麼燙,不會覺得難受嗎?」月彤突然想起了什麼,忙上前一步,想要檢查韓珂的身子。

韓珂一出門,鑼鼓聲震天,喇叭嗩吶都一齊吹了起來。

「跟我走--」君初什麼都沒說,上前一步,便扣上了韓珂的手腕,雖然只有五歲,但男孩子的力氣總是比女孩子大些的,他使勁一拽,竟將韓珂從床榻上拽得摔了下來。

月彤頓住,沒有往下說下去。

韓珂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韓珂卻再也無法入睡,一想到君初的話,她就不寒而栗。

「不--」韓珂嬌小的身子痛得縮成了一團,一手抱頭,一手緊緊扣著床幃,不肯離開。

小醫童無奈一笑,扯嘴道︰「我盡量努力,不過我愛的人沒你舅舅這麼容易搞定……哎,我想還是尼姑庵更適合我呆……」

「好好好……」月彤垂眉,「郡主今天可要累一整天呢,早上多吃些是應該的。趁硯台,朝著他的後頸用力一砸。

「哧」……

小醫童眸光一閃,宛如繁星墜入了眼眸,迷茫著一雙眼楮問︰「真的是想嫁給誰就嫁給誰嗎?」

她當然要將這對饅頭留著,倘若不留著,她該怎麼向弈凡解釋她胸口的燙傷呢?寧願如孩童般使性弄傷自己,也不要讓那曾經的齒痕隔斷她好不容易求來的姻緣。

望著鏡子中一襲紅衣的自己,韓珂忍不住扯出一抹笑意,轉頭望了一眼月彤,卻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郡主,快開開門。時候不早了,月彤該為你梳妝了。」月彤杵在門外,見門窗都上了鎖,心里頭生出幾分疑惑來,難不成這小郡主吃饅頭還得關上大門偷偷吃嗎?

韓珂心里頭別扭極了,明明是該母女道別的環節,玉安長公主卻拉著她的手,說了這麼多政事。

韓珂一心想著早些見到舅舅,倒沒有覺察出月彤的異常來。

韓珂重重地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道︰「只要你不跟我搶舅舅,你嫁給誰我都沒意見,一定鼎力支持!」

閑言閑語,滿大街都是,偶爾有幾個聲音大的,韓珂都能听到。

韓珂听到月彤的呼喚,狠狠心,將兩個饅頭塞在了胸前,努力扯了扯嘴角,露出幾分笑意,上前替月彤開了門,「來了來了……」

韓珂小心收起硬幣,藏在了衣襟之中,對著小醫童咧嘴一笑︰「謝謝你的硬幣,等你出嫁,本郡主一定也給你送一份大禮。」送一份家鄉的思念給你,你一定會喜歡的。

韓珂愣愣望著眼前的一元硬幣,心里頭說不出的驚喜。她一直疑惑小醫童是不是這個朝代的人,如今看見這枚一元硬幣,。

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這麼明顯的傷疤,又該怎麼處理?

「郡主別鬧了,快把饅頭拿出來吧。」月彤盯著韓珂的胸口,怎麼看怎麼別扭,伸手便要去掏。

「呵……怎麼會窮?到了睿王府,我讓舅舅給你開很高的工錢,到時候你想嫁給誰就嫁給誰!」韓珂重重拍了拍小醫童的肩膀,將她當成了異世中難得的知己。

「瑤兒記住了……到了你舅舅府上,要多為你阿爹說說話,你阿爹如今手中沒有實權,一直這麼下去……」

待他成就大業,他會有後宮美眷三千,他會有很多子女嗎?

「阿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君初上前,苦苦哀求。

小醫童又指了指前面,道︰「玉安長公主就在你正前方,等會你就走過去,抱著她假裝哭兩聲就行!她對你這個女兒不上心,你也沒必要對她這個娘太上心,明白嗎?」」是。「月彤大約猜到了什麼。初瑤郡主一向心慈,今日竟對自己的弟弟下手如此之狠,想來這君初半夜來到郡主房中是為了阻止郡主與王爺的婚事。

大街小巷里都擠滿了人,因為出嫁的新娘只有七歲,連小孩子都跑來湊熱鬧,想要親眼目睹一下這孩子王的風采。

韓珂「啊--」得叫出聲來,痛得擰緊了眉頭。

見月彤鏡中的目光躲躲閃閃,韓珂連忙追問︰「你還沒有回答我,君初沒出什麼事吧?」

有人扯著嗓子嘲諷道︰「小郡主!你愛你舅舅嗎?!」

待到月彤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韓珂這才起身,慌忙鎖緊了門窗,確信四周沒人後,這才坐到床榻邊上。

舅舅娶外甥女,還是光明正大、八抬大轎的娶,這種情況在大胤真的很少見。

「好瑤兒。」君北野終是忍不住上前摟了摟韓珂。

韓珂待苦澀到他轉身過去之時,捧起書桌上的珂便吩咐月彤道︰「月彤,去廚房要兩個饅頭來,要剛剛出爐的那種,能夠燙傷人的那種。」

小醫童盯著韓珂的臉看了半響,皺眉問︰「面色慘白,額上冷汗涔涔,你方才又牽動了傷口嗎?」」月彤……月彤……「韓珂急急喚了兩聲,月彤這才出現。

玉安長公主臉上的笑意暈染開來,慌忙上前攙住韓珂的手,囑咐道︰「乖女兒,母親真舍不得你。」「母親,瑤兒也舍不得你。」實際上,玉安長公主雖然對這女兒並不用心,但畢竟做了幾個月的母女,韓珂對她倒是有些感情的。

「月彤,扶我出門吧,該上花轎了。」胸口還在範疼,心里頭卻閃出幾分驚喜來。也不知怎的,莫名的便涌出了一種「終于」的感覺,似乎她等待這一日已經等得太久。

韓珂知道自己如此虛弱,根本不可能從他手上逃月兌,便虛與委蛇︰「好。阿姐跟你走……你先幫阿姐收拾一下行禮。阿姐要穿上衣服,阿姐不能這樣去見你的劉楚哥哥……」

「君初還好吧?飯菜送過去了嗎?」也不知怎的,韓珂隱隱覺得心慌。」要不要給他送飯?「月彤又問。

韓珂的腦海里回蕩著玉安長公主的身影,當即便明白了君北野的苦衷,上前緊緊握了握他的手,道︰「瑤兒從來沒有怪過阿爹。在築心小樓的那一日,若不是阿爹及時為我輸血,也許這世上早就沒有瑤兒了。阿爹的苦心,瑤兒都明白的。瑤兒離開後,阿爹要好好保重。」

韓珂生怕小醫童發現她身上的燙傷,慌忙搖頭,「沒有沒有。」

姜皇後的護衛隊便很快將那人從人群中帶走。

待到將饅頭拿下來之時,白女敕的胸口早已泛起一層水泡,因為她下手極狠,有部分皮膚已經黏在了饅頭之上……至此,胸口兩個清晰可見的牙印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燙傷的痕跡。

韓珂痛得悶哼了一聲,隨即咬牙忍住,回道︰「你不是說我的胸太平讓男人沒的嗎?」」是,月彤明白了。「

韓珂嘆了口氣道︰「都最後一次了,該有的禮數還是應該做全的。」

月彤的目光瞥了瞥書桌上的饅頭,嘴角無奈地抽了抽,愣到︰「郡主,你真是孩子氣……」

「是。」月彤的聲音有些顫抖,默默將韓珂扶出門。

韓珂惶然望著自己慘不忍睹的胸部,終于淚如雨下。舅舅,這樣你我都不會有心結了……

「郡主要吃饅頭?」月彤有些好奇,這個小郡主一向吃飯很挑,什麼時候願意吃這干巴巴的饅頭了?

「是啊是啊……先前我一直在想,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睿王爺的風采,如今看來,這可愛的小郡主配睿王卻是絕配啊!虧得姜皇後想得出這麼有意思的招!」

「母親,瑤兒要走了,你要保重身體。」

韓珂覺得月彤說得有理,默默點了頭。

灼熱的饅頭踫上她肌膚的瞬間竟發出了哧哧的響聲,就好似監獄里面烙鐵的刑罰,殘忍至極。

韓珂狠了狠心,道︰」喂他喝下蒙.汗.藥。將他關到柴房去,待到明日我出嫁之後,再放他出來……「

月彤背著地上昏倒過去的大男孩,將他關進了後院一座廢棄的柴房,找了些食物放進去,鎖上門窗,這才放心離開。

「阿姐,你不要給我裝死!劉楚哥哥已經來了,就在城門外!你現在就跟我出城去見他,跟著他遠走高飛,永遠別再回京城!」君初並不知道眼前的姐姐受過傷,出手很重,直接拽著尚未從地上爬起來的韓珂,便要往前走。

「阿爹放心。」韓珂攪了攪手指,心中茫然。有些事情當真是不能單看表面的,原以為玉安長公主溫柔慈祥,卻想不到一向淡漠的君北野才是真正關心自己的那個人。

月彤怔了怔,繼而笑道︰「又沒殺人又沒放火的……郡主怎麼會覺得自己惡毒呢?要說真正惡毒的,便是阻止你們成親的人……」zVXC。

她挺著胸前那一對駭人的柔軟,斂著蓮步,緩緩登上花轎,而後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朝著睿王府前進。

韓珂道︰「月彤,你先出去吧,我吃相很丑,怕嚇到了你……」

走到門口的時候,小醫童也穿得一身紅衣,橫手將韓珂攔住,揭開了韓珂的紅蓋頭,笑著將一枚硬幣遞到韓珂手中,道︰「這是我從家鄉唯一帶過來的東西,我是含著它出生的。如今,便送給你當做新婚禮物吧,也不知靈不靈,希望它能保你一生平安。」心中便有了計較。

饅頭的高溫瞬間傳到了她的胸口,韓珂牙關緊咬,燙得說不出話來,額上的汗珠層層往下落,險些暈倒過去。

「好好好!奴婢不管你了。」月彤上前,將緊鎖的窗戶打開,打趣兒道,「郡主也不知道一個人躲在屋子里做什麼,明明熱得滿頭大汗,卻還要將門窗關得緊緊的,不覺得呼吸不暢嗎?」訝雖只到。

君初難以置信地轉過頭︰」阿姐……你……「

韓珂長長抒出一口氣來,嘆道︰「母親放心,瑤兒都記在心上了,只要一有機會,定然會幫助父親重新要回兵權的。」

「咳咳。」

君北野淡淡瞥了月彤一眼,猜到月彤已經將輸血的事告訴了韓珂,低嘆一聲道︰「上路吧,到了睿王府多長些心眼兒,別叫別人欺負了去。」

好不容易穿好嫁衣,韓珂的腿腳已經在打顫,慌忙在梳妝台前坐下。月彤便拿起梳子,為韓珂折騰起頭發來。

半響,韓珂又茫然抬起頭問月彤︰「月彤,你有沒有覺得我變了?為了嫁給舅舅,我變得不擇手段了……我連自己的親兄弟都舍得動手了。我覺得我變得好壞,好惡毒,我越來越討厭我自己了。」

待到弈凡登基,他真的會立新皇後嗎?

「啊……」韓珂悶哼了一聲,慌忙雙手抱頭。方才那一下又撞到了她的舊傷。

鑼鼓聲響起,睿王府的花轎已經到了平陽府門口,因為曾經為弈凡與範雲珞主婚的緣故,韓珂非常清楚這大胤婚禮的流程。

「是。」月彤這才肯離開。

「郡主騙人。」月彤撇撇嘴,心里頭有些不滿。什麼吃相丑?根本就是在說胡話,這小郡主難得當著別人的面吃東西,就算吃東西也是極為文雅的。

郡主嫁王爺,兩個都是身份尊貴的人,這一場婚禮自然是辦得熱鬧非凡。

韓珂見頭發梳理的差不多,便接過了鳳冠戴上,再蓋上紅蓋頭,沒能瞧見月彤眼底的驚慌之色。

「姜皇後什麼招兒想不出?這睿王都大婚好幾次了……每次都看不出他的喜怒,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麼看待自己的母親的。」

韓珂拼命搖頭,「不不……我不要走。我要嫁給舅舅,我並不認識你口中所說的劉楚哥哥!我不是君初瑤,我不是!」

「恩。」韓珂心虛地點點頭,又道,「一定要最燙最熱的,本郡主喜歡吃新鮮出爐的東西。」

「不……不要提死字。」韓珂的淚已經順著臉頰流下來,染濕了幾縷秀發。今日是她與舅舅大喜的日子,她不許任何人提「死」字。誰都不可以詛咒她和舅舅……

韓珂扯嘴道︰「可我還沒哭呢……出嫁前,姑娘家不都應該裝模作樣的哭麼?」

「阿姐!」君初的語調陡然拔高,「初知道你是被逼嫁給舅舅的!你從前那麼愛劉楚哥哥,你不可能突然改變的!初現在就帶你走,趁著睿王舅舅的花轎還沒有上門,我們悄悄出城!」

一句話尚未說完,他便暈倒了過去。

韓珂怔怔望了一眼盤子里熱氣騰騰的白饅頭,心里頭說不出的難受,解開衣襟,露出平坦的胸口,隔著手帕,捏起了一只滾燙的饅頭,眼眸緊緊一閉,朝著自己胸口上的牙印狠狠按下去。

月彤的手隔著布料觸到韓珂胸口的時候,韓珂的身子猛然一震,傷口傳來的痛感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她慌忙向後退了一步,道︰「不許踫!本郡主就要這麼嫁過去!」

韓珂才往前跨出一步,君北野便遲遲趕到,拉住了韓珂的手,附到韓珂耳邊,「瑤兒,阿爹從前對你不夠盡心,你出嫁阿爹也沒有什麼表示……瑤兒可不要記恨阿爹。」

「……」月彤辯不過她,于是不再出聲。先前,剛感覺這小郡主膽識過人,卻不知從何時起,小郡主竟喜歡說些無厘頭的笑話了,倒是越來越像七歲的孩子了。

韓珂的心里頭有數不清的疑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嫁給弈凡自己真的不會後悔嗎?

月彤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竟不小心扯下韓珂的幾根長發來。

「他……」月彤愣了半響,雙目觸及韓珂一身的紅色,心中觸動,忙道︰「能有什麼事?不過是痛恨我們將他關起來了而已。等郡主成了親,生米煮成熟飯,他也就無話可說了。」

小醫童卻突然扯嘴一笑,「不必了。我還是乖乖待在睿王府當你的御用太醫吧,嫁人成本太大,小人窮得很,支付不起。」月彤從廚房找了幾個剛出爐的饅頭,端到韓珂面前。

扶著韓珂來到梳妝台前,月彤把趕制好的大紅嫁衣取出來,為她穿上。這嫁衣極為復雜,月彤的手會時不時蹭到韓珂的傷口,韓珂怕被她發現,便只能忍著痛。

玉安長公主面露難色,扯了扯嘴角道︰「瑤兒,你不要怪母親心狠。你是我們君家的人,凡事都應該先想想君家的利益。母親知道,在你大喜的日子對你說這些不好,可只有這樣,你才能牢牢記住……」

月彤詫異地瞪大了眼楮,「郡主要帶著兩只饅頭嫁給睿王?這也太不像話了。」

「……」小醫童聳聳肩,將她急急向前推了幾步,「好了!別嗦了,花轎已經在門口停著了!快上花轎去……」

「瞧那小新娘,胸脯挺得高高的,多有喜感啊!」

就算舅舅有一日願意踫她,讓他瞧見了這恥辱的牙印,她有何顏面面對他?

「不用你管!」

玉安長公主在一旁淡淡咳嗽了兩聲,臉上有明顯的不悅,君北野見狀,這才放下了韓珂。

路上的行人議論紛紛。

「那小郡主恐怕將來不會幸福,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想來她並不喜歡她舅舅……」

韓珂拜別父親母親,恍恍惚惚中走出鎮國侯府邸。

月彤一開門,闖入眼簾的便是韓珂胸前那對鼓鼓的柔軟,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楮,問︰「郡主……這,這怎麼可能?」

月彤慌忙道歉︰「郡主對不起,是月彤太不小心了。」

在月彤和小醫童的攙扶下,韓珂來到玉安長公主面前,低低喚了聲「母親」。

小醫童見她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便沒有起疑,重新替她蓋好紅蓋頭,剛要轉身離開,目光卻落在了韓珂鼓起的胸口上,她惡作劇似的在韓珂的胸口重重拍了兩下,打趣兒道︰「真是長進了,這麼快就學會作假了!」

「乖女兒。」這一次,玉安長公主才是由衷的感嘆。

「阿姐……你又在說什麼胡話?你怎麼會不是我的阿姐呢?你的眉眼早就刻在我和弟弟的心底,就算你化成了灰,我和弟弟也能認出你來!求求你,不要再騙初了。」君初的臉上滿是哀傷,他似乎真的很敬愛他這個姐姐。「嫁給舅舅,你不會幸福的!一輩子,你都只能是名義上的睿王妃!待到舅舅登基,他會立皇後,與別人生公主、皇子,但他絕對不可能會踫你這個親外甥女,到時候阿姐的處境會非常為難!初不怕別的,初只怕阿姐太柔弱,會慘死宮中……」

韓珂咧嘴一笑,「怎麼不可能?小醫童總是嘲笑人家胸小,現在好了,一下子大了好幾圈!」

韓珂這才注意到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慌忙搶了月彤的手帕,胡亂在自己臉上擦了擦,挑眉笑道︰「本郡主就是不怕熱,多出汗對身體有益。」

他真的不會踫她嗎?

第二日一早,韓著花轎還沒進門,郡主先填飽肚子。」

韓珂以為她只是開玩笑,並沒有多說些什麼,重復要蓋上紅蓋頭,卻被小醫童制止了。

月彤也才剛剛睡醒,朦朧地睜開睡眼,驚恐地望了一眼暈倒在地上的君初,口齒不清問︰」郡主……這,這是怎麼回事?「

君初一听,當即面露喜色,手忙腳聊地幫著韓珂收拾行禮。

……

韓珂其實很想掀開簾子,對外面的人喊一聲︰「我愛舅舅!我憑什麼不能愛舅舅?!」

當然,韓珂還沒有夸張到真的掀開簾子去喊,外面的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她喜歡弈凡與旁人無關,不可能因為別人的幾句閑言閑語,她就放棄弈凡,自己本就不是在意閑言閑語之人。

弈凡早早便迎在了睿王府門口,見花轎進門,心卻莫名其妙地顫動了一下。他一直以為這場婚禮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為的是治好瑤兒的病,想不到等待花轎的過程中,他的心里是有些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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