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這家伙沒有一點做人質的覺悟的欠扁樣,林昕邪惡因子復發,翻身上床,冷不防雙手欺上他胸前,囫圇一頓,上半身全都模了個遍,想著上回他的羞辱,站了起來,從上到下掃視了他一番,輕蔑道︰「身材還勉強過得去,肌肉很有型,不過你怎麼不刮腿毛啊,你返祖啊?沒進化完全?還有還有,對著我這麼位大美女,你這里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是不是有隱疾啊?讓我成為你的藥,給你治病?你真的不行嗎?那就可憐你這宮里的女人了,怪不得要找我這麼個小蘿莉身體來嘗試呢!我對你深表同情!」一番氣得羿坤三尸神暴跳,鋼牙咬碎的話沖口而出,林昕還火上澆油地提腳狠在他大腿上踹了兩腳,都是估模著酸經的所在下的手,疼得羿坤一陣哆嗦,可恨啞穴也被林昕封住了。他用要生吞活剝了林昕的眼神剜了她兩眼,駭住了林昕接下來的動作。
林昕見好就收,轉身打算下床,想想又覺得不劃算,返身過來,雙手模上羿坤的腳,從小腿肚模到大腿根,恨恨道︰「不是有潔癖麼?不是討厭女人踫麼?你剝皮去吧你!」說著彈跳起身,沖梳妝台跑去,找了脂粉,對著鏡子一陣拾掇,從懷里貼身小衣處掏出一只小錦帕,里面有還有一張秦蘭清親手制作的人皮面具,因是他按照成年男子臉譜制作的,所以林昕戴在臉上,稍加描畫,便與太子羿坤的面容相似了個八九分,再配上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凍臉,料想誰也不敢直視他。如此一來,混出東宮應該不在話下。
收拾妥當後,易容後的林昕大搖大擺地來到窗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羿坤,神色間冷酷而寒厲,乍一看像極了羿坤。于清冷中又隱帶了三分蕭索,看得羿坤心神大震,此時的林昕,在他看來,恍如是照鏡子般——她如何能知曉自己的心境?一時之間心神大亂,接下來的計劃,他有些猶豫了,抬眼對梁上使了一個眼色,制止了暗衛要采取的行動。
「太子哥哥,我既不想做那個什麼七公主,也不想做你的階下囚,我走了,希望與你永不相見!」說著林昕招了招手,面容一肅,一手負于身後,開門走了出去,又將門重新掩好。從羿坤開門獨自進入時一系列過分親昵的舉動,林昕推測他肯定遣走了侍從,不然誰要是看見七公主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東宮里,太子又與她獨處一室,日後傳揚開去,于他儲君之位有損。所以林昕在羿坤敢那麼肆意張揚大笑出聲後才想起了這麼個鋌而走險的法子。
林昕剛一走出偏殿院落,臥室里房梁上倒躍下一名黑衣人,單膝點地︰「主上,恕屬下無禮!」說著,直起身來,隔空以勁風打入羿坤被封的穴位,如數解開了羿坤的穴道——羿坤此時除了一條褲衩外寸縷未掛,除非他不要命了,敢踫羿坤的身體!
解了穴的羿坤也不急于起身,聲調中毫無起伏地吩咐道︰「跟著七公主,調開府里暗衛,不必出面擒拿,注意她的言行,記住回來一字不差地上報!」
「屬下明白!」黑衣人閃電般躍上房梁,自天頂明瓦處躍了出去。羿坤起身下床,披散著長發,赤足走在地毯上,低頭打量著自己渾身上下,不經意地勾起一抹微笑︰「傻丫頭,你踫我自然是歡喜的,又怎會搓去一層皮?」
不一會兒羿坤平日里近身服侍的內監來安捧著一套新的紫袍冠履急匆匆走來。適才那暗衛頭領出去時自然將一切吩咐得妥妥當當的。來安是素日里服侍太子較為合意的一個,口風也緊,自然知道輕重。
羿坤站立當地,由著來安服侍他更衣束發,神思卻早已飛遠,想著那小東西總能給他帶來意外驚喜,嘴角便不由自主的上翹。
來安極為識得眼色,當即加快手中動作,不一會兒羿坤又恢復紫袍金冠,俊朗華貴地太子裝束,揮了揮手,大步朝門外走去。
林昕出了偏殿,果然如她所想,一路行來,東宮內宮女侍從一見龍袍金冠,連面也來不及細瞧皆躬身行禮,不敢抬頭。侍衛等人亦是肅容行禮,不敢仰視。林昕心中大定,這東宮布局,早在去年從落鳳城回天都的途中,秦蘭清便已經讓她熟記于胸,如今,她估模著方位朝宮門走去。突然她覺察左前方一叢花樹下有一雙眼楮一直在注視著她。
依然不動聲色地前行,心中暗自揣測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暗中窺視太子,她能感覺這人的目光里沒有惡意,相反有一種渴慕。這令她心中好奇,明知此時不應該多管閑事,應該盡快離開東宮。但走到花叢前時,她還是朝花叢後看了一眼。只這一眼,便讓對方覺得自己已經暴露了,于是一個小小的身影站了起來。怯生生地仰望了她一眼,便又低下頭去。
林昕訝然望著這個小巧秀麗有如童話里的精靈一般的小孩子,見他小小年紀,戴著七寶攢金冠,身著金絲織就的褙子,內里大紅箭袖長袍,腰間掛著玉佩、香囊等物。看那形容四五歲的樣子,身高才剛道林昕的腰處。
林昕四下里張望了一回,見無一侍從跟隨,知道他是偷跑出來的。便冷冷道︰「蹲在這里做什麼?」
「父王,洛兒想你了!」小小的孩子瘦弱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但卻依然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林昕一愣,有些不忍對這樣的小孩子疾言厲色,只得放緩了音調道︰「乖,父王今日有事要出去,待回來了就去看洛兒!」
洛兒眼楮一亮,不敢置信地抬頭,眨巴著眼楮道︰「父王一定要來啊,洛兒最近有好好學習,太傅都夸獎了洛兒的功課了。」
「好!」林昕微微笑了,抬手隔著衣袖撫摩了一下洛兒頭頂,把個洛兒受寵若驚得眨了眨眼楮,從來不知對他和母妃冷淡的父王還有這樣慈愛的一面,他打算要馬上將這個消息告訴母妃,母妃一定會開心的。
「去吧,洛兒,這里風大小心著涼!」林昕拍了拍他,示意他先行離去。
洛兒恭恭敬敬行了禮,轉身朝回廊跑去,許是下意識地,他上台階前回頭一望,看見父王仍然站在原地目送他,心中更是欣喜,著急往上邁步,要跨上兩層台階,一個不小心踩著自己的前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額頭磕在台階邊沿上,疼得他哎呀叫了起來,又惦記起父王還在身後,便強忍住哭聲努力爬了起來,誰知額上黏糊糊的東西流下來,小手一模,入眼全是鮮血,頓時嚇得定在了當地。
林昕在看見他摔倒了的時候,緊走幾步,但耳听有人聲從回廊那頭傳過來時又停下了,此時見孩子血流滿面,頓時心中一緊,再也顧不得許多,當即提氣飛奔過來,一把攬過孩子。仔細檢視一番,發現是額角磕了一個大口子,當即掀開衣襟,自絲綢中衣上撕下好大一塊,折疊成方塊緊緊地按壓在傷口處。
「父王,洛兒的血會流完嗎?」。原本小小的孩子嚇得一動不敢動,此時感受到父親懷抱里的溫暖與關愛,竟是放下心來,反而不覺得疼痛和恐懼了。
「怎麼會?洛兒只是磕破了一點皮,一會兒就不流血了!」林昕柔聲安慰道。
洛兒奇怪地看了林昕一眼︰「父王忘記了?洛兒只要一受傷,血會一直流一直流,孟太醫也要花好久才止得住!這次流這麼多血,孟太醫也沒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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