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如何?」七味倚著花園的欄桿,執著酒杯笑著說。
「為什麼在人界一直處于若隱若現狀態的你在削弱了一半元素界反而活蹦亂跳啊?」詛咒人偶坐在石椅上,順手從旁邊撈了一桶葡萄酒。
「有必要虐待酒神嗎……」萬相向八方的位置飄了飄。
八方舉著橄欖枝︰「所謂的聚會就要這樣。」
「還是人界好。」二宮嘆。
「廢話,在這里你是-10的負加成好吧。」阿白抓了一把風元素灑向貌似平凡的少女。
「他是誰?」曜漣小聲問墨斐。
「聞聞啊,你見過的。」墨斐慢條斯理地剝葡萄。
「喂。」曜漣吸吸鼻子,「咦……碎片的味道。」
「原來這個也能聞出來?她好奇地問。」百果把石榴一粒粒地放入懷中頭顱的口中。
「我是白虎啦。」阿白轉過頭笑嘻嘻地搭上曜漣的肩膀,「四象之一,在人界受到壓制不淺啊……簡而言之就是-8的負加成。人形完全無法保持。」
于是曜漣立刻感覺找到了盟友︰「被迫保持動物形態真是太糟糕了。」
「是吧?其實在山海界可以維持原型,帥氣的原型。」阿白甩了下紅白相間雜毛。
「還是人形比較好吧……」玄慢吞吞地說。
「你來了?」五福彎腰看著蹲坐在地毯上的青銅發色的少年,「好沒有存在感啊……我剛剛還在找你呢。不過不用擔心,我會陪你聊天的。這里的天氣真好,不愧是被稱為眾神國度的地方。笑一笑啦,存在感會上升很多的。」
「這位健談的小姐,其實我可以作為你忠實的听眾的。」九流咧嘴。
「哇!」
被白色絨毛覆蓋著的少女受驚一樣地跑下了天台的樓梯。
「小心點,撞傷就不好了哦。」潘多拉安撫地模模五福的頭發,「要吃點心嗎?」。
「因為好奇心而害大家受苦的神……這種元素帶來的食物是不可以吃的吧。」伊里斯接過托盤倒入空中,「烏拉諾斯。」
天空元素把會開啟詭異結局的毒藥般的食物席卷一空。
「他們又是誰?」曜漣眨眨眼看著在轉角現身的潘多拉和伊里斯。
「希臘諸神的原型。」詛咒人偶雙手交握靠在被枝蔓叼著的秋千中,雙腳不時蹬著地,花枝藤條的秋千輕輕搖晃著。
「希臘諸神?」曜漣打量著天台下遼闊的大地與高遠的天空︰「這個地方的神?」
「啊……你不知道來著的。」salvator坐起來,興致勃勃地開始解釋︰「是這個地方的居民。這里是元素的世界,所以居住著司掌元素的‘神’。而在之前世界統一的時候,這些神就居住在雅典上空;不過現在世界分立了,所以就生活在元素的世界里了。」
「同樣居住的還有元素精靈。不要漏掉。」朱雀插嘴。
「不要因為你覺得這里的火元素精靈長得好想你的族人一樣就隨便庇護啦。」站在天台的屋頂上眺望遠方的七宿跳下來,隨即向曜漣一笑︰「你就是那時候的小狐狸吧。很高興再見面。」
「你是……」曜漣疑惑地望著她。
「七宿。」七宿單手叉腰看著他,微妙地帶著傲然的氣息。
「就是青龍而已。」朱雀嘟嘴,「因為是東方七宿的總稱……其實我也可以叫七宿啊,但是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已經被青青佔了。」
曜漣望著扎著左邊單辮的運動服少女,然後環視一周,看到了穿著紅色睡裙的紅發朱雀、白色風衣和黑色牛仔褲的白虎……外加黑色體恤與短褲窩在一邊的玄武。
曜漣為自己人形自動出現的著裝風格出現了微妙的不甘心感。
「不是四象嗎?」。二宮戳戳阿白頭發中的那撮紅毛。
「那你要怎麼區分我們四個?」朱雀不滿地拍掉二宮的手,「那可是紅色的東西。只有我能踫。」
「那我的立場在哪里……」阿白甩甩頭繼續啃隻果,「我覺得在這里的唯一好處就是伙食。」
「還有紅酒。不要落下這種美麗的紅色的東西。」朱雀補充。
「好執著。」曜漣感嘆。
「這位火焰般熱情的小姐……」
「不要說我熱情啊,听起來太奇怪了。」朱雀打斷幽靈一樣晃來晃去的九流,「你是有多無聊。」
「確實沒什麼事情可干呀……」九流臉上的裂縫漸漸加深。
「所以說都不要聊天了啦。嗓子都啞了。」八方沖著話筒「喂喂喂」地試了幾下,「多謝厄帕俄斯現在話筒已經修好了。那麼大家請听——」
尖銳的嗡嗡聲突然響了起來。
「所以說居住在這里的半神人不可靠。那麼請不要在意。現在是碎片們齊聚的第二次聚會,首先由主張保持原狀的碎片發言。」
「這樣不公平喲。」七味放下酒杯,「如果大家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蒙騙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那投票好了。五比四。」
「投票人是十人哦。」
「你要選哪邊啊?」阿白推了把望著天台下面的平原發呆的曜漣。
「嗯?」曜漣回過頭,「什麼……哪邊?」
阿白指指七味和八方,「自作主張決定世界未來的家伙們。」
「七味吧。」曜漣想了想說。
「為什麼?支持我們這邊比較好啦。」阿白揉揉曜漣的頭發,「話說我好羨慕你這種會發光的發質……」
「唉喲小白臭美了。」二宮突然撇過來一眼。
「嘁。」阿白頭也不回,又抓過去一把火元素扔過去。
「請不要隨便抓取元素。」八方提醒。
然後話筒又是一陣嗡嗡聲。
「于是曜漣你是哪邊的?」
曜漣看墨斐。
「七味百果五福二宮或者一世萬相八方四象九流。」墨斐邊吃葡萄邊說。
「還是七味那邊吧。比較熟。」曜漣說。
「什麼嘛。」阿白嘟嘟囔囔地說,「快叛變過來。意義重大啊。」
「為什麼?」曜漣不解。
「如果你選我們的話就是六比四就可以直接結束了嘛。」阿白嘆氣,「你看現在會議又開始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