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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中,銀橋已向白玉堂說明了一切——作為朋友,她想听听白玉堂的意見。

白玉堂似乎也很為難。

「玉堂,你說,如果現在站在我立場上的人是你,你會怎麼辦?」銀橋急于知道答案。

「如果是我……」白玉堂似乎有些猶疑,但終于還是很堅定地說道,「如果是我,我會找到葉添問明真相,即使他真的不是我叔叔,但他撫養我長大的這份親情,相信他也是無法一下子就斬斷的,即使事情揭穿了,我也未必就已定會失去他!」

「可……」銀橋實在不敢說那個念頭,「如果我……真的認賊作父了呢……」

「那就更不該自欺欺人啦!」白玉堂道,「如果萬一不幸真的是這麼回事的話……那饒不饒他都在你一念之間,但你一定要清楚明白真相,這樣才能在你生身父母靈前做到問心無愧……你說呢?銀橋?」

「嗯……」銀橋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玉堂哥!你看我帶誰來了!」遠遠地看見二人坐在客棧中央的飯桌邊,高甚寒就大喊了起來。

白玉堂抬起頭望去,心中暗道,「臭小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現在銀橋需要人安慰,正是我們增進感情的好機會,臭小子真是破壞氣氛!」

不等白玉堂多想,白盈盈又已沖上前來,「哥!我終于找到你了!」摟住白玉堂的脖子又蹦又跳的。

「盈盈?!」白玉堂也興奮起來,不再想著責怪高甚寒的話,「你怎麼也出來了?爹娘已經回來啦?」

「怎麼會呢?」白盈盈不請自坐,「要是他們回來了,怎麼還會準我出來呢?」

這時,高甚寒也帶著區思浪與楊文廣二人走了進來,銀橋也回過神來,站起來勉強微笑道,「高公子,這幾位是?」

「喔,大家先都坐下,坐下再說!」高甚寒安排二人坐下,又道,「葉姑娘,這位白盈盈姑娘是玉堂哥的親妹妹想必你也已經听出來了,這位區姑娘是盈盈他們在路上結識的,我們答應了要幫她一道去尋親,這位……」

「我是楊文廣!」楊文廣自己介紹起來,「銀橋姐姐,我們在金殿上見過一面,你還記得嗎?」。

「喔,我當然記得!」銀橋笑了,「你是楊家的小少爺嘛,听人說,楊家槍法和佘老太君的一身武藝都傳給了你,你可是個小英雄了呀!我倒沒想到你還會記得我這個小小的御前侍衛!」

「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楊文廣也興奮道,「銀橋姐姐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跟仙女似的,比這個什麼白盈盈漂亮得不知到哪兒去了,像你這麼美的姐姐,我是一被子也不會忘的!」

「你個臭楊文廣,死楊文廣!」白盈盈生氣了,「你在放什麼!別想離間我和我未來嫂嫂的感情!」

「說得好!」白玉堂心中暗自竊喜道,「原來連盈盈也知道了!那就更好了!」

「什麼未來嫂嫂?」銀橋有點糊涂了,「白姑娘,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你哥哥只是好朋友而已。」

「你就別害羞了,葉姐姐!」白盈盈倒是十分大方,「你肯讓我哥做你的好朋友,就表示你同意給他機會,我哥很有希望咯!」

「這……」銀橋語塞了,「玉堂,你說句話呀!」

「哪哪哪,還說不是!」白盈盈笑了,「玉堂玉堂地叫得這麼親熱,很快就能改口了!」

「盈盈!」白玉堂終于開口了,他又湊到白盈盈耳邊低聲道,「別說得太白了,不然她連這個機會也不給我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便是了!」白盈盈笑了。

「哼!分明是知道自己不如人家,在轉移話題……」楊文廣嘟噥道。

「楊文廣,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白盈盈發火了。

「哎,叫文廣或文廣少爺!」楊文廣神氣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白盈盈氣得頭發都要燒焦了!

「好了好了,白姑娘,楊少爺,你們都別吵了,才一見面就吵吵嚷嚷的,多不好啊!」銀橋勸阻道。

「是啊,白姑娘,你別生氣了,文廣少爺是跟你開玩笑的呢!」區思浪也勸白盈盈道。

「什麼開玩笑!」白玉堂也為妹妹抱不平,「這位區姑娘,你別為這臭小子開月兌,我說你這臭小子到底是哪兒的啊?!憑什麼這麼欺負我白玉堂的妹妹!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說著就要動手了。

「好!哥哥!替我好好教訓他一頓!」白盈盈又眉開眼笑了。

「別別別!」楊文廣討饒了,「好哥哥好姐姐,我多嘴,我認錯還不行嗎?好哥哥,你可要知道我這麼氣你妹妹可是出自一片好心,讓她多注意我,記得我,以後好嫁入我楊家這個好人家嘛!」

銀橋等人正欲勸阻白玉堂動手,一听楊文廣這番話又都笑了。

「哦,好你個臭小子!原來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白玉堂的怒氣也稍稍平息了,笑道,「你這小子還沒到斷女乃的年紀呢,你就死了心吧!我妹夫這個位置已經有人了!」

「哥!」白盈盈又急又氣,「這該死的楊文廣欺負我,你也欺負我,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嫁給三哥了?」

「哎,盈盈,」白玉堂又笑了,「我又沒提‘徐慶’這兩個字,你若心中沒有他,又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三哥?還在狡賴!」

「哥你真是太可惡了!」白盈盈真的生氣了,「思浪,我們不理他,陪我上樓去吧!」

「哦!」區思浪連忙起身,「白大哥、高大哥、葉姐姐、文廣少爺,我去陪陪白姑娘,失陪了!」

「拜托你了,區姑娘!」銀橋對區思浪道,其余三人都笑了。

「哪,白哥哥,你親眼看到了,」楊文廣仍不死心,「盈盈她自己親口說了,不會嫁給那個什麼徐慶的,我應該有機會了吧!」

「沒有!」白玉堂厲聲道,「盈盈也是你叫的嗎?姓楊的小子,我告訴你,盈盈就是不嫁我三哥,也不會嫁給你的!何況我會說服她,她最終一定還是會嫁給我三哥的!」

「你這個哥哥可真霸道!」楊文廣嘟噥道。

「你說什麼?」白玉堂笑道,「算了,看你一片誠心,我也不好拒你于千里之外,我就替盈盈做主,給你一次機會,哪,你明日到櫃台上幫我們結賬,你若非要跟著我們,那我們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就全都由你負責,還有,我們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包括葉姑娘和區姑娘的話你都得听,不得有半句違抗,否則你就不用再對盈盈有什麼妄想了,明白了嗎?」。

「玉堂,你這樣對待楊少爺,不是將他做奴才使喚嗎?太過分了!」銀橋為文廣抱不平。

「是啊玉堂哥!」高甚寒也小聲附耳道,「我知道你是在耍他,這樣不太好吧,你已經嚴詞回絕了他,又這樣戲耍于他,何必呢?況且你也知道葉姑娘看來蠻喜歡這楊文廣的,你這樣做只會破壞你自己在葉姑娘心目中的形象啊!」

「誰說我在耍他啦!我是說真的!」白玉堂高聲辯解道,「再說了,要不是看在銀橋的面子上,我是連這個機會也不會給他的!怎麼樣?小子,想清楚了沒有,到底答不答應?」

「嗯……」楊文廣沉思了一會兒,「好,我答應又怎麼樣,有什麼大不了的,為了盈盈,我什麼都願意做!」

「好!好小子!」白玉堂大笑道,「這才具有做我妹夫的基本條件,要知道我妹妹刁蠻任性慣了,若你連這點兒耐心都沒有,別說你娶不到她,就算你日後真的娶到了她,你就會明白今日我對你所做的要求是對你的礪練,到時候,你就會感激我這個做哥哥的先給你做了多大的心理準備了!」

「原來你還是出自一片好心吶!」銀翹一臉不屑的樣子,「玉堂,你干嘛把盈盈姑娘說得那麼可怕,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哪!看她剛才對你的熱情就知道她有多尊敬你,你做哥哥的卻在背後如此糟踐她,真是越說越離譜了!」銀橋都為盈盈叫屈了。

「哎,銀橋你別生氣呀!」白玉堂嬉皮笑臉道,「我不是在開玩笑嘛!再說了,盈盈她刁蠻任性不也是我爹娘和我這個做哥哥的給寵出來的嘛!你說是不是,甚寒!」

「是啊是啊葉姑娘!」高甚寒也忙替玉堂辯解道,「盈盈堂妹平時也的確有些淘氣任性,玉堂哥也是為了他二人的將來打算才把實話說出來的,你就別生玉堂哥的氣了。」

「是啊銀橋姐姐,」楊文廣也開口了,「白大哥也是為了我和盈盈的將來好,他真是出自一片好心,他這麼寵盈盈,又怎麼會在背後說他妹妹的壞話呢!我知道銀橋姐姐也是為了我跟盈盈抱不平,但你真的誤會白哥哥了,銀橋姐姐,你就別生氣了嘛!」

「哼,要不是看在文廣也為你求情的份上,我一定馬上和你絕交!」銀橋道,「算了,就相信你這一回!」

「是是是!以後我再也不背後說人是非了,」白玉堂陪笑道,「還要謝謝甚寒和楊少爺為我求情,謝謝,謝謝啦!」白玉堂瞅瞅楊文廣,喲,正朝他擠眉弄眼地笑呢,「好小子,有心機,這麼快就拍上我這個未來大舅子的馬屁了,好,就給你個機會,瞅瞅到底還有什麼本領能真把盈盈追到手!」

想著,白玉堂就開了口,「文廣,去櫃台上再開兩間房,盈盈她們住了我跟甚寒的房間,你自己再單獨開一間,明早我們就繼續上路!」

「是!」見白玉堂改口叫自己文廣,知道自己已得到了初步的認可,文廣忙樂呵呵地去辦事了。

「我們去哪兒啊?」銀橋道,「還繼續兜圈子嗎?」。

「不,我們去和爺爺會面!」白玉堂道,「銀橋,既然你那麼重要的事都對我說了,我也不能什麼都瞞著你,不然我又怎麼配做你的朋友!我早就和爺爺約好了,我們在獨仙鎮松崗城外西邊的竹林里匯合,那里是我姑女乃女乃白茯苓的住所,爺爺把‘游仙枕’帶到哪兒去了!」

「白茯苓?」銀橋暗暗吃了一驚,「難道是她?」

「怎麼了,銀橋,你不舒服了嗎?」。白玉堂關心地問道。

「不,沒什麼!」銀橋微笑道,「我們明早起程吧!」

「原來玉堂哥你早就知道爺爺在哪兒了啊,」高甚寒笑了,「居然連我都瞞了這麼久,真不夠兄弟!不過玉堂哥,明早我可能不能與你們同行了。」

「怎麼?不是這樣就生氣了吧!」白玉堂問道。

「當然不是!」高甚寒笑了,「我難道會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只是我答應了區姑娘,派我的手下去幫她找人,我要在這兒等消息!」

「哦,原來你……」白玉堂立馬看穿了高甚寒的心思,哈哈地笑了。

「怎麼了玉堂?干嘛笑得這麼詭異?」銀橋卻不明白,「既是高公子受人之托,有事在身,那我們就現在這里話別,明早也就不用為我們送行了,好嗎?」。銀橋舉起了酒杯,「當然好,葉姑娘,玉堂哥,我們干杯!」……

下午,高甚寒寫好命令,問區姑娘要了她要找的人的地址,看也沒看就放在一起把鴿子放走了。

第二天一早,為了給高甚寒和區思浪創造機會,白盈盈和楊文廣也跟銀橋和白玉堂走了。白盈盈雖然討厭楊文廣,但仍不願放他回去拿照膽鏡復命,故而一路上仍在生著悶氣。誰知高甚寒的飛鴿傳書一早就有了回信,居然和白玉堂他們要去的是同一個地方!高甚寒大吃一驚,「什麼?區姑娘要找的人居然就是我們的姑女乃女乃白茯苓,這世界真是太小了,太奇妙了!」高甚寒忙領著區姑娘快馬加鞭趕上了白玉堂一行人。

眾人也都倍感驚訝,「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真是太巧了!」

「看來思浪真是與我們頗有緣分哪!不然的話,怎麼她要找的人就是我們的姑女乃女乃,而她落難時,誤傷她又救她的偏偏就是我呢!」白盈盈神氣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區思浪也格外高興,她偷偷瞟了高甚寒一眼,羞澀地低下頭道,「看來思浪今日是注定要與諸位同行了……」

「好啊!那就事不宜遲,大家再加快腳程吧!」眾人都快步向獨仙鎮方向趕去……

這邊的展昭一行人走了不到兩日,便在一家茶館里,發現了六個眼熟的背影,展昭、盧方與韓彰走上前去仔細看看,「這不是王朝他們(三弟四弟)嗎?」。三人異口同聲。

六人同時回過頭來,果然是他們。

原來白玉堂他們盜寶兵分三路逃開之後,開封府追緝的三路人馬中也只有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一行人的追捕最順利,他們四人對二人,那‘古今盆’銅皮鐵骨也不怕被摔壞,沒有投鼠忌器的後顧之憂,徐慶蔣平雖然武功不弱,但畢竟王朝他們也不是飯桶,六人混戰一場,總算拿回了古今盆,徐慶蔣平二人也被點了穴,準備一路帶回開封府去。

眼見徐慶蔣平被抓,盧方韓彰二人怎可罷休,他二人不管不顧,徑直沖上前去,王馬趙張四人忙攔在身前,展昭也趕了進來,七人又是一場惡斗,盧方、韓彰自是寡不敵眾,終于也被生擒。

「展大哥!」四人向展昭請示下一步要做什麼。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你四人把他四人押回開封府去吧,順便帶上這位姑娘,請公孫先生妥為安置!」展昭道。

「不,展大哥!」丁月華拉住展昭的手,「我不要離開你!我……」

「是啊展昭!」盧方韓彰道,「你最好還是不要讓月華姑娘跟我們走,萬一我們在路上逃月兌,我可不保證不拿月華姑娘當人質哦!」

「是啊展大哥!跟他們走我會給他們添麻煩的!」月華像是撈到了救命稻草,忙順桿爬。

「可是月華姑娘,我實在還有要事在身,」展昭推開月華的手,「孤男寡女,兩人同行,實在是不方便呀!」

「展大哥你還要去哪兒?」四人問道。

「哎,楊家的小少爺楊文廣跑了出來,我就請他幫我拿回‘照膽鏡’,可誰知他拿了‘照膽鏡’之後竟與白玉堂的妹妹白盈盈一起失蹤了,我要去找他,一來拿回‘照膽鏡’,二來送他回府,不然的話,我對大人、對楊家豈不是都沒有個交代?」展昭顯得十分無奈。

「我跟你一起去!」月華道。

「月華姑娘,真的不行啊!」展昭一再推諉,「這又不是去玩!」

「有什麼不行的,讓她扮男裝不就行了!」韓彰喊道。

「是啊是啊,展大哥,讓我跟你一起去嘛!」月華撒著嬌。

「展大哥,這位姑娘究竟是?」四人感到十分奇怪,他們都知道展昭喜歡銀橋,按理說,他不會中意其他女孩子啊!

「我叫丁月華!」月華搶先回答道,「四位大哥,公事要緊,你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月華姑娘!」展昭有點生氣了。

「展大哥……」見展昭對自己發火,月華又委屈又傷心,眼圈立馬紅了起來。

「你,哎……」見月華一付傷心欲絕的模樣,展昭又心軟了,「好吧好吧,王朝,你四人先上路,月華姑娘,你先跟我去縫衣店買一套男裝吧!」

「真的?!」月華立馬又生龍活虎,神氣活現了。

「但路上不許再瞎鬧!」展昭很嚴肅地警告道。

「是!」月華大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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