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key－death!—twokings
(結束鍵:「兩個國王」)
{旅人拼盡全力抵抗大蛇，纏斗中踫翻了棺材，國王的尸體掉了出來…旅人大驚！國王已經死了？那麼一直在折磨自己的……是誰呢？這時映入眼簾的是，大蛇背後揚起的惡魔的雙翼……}
——【第二視角︰庫爾。塔克】
「萊因……？你是萊因嗎？」。
過于震驚而無法抑制住自己的聲音，吐露出的唐突疑問使背對我的少年轉頭斜了一眼。
「又來了…有空記得告訴我你是誰。」
「啊？」怎麼回事，這個長發的萊因不認識我？這麼說，他果然是……假貨？
「哈哈哈哈……」短發少年張狂的獰笑聲打斷了我們不太友好的四目相接，「哦？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沒用的亡靈，不過是.游戲里的一個棋子罷了，你還真努力啊。」
「你有資格說我嗎？你自己呢，還不是復活國王的一個道具而已！」
「住嘴！你們才是道具！我是不一樣的！那個人說過，等到主機重啟，我就能成為超越國王的存在！」
「痴心妄想！你根本不知道啟動主機後會發生什麼！」
身前的少年急速的甩出了鋼絲索，拴住了對方的一只胳膊，用力拖拽的同時利用反作用力跳起來給了對方的側面重重一擊，剛才還耀武揚威發著狠的家伙瞬間就飛了出去，倒在一邊的地上，長發的少年沒有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撲上去用刀抵住對方！
「萊因，住手！」
另一個熟悉聲音突然出現，長發的少年動作中止，因此被對方把匕首擊開，旋轉了幾圈彈落到很遠的地方，局勢瞬間逆轉！短發的少年打掉了他腕上的環扣，翻過身一把扼住他的喉嚨制住他的行動。
「親愛的切西，你來的正是時候，一個多星期不見，真讓我想念啊。」
「……你這個小壞蛋，不是讓你住手了嗎？」。
切西諾出現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左半邊臉纏著繃帶，邊舉著槍指著地上的兩個纏斗在一起的美少年，邊朝我抬抬下巴，「發什麼愣啊！」
嘖！我知道不是呆住的時候，但我根本搞不清狀況，不知道要幫哪個啊！
不過，現在也確實有我能干的事！
我撿起地上的匕首，向機械構成體的方向跑過去。
加納斯！你可不要死的這麼容易！
——【第一視角︰切西諾。哈達爾】
現在的狀況有多少落入我的計算中呢？
大概是一半半吧……
國王不是人類，是一個需要人類的靈魂來給養的機械，是惡魔用來操控地下王國的工具，也就是指e－s的主機——這個機械構成體，這是肯定的。
國王的財寶就是指人類的靈魂，也就是每個旅人本身，這也是肯定的……加納斯不幸的中招這點不算在內。
最終的boss是惡魔，他以國王的名義操控著地下王國，讓屠夫和蛇當劊子手，掠奪和吞噬著靈魂，但是，惡魔的身份我卻猜錯了嗎？
為什麼應該是惡魔的亞拉沒有出現在這個最終的戰場——「放著國王棺材的墓地」里？
沒落入計算的那一半，果然還是跟他有關……
現在我的眼前，怎麼會有兩個長著一樣臉的美少年撕打在一起呢？腦中泛起第一觀感……真是暴殄天物！
還有就是……如果不是頭發的長度和穿的衣服不一樣，我根本不知道哪個是剛才為止還和我待在一起的萊因！那些什麼一眼就能認出自己情人的文學作品中的橋段，純粹是放屁！
這就是人類的局限，自己的眼楮和耳朵是最先被相信的東西，然後才是感覺，這跟野生動物完全不一樣……
所以，你最終還是要驗證人類有多麼卑微嗎，在背後操縱國王游戲的惡魔陛下！
「切西親愛的，再會的感動可能要等一下，我得先把這個冒牌貨解決掉……」短發的少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身下的人難過的嗚咽著。
「寶貝…還是讓我來吧，我不想讓跟你長得一樣的人死的太難看。」
我用玩笑的語氣穩定他的情緒，慢慢的向他們所在的方位移動，邊用余光掃視庫爾.塔克的情況——他現在還在努力接近那個機械構成體，跟那些活動的纜線做著頑抗。
「你應該去勸勸塔克防御官，那些東西不好對付，識相的早點滾回去比較好。」似乎捕捉到我眼神的閃爍一樣，他用慣常的傲慢口氣拋來回話。
塔克…防御官是嗎？好生疏的稱呼方式……
從剛才見面開始我就發現了，這個短發的少年對于我和塔克有著完全的記憶…似乎還在炫耀著我們的關系。
他身上穿的，也是他失蹤前穿的衣服。
而且，他是短發。
按照一般常理推斷，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頭發「應該」不會長得那麼長……
他的容貌，聲音和說話的語氣也跟一個星期以前沒什麼差別。
從理性上分析判斷，他比那個長發的少年，更「像」萊因。
呵……更像？如果以這些表面的條件+簡單對比的方法…就能說明我迷戀萊因的理由，我估計就不會那麼迷戀他了吧？
「切西諾。哈達爾，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我把槍抵在處于優勢狀態的短發少年腦後時，他瞪向我狠狠的擠出疑問句。
漆黑的雙眸忍著強烈的怒意，非常的有魅力，但卻……絲毫沒有能蠱惑我的熒彩。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沒有親自出現，亞拉！
「寶貝，你好像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麼？我又不是假貨，怎麼可能忘記什麼事！」
「不，你忘記了，忘記我是個eve。」
「我當然知道你曾經是個eve！那又怎麼…」
「eve的守則，合則來不合則去，就算你真的是萊因，現在也是我的敵人，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你……！嗚…」
我的挑釁起了作用，他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我身上，就在他放松力道的幾乎同時，被制住的少年從發根處扯下了當發繩用的鋼絲索環，拉出鋼絲一下勒住了他的脖子，他伸手扯向頸間，用腿關節重重踢了對方月復部幾下，才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
「太無情了，你真是喜新厭舊的典型啊，切西…」他踉蹌著站起來後退了幾步，「你都忘記了嗎？我們戲劇性的初識，忘記你對我的索求，忘記我們的纏綿悱惻，忘記你對我說喜歡我了嗎？」。
「沒有……我沒忘，」我深吸口氣，邊說邊望了一眼跪坐在一邊的長發少年——他正瞪大眼楮，眼神在我跟短發少年間游移，「只不過，這是我與另一個人的記憶。」
「騙人…我明明記得很清楚，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為什麼？你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不管把外表做的再怎麼像，光憑移植或強制灌輸記憶是無法造就同一個靈魂的，你听清楚了嗎？亞拉！」
砰！砰！兩聲槍響，我擊中了短發少年的兩只腳腕，他哀叫著趴倒在地。
「我知道你能看得見、听得見現在的情況！別藏在背後，膽小鬼！你以為造個跟他長得一樣的家伙我就下不去手嗎？」。
又兩聲槍響，一發打中了他的腿，一發打飛了。
我的思想陷入黑暗的漩渦，被怒意控制了心脈，我的眼前不再是傷痕累累楚楚可憐的少年，而是那個可惡的男人的樣子！
因為我發現了，他在透過這個少年的瞳孔看著我！
這個少年是個人造人，而那雙漂亮的黑色眼楮，是被挖過後填充的假貨！
亞拉你這個混賬！你到底想怎麼樣？怎麼變態才甘心？你是想扭曲我對萊因的印象，想讓我的心里留下我們反目和決裂的記憶嗎？還是想記錄我大驚失色的表情？好在背後盡情的嘲笑？
「過分…太過分了……」少年在地上困難的爬行，向我的方向伸出手，「我才是萊因阿……明明我才擁有完整的記憶，我明明就比他更優秀…為什麼不要我呢……」
「住嘴……住嘴！」
持續的哀求聲並沒有動搖我的意志，我只想將眼前這個扭曲的形象毀滅殆盡！
就算回不到從前，也不要為曾經的美好畫上一個敗筆！
短發的少年已經爬到我的腳邊，拉著我的褲腳，當我想沖著他的眉心給他最後一擊的時候，一個人影竄到我的面前半跪下擋住了目標，槍筒被他緊緊攥在手里。
「萊因，走開，不關你的事！」
同樣面孔的長發少年像護著幼小的兄弟一樣，堅毅的瞪著我，沒有松手的意思。
「誰說不關我的事？我不想親眼看到自己被虐殺！」
「我不是針對你……你都不記得亞拉了卻還站在他那邊嗎？
「我不知道你說的亞拉是誰，但我知道你是在遷怒！冷靜點，切西諾！你現在把他殺了只會趁了別人的意！」
「沒錯，快殺了我！」短發的少年有點自暴自棄的吼著，「殺了我主機就會啟動，國王就能復活，我就能超月兌國王而存在！」
「你看來還隱瞞了一些事情啊？很好！我改變主意了！」我甩開萊因的手，將槍移向一側，，擊中短發少年撐住上半身的手臂，他痛苦的嘶叫了一聲，捂住傷口把頭埋起來。
「切西諾！別鬧了！」萊因站起身來劈頭就甩了我一巴掌，「我‘曾經’看中的男人，應該沒這麼容易被挑釁吧！」
痛。
這小子下手真重，待會可能會有個很明顯的爪印。
這個情景好像似曾相識啊……不過上一回是我打的他，可惜現在記得那件事的，只有我。
心里突然泛起一陣酸楚。
戀愛這種東西果然很麻煩，是最難以計算的東西了。
不過也就因此，讓我找回了理性。
「如果你能改成‘現在’看中的男人，我就告訴你，我只是想讓他不能動而已。」
「你……！」
「哼……切西諾。哈達爾，我本以為可以跟你一起享受地下王國的美麗，可惜你最終不過是個庸俗不堪的普通人類…」趴著的少年還沒放棄用言語刺激我，不過他太過氣若游絲，听起來一點威力也沒有。
「真不好意思啊……庸俗不堪……」我扯扯嘴角，瞥了一眼表情復雜的萊因，難以掩飾諷刺的心境，「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國王和這個變態混賬的事啊？要表現合作的誠意，多少應該把你那少的可憐的記憶給我抖清楚！」
「我沒想故意瞞你的，可這里確實跟3年前不一樣了，我只能推測…地上這個家伙應該是主機的啟動鑰匙之一。」
「……之一？」
「e－s的主機是由兩個系統組成的，這個主控機房里的只是控制系統。」
「也就是說，這種惡心的玩意有兩個？這個只管控制…那還有一個系統是什麼？」
「另一個就是管提供能量的配電系統……這些電纜應該就是從配電室那個方位過來的…就是我們剛才過來看到的那個大洞的位置……」
那個大洞！配電室……3年的主機暴走…也就是說，眼前這個機械構成體是兩個系統融合後的產物！究竟是人為……還是自發？不管是哪個都讓人不寒而栗。
我突然想起之前從塔克那听到加納斯說過的……關于人體合成的事，身體不由得一激靈。
兩人合力增強腦電波……通過這個機械構成體不就可以完成了嗎？
如果說吞噬加納斯的是配電系統的話……那麼只要再把地上這個家伙吞進控制系統……
主機不就……？！
「哼哼…哈哈哈！」
突然爆發的狂笑和突然飛起的身體讓我嚇了一跳，原本在地下虛弱的快斷氣的少年被很多條黑色電纜卷起，宛如長了雙翼般騰空，高高的揚起，飛落在上一個樓層弧狀邊緣位置。
「人類的反應果然太慢了，雖然那個人有指令，但我不想再跟你們玩摧殘心智的無聊游戲了。親愛的切西，你以為光靠胡亂開幾槍就能限制我的行動嗎？你這根本不叫折磨，叫浪費時間！沒人可以阻止我，成為超越國王的存在！」
隨著他的怒吼，無數的電纜從各個方位向我們襲來，我推開萊因，自己也向一邊閃躲。
這家伙……暴走了嗎？
看來亞拉造了個很難控制的手下……選的遺傳基因不好吧？
瞥了一眼正四處躲閃的萊因，嘆口氣。
找到一處遮擋隱蔽，舉槍瞄準。
「你干嘛？！」萊因發現了我的舉動，在不遠處大叫。
老神在在的笑笑，翻個身移動到近旁。
「我說親愛的，還是干掉他吧…你看他動都不動，明擺就是叫我打嘛。」
「你瘋了？殺了他主機就會啟動的！那樣的話……！」
「那樣的話……？」
「呃…現在沒空解釋，總之不行！」
再次各自避開襲擊的電纜，我們在另一處掩體匯合。
「你還瞞了我多少，趁我還沒暴走趕緊說！」
「我……」
一聲尖銳的嘶叫打斷了我們的爭執，剛才還在興風作浪的電纜突然就停止不動了。
我跟萊因驚訝的看著大睜著眼楮，眉心中了一柄箭的短發少年像個人偶一樣從高一層摟上摔了下來，那柄箭來自好不容易接近構成體卻被卷在電纜中掙扎的——庫爾。塔克！
……我差點就忘記他的存在了，不過現在的情況，應該對他說聲「多謝」吧？
「糟了…這下控制系統和配電系統完全連結上了…主機會…！」
四周環繞的顯示屏瞬地全部亮了起來，整個機械構成體發出了隆隆的轟鳴聲。
趴在地上的少年顫巍巍的舉起一只沾滿了血的手，好像想抓住顯示屏上出現的影像，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出什麼話，手就那麼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但他的眼楮還是張著，忠實的履行著他作為不能再移動的實時探頭的任務，也或許只是單純的死不瞑目吧。
「可悲的工具……」我看著顯示屏上映著的畫面——果然是他的眼楮看著的方向。
「網絡也連接上了，這下該…怎麼辦？」萊因抓著我的胳膊，表情急迫，「我們都會死…不，外面的人也可能會遭殃…這個地下王國是個巨大的空間磁場，會把在這里所有人的腦電波都集中到構成體里！」
「所以說，誰讓你沒有合作的誠意，不早點全盤托出實情的？」我不為所動，依舊慢悠悠的說。
「我自己也不確定猜想是不是正確啊……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就算我有不對也…」
「知道不對就好，小子，你給我記住，」我用手指戳向他的心窩，「就算你以後忘記什麼也不要再忘記，我是n.k，但也是個eve!」
「你什麼意思……」
他還沒質疑完就發現，周圍突然變暗，全部的屏幕都花掉了！黑底被白字翻卷著滾屏，大小不一，但內容都是同一句話︰亞拉是個變態混蛋！
字符滾動大概持續了十幾秒，然後噗呲一聲響，屏幕通通關閉，機械構成體冒起一陣黑煙。
「貝魯這家伙太狠了…我還沒拷完數據呢…」
「呃……什麼啊，你該不會……」
「說過了吧，我是個eve，所以對方用聯網這一招，不是太不明智了嗎？」。
這只是個警告，亞拉！別以為只有你會用「病毒」！只要打開了缺口，我的身後可有一堆披著n.k皮的黑客在呢，想在機械和程序的問題上分一杯羹，那你就死定了！
「你什麼時候種的毒啊？」萊因有點哭笑不得的撐著腦袋，「……難道是之前用我的電腦？你也…計算的太周密…手腳太快了！」
「怎麼樣，被我迷住了吧？」我湊近他的臉，笑呵呵的盯著他的眼楮。
「迷你個頭，半只傻兔子！」他在我腦門上彈了一下，轉身往機械構成體的方向走過去。
……喂，誰是兔子啊？！還半只……！我的眼楮還不都是你害的！
望著他的背影，不由得心情復雜。
萊因……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最先種毒的人可是你自己，我只是破解了門閂密碼，讓你的毒活性化外加添點醬油醋而已。
你到底下了多大的賭注跟自己的命運做對抗呢……
賠上我的一只眼楮，賠上你三年的記憶，是對我不夠相信你的處罰吧……
「你們辛苦了。」
在我們把加納斯從構成體上拆下來之後，眼前出現了幾只照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兔子，其中包括救我的那個黑發的兔子先生，他領頭站在最前面，看來他在研究員中擁有比較高的地位。
他們不是應該只能在自己的地盤上活動嗎……噢不對，現在國王完蛋了……這麼說，封印解除了？e－s這個培訓基地會就此回復原來的統治模式嗎？
等等……好像還有什麼不對……
我們該不會……最終還是被人利用了吧？
「我想我們該重新認識一下，兔子先生，」我向他走過去，伸出右手，「不，我應該稱呼你，另一位‘國王’陛下。」
「不敢當，第一n.k閣下，我充其量只是個代理，我們的‘國王’另有其人。」他伸手回握。
「很好，反正你也不會輕易的告訴我他是誰，不如就幫點忙，處理一下我們這堆病號，作為讓你們奪回政權的報酬吧。」
「沒問題，我們就是為此來的。」
幾只兔子七手八腳的開始抬人，這時我才確定，他們眼楮上的布條相當于紅外遮光罩，那些紅色的疤痕是移植機械眼楮的結果，也就是說，他們也跟那個短發少年一樣是活體探頭，不過服務于另一位國王而已。
「對了，國王代理的兔子頭先生……」在回兔子窩的途中，我向黑發的兔子先生搭話。
「……您可以稱呼我的研究員代號。」
「簡稱‘三一’就行了。」在我旁邊走著的萊因夾了一句，這時在最前面的塔克叫了他一聲，他三兩步竄過去。
……記憶不明果然不會影響喜好的。
「原來你們認識？」我瞪了一眼塔克，繼續未完的對話。
「…我們都是華裔，所以培訓過程中見面會多說幾句話而已…你有什麼問題要問？」三一嘆口氣，似乎對于這個惡名昭著難以操控的小子也很無奈。這兩個人跟我說的頭一句話都是中文…所以總覺得他們之間有某種必然的聯系…原來是舊識嗎？
「你們有什麼打算？還要繼續在這個地下王國待著嗎？」。
「我們能去哪？對于外面的世界而言，我們已經死了，就算出去也不會被社會接納，e－s的人還會對付我們，這里是個大囚籠，但也確實是個避難者樂園，接下來我們只用花點心思把處刑人搞定就行了。」
「我想應該不難搞定，你們早就準備好了。」
「呵……」三一露出了諱莫如深的笑容。
「對了，那家伙的記憶到底有什麼問題，有可能恢復嗎？」。我指指萊因。
「…可能可以，可能不行。」
「啊？」
「…其實，等你看了從主機拷貝的資料，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那頭長發，很可能是對部分器官催長的結果，不知道這次是誰的杰作，但以前他就被多次做過這種實驗。」
「啊啊？」
「這個e－s基地培訓出的eve，一些中上層次的會被賣掉，最後留下的除了他這樣的精英就是像處刑人那樣的廢物，我們最開始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對精英不斷的進行催長和調和實驗，後來海威的m－e計劃曝光才知道，是為了能最終與主機－「國王」同步，成為國王的糧食，三年前的主機暴走事件，他也有份參與，只是混亂後他就失蹤了，我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
「啊啊啊？？」
對于如此平靜的說出驚人論調的三一，我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等等，難道說3年前……
我將萊因的便攜電腦打開，翻出了以前整理的一些e－s的檔案，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問三一︰
「你認識這個人嗎？」。
「……」
「你不說我就黑掉你們所有的實驗數據。」
「……好吧，反正瞞你也沒用，我們也沒有被下過封口令……這個人就是我們的‘國王’。」！！
原來耍人的家伙不只一個啊……
我用手指在屏幕上彈了一下，那張照片中——金色的頭發和湛藍的眼楮，雅克。維爾清秀俊俏的臉龐，正微笑的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