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key－c－file1!－festivalofmermaid
（轉折鍵1︰人魚的祭典）
｛旅人哄騙屠夫，只要能出的去就願意交出自己的命，屠夫早就不滿國王的壓制，于是同意了旅人的要求，並把旅人偽裝的跟自己一樣送到人魚的神殿去，那里有通往國王財寶的秘道。｝
－－－－【第一視角︰切西諾。哈達爾】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這是當我再次睜開眼楮，頭一個蹦出的想法。
恍惚的覺得有些藍色和黃色的光朦朦朧朧的左一塊右一塊閃動，間中有個人影，眯眯眼定定楮，努力擠出點眼淚使視網膜能正常工作，才看出……好像是萊因。
剛想開口說話，發現手腕很痛，手臂的拉傷感更明顯了，膝蓋也很痛，腿發麻，身子感覺冷颼颼的，動一動，嘩啦啦響。
啊咧？怎麼會嘩啦啦的……
介于頭還能動，轉過來轉過去看看——呃，不是吧……過于震驚的情況使我一下子腦清目明了——我居然果著上身雙手被鐵鏈吊著跪坐在一個不知名的山洞里！
脖頸後面有股麻痹感……終于想起來，剛才在森林里跟某個臭小子翻雲覆雨後……起來我就被他打暈了。
這家伙的報復也來的太快了吧！事中事後都裝的那麼乖巧讓我放松警惕，原來是等著機會回頭整我！
「小子……我該說是‘果然如此’呢，還是‘千篇一律’呢……」
「是‘罪有應得’，我親愛的第一n.k大人。」少年揚揚手中的暗紅色卡片，「看來我揀到寶了。」
k－x卡！唉……這種情況下我還可以把他拿著卡片得意的樣子跟以前的記憶重合——居然還有點懷念……我真是沒救了！
嘆口氣，大概觀察下所處的環境——這是個掛著油燈的昏黃洞穴，與暗色的背景很不相稱的是地上那一小潭水，不知是底部的燈照的效果還是大自然的奇妙詭計，居然發著淡淡幽藍色的光芒，少年就坐在潭邊的岩石上。
他在那件斗篷下面穿的是件無袖的連身長衫，因為剛才被我把扣子割壞了，現在只能把下襟在腰間系起來，脖頸到胸口處敞開著，有種特別的性感，更突出結實的小蠻腰和那雙修長的腿…
咳，又開始亂想了…趕快回神！
「乖孩子，別亂動叔叔的東西，里面有機關的，萬一爆炸了把漂亮的小臉蛋弄花了多可惜…」
邊調侃邊看向他腳邊——那堆原來在我身上的裝備啥的，看來他已經把能掏去研究的東西都掏光了。
「炸你個頭！你是變態大叔這點我不否認，但我不是小孩子，騙誰啊？」少年不為所動的回話，繼續研究地上的東西。
「要不是對小孩子一時大意，我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嗎？」。我哭笑不得的反唇相譏，「萊茵，別鬧了，放開我。」
「我剛才讓你放開我的時候，你有沒有听我的呢？還好意思說我是小孩子？」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挪動到我旁邊，抽出匕首貼上我的臉，用那雙亮晶晶的黑眸瞪著我，「剛才玩我玩得很開心啊？叔叔？要不要送一刀感謝感謝你？順便給你這張俊臉添點陽光感？」
「你肯送上門，我不會拒絕的，」我一點不擔心他會毀我的容，故意挑他會听得發怒的調侃方式回他的話，「明明剛才喘的那麼可愛，舒爽了就翻臉不認人，現在的小孩真沒良心啊……」
「你……！」他嘴角抽動，手上使了使力，拼命壓住火威脅我，「給我忘了，馬上忘了！」
「我又不是你，能那麼健忘？我要把跟可愛小萊茵各種•#¥%—*的回憶帶到墳墓里去……」
「……給我死，馬上死！」
某人的青筋被我挑斷了，炸毛了，握刀的手也換了個姿勢橫過來了……算了，見好就收吧，跟這個家伙正面沖突是很容易掛的。
……再說我剛才根本沒進去，要是因為多說兩句話的關系而死翹不是太冤了……
「好啦…算我不好，不過你也站在我的角度想想，且不說我們有多親密的關系，就算在異地見到個同事、朋友的也不應該裝作不認識吧？還傷了瓊那孩子，他給你帶的禮物也被你弄壞了，換作你是我，你不生氣？」
「你以為我是裝的？」他皺起眉頭，「什麼親密關系…？同事……瓊……禮物……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剛才對我做那種事情是純粹泄憤？還是真的能確認我是你說的那個人了？」
「……都有吧，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你能否認你對我的感覺嗎……」我邊說邊觀察他的反應，別一個不小心多說了什麼把他刺激的一刀捅過來。
「……那應該是！……正常的生理現象…」說到後面沒底氣了，他的臉紅了紅，抽回刀，眼神有點動搖，「…不過…你的味道我好像聞過的。」
！重量級發言……
……這傻小子，居然一本正經的說這麼含有挑逗意義的話，他把我用鐵鏈子拴起來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否則我又要忍不住上下其手了。
「嘖！又不是我想忘的！」少年看我露出有點復雜的表情，以為我又生氣了，憤憤不平的走到一邊去一坐下來，「這種不清不楚，沒印象又好像見過的，差不多想起來又怎麼都想不起來的感覺很難受的……」他撐起腦袋，嘴里喃喃的念著我剛才說的同事啦，瓊啦，親密關系啦之類的話，好像想從哪把它們摳出來。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心里一陣抽痛。
其實忘記過去並不見得不是一件好事。
這樣他就不用活在被亞拉背叛的陰影之下，不用回想對方加諸在心靈上的傷害，不用操心d.t這堆亂七八糟的事…連帶把我跟他這半年的相處也拋棄，過個平凡的人生……
可能嗎？
從客觀的角度，光他身上感染的l2那堆毒素，就基本已經決定他要過什麼樣的未來了。
從主觀的角度，先不管亞拉會不會放過他……我呢？我能舍得離開他嗎？我能放心把他交給政府，交給k.a，交給其他人嗎？
看著他苦惱的模樣，默默在心里嘲笑了自己，快投降吧，切西諾，你該認栽了！
「別勉強了，想不起來也沒關系，」我沖他揚起嘴角，「相信你的情人就好。」
「啊？」少年抬起頭看過來，表情很詫異，「情人？誰？」
「我啊。」
「……」
「……干嘛那種表情？你能否認我們的親密關系？剛才還說記得我的味道的……」
少年瞪大眼楮，差點驚呼又捂住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看著他的反應，我心里打起鼓…我這算不算騙人？其實從來沒跟他明確確立關系過…雖然好像周圍其他人早認定了…但是現在這麼說總覺得有點趁人之危的嫌疑…
「原來……」少年緩緩的走到我的身邊，蹲下來看著我的眼楮，表情有點哀怨……和做作？
該不是……我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
他別過頭向一邊，嘆口氣，「原來，我曾經的品味…這麼差……」
呲啦！額上的某根青筋斷了……
……臭小子！老子這麼帥，你有哪點不滿意啊？！！
「…少跟我廢話，小子，」我扯扯嘴角，「說正事，你把我扒光了研究得出什麼結論了？」
「結論之一是你確實不是國王的人，之二是你很厲害，有合作的價值……」
「之三呢……？」
「之三是……你是個容易上當的笨蛋，所以你想贏國王的游戲，必須要跟我合作。」
說完，少年現出了一貫的魅惑加假笑風範。
媽的！老子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認他當情人的？！
「談合作的事可以，你先把我放開再說……」老這麼個姿勢被吊著，覺得自己跟個受難信徒似的，忒不爽了。
「放開你可以，答應我的條件再說。」
「你有完沒完啊？還想怎麼樣啊？」我覺得我的忍耐力已經快被他磨光了——這算什麼合作？赤.果.果的單邊脅迫嘛，「說吧，什麼條件？」
「條件就是……在我想起忘記的事之前，不許你隨便踫我，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氣了。」
「……就這個？」我松了口氣，不過也有點失望。
想起忘記的事？……得了吧你！
鬼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記起來，鬼知道你記起這個會不會又忘了那個！
「你能做到嗎？」。懷疑的眼神。
「估計不能。」非常坦率。
「……再見。」揚起刀。
「等等！……好吧，能。」無處哭訴…的默哀。
……這真是我成為eve以來達成的最不靠譜的一個交換條件。
算了……順其自然吧……每到陷入僵局的時候，我的自然懶本性就開始發揮作用。
一分鐘後，我晃晃麻痹的手腕，模模生痛的膝蓋，到一邊撿起自己那可憐的被揉成一團跟裝備丟在一起的上衣——這時臭小子正在檢查那個便攜電腦。
「原來你沒解開門閂密碼……」他敲了幾下鍵盤，皺起眉頭
「我不是帶著它來給你解了嘛，誰知道你失憶癥犯了，自己的電腦不知道密碼……」
「我要是能記得密碼，就不會把它丟在兔子窩了……你不是第一n.k嗎？這個都解不開？」
「……你還是eve的種子呢？你解解試試啊！」
「現在沒空浪費那個時間，晚上的祭典時間之前，我們得趕到水妖之洞去。」說著，他把便攜電腦收起來，別在腰間——cnsd配給k.d的便攜電腦是後備支援型的，不如n.k的專業和先進，但防水和耐摔的程度可一點也不遜色，而且能三次折疊，合上後也不過手掌大小，配有鉤繩，非常便于攜帶。
「祭典？水妖之洞？」我偏頭看他整理衣著裝備的樣子，邊把自己的裝備也穿回身上。
「那只兔子應該也跟你說了下個關鍵詞吧。」
「……水底洞天，置之死地而後生？」望天翻翻白眼，用中文說出這個矯情的語句，總覺得怎麼樣都無法理解。
「嗯，我在這里觀察了一個多星期，我認為水底洞天指的就是水妖之洞，那個地方平時有人把守，只有祭典之日才開，所有的處刑人都會參加，每隔七天會搞一次，今天就是周期日。
「這麼說你打扮成這樣是為了便于參加他們的集會？那‘置之死地而後生’呢？听起來很不吉利的說法……」
「我有個推測……不過是初步的想法…不太有把握……」他頓了頓，並沒有說下去。
「怎麼？好像還是有所保留嘛，搭檔？」我丟給他一把槍，他反射性的接住，盯著槍愣了幾秒，別向腰間。
「你還沒過試用期呢，第一n.k大人，到了那邊要全部按照我說的做，明白？」他稍稍揚起嘴角，丟過來一件暗色的斗篷——看來是從不知哪個倒霉到被他選中的處刑人身上扒來的。
「不明白，不明白的事情有一籮筐，我等著你給我慢慢解釋呢，親愛的萊因寶貝……」
「別叫寶貝這麼惡心！」他佯裝受不了的抖抖雞皮疙瘩，「還有那個名字…誰給我取的啊？不是我自己吧？在e－s的時候沒人這麼叫過我……」
「……反正不是我。那叫什麼？‘134啥的’？」
「…算了，還是萊因吧。」
——【第二視角︰庫爾。塔克】——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熱的我想咬人！」
我邊沿著岩壁向上爬，邊听著內置耳機里間歇性傳來的抱怨聲。
「別用通訊頻道說廢話，穆恩！」加納斯在我右下方的不遠處，透過耳麥吼他的下屬。
e－t－o小組成員在伊凡輔佐官的安排下，已經由不同的地點全部潛入了e－s的種子培訓基地。
雖然伊凡事先就大概說明了情況，但所有人在實際進入這里後，才算真的開了眼界。
這個e－s種子培訓基地的廣闊程度，被比喻成地下王國，一點也不為過。只不過這個王國的設計者，明顯心理變態，將原生態扭曲的與高科技混合，這種方式就像d.t病毒和海威的研究一樣令人反胃！
據伊凡說，這個原本e－s最大的種子培訓基地在3年前的某次實驗中發生了重大事故，控制整個基地的主機程序錯亂，所有的eve種子都變成了自由身，e－s的高層在派出幾次殲滅隊無果而終後，為防止事態擴大，封鎖了對外出口，把里面所有的人都變相遺棄了！
e－s當時的想法是任其自生自滅，但沒想到的是，原先的管理者——e－s的研究人員和eve的種子間變成勢如水火的敵人，相互間持續了很久的暴虐殘殺，但卻又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一個怪異的平衡，彼此間時有摩擦，但哪方都不會把對方徹底消滅，簡直就像是兩股斗爭又依存的幫派勢力……
而在背後控制這一切的，就是傳說中的國王！
「我真想看看那個國王長什麼樣，我有直覺那家伙不是個好鳥，」這次說話的是唐古，「估計不會比海威的恐龍所長好看到哪里去！」
「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要找出國王是誰，沒準會形成這樣的格局本身就是e－s的陰謀，」加納斯平靜的搭話，「找到國王，就等于找到毀掉這個地下王國的方法。」
「後面一條是你自己加的吧，長官？」我斜了他一眼，繼續往上爬。我跟他是從同一個地點潛入的，目標是地圖上標的f－f021的位置。
面對我的譏諷，加納斯只是態度不明的哼了聲。
這個家伙雖然從沒明確跟我說過他的目的，但從側面了解到的一些信息，還有隊員們時常會說的一些對話，不難推斷出結論——他是要對海威和e－s復仇，找出當年m－e計劃的始作俑者！而所有他招募進來的e－t－o的成員，都是當年計劃的受害者！
仇恨和背負著仇恨的男人。
不難理解……因為我也背負著哥哥的仇，至于父親……我沒有任何印象，那個男人對于我的意義和對于加納斯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我跟他的目的不一致，行事方法也差異很大，很難真的作為同伴走在一起。
「老板！」這時，伊凡的聲音切進了頻道，「已經進入目標的守備範圍了，你們爭取在1分鐘內搞定目標，然後變裝成他們的樣子。」
「30秒。」加納斯冷聲回答，一個大跨步越過我爬上了崖邊，直奔目標。
「嘖……沒見過比部下沖的還快的將軍。」我急忙使力將自己也撐上崖追過去，但等我到達目標位置時，目標已經被全數擊倒，我只能無奈的看著加納斯一把扭斷了最後一個人的脖子。
「下次希望你能爭取到最後一個，小子。」他瞥了我一眼，蹲下來扯地上那人的衣服，不過看來他不是很清楚這種斗篷是怎麼穿上去的，所以半天都月兌不下一件。
我默不作聲的撥開他的手，將那人反轉了一下，挑開他腋下的勾繩，一把就把斗篷扯了下來。
加納斯呆住了，直到我又扯下另一件斗篷罩在他頭上。
「你好像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著特長。」他喃喃的說著，不知是褒義還是貶義，邊把斗篷往身上套，表情柔和了很多。
「要不怎麼能被您選成輔佐官呢，這是您的英明決策。」我故意用譏諷的口氣回話，無視他皺起的眉。
「讓你當輔佐官不是因為……嘖，以後再說，任務優先！」他硬性的斬斷說到一半的話，轉身就走。
不是因為……什麼？你是想說給我父親面子嗎？因為愧疚感？哼！
攥了攥拳頭，跟上他的腳步。
感覺心里有點堵，說不上為什麼。
「我們穿這樣是要做什麼？參加變裝派對嗎？」。
加納斯走了幾步停下等我，邊把斗篷的帽檐遮好邊切進頻道問伊凡。
「老板，你真聰明，雖然表面上說是祭典儀式，但還是用派對來形容比較妥當，而且是絕對會讓你們‘盡性’的狂野派對。」
「什麼？你給我說清楚點！」
「沒必要說的太清楚啦，你們到時候就知道了，不過派對內容不是重點，重點是正式開始之後就沒人管你們了，到時按我說的往下個地點移動就ok。」
伊凡的話讓我產生了不安。
這種不安在我們接近目的地的時候嚴重的加劇了！
數以百計同樣裝束的暗色斗篷，正向枯木森林的一個巨大的洞穴匯集而去。
洞穴中映照著火光，仿佛異教徒的集會般，進入洞穴後的人都圍繞著中間那潭發著幽幽藍光的池水虔誠的跪拜。
池水的兩邊有懸掛型的兩個注水口，兩個女人型魚尾的雕像拿著瓶子——正往池子中注入滾燙的白色液體，隨著那液體的注入，藍色的池水揚起一陣詭異的霧氣，彌漫在空中閃耀著奇異的熒光……
等等……這個味道！該不會……
「怎麼了？」加納斯見我停止了腳步，小心的靠過來問。
不會吧……應該只是…相似的……
「庫爾？」
跟哥哥身上的……
除了血腥味，現在還能清楚的回憶起在喉嚨中縈繞不去的感覺……
跟那個叫做i－1（本能1型）的病毒一樣的味道！
這麼說所謂的祭典儀式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