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從本部開始以線索人物的故事為主線展開後續劇情,每部視角都將重新調整,本部主役為庫爾.塔克vs加納斯.霍菲因。
★第一篇章︰青色斷章
第一視角︰庫爾。塔克
第二視角︰萊因。伊爾
第三視角︰貝魯納。肯達
★第二篇章︰赤色斷章
第一視角︰加納斯。霍菲因
第二視角︰切西諾。哈達爾
第三視角︰赫高。薩雷
第一篇章︰key-c-role1!——chapterofcyan青色斷章
楔子︰
夜的寂靜無聲,和不搭調的殘酷畫面。
鮮血四濺的場景,沸騰的破壞
我……真的殺了人麼?
記憶起的,是利爪嵌入肢體感觸,和喉嚨中的生腥味道。
求誰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第一節︰chapter-of-cyan-1︰breakingwings
——【第一視角︰庫爾。塔克】
哥哥……
{庫爾,我們所在的世界是深淵,沒有光亮…但是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有飛向天空的羽翼。}
為什麼哥哥會…
{殺了你哥哥的,不就是你自己嗎?}!!!
我猛地睜開眼楮。
眼前是熟悉的住宅天花板。
衣服被冷汗浸濕了,又經過了一個噩夢之夜。
潛行之蛇的任務完畢後,已經一個多星期了……
可直到現在,還重復夢見當天的情形。
不,現在已經不只是當天的情形了……自從服用了從icc-m領的藥,一些模模糊糊的血腥片斷總在不時的沖擊我的腦海。
雖然我還不能完整地想起身體被改造和殺了哥哥的過程,但是那些隱隱約約的感觸,應該不是假的…
{這種藥可以抑制你身體里的毒素,避免情緒性發作,但是可能會有副作用……}
按薩雷維護官說的,我的身體里有ferity-iii型病毒,會在受到巨大精神壓力和情緒沖擊的情況下造成短時間的基因突變…而這個藥則可以控制發作,副作用的話……
估計就是那些不清不楚的零碎記憶了吧…
雖然上次因為萊因的介入而沒有讓k。a把我抓走,但畢竟……這樣的身體狀況對于執行任務是很危險的,原來只做k。d的工作風險沒那麼大,所以我連自己什麼時候被改造的都不確定!
真是沒用阿……庫爾。塔克……
我嘲笑的盯著穿衣鏡中自己頹廢的模樣。
哥哥死了,深淵之翼已經完蛋了,沒法再做eve……而原本的c區區域長拉森也要辭職了…新的接任者並不一定會承認我這個k.d…
我究竟……為什麼還活著阿?
「叮鈴……」通訊器響了。
唉……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小子了。
「喂,還活著嗎?」。
第一句話就狠狠地刺中了我的心脈。
「……不然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
「哦?會調侃了,看來還算有精神,我下午過去找你,別忘了阿。」
「我還活著就不會忘,下午見。」
切斷通訊,突然感到心情好了很多。
第一次見到萊因那小子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會跟他成為像朋友一樣的關系。
不,應該說,根本沒想到跟其他人能夠建立這樣的關系……
原來的生活里,親近的人只有哥哥…只為了活著,為了跟哥哥一起活,听哥哥的話…生命中只有哥哥就夠了,無論受多少罪都沒關系……
而我卻親手毀了這一切…原本我就該死的啊…
「呦,塔克,好久不見。」
當我穿好一般的裝束,從住所出門,準備下樓梯的時候,踫到個男人。
是以前在俱樂部認識的男人,叫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我一點也不想見你。」我側身,準備從他身邊走開。
「喂,別裝的這麼冷淡嘛,」他伸出手攔住我,把我推到一邊的牆上,身體貼了過來,「我知道你就喜歡用這種感覺誘惑我,其實想要的不得了吧?」
……對,因為eve的懸賞任務,為了獲得情報,我跟他睡過幾次。
嚴格說來,我不是同性戀,但也不特別喜歡女人,只是單純對這種事情沒興趣,所以即使做了或者被做了也沒什麼關系,把自己的身體當做交易品,對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
但是,對某些類型的人精神上的厭惡是不會變的。
這個家伙,明明就同時跟好幾個男人有關系。
一想到那個第一n。k切西諾。哈達爾也是這種沒節操的男人,我就一肚子的火。
一直以來都是為了隱藏身份而忍耐的,現在……也沒必要了吧?
「你真想做嗎?那就在這里解決。」我背過身子。
「喂,太刺激了吧?大白天的,你不怕被人看到我是無所謂啦。」他著急的開始解我的皮帶。
對,就像這樣繼續,接下來…等你月兌下自己的褲子以後,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活著的地獄!
上衣的內兜有一把小刀。
不過,足夠了。
「真想干一次再解決你的,不過真可惜啊,」背後的男人聲音突然變了。?!
我直覺不好想去掏小刀的時候,手臂被他扭住。
然後,我看到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利武器。
怎麼回事?我對目前的狀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在我意識到我有生命危險之前,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有什麼擊中了男人的手腕,他哎喲的叫著跪了下去。
這是什麼情況阿?
這個男人要殺我?
剛才的……是槍嗎?應該是裝了消音器的…是誰打了他?
我邊拉上褲子,邊朝四周張望。
我住的地方是一套二層小樓,每道門都是一個住戶,面積很小,樓梯是外置的,剛才能夠從這個角度擊中男人的位置只有…
不遠處停著一部汽車,旁邊站著一個戴著墨鏡的人。
他看起來事不關己的一手拿著煙在抽,另一只手垂著,但是還……握著槍!
就是他了!
扔下還在嗷嗷叫痛的男人,我三兩步就沖下樓。
戴墨鏡的人似乎沒料到我會過來,腦袋頓了一下,不過沒有逃。
直到我跑到他的面前,站定。
「你是什麼人?剛才……」
「……比我想象的還要天真。」
他邊說著,邊舉起槍沖著我。?我搞錯了?他是敵人嗎?
「庫爾。塔克,我今天只是來打個招呼。」他扔掉煙,摘下墨鏡。
一副堅毅冷酷的男人面容,灰色的眼珠仿佛不帶任何感情般,直直的盯著我,他過強的存在感使我沒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他知道我的名字?!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
「為什麼會…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會看到那麼不堪入目的畫面,果然,廢物就是廢物。」
什麼?他剛才說……廢物?他罵我是……?!是因為剛剛的……?
「真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呢,cnsd的水準越來越下降了。」
「你在說什麼?也太沒禮貌了吧?!」
對陌生人我很少怒氣外露,但是這麼一個明顯來踢館的家伙,恕我無法壓抑情緒!這個人的挑釁方式跟萊因那種習慣性的諷刺不一樣,帶著很明顯的敵意,就好像故意來吵架一樣。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用得著客套嗎?」。
救命恩人?……呃,這個男人過于特殊的登場方式使我幾乎忘記了剛才被人襲擊的事。
「我可沒讓你救。」不過他不出手,我剛才可能會錯手殺了那個襲擊者,從這個角度來說確實有點麻煩。
「哦?看來是我妨礙你享受了。」他眯起了眼楮,眼神顯得更不悅了。
這種對話方式讓我很不舒服,為什麼我要在這里被一個不認識的人舉著槍對著,還被訓斥?!
「我不管你是誰,我的私生活與你無關,你想開槍你就開吧,不開我就要走了。」
說完,我就轉身背對他準備走掉。
現在的我,他開不開槍對我而言都無所謂,應該說,我活不活都無所謂。
「我的提醒你當是耳邊風嗎?」。
他從後面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扯向他。
「你干什麼?!」我條件反射的踢向他,卻被他借勢半摔在地。
我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掙月兌他的鉗制,他卻重重的給了我月復部一擊,然後環抱住我,拉開了一邊的車後門,一把把我扔了進去!
我被摔的有點眩暈,等我從躺倒的姿勢從車後座上慢慢的直起身來,我看到他從車門鑽進來,一點點的以俯視的姿勢靠近我。
「我看,有必要好好告訴你,什麼樣的人是你不能背對著的。」
「你想做什麼?」
「這種情況下不需要明知故問了吧。」他拉開了自己的領帶。
……不會吧?!
「……走開!我不要!」一種久違的恐懼彌漫了我的意識。
這種感覺就跟我年幼時初次遭到暴行時一樣,明知道逃月兌不了,但還是有劇烈的抵觸情緒。
我討厭這個男人!
「明明對剛才那個混混翹起,現在卻在裝清高嗎?」。他捏住我的下顎,逼我看著他的眼楮。
灰色的眼珠,充滿了蔑視感。
我討厭這種感覺。
是剛才那個混混又怎麼樣?先不管他今天為什麼要殺我,至少前幾次跟他做的時候,沒有被強迫的感覺。
而眼前這個男人,擺明了就是要來硬的。
我慢慢的模向小刀的位置,這個是用來自衛的武器,雖然對于這個男人不一定有用。
唉?小刀呢?
「如果你認為這種東西能幫你的話,那你這幾年的k.d就白做了。」
明晃晃的小刀,在他的手里,在我的面前,忽左忽右的移動。
什麼時候……?!
「今天本來沒想這麼做,但你的表現太令人生氣了……」
他拿著刀的手抵住我的脖子,俯,在我耳邊喃喃的說著一些听不懂內容的怪話。
他到底在說什麼?這個人是不是瘋子啊……
現在這個情況,我根本不怕臉還是哪里被劃傷什麼的,只是盡力的掙扎,但剛才月復部的那下重擊,讓我的力氣損失了大半。
他有點不耐煩的制住我的手,把刀丟到了前座,然後單手就把我的兩只手按在頭頂。
現在……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另一只手解下了自己的領帶,綁住我的雙手…然後…听到了皮帶解開的聲音……
……
我跟很多人發生過關系。
不是自願的,但也不是被動,只是需要。
為了任務,為了生計,為了某些特定的目的,也有哥哥的命令。
被強迫做這種事,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這是命運的玩笑?還是黑心任務做太多得到報應麼?
在失去了這些年努力得來的一切的時候,又重新認識到了自己是多麼的脆弱和無力。
衣著凌亂的從後座爬起來,忍著到處都在酸痛的身體。
那男人完事後就從車里出去,站在旁邊繼續抽煙。
听到車里有聲音,他居高臨下向我瞥過來。
「需要送你去醫院麼?」
「……不用你假好心。」我推開車門走出去。
「記住我的名字,加納斯。霍菲因,我們還會見面的,庫爾。塔克。」
-------【第二視角︰萊因。伊爾】-----------
今天庫爾的樣子有點奇怪。
這幾天我們都約了下午在他任教的那家健身會館做些基礎訓練,順便切磋技藝。在近身技的攻擊和防御方面他確實比較厲害,我能學到很多,而他郁悶的心情似乎也因此得到了不少緩解,我也不再叫他的姓,轉叫名字,雖然這對我來說並不代表更進一步的熟絡,不過對他而言好像是消除了一層隔閡。
但今天一見面我就發現他很心不在焉。
「收到會議通知了嗎?明天上午到cnsd的那個。」我月兌下外套,邊換衣服邊問。
「哦,還沒看。」
「終于要跟其他部門開聯合作戰會議了吧,不知道維克多那個老狐狸最後怎麼安排我們這些人。」
「嗯,是阿……」
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雖然平時他給人的感覺比較冷淡,但正常交流起來會發現他很健談,今天怎麼……
「不舒服嗎?又做噩夢了?」
「……沒什麼,開始吧。」
「?你就穿這樣嗎?」。一般訓練我們都換專用背心短褲的,但他今天卻是長衣長褲捂得嚴嚴實實。
「有點感冒而已,別嗦啦,你先熱身,我幫你看數據。」
「哦……」
還是怪怪的,他的眼神好像一直在避開我的視線。
「發生了什麼事嗎?」。
「萊因,你好像長高了……」
「阿?有嗎?」。
「現在有176了吧,比薩雷維護官給我的數據高了3公分。」
「哦…喂!別轉移話題好吧?」
「你好煩,我是沒睡足低血壓而已。」
「嘁……」
居然嫌我煩…要不是紅毛上次檢查時要我們多注意彼此的情況,我才懶得管你呢!
我邊在跑步機上做設定邊注意他的樣子,然後,我看到了從他拿筆做記錄的那個袖口處透露出的淤青!這是怎麼回事……我順著胳膊瞄向脖子,又看到了領口處有一些痕跡……
該不會……?!
「你過來!」我從跑步機上下來,一把拽過他的胳膊,把他拉進旁邊的職員休息室。
他可能意識到我發現了,所以一言不發。
「我不會逼你說,但是我想知道。」
他嘆口氣︰「但我不想說。」
「你這樣也對得起深淵之翼的名號嗎?」。
「別再提這個名字了!」他難得的吼了出來。
也許,我就是想他吼出來。
「可能你認為深淵之翼已經沒有了,但我不這麼認為。」
「別拐彎抹角的說話,萊因,我說過的,你代替不了哥哥的位置!」
他還在想這個問題啊……我之前確實有說過要跟他重組這個eve搭檔組合的,但我只是想他打起精神,不要認為他哥哥死了這個代號就死了,並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那麼激烈,還認為我想取代他哥哥。
早知道他是這麼認真的性格,就不開他的玩笑了。
「好吧,反正不關我的事,只是你不要遮掩的這麼明顯,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我指指他的領口,還有袖口。
他反射性的抓緊了領口,別過身去。
「……這只是情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情趣?我覺得下巴有點抽筋,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是嗎?原來那是他情人做的?從來不知道他有情人這回事。可是他的情人……難道有s-m的傾向?不過,別人的私生活,還是不要介入吧。
雖然我還是好奇……他的情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真是抱歉啦,反應過度……」我撓撓後腦勺,繼續觀察他的反應。
實在想象不出他這麼淡漠的形象加上悶蛋的性格,會怎麼跟別人「情趣」!
「沒事,比起你和t。n。k的野戰,水平還差了很多。」
「呃喂!…你說什麼啦…訓練啦,訓練!」
不是吧?!那天晚上難道被他看到了?切西那個笨蛋!叫他不要在外面動手動腳的了!
「萊因……我想問,如果給你一個人的名字,能不能在網上查出他的底?」
這天訓練結束之後,庫爾突然這麼問。
「可以吧…一般人的話。不過如果存在重名,可能會有很多個結果…怎麼,你要查什麼人?」
「……是eve時代的仇家,只有名字果然還是很困難吧……」
「試試也沒什麼不可以,」我掏出便攜電腦,「當然,如果你知道他長什麼樣最好啦。」
「長什麼樣……」庫爾機械性的重復了這幾個字,單手抱住肩膀的身子顫了一下。
「怎麼?這個人怎麼你了嗎?」。
「你別又反應過度了…不查也無所謂的,反正他遲早還會找上門。」
「嘁,那就查,當然要查,敵人的信息知道的越多越有利,我可不想你稀里糊涂的翹辮子,我還沒訓練完呢,等我榨干你的利用價值再說……」
我邊說邊觀察他的表情——紅一陣白一陣的……這麼說,今天他情緒不好也跟他的仇家有關系了?
「臭小子,說話還是這麼難听。」
「我說的是大實話。」
我可不會當面跟他說什麼因為當他是朋友,關心他才怎麼樣的話…反而,跟他對話一向不避諱像是「利用」這種字眼,反正他很清楚我的個性,現在我跟他的來往用eve的眼光來看也確實可以稱為彼此利用……
「那個人叫……加納斯。霍菲因。」
「很特殊的姓氏,怎麼拼的?」
「不知道。」
「呃……」
加納斯…霍菲因…等等…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這名字的?應該不是很常見的名字啊……
總之,先以最可能的組合搜搜看吧。
………
cnsd官方數據庫和fbi數據庫都找過了,沒有。
嘗試了其他拼法的組合,雖然有搜出結果,但庫爾看過照片後,都搖搖頭。
「你確定他這個是真名嗎?不會是假的吧?」
「……應該不是。」
「那還有兩種可能…要麼他是黑戶,如果他是殺手之類的這種可能性比較大,要麼…也可能…」
說實話,我對後一種懷疑自信心並不大。
「……也可能?」庫爾卻好像對後一種更有興趣。
「是更‘上一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