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key-x-file2!——typeo
(未知鍵2—「o型」)
icc附屬醫學院,簡稱icc-m,其所在的b6區與icc本院的b5區只相隔一條街區,從區域管理代碼上看雖然只相差一位數字,但是b6區對很多人來說,卻是個可怕的區域——在這個區域中林立著各種醫學研究所,無論是地上的,還是地下的,總是能讓人嗅到強烈的藥水味或濃重的血腥味……更有相傳這里每到夜晚都會聚集一些游民,他們或干著違法販賣藥物的勾當,或為了錢成為某項研究的實驗體……
政府為了安全考慮,在b6區實行了宵禁制,並在b6區和b5區的連接地點,設置了門禁,禁止一般民眾在夜間進入b6區。
【第三視角︰赫高。薩雷】
會在這一天的下午就看到這只別扭的小貓是意料之外的事。
尤其他還皺著眉頭,一副暗暗不爽的樣子。
「喂,紅毛,要查什麼?快點啦。」他自顧自的在檢查用的床上坐下,摘下眼鏡,捋起袖子,就像在等待打針的小學生。
其實我剛見到他的時候想問,他現在來這里做什麼?不應該養精蓄銳等參加k.d的考試麼?後來想起了他上午去見了貝魯……看來這孩子是被耍了,一般身體檢查是考核通過以後才要做的……這麼說,看來貝魯也想到了我和切西擔心的事情——d.t病毒的變異問題,這從上次切西帶回來的血樣就已經得到了證實。
雖然這只小貓——萊茵看起來很正常,沒什麼發作癥狀,病毒的潛伏期也應該沒那麼長,也就是說我們的抗體還是有效果的,但是以防萬一……
我掏出了針管,然後看到萊茵睜大了眼楮。
「你干什麼?變態醫生?!」
「很明顯是要抽血吧,」我微笑,「來,乖孩子,別動。」
「你這針管也太粗了吧?!你是要抽血還是要喝血啊?」
…喝血…我還沒那麼饑渴吧……很粗麼?好吧,這是定制的嘛,為了隔離檢測d.t病毒的活性,足夠的血量是必要的,當然,能順便看看這個傲慢小子驚慌失措的臉,也是一種樂趣。
「原來你怕抽血啊,萊茵小朋友。」我故意夸張的聳聳肩,「你放心,我會很慢很溫柔的……」
「……你還是快點吧!」萊茵嘆了口氣,似乎懶得跟我多說話。
我拉過他的胳膊,消了毒把針頭推進去——本以為東方美少年的四肢應該是縴細又白皙,但意外的,他雖然瘦,卻擁有很結實肌肉,應該是長期鍛煉的結果……也許這也是使用鋼絲鎖必須的。
萊茵因為失血而表情有了些變化,稍稍顯得茫然,這使他眉宇間的傲氣降低了不少,眼神迷離,唇瓣微微抖動……這樣的他與平時比起來到增加了不少誘人的氣息。現在年紀還小,未免顯得中性和青澀,再過10年……不,3-5年吧,等他再成熟一點,他將會成為相當棒的男人,擁有難以想象的奪人魅力。
哼,切西這小子,是想養著慢慢吃麼……想到幾個小時前,我還跟切西在同一個房間說著萊茵這孩子的事,抱怨他想的太多……仔細看看其實他的擔心也不是沒道理,這還是個沒太定性的孩子,如果太早讓他接觸同性的圈子,可能會影響他對兩性關系的判斷。
不過……可憐的切西,萬一要讓你忍個十年八年,還不一定吃的到,那豈不是瘋了。
「變態醫生,差不多了吧,你已經露出很猥瑣的表情了。」萊茵恢復一貫傲慢無禮的態度,抬起另只手在我眼前揮揮。
「唉,可愛的萊茵小朋友,可以的話,真想把你吸干啊……」我抽出了針筒,用無賴的語句打著哈哈,一邊躲過萊茵揚手過來的一爪。
「你們這些人,怎麼都那麼喜歡亂發情的,把那種事掛在嘴邊,很有意思麼……」萊茵小聲嘟囔著,站起身,卻因為失血沒站穩又坐回去,索性不站了,向後仰躺在床上,「喂,醫生,我看報紙說昨天有發生奇怪的案件麼?」
「……是啊,怎麼?偵探的好奇心爆發了?」
「隨便問問罷了,我看你們好像接到了協查通報。」
「是啊……切西跟你說的?他嘴還真快啊。」
「不僅嘴快,手也快……哼!他忙著呢,哪有空理我。」
唉咦?這小子居然說出了帶著酸味的話……我開始明白了他一直掛著一副不爽表情的原因,切西這家伙,吃不到窩里的就去找野食了吧,呵…這下你可離終點更遠咯…
「涉案尸體現在就躺在你下面的房間里,上午剛剛采樣檢測,不過結果還沒出來,想看看麼?」其實我只是轉移話題順便調侃,沒想他會認真考慮是不是答應,尸體啊,一般人沒事會想看那種東西麼?
「當然。」萊茵仿佛正中下懷般的,毫不猶豫的出口,並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唉!…這樣根本不合規矩嘛,要是被貝魯知道,又要大放厥詞了……
【第一視角︰切西諾。哈達爾】
我從icc的生物學院出來,便攜通信機收到一條彩信。
「小貓在大鬧狼窩,速來救援。」旁邊還畫著兩只歪七扭八的小動物。
……什麼亂七八糟的?!赫高這小子又抽風了麼?
仔細想想,他時常承認自己是,而最近經常被他叫別扭小貓的那個人……
萊茵麼?不是吧……他已經去醫學院了?我還沒告訴他要去呢……話說我也沒法聯系他,他身上根本沒有通信設備嘛!
看來……是貝魯那小子,哼,不愧是老友了,三個人的想法出奇的近似阿。
不過還真得去趟icc附屬醫學院了,根據一般的協查工作方式的進度,這時應該去跟赫高匯總一下目前調查的情報,主要是看尸體的解剖抽樣結果,首先得判斷是不是跟恐怖組織有關……
看下時間,下午3點,b6區7點準時關閉宵禁,得抓緊點……算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自家的防御系統打開吧,要是回不去的情況下被eve攻擊,也省得麻煩。
在進入b6區的時候,非常意外的看到了不應該在這里出現的人,我甚至猶豫著合不合適在外面叫他的名字,不過在出聲之前,他看到了我。
「切西,去醫學院那里麼?」
「……真是稀奇,銀色眼線居然會從屏幕後面走出來。」
「少羅嗦,笨蛋。」面對我的調侃,貝魯只是苦笑一聲。
「你去找赫高呀?」
「……我是去找第7所的所長。」
……不就是同一個人麼!
說實話,我真的已經很久沒在外面見過貝魯了,從他學校出來進入警視廳後,我們平時就幾乎沒有來往了,工作上的事除了通過特殊線路視頻連線,就是我去cnsd的辦公室找他。慢慢的,對他也就僅止于這種看起來近在咫尺,實際卻相隔千里的疏遠印象了。
不管他去醫學院干嘛,如果我猜的不錯,等下赫高看到他的反應會比我強烈的多。
o型血的男人,喜怒哀樂都很直接。
事實驗證了事實。
幾分鐘後,當我們進入醫學院的大門時,貝魯平靜的把耳機拿下來相隔大概半米遠,我還沒來得及動作,便攜通訊機里尖銳譏諷的聲音就傳入了耳膜。
「哦喲,這誰啊?這不是那個誰嘛!有一萬年沒見到活的,有點想不起叫什麼了啊!」
貝魯沒說話,只是很不耐的皺眉閉眼,嘴角微微抽動。
「變態醫生!你小聲點啊!#¥%&*為旁觀者著想啊!」我很大聲的回過去。
「哦喲,主人出現了,你家小貓醋吃多了又在鬧別扭…哎呦!」
……听起來就很痛。赫高啊,在我們到之前你要堅持住,別因為嘴欠成了爪下幽魂啊。
等我們到達所長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赫高並不在那。
不知怎麼的,貝魯顯得有點不安,明明從剛才起赫高哩叭嗦的聲音就沒斷過。
「我在1號診療室,小貓在3號實驗室,找我的過來我這里,尋貓的要趕快,晚點就沒準不在那里咯。」
「……好吧,告訴我們實驗室在哪,沒人找你啊。」我笑著反調侃他。
「喂!太無情了吧!」
「赫高,我過去你那里。」一直靜默不語的貝魯突然出聲,「切西,你去找萊茵,等下過來匯合。」
噢?安排的很好嘛,不愧是當慣了領導的人,好吧,這下改成赫高不說話了。
我跟貝魯分開行動後,我很快就找到了3號實驗室。第7所的實驗室是單獨的一層,大大小小加起來有20多個房間,但只有3號和13號實驗室是跟地下停尸庫連接的,因此這兩個房間在方位上其實是在兩層樓的夾層部位。
話說萊茵這孩子的好奇心還真強,這次明明不關他的事……我推開門,卻沒看到萊茵的身影,但1秒鐘後,有什麼抵住了我的頭。
「警覺性真差。」背後傳來了他的聲音。
「唉…貝魯都教了你什麼呀?不會是說k.d是用來教訓n.k的吧?」
「不適用于你這個變態老頭。」他移開了抵住我頭的東西,走到了一邊,把那東西收起來——是上回參加怪物游戲時我扔給他的那把槍,原來他一直放在身上。
一天沒見,我還真的有點想他。
雖然他看起來好像在氣什麼,但他生氣的樣子比傲慢的樣子來的更加有魅力,所以我並沒去急于詢問,只是環抱雙手,歪頭看著他。
「怎麼樣?查到了什麼?莫非這也跟loveless的毒品有關系?你難得對自身目的以外的事情產生興趣呢。」
「……我在核對唾液的抽樣檢測報告,我認為它的病毒反應與樣本庫里面的某個十分近似,但要厲害很多……對了,別把別人說的那麼自私好吧…我既然要成為k.d,協助你是應該的。」
「噢噢,很得力的助手嘛。」我湊過去看他在電腦上的比對結果,萊茵本能的離遠了些,讓我覺得有點好笑,不過當看到電腦調出來的樣本庫中最近似的那個病毒的名字,我卻笑不出來了。
當然,萊茵是不曉得它的具體情況的,雖然在上次monster(怪物)游戲中曾經感染過,但在我和赫高三緘其口的情況下,他並沒有了解到這個病毒有多可怕……
d.t——deviltears,惡魔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