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key-death!——「ghostwill…cry…」
(結束鍵—「鬼將泣…」)
刑事網絡偵察科的高級監察辦公室,銀色頭發的男人正忐忑不安的盯著屏幕,雙手在鍵盤上不斷的操作著。
時間已經是深夜,本該很安靜,不過卻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通過他的藍牙耳機不斷的吵鬧著。
【第四視角︰貝魯納。肯達】
「貝魯納警部大人,還沒好麼?您的技術好像退步了不少啊。」耳機里傳來了某個故意吊高腔的聲音。
「你還好意思說,我根本沒同意切西去游戲現場,你們居然盜了我的指紋手令!」
「是啊,本來你是想只有我去送死嘛,可惜有人代我去了,不過沒您的手令就不能走k.a的後門,何況是拿活人下注這回事,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多跟您有什麼瓜葛。」
「赫高,薩雷!我警告你,我現在是你的上司,你給我放尊重點!別做無聊的臆斷!」
「……是是,抱歉打擊您的自尊心了,更不該在你跟親愛的未婚妻親熱的時候打擾您的雅興。」
「你……!其他的我不管,你把切西給我平安救回來,所有後門都可以開!」
「感謝您的理解與配合,不過切西諾能不能平安回來,要看您破解記錄程序的速度了。」
這個混賬!我在心中不斷的罵著。只有他能使我失去冷靜的抓狂!這個我們曾經是年幼的玩伴、朋友、戰友的人,現在卻像個隨時會扎人的刺蝟一樣,對所有我的命令都會抗拒或挑刺,只因為我們之間的關系由平等轉為上下級了麼?切西其實也是一樣,那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早就疏遠了彼此的關系……
哼,不管他們是怎麼想我的,都不能再出事了!原第一n.k喬。曼斯塔莫失蹤時恐怖的情景我不想再一次經歷了……
切西的能力很強,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其實他的腦袋跟計算機一樣,在行動前就會計算出所有步驟和可能的結果,並設計好應對方案,加上從小到大的佣兵訓練,照理說我不該擔無謂的心,但這次不一樣,這次的對手恐怕是那個10年前就開始逐漸顛覆k.a游戲規則的d.t病毒制造者,那個5年前制造禍端直接導致喬失蹤的組織……而且讓我不安的還有一個因素,就是那個叫伊爾.萊茵的少年。
如果按我的計劃,由切西輔助赫高潛入怪物游戲,最起碼能保證任務完成,全身而退,最差也不會使第一n。k陷入困境……好吧,我確實有想過這樣赫高會有危險,但總比讓一個什麼都不清楚的孩子去面對那種反人性的恐懼來的好吧,10年前的我們,經歷的那種恐懼,不想再讓他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喂!薩雷維護官,你知道破解k.a的記錄程序意味著什麼嗎?」。
「k.a肅清者的追殺麼?不用擔心,反正被追殺的不是你,更不是切西。」
「你個混賬!」
「警部大人,為大局著想不是您的專長麼?」這家伙在大局這個詞上非常用力的重讀,諷刺的意味直指向我,「不過您也無需太擔心,那個小子是個eve,他應該對隨時會喪命這點有十分的覺悟。」
「問題是切西不會讓他喪命!就是這點他媽的夠嗆!」
「哦哦…切西…切西諾,是啊,你的第一n.k才是最重要的嘛,免得上面責怪你辦事不力,好不容易弄到今天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你給我閉嘴!赫高!」我一把扯下耳機扔在一邊。
不能再讓他擾亂我的情緒了,現在必須快點……
【第一視角︰切西諾。哈達爾】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把自己當我參加這游戲的賭注?」萊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我真的佩服k。a,居然真的接受活人賭注這回事。」
「不不,我可不是作為第一n.k被押注的,否則不是送羊入狼窩?」
「我倒覺得狼是你才對……這不是重點,那你憑什麼……」
「憑這個阿……」我湊過去,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在他唇角舌忝了一下。
「你干嗎?!」他反射性的用手背去擦,並狠狠瞪過來。
「這麼快就把你救命恩人的光輝事跡給忘記啦?」
「救……你是說,該不會是你的……」
「沒錯,我的唾液、血液……應該說,我本身就是d。t病毒的抗體。」
預料之中的,萊因在一瞬間睜大了眼楮,然後陷入了沉默。
是啊……10年前的因緣際會,參加游戲我跟赫高,最後都感染了d。t病毒,在icc附屬醫學院的監控病房度過了一段難熬的日子……那時的d。t病毒還是慢性發作,所以出現癥狀是游戲已經結束之後,說也奇怪,做了很長一段時間實驗體本來覺得已經沒有希望了,居然某天突然就產生了活性抗體……但可惜這種抗體反復實驗也沒辦法月兌離人體而保存,所以這個事件當時被隱秘處理了,應該沒有外界的人知道……
「…哈達爾老師…我有個問題……」萊因緩緩地開口,他每次認真想跟我說話,或者認真想耍我的時候,會叫我的姓。
「什麼?」
「這次莊家發布的參加者要求是參加過游戲的高級f-e吧?而高級f-e必須是10年以上eve的id才可能晉升的吧?」
「……沒錯。」他想說什麼?該不會已經想到那個可能性了吧。
「……我現在懷疑,這次的游戲該不會是為了抓住你和那紅毛而設的…局…?」
萊因的眼神猶豫的看著我,似乎對自己的這個假設有點底氣不足。
不,應該說,有點害怕。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其實這就是我一直擔心的問題。
看到我不說話,萊因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領子,把我往洞穴里面拽。
「喂,小子,你著什麼急…里面可沒有床…」
「……你想找死的話,等我們活著回去我成全你。」他把手里的視頻眼鏡揚到我面前,于是我看到了——大批量的金黃色點正在向我們這里涌過來。
「你會往這里走,證明這里應該有確保我們全身而退的通道吧…」萊因沒放開我的領子,只是回頭斜了我一眼,「……還是我又高估你了?」
「……親愛的小萊因,我真的快愛上你了。」我輕輕的吻了下抓著我領子的手。
「去死!」抬手就是一巴掌。
領悟力這麼高性格這麼差的孩子……
eve的種子培訓機構到底是怎麼挑的人啊。
這麼多年來對怪物游戲的調查不是沒有進展的,雖然每次的場地並不一定一樣,但這個場地的這個方位,連通著廢棄的病原體庫和地下水路是肯定的。
在路上,我跟萊茵簡單講解了有關事件的原委,畢竟把他牽扯進來是我不對。
喬失蹤後,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怪物游戲的情況,然後逐漸認識到,從10年前開始,各個恐怖組織就把怪物游戲作為制造生化佣兵病毒的實驗場來使用,每次標價最高的擂主就是這次實驗的病毒投放者,當然,這點一般的f-e是不知情的,而k。a則可能是故意裝傻……他們仍然只在自己規則範圍內默守,而參加者的恐怖組織們也都遵守著k。a這最後一道防線——不殺人,不破壞記錄程序。
可是,我跟赫高被政府收編,身上還有病毒抗體這個結果,也許還是被泄露出去了,5年前喬為了調查d.t背後組織的真實身份而被追殺最後失蹤了,可是知道他失蹤卻是幾個月後的事情,他的數據庫被洗劫一空,房間中只留下了一件為了應付定期會議而留下的……他身體的一部分。
「身體的一部分……是指?」萊茵對這點顯得很不安,很小聲的問。
我們這時正沿著地下軌道的滑階,向下走著,周圍有星點的亮光,似乎是熒光粉。
「你想知道?這可是n.k秘密的一部分,」我露出邪惡的笑容,「你要是知道了,我就得把你殺了。」
「……那你殺吧,我覺得我已經知道了。」他看也不看我,似乎從不對我會不會殺他這點抱有疑問。
「你啊,偶爾不要這麼傲慢好不好,」我抬手模模他的頭,身高的差距使這一行為順理成章,我心里明白,其實他不知道,只是嘴硬。
「我不是小孩子!」他打掉我的手,狠狠的瞪過來。
跟他接觸多了,我慢慢開始了解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包括一些我原來並不關心的事,他的喜怒哀樂都是在什麼情況下會變化,我發現在我把他當作大人一樣的談話,告訴他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的時候,雖然他從不發自內心的笑,但是能看出來他很開心;相反,如果我把他當成小孩子,挑逗他,耍他,那就真不如直接親他抱他……
想到這,我輕笑了一下,怎麼好像印證了赫高那小子懷疑的事,搞的好像談初級戀愛一樣,真不適合我。
萊茵對我的反應有點焦躁不安,他最近常會這樣,是因為他開始信任我,而又得不到我的信任麼,可能他又把我跟他的亞拉形象重合了吧……想到亞拉,不知怎麼的,不太是滋味。
又走了一會,終于到達了廢棄的病原體庫。
我把便攜電腦拿出來操作了一下,檢查了現在的方位地圖和程序破解情況,然後跟赫高通上話。因為之前通信程序被破解的原因,萊茵手上的耳麥不能使用,但可以通過我的藍牙耳機與衛星網絡連通。
「怎麼樣,搞定了麼?」
「還沒,我們的貝魯納警部大人,可能是上位太久了,技巧有點退化。」
「喂喂,別把破解記錄程序說的好像一樣簡單。」我對他們現在的惡劣關系有點哭笑不得。
「你們先穿過這個病原體庫,我看再要5分鐘……最多10分鐘吧。」
「……真的很退化。」要是赫高肯和貝魯合作的話早就搞定了吧,偏偏鬧什麼矛盾,什麼貝魯看不上他的能力啦不給上司添亂啦領導決策啦什麼的一堆借口,其實看上去像是小孩鬧情緒而已,「這里兩個門,從哪個進?」
「不知道,你們都試試。」
「喂,進錯會浪費時間的ok,你沒听見我們身後有多少鬼叫麼?」
「那……再給我5分鐘。」
「……算了。把通信程序恢復,不用5秒吧?」
「這個當然,不過你要干嘛?」
「我們分開走,萊茵,把耳麥戴上。」
【第二視角︰伊爾。萊茵】
「喂喂,萊茵小朋友,听得見麼?現在你要進去看看這邊能不能打開地下水路的通道。」
「听得見,不過你很吵,紅毛。」
我無可奈何的應對這個呱噪的男人。
切西能信任我的能力這點我還是開心的,不過再次獨自進入未知的領域,說不害怕是假的,尤其在知道了這里是做生化實驗場用的病原體庫之後。
空氣中有股發霉的臭味,可能是因為修建在地下,通風很差的緣故。
這是個高度很高的廠房式建築,周圍有很多落滿灰塵的實驗裝置,還有大型的試管。
「有危險的話就用槍,這次不是開玩笑的,你的命更重要。」
這是分開行動前,切西最後一句話。
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
但現在不是去思考那些問題的時候,停住搜索的進程就意味著可能會喪命……即使那些怪物不是想殺我只是想同化我,對我來說,被做那種事情跟被殺沒什麼區別。
在紅毛的指示下,我穿過了幾間屋子,檢查了幾個可能是連通地下水路的開關閥門,但都沒有收獲。
可能我這邊是錯誤的?不知道切西那邊怎麼樣,恢復了游戲的通信模式,我跟他就連不上了,不過能听見紅毛也在跟他說話,似乎也不是太順利。
很快就搜索到了最後一個房間,可卻上鎖了。
「紅毛,給你3秒鐘解開,別再來什麼5分鐘了。」
「5分鐘到不用,不過怎麼也要10秒啦,別再討價還價已經很快了」
「……已經10秒了。」
「好吧,開了。」
我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個里吧嗦的男人。
在我剛要進門的時候,听見赫高呼喚切西的聲音,很急迫,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喂!紅毛!切西那家伙怎麼了……」
話沒說完,我就發現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胳膊。
是從開了一點門縫的屋里伸出來的。
與其說是人手,不如說是一只爪子。
這是被d.t感染過的癥狀,但不同的是,這只爪子非常短小,縴細。
爪子後,黑暗的屋內,兩只睜大的眼楮發著凶光。
我一把甩開了那只爪子,往後一跳,準備拔槍。
「為你自己好,別動!」從沒听過的聲音,低沉的,不是耳麥傳出來的。
與此同時,一把冰冷的武器抵住了我的後腦。
這個人……是誰?
為什麼我完全沒發現他的蹤跡,他卻會出現在我後面?
「我以為來的人會是赫高,沒想到他現在怕事到這個程度。」?!這個人認識赫高?這種說法似乎他們是熟識的……
他會是誰?我在腦中檢索著所有已知的信息,似乎有點眉目,但沒辦法很快的理成邏輯,而且我不知道我說出自己的妄自猜測會不會導致自己被滅口,也許該變種問法。
「你把切西怎麼樣了?」
「切西……叫的真親熱…哦,原來如此,」他邊搜我身邊說,從我的背後模到腰間,「他居然會把愛槍分給你用,你是他新眷養的貓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道你被他眷養過?」愛槍……?切西不是有一大把跟這個一模一樣的麼……我第一次參觀他的裝備庫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
「艾爾荅芙。巴頓,這把槍是我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
艾爾……听起來像是個女人的名字啊……有點耳熟,在什麼地方听過來著……他說他送過切西的?那證明他們應該認識,應該說很熟悉,這個人的年紀听聲音像是四十多歲……該不會真的是……
「別動!把槍放下!」又一個聲音出現在背後。
听到這個聲音我的神經突然放松了很多。
不用看也知道,是切西。
……太好了。
現在有事的是我吧,我居然還在慶幸他沒事,我真是無藥可救了。
「哦?切西諾,你比原來厲害了不少嘛,敢拿槍指著我了。」
「……我早該想到是你,這次游戲的莊家,喬。曼斯塔莫。」?!……要不要這麼快驗證事實啊!
「哦?做了第一n.k,派頭果然不一樣了啊!」背後的人架住我的脖子,一把翻轉過身,面朝著切西,他的槍依舊指著我的頭,「連老師的稱謂也省了是嗎?」。
「放了他!跟他沒關系!」切西皺著眉頭,拿槍的手有點猶豫的微微搖晃。
「你的表情可不像跟他沒關系啊,」這個被喚作喬的原第一n,k,架住我脖子的手,力道又加重了些,讓我感覺呼吸困難,「在這點上你真的一點進步也沒有,我教過你多少次,喜怒不要形于色。」
突然的一聲槍響,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切西捂住左手半倒在地。
子彈是由原來在我身上的那只槍發出的。
可惡!挾持人質這種做法!真是太卑鄙了!
「我還記得你養的那只貓呢,當年你也是因為那只畜生跟我反目,為什麼歷史總是重演呢?」
「歷史就是歷史,不會重演的……」切西捂住手,忍著痛,抬起眼來看向我的方向,他眼神中充滿著的寓意好像一瞬間達到我的心里。
是啊……我可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動物啊!
情勢的反轉只是手上動了兩下的事。
背後這個大叔可能不太了解我手腕上的兩個環狀物是做什麼用的。
如果他能預測到他會被鋼絲索纏住還被甩出去,大概就不會小看我了吧。
基本是他被甩出去的同時,切西翻身起來,用另一只手拿住槍指向了他老師的頭。
「抱歉,喬……老師,我這只貓有點凶,嚇著您了。」
……都說我不是小動物了!
「哼哼……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沒想到你會跟個小eve聯手,果然野性難馴啊!好樣的!切西諾,殺了我啊,你敢的話!你們永遠都別想從這出去!」
他這種精神狀態,該不是瘋了吧?!
這樣僵持下去恐怕也難以有什麼進展。
我看了下周圍的環境,還有打開了一道門縫後面的眼楮,突然有點明白了什麼……
你不仁我不義,我可不是你的乖徒弟所謂正義使者的n.k,我讓你看看惹了我這個小eve有多可怕!
我向門縫後甩出了鋼絲索,一把把後面的東西扯了出來。
剛才還在瘋狂叫囂的喬,突然嚇呆了的大喊,「艾爾!我的艾爾!你干什麼!」
切西也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睜大眼楮看著扯出來的東西。
其實我也沒想到,這東西,會是個孩子。
它就像個因為生病禿了毛的小動物一樣,睜著大眼楮,發著嘶啞的吼聲,牙齒爆出,頭發稀疏,皮膚褶皺,可是能看的出來,原來是個小女孩。
「艾爾!可惡!我要殺了你們!」喬惱怒的大喊,一邊掙扎著站起來,「你們不愧是政府的走狗!明明有辦法解d.t的毒卻壓下全部消息!我做了多少事!放了多少毒出去都沒有一次報道!可惡!你們這幫混賬!去死!統統去死!」
喬的情緒轉變的太過突然,加上扯出個奇怪的孩子,我一時沒理清頭緒而呆住,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他趁機掙月兌開,抱起他喚作艾爾的不明生物,跑向了里屋,在關上門的前一刻,對著我們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
瞬時天旋地轉,好像是什麼爆炸了……房間在搖晃,切西將我拉到他身邊,護住我的頭,將我抱在懷里,等平靜下來,四周已經是一片狼藉。
「萊茵,我們看來就要死在這里了,怕麼?」他沒放手,還是緊緊抱著我。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那死之前,我們做一次吧。」他輕輕的在我耳邊調侃。
「你真煩人……你……」
「我認真的,你不是想我死後冤魂還纏著你吧?」
「……認真個頭,你會開這種玩笑證明我們還有的救吧?」
其實…我真的在害怕,這種害怕來自對現實狀況的分析和覺悟,還有臨近的怪物的低吼聲。
可是,現在這個溫暖的擁抱卻使我平靜了,不想放開。
即使他說我們沒救了,也無所謂……
我不是一個人,不再是,以後也沒機會是。
不管是愛、喜歡,還是單純的信賴、依靠,或者用什麼形容都好。
「唉……你就不能裝一次傻麼……」
啊?!
我抬眼看向切西,他向我微笑著,用那種慣常的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這時,因為爆炸而使金屬屏蔽門壞掉涌入的怪物群,到達了我們所在的位置。
要完了麼……
「放開我,切西……」不行,不反抗就認輸的做法還是不適合我!
他沒有放手,卻按住我的後腦,吻上了我的唇。
「別怕,沒事的……」他輕輕的低聲說。
這個家伙!到底在想什麼啊……
迷醉的吻,奪去了我的思考……
最後看到的景象——在切西背後升起了一道藍光,化成了絕美的女神像,她發出了威力無比的光亮,將黑暗和怪物一並驅逐殆盡……
這一定是死後產生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