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key－x－file－5！「animalsfeel……」
(未知鍵5—「野生覺悟…」)
「緊急事態，緊急事態！」k。a的游戲控制大廳里，一個小機器人偶不斷的叫囂著。
「怎麼了？只是誰要被強制退賽而已吧，這也算緊急事態啊，報送程序是不是有問題了？」有個男人的聲音。
「看不出來啊，顯示程序也被黑了吧，地圖上全部的點都變成金黃色了，也沒id顯示，搞不清誰是誰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估計是哪個支援者的杰作，只要不動記錄程序就不違反規則，我們不能出手。」前一個男人說。
「那就執行回收，編號478－58923，579－43902，674－36701……以上hp顯示為0。」
「問題是……他們在哪？」
【第一視角︰切西諾•哈達爾】
嘴上是溫熱的觸感。
頸邊是冰冷的刀刃。
恐怕一個人要同時遭到這兩種極端反差的待遇，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不過對方是他的話，就完全不會覺得奇怪了……
…額…好吧，因為1秒前突然再次發生的例外情況，我收回前面那句話。
「痛……喂，接吻的時候咬人是不道德的!」
這小子……能不能不要老做把熱鍋扔進冰窖之類的舉動啊。
「你活該，不是因為你還有用，就再賞你顆了si了。」
si…我的噩夢啊…
所謂的si,就是seaimage,迷藥的一種，屬于水溶性的變種麻藥，它的藥效說是麻藥其實倒不如說是麻醉劑——這個小子特別喜歡用，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
「關于剛才那堆玩意，我看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哈達爾老師。」
萊茵拔出了插在樹上的匕首，但依舊狠狠的瞪著我。
這種怒火中燒的樣子其實顯出他的魅力了，加上剛才的纏斗使他的衣著凌亂不堪，真想馬上按倒他……不過……
「噓……」我做出噤聲的手勢，一邊指指下面那堆「人」——剛才被萊茵把接收裝置破壞掉的……怪物，現在正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
萊茵以充滿疑惑的表情看看他們，再看看我，嘴張了張，似乎想問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我指指萊茵手里拿著的耳麥︰「這玩意可厲害呢，比如參加者的hp顯示為0的時候，發點電麻痹一下神經之類的，很好用的。」
「游戲規則里沒有這項吧？」萊茵皺了下眉頭，把耳麥倒過來，好像想看看是哪發的電。
「應該說，你來這里經歷到現在，基本沒有按照游戲規則在運行吧？」
「……你到底監視我多久了？」
「從游戲開始到現在。」
「你！！」
啊啊……真不應該說實話，刀又架過來了不是……
「雖然同樣危險……比起這個，我還是更喜歡你喂我吃si。」
「……我真的會殺了你的，哈、達、爾、老、師！」
「我等下再給你解釋，k.a會有人來把他們回收，我建議還是盡快離開這別跟那些人踫面。」我完全沒有想躲的意思，雖然萊茵的氣勢很強，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沖動做事，所以他至少不會在逃出這里以前，對我不利。
「……算你狠。」萊茵撤回匕首，轉身拉住鋼絲鎖跳下了樹。
在我們隱進灌木叢的時候，k.a的小型空中巡邏機終于找到了這里。
比預想的久了點，看來k.a人手不足啊，也可能跟我篡改了顯示和報警程序的有關吧，我之前可沒純粹在玩而已……
萊茵跟著我往d區的丘陵地帶前進，一路也不說話，看來還是在憋氣。
途中又遇到了一些襲擊者，不過沒有構成太大的威脅。
天色漸漸暗下來，雖然是模擬戰斗場，還是相當還原自然天氣的，除了因為某種目的而把其他生物都硬性控制了。
「今天到此為止，休息吧。」我指指旁邊的山洞。
萊茵不說話，不過臉色更難看了，我有預感今晚的日子不會好過。
【第二視角︰伊爾•萊茵】
進了山洞之後，切西就掏出個小型的便攜電腦操作起來，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不過也就因為這樣，現在我才能稍微冷靜下來思考一些問題。
我在他對面坐下來，仔細的觀察他的裝束——長風衣，緊身背心，迷彩褲…藍牙耳機，鐳射槍…類似軍痞的裝扮…完全不是參加者的行頭。他到底是怎麼潛進來的啊？難道k.a和政府真是串通一氣？不，怎麼想也不可能啊……
還有剛才那些怪物型的參加者，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的？眼前這個家伙，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卻不願意說！
要怎麼才能讓他開口……額……突然感覺到的疼痛又打亂了思緒——是肩膀和後背剛才被那些家伙抓傷的地方。
「很痛麼？」某個家伙終于知道開口關心別人了。
「廢話！你被抓一個試試！」我不耐煩的別過臉去，用手捂住傷口。
「……我看看。」他放下手中的電腦，靠了過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每接近我一點，我心中就有種異樣的情緒在翻騰。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體內的loveless毒素發作了麼？以前發作的時候確實會對其他人的接觸有特別的感覺，可是從沒這麼明顯和強烈過，而且只針對他，明明剛才那幫人踫我的時候惡心的要死，可是……我對他的接觸卻在……期待？該不會我還沒從上次的自我催眠中醒過來？！
「不用你管，別踫我！」我對自己內心的想法充滿了恐懼，我不能用除了某個特定感覺以外的詞匯來描述這種感情，我不想承認我對他有什麼，但這確實跟以前對亞拉的那種叫做「信任」的感覺不一樣。
「不好好處理會有大問題的，」切西挑了挑眉，手伸向我的衣領，似乎是準備解扣子。
「我是死是活不關你的事吧！」我撥開他的手，心里還在矛盾的掙扎。
「萊茵…听話…」他的臉突然湊到離我很近的地方，輕輕呼喚著，然後用手輕捏我的下顎，讓我轉向他。
他墨綠色的眼楮目不轉楮的盯著我，又是那種觀察的眼神，想看透我想法的眼神。
讓人窒息的眼神……
「夠了！你到底想干什麼啊你……」想抱就抱啊！別用這種方式折磨人好吧！媽的……我居然會有破罐破摔的想法，都是他搞的！
「萊茵你……該不會……」
「不會什麼？什麼都不會！放開……」
「……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挑逗的眼神，半開玩笑的語氣，輕浮的用詞，本來可以一笑置之，或直接賞他一記耳光的……
我卻在心中倒抽了一口涼氣。
愛……？那是……什麼呀？
我對他這種特殊的感覺就叫作「愛」麼？愛不應該是情侶、夫妻之間才能用的形容詞麼……？怎麼可以用在同為男人還是立場不同也不算十分了解的我們之間？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會被誤會的事……
確實我破壞他跟其他同性的相處，色誘他，想著他，還在重新見到他的一瞬間難以控制的吻了他……一開始本來是在計劃中的，最後卻失控了……
我突然想起上次事件中死亡的尼威魯，心中猛的一沉。
不對，不一樣，不可能的，我是不會允許自己有那樣的下場的。
愛什麼的，不需要。
「發什麼神經，少自戀一點ok?變態老師，我如果笑的太厲害傷口會更疼，我會叫你付3倍的醫藥費。」
「噢噢~唉，那真是抱歉了……」切西聳聳肩，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可他下一個動作，卻是一把扯開了我的衣服。
「喂！你干什……」
「果然……感染了啊……還好中的不太深。」
「感染……？」我望向自己的肩膀——被抓傷的部分現在是暗紅的還有些發紫的顏色。我中毒了？莫非剛才那些怪物的爪子上面有什麼毒物？
「看來得消消毒才行。」
「消毒？怎麼消……額喂！」
我驚異于切西接下來的舉動——他抓過我的肩膀，將唇貼了上去……
「笨蛋……你是不是瘋了……別……」感受著疼痛處傳來酥麻的舌忝咬吮吸，瞬間有股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了的感覺。
「萊茵……乖，別動……等下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現在乖一點。」
乖？拜托，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這麼哄就能奏效？況且，他現在的舉動根本就……
他吮咬的部分有種被火燒的感覺，加上手還在上下不規矩的游移，如果不知道情況的人看了，肯定以為我們是在親熱……
「喂……不是我……打擊你，你這種解毒……法自己也會……中毒的好吧。」我一邊努力想推開他，一邊斷續的說出疑問。
切西沒有解釋也沒有停手，反而月兌下了外套的風衣鋪在地上，拉了下我的手臂，「過來，趴下。」
「我才不……」沒說完就被吻住了，他攬住我腰，把我就勢拖過去，從背後抱住我側倒在地上。
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更糟糕的是，好像真的有什麼毒素發作了，全身無力發冷，從傷口處傳來的鑽心的疼痛，這跟切西在我身上造成的觸感正好相反，這使本想拒絕他的行為變得沒辦法情願。
人還是貪戀溫暖的。
我不得不承認，被他踫觸的感覺不那麼糟糕，一直以來我都是精神上接受不了，但身體上可能早就習慣了……這樣下去遲早被他吃了也不一定……如果那樣還不如……這也是我把自己的身體當作挑釁他的籌碼的原因之一……
這樣的自己……真的很賤。
背上傳來灼熱的吮咬，這跟體內的冰冷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我開始本能的尋求更多的溫度，也許切西已經發現了……他從背後抱著我，雙手在我身前游移，徘徊在了大腿的前端…拉開褲子…然後伸了進去……
「額……不行……喂……停……」
不能這樣…
這種套弄方式……我真的會……
「萊茵……放松……我只是想你好受一點。」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
本能的快感使體內被毒素折磨的痛感得到了緩解，加上背後細膩熱情的親吻，胸前溫柔的，身體的溫度終于開始回升。
隨著痛苦的減少，我的意志也開始恢復，察覺到了緊貼的臀部後傳來的硬度，我開始明白，他是在忍耐著……
不能再這樣…會淪陷的……
我應該推開他，現在，馬上……
可是我沒有，我到底在磨蹭什麼啊，一點也不像我的風格。
我一直都認為，利用和被利用是人類最基本的相處方式，這是eve的種子機構e——s的教育方針，也是我自己感受到的東西，後來遇到了亞拉，本來有些改觀了，可是最後……還是印證了這個真理。
所以，不是強者，就是弱者。這世上，只有輸跟贏。其他人，應該都是棋子。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可是這個人……
我居然在眷戀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這難道該解釋為，動物的本能麼？氣味相投所以可以成為同類，成為族群麼？
那麼，同性戀是不是也只是，尋找著可以彼此溫存的對象而已呢……
「萊茵……好點了麼？」切西放慢了手上的動作，在我耳邊輕輕的問。
「……一點也不好。」
「啊？還有哪痛，我沒發現其他的傷口……」
「……每次都做到一半，你是笨蛋麼。」
…………
背後的人好像僵住了，在想那句話的意思。
說出那句話的我，自己心里也楞了一下。
但很快就得到了分析結果——其實這是句矛盾的感覺與情緒之下的假話，我並沒有特別希望他繼續，可是也沒想他馬上住手……應該是這樣的，這絕不是寬慰自己的說辭。
「……你這小子，每次都’語不驚人死不休’，我是為你著想好吧，你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做到最後，你以為我因為什麼忍耐的這麼辛苦啊……」
切西無奈的一串話中間夾了一句中文，這是他平時說話時也偶爾會有的習慣，每次這樣時我都有一瞬間異樣的感覺，腦中好像有點點滴滴的東西在閃過，這會是我原本的記憶麼……？
「你該不是想……現在付交易的籌碼吧……」切西看我沒反抗也沒說話，再次用挑逗的語氣在我耳邊說。
「介于你們不夠誠意，我要重新考慮交易條件。」我拿手肘向後戳想抵開他，卻被他抱的更緊，不過手上的動作還是停了，只是維持著姿勢。
「不夠誠意就不會親身給你解毒了，小子，不管你的話，再過一會你可就要像剛才那堆人一樣了。」
「我到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沒什麼說服力……」我手向後拍了下他的側腰，「把你那個離我遠點，我們再談。」
「自己舒爽了就’過河拆橋’是吧,」切西似乎覺得僵持下去沒什麼意思，還是放開了我。
「那就說說吧，你們隱瞞的那堆混賬事。」
「……好像又來不及解釋了。」
洞口有腳步聲，還有一些不明的類似肉食動物發出的低吼聲。
不會吧……又來了？
我穿好褲子，翻起身，抽出了匕首，「這些玩意到底是不是人啊？」
「是人，你敢殺嗎？」。切西甩了個頗具玩味的笑容給我，隨之扔過來的，還有把槍，「拿著，實在抵抗不住的話，就把它們的腦袋轟了。」
「喂，殺戮不是被禁止的嗎？還要被肅清者追殺什麼的……」
「你說的沒錯，不過從5年前開始，這里就已經淪為生化試驗場了。」
「阿？！」
「來了！」
又是一陣瘋狂的激斗。
不同的是，這次有切西在，不知為什麼有種安心的感覺。
「對了，我剛才開玩笑的，」切西踹飛了一只怪物後，翻身躲在岩石後面，對著還在外面的我說，「打掉它們的接收裝置就可以了，別真轟腦袋阿。」
「喂！你這個人！」我絕對要撤回前面的話！
我一刀劃掉剛撲過來一只怪物的裝置，順手把槍別在腰上，也翻過了岩石。
後面看來還有不少只。
「參加者一共是148個，這樣一只一只的打可消受不起。」切西拉了下我，兩個人慢慢的向洞穴深處退過去。
「你說這些怪物全部是這次的參加者？」
「看來d－t病毒的威力提升了……」切西在便攜電腦上又操作了一下，「哦d－t就是這次出價最高的那個，也是在k。a懸賞榜上標價要查背後主謀的，你是因為這個來的吧。」
……調查此次怪物游戲擂主的真實身份……麼？其實懸賞榜上什麼資料也沒給，我拿到的消息基本都是從bbs和黑警視廳得來的。可是關于此次出價最高的d－t病毒，只有最基本的介紹，說是在10年前開始研發的生化病毒，在調查當中有多名警員殉職，包括原第一n。k喬•曼斯塔莫。而關于病毒的內容是什麼，什麼目的研制，有什麼癥狀，一切都不明了。
這時，突然洞穴開始晃動，好像有什麼裝置被發動了。
「萊茵，過來！」切西一把把我拉到他懷里，同時，在我剛才站的地方，落下了一道金屬制的閘門，「你又欠我一次人情，加點報酬吧。」
我使勁推開他，「明明就是你故意的好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用便攜電腦在搞什麼鬼！
「真冤枉，這是赫高那小子的杰作，你沒忘記他是你的支援者吧？」
「他是支援者，那……你呢？該不會是專門看熱鬧的閑人？」
「我？我是你的賭注阿，親愛的小萊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