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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紹峰叫道︰「香香,別做傻事。」

香香啊,那只唱小豬豬的香香,好可愛哦,不過,我身後這個香香一點不可愛,她為了自己的愛人,準備犧牲我。

寧王悄悄往旁邊移動,楚香的劍立刻離我近了幾分︰「不許動。」

哇,再加一句繳槍不殺,更帥了。

「楚小姐,別沖動嘛,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呵呵呵。」我開始笑。

楚香瞪著我︰「別想耍花招,快放人。」

楚紹峰臉色發青︰「香香,這個人不值得你犧牲風火堂。」

楚香眼里的淚嘩啦啦地流︰「我不管,他是為了我才落到這個地步,他有情,我楚香不能無義。」

我仰天長嘆,愛情啊,你真是萬惡之首。

「快放人。」楚香手里的劍微微顫抖。

我笑了起來︰「楚小姐,你真是天真啊。」

「你胡說什麼?」楚香怒吼。

「楚小姐,你相信這個人真得是為了你嗎?」。我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楚昭甫。

楚香沒吭聲,抵在我脖子上的劍抖得越發厲害。

我冷笑道︰「他明知道私賣軍火,論罪當株九族,他如果真得愛你,會傷害你和你的家人嗎?楚小姐,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他之所以當著大家的面向你示愛,不過是想利用你逃走而已。」

「不,你說得不是真的,他不會騙我。」楚香的身子也在顫抖,抖得象篩子一樣。

「唉,可憐啊,自古以來,痴情女子負心漢,男人,你們犯了錯,為什麼總是把責任推到女人頭上,什麼我殺人放火,都是為了你,通通都是放屁。倘若真心愛一個人,應該為她犧牲一切,而不是讓她為你犧牲一切。」我眼望著寧王,寧王和我對視,妖媚的眸子里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芒。

「我不信,我不信,你在說謊,他……他是真心愛我的……。」楚香哭的雙肩顫動,手里的劍漸漸離開我的脖子,寧王趁勢上前,一把奪了她手里的劍,楚紹峰一掌將她擊暈。

「現在怎麼辦?」楚霸茫然看著我。

我皺起眉頭︰「十萬火急,先把軍火獻給朝廷,其他的事,稍後再說,少堂主,你的意思呢?」

楚紹峰和我對視片刻,點了點頭︰「好,我馬上派人和朝廷聯絡,將這批軍火盡早送出去。」

楚香被她哥軟禁起來,派了人日夜看守。

凌冰霜關在地牢里,為了防止他們串供,楚昭甫被轉移到另一處隱秘的山洞中關押。

明天天一亮,就該審問他們了。

蝙蝠俠好累,他在大海上空飛啊飛啊,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他好想休息一下,哪怕只是一塊巴掌大的礁石。

這塊礁石真得出現了,就在地平線上,他歡呼著向它撲過去,落下,扇動翅膀,突然,礁石動了,緩緩往下沉,他仔細一看,天哪,它根本不是礁石,是一條巨大的白鯊,白鯊張開血盆大口,他啊的一聲驚叫……

我一下坐起身,窗外透進淡淡的月光。

我披衣而起,月光下,屋外坐著一個人,「十七?」

他回過頭︰「是我,小蘇,你來了。」

淡淡的月光,給他鍍上一道銀邊,月光下的他,溫柔而嫵媚。

月圓的夜晚有狼人,幸好今天月不圓。不然,我會變成狼人吃了他。

我走過去坐在他身旁︰「在想心事?」

他笑了一下︰「想你。」

切,我推了他一掌︰「少來。」

「這樁案子,你打算繼續查?」他扭過頭看我,月光灑了滿臉。

我皺眉︰「唉,楚昭甫好辦,他本是風火堂的人,我擔心的是凌冰霜,他是個燙手的山芋,丟也不是,留也不是。」

凌冰霜是朱棣的弟子,同時又是忠于朱老頭的錦衣衛,我此刻心情矛盾至極,既希望從凌冰霜口中問出幕後指使人,又害怕那個人是朱棣。

「把凌冰霜送走吧,什麼都不要問。」

我冷笑︰「為什麼?」

他輕輕握住我的手︰「小蘇,我知道你一定能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但帝王之家,有些事身不由己,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我沖他甜甜地笑︰「十七啊,你真得關心我嗎?」。

他拍拍我的小手,笑得很嫵媚︰「當然是真的。」

切,我嗤之以鼻︰「你們這些皇子,有幾個是真心人,我不是傻瓜,這些話你留著騙別人吧。」

他臉上的笑消失了,嘆了口氣︰「小蘇,你為什麼不肯信我。」

我冷哼一聲︰「你要真得關心我,就幫我查出幕後指使之人。」

他苦笑道︰「小蘇,再往下查,我就無法保全你了。」

我冷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何必假惺惺。」

他霍地起身,按住我的雙肩︰「小蘇,我對你是真的。」

「算了吧,在你眼里,越流蘇只是一枚棋子,一個隨時準備犧牲的暗門,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今夜,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對他說這麼多,也許是淡淡的月光惑人,也許是我壓抑得太久。

他猛地抱住我,把我緊緊地壓在胸口,呼吸快而急迫︰「我不管,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用力推開他,我嫣然一笑︰「我是皇太孫側妃,這點,誰也別想改變,不過,十七,我不介意**多幾個男人。」伸手撫上他的臉,趁機佔他的便宜︰「如此美色,我舍不得啊。」

哈哈哈,狂笑離去,感覺那個被tx的人,不是我,是他。

咻的一聲風起,我陡然寒毛直豎。

月光下,一個人從林子後面拐出來,攔住我的去路。

「楚紹峰?」我驚得後退兩步。

他輕嘆一聲︰「越流蘇,皇太孫側妃?」

呵呵呵,我一緊張又開始笑。

他湊近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原來你是朝廷中人?」

「和凌冰霜不一樣,我對風火堂沒有惡意。」我急忙表白。

「是朝廷讓你調查這樁案子?」他的臉隱在黑暗里,忽明忽暗,變幻莫測。

怎麼說呢?

我微笑,努力表達我的善意︰「也可以這麼說,我不想錯殺無辜,私賣炸藥是楚昭甫一人所為,與風火堂無關。你們最多背一件失察的罪名,我會在皇上面前為你們美言的。」

呼一聲,他在我頭頂嘆氣,聲音沉沉的︰「草民多謝越姑娘。」

「謝什麼。」我擺擺手︰「我現在也是風火堂的一員,我說過,我們有飯一起吃,有衣一起穿,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他漂亮的唇角勾出一絲笑意,冷冷的眸子閃著溫和的光芒︰「越姑娘,如果朝廷中人都象你一樣就好了。」

我呵呵笑︰「不敢不敢,楚少俠言過了,小女子愧不敢當啊。楚少俠少年英姿,完全可以成為一代武林盟主,統領整個武林。」

他在暗影里瞅著我微笑︰「我可不敢統領整個武林,我還想多活幾年。」

「開個玩笑了,我知道你不會。」我拍拍他的肩︰「傷口好了吧。」

「全好了。」他下意識扭頭,瞅了一眼自己的肩膀。

我搓搓手,看看天空︰「想不到這麼晚了,聊起天來,時間過得真快,楚少俠,你說是不是,呵呵呵。」

在他面前,我總是忍不住緊張。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臉上。

他動了一下,走出暗影,月光從頭到腳,灑滿全身,我眼前一花。

「香香一直哭鬧,我勸不住她。」他的語氣帶出幾分無奈。

那個可憐的女人。

「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勸勸她。」我沖他一笑,眨眨眼︰「有的時候,女人和女人之間更好溝通。」

他負著手沖我笑︰「有道理。」

楚香房里還亮著燈,這麼晚了,這位姑娘也睡不著麼。

楚紹峰問守門的蟀哥︰「怎麼樣?」

「一個時辰了,一直沒動靜。」蟀哥躬身作答。

心往下一沉,我叫道︰「快,把門打開。」

蟀哥嚇一跳,急忙掏出鑰匙開門。

楚紹峰一馬當先沖進去,門內寂寂,空無一人,只有紅燭還在無聲地燃燒。

蟀哥目瞪口呆︰「小人……小人一直守在門外,沒听到什麼動靜……。」

楚紹峰臉色鐵青,牙齒咬得咯咯響。

我心中一動,忙道︰「快,去山洞。」

山洞的門是洞開的,冷冷的風吹來,我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心,繼續往下沉。

楚紹峰從我身邊擦過,他的腳步聲回蕩在空空的山洞里,听起來格外清冷寂寥。

「香香……。」我听到他驚駭悲痛的叫聲。

提起燈籠踱過去,我看到那個美麗的紅衣女孩,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邊汪著一片殷紅的血跡。

楚紹峰跪倒在她身旁,雙眼含淚。

我蹲,輕輕托起她的頭︰「香香,香香。」

她吃力地抬了一下眼皮,看著我︰「你……你說得對,他騙我……我真得好傻……。」

「別難過。」我伸手模模她的頭︰「你是個好女孩,是他不懂珍惜。」

楚紹峰雙手握拳,額上青筋直跳︰「是楚昭甫?」

「我……我要他……招供……他不肯……,捅了我一刀,跑了……。」楚香眼里的光芒漸漸渙散。

我俯︰「告訴我,你還有什麼心願?」雖然和她沒有深交,也談不上喜歡,但是看到她這樣,我還是有點難過。

她張了張嘴,我湊近過去。

「為我……報仇……。」

「好,我答應你,我和你哥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我抬起頭看著楚紹峰。

他緩緩伸出手,把香香抱起來。

我站起身,在山洞里四處查看。

雜亂的腳印,血跡,打斗過的痕跡,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線索。

楚家父子在楚香墳前坐了很久,空中彌漫著紙錢焚燒的氣味,道道青煙沖上雲霄。

寧王,采紅和我,站在稍遠的地方。

「小蘇,听我的,放手吧,不要再查了。」朱權幾乎是在低聲下氣懇求我。

我懷疑地瞥他一眼︰「十七,你最好不要再攔我,否則,我會認為幕後指使之人是你。」

朱權臉上頓時青白交加︰「小蘇,我不是。」

「既然不是,你何必如此心虛呢。」我甩袖離去。

身後,他呆呆地立在風中。

我的鼻子突然一陣酸脹。

如果所有的事,不是他做的,他為什麼不解釋。

如果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我又該如何?

我走到楚家父子身旁︰「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楚紹峰抬起血紅的雙眼,眼里射著火︰「越姑娘,我要為香香報仇。」

一旁的楚霸猛地提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

這時,山路上奔來一個人,是那位黑衣蟀哥,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老堂主,少堂主,找到楚昭甫來了。」

楚紹峰騰地一下躍過我身邊,一把揪住他︰「人在哪?」

「在……在……。」蟀哥指著身後,喘不上氣。

「快說。」一直喝悶酒的楚霸也撲了上來。

「他……他……死了。」蟀哥費力地說。

陰風陣陣,停尸房飄來腐爛的氣息。

寧王遞給我一塊帕子,捂住口鼻。

楚紹峰盯著一把刀,是一把和暗門一模一樣的短刀。

「傷口在哪?」

蟀哥給楚昭甫翻過身︰「在背上要害部位,一刀斃命。」

我掃了一眼,不願看,走到楚紹峰身邊,接過他手里的刀,疑惑︰「和我那把一模一樣。」

楚紹峰猛地抬起頭,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嘆氣,把刀還給他︰「少堂主,看來只有找凌冰霜過來審問。」

「晚了。」蟀哥回答。

「為什麼?」

「小人剛才去過地牢,凌冰霜不在里面。」

楚紹峰大怒︰「有人救走他?」

「屬下也這麼想。」黑衣蟀哥低下頭。

我起身往外走,朱權攔住我︰「你去哪?」

「去地牢,看看還有什麼線索。」

呼啦啦,一伙人立刻跟著我往外跑,什麼時候,我成了他們的領路人。

牢門是洞開的,鐵鎖還掛在上面,絲毫未損。

我第一眼看向朱權,這小子有萬能鑰匙。

他看看我,指指那扇窗戶。

該死,我頓時滿臉黑線。

那扇窗戶是被他加工過的,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我立刻怒目瞪朱權,事情明擺著,是他偷偷放跑凌冰霜。

他和我雙目對視,眸子里溢滿水光。

我咬牙,朱權,你不讓我查,我偏要查,查個水落石出,看看幕後指使之人是不是你。

停尸房陰慘慘的,我閃身進去,暗淡的燈火下,楚昭甫靜靜地躺在板上。

我把他翻過去,盯著那處傷口仔細看。

「怎麼樣?」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我答道︰「致命傷口在背部,凶器是一把飛刀,說明凶手隱在死者身後,而且凶手和死者距離很近。」

那個聲音透出幾分贊許︰「為什麼?」

「你看,凶器是飛刀,如果距離遠,飛刀會在空中形成弧形,下落的時候,刀柄應該朝上,傷口的開口方向,卻是偏向左側,所以說,凶手不但離得很近,而且是個左撇子。」推理劇看得多了,隨手拈來。

聲音笑了笑︰「你說得全對,不過我要補充一點。」

「說。」

「凶手用的是暗門的獨門飛刀,但是,他不是暗門中人。」

我驚呼,回頭︰「是你。」

眯眯笑,妖媚的眸子閃閃發光,不是朱權是誰。

我戒備地退後一步︰「你怎麼來了?」

他嘆氣︰「你一個人來,我怎麼放心。」

我咬牙︰「你憑什麼說他不是暗門中人?」

他答道︰「暗門中沒有左撇子。」

原來如此。

他上前拉著我的手︰「這里沒啥看的了,我們先出去再談。」

「等等。」我掙開他的手,彎下腰,輕輕拔下楚昭甫頭上的發簪,拿在手里看了看,又用手指敲了敲,不出所料,簪子是中空的。

我轉了幾下,轉開了,簪子里面掉出一張卷成卷的紙條。

展開一看,上面寫著一行米粒大的小字,看不清,我扭頭招呼朱權,「把燈拿近點。」

話音未落,他突然朝我撲過來,一把抱住我,翻身滾下地。

啊……這個……太猛烈了吧,我剛想踹開他。

火光閃過,砰,象變戲法一樣,桌上的油燈被打的碎裂開來,無數碎片飛得滿屋子都是。

我倒吸一口冷氣,原來不是放焰火,是明朝的火銃。

身子一輕,他抱住我飛了出去。

我完全暈頭轉向,也不知他抱著我往哪飛。

此刻,他才是蝙蝠俠,我是被他保護的弱女子。

等到飛行終于結束的時候,我發現我們到了一處林子里,林子下面有流水,嘩啦啦的響,他松開我,一坐倒在地。

看來我這個累贅有點份量,把他給累趴下了。

8對,他臉色怎麼這麼蒼白,連唇色都蒼白得可怕。

我走上前︰「喂,你怎麼樣?」

砰一聲,他倒下了。

我大驚,撲上去搖他︰「十七,十七,你不要嚇我啊。」

他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我拍他的臉,捏他的手,按他的人中︰「十七,十七,快醒醒,玩笑不可以這樣開的,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他臉色慘白,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哭了,眼淚很不爭氣地落到他臉上︰「壞蛋,騙子,你不是人,我恨死你了。」

他還是不睜眼,氣息似乎越來越微弱。

我趴捏他的臉,掐他的人中,眼淚嘩啦啦地流︰「我們不做二房了,做正室好不好,我答應你,除了你,不愛別的男人……你要是敢死給我看,我馬上娶三宮六院,面首三千,把你從地下氣得跳起來……。」

他突然動了一下。

奇跡啊,他妖媚的眸子睜開了,看著我,有些吃力︰「藥。」

「什麼藥?」

他顫顫地伸手,遞給我一個瓶︰「替我敷上。」

我看著那瓶,上面寫著金創藥三字。

我立刻蹲,撕他胸前的衣服,他抬起眼皮,白了我一眼︰「後面。」

「哦,早說嘛。」我把他扶起來,轉到後面,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他女乃女乃的,衣服都被燒焦了,好厲害的火銃,背上一處巴掌大的傷口外翻,血肉模糊啊。

心里陡然不是滋味,試想想,若是打在我身上,會變成什麼樣。

我忍不住怒罵︰「哪個王八羔子干的。」

他瞟了我一眼,嘴唇發白︰「女兒家這麼粗魯。」

我把藥倒在那處傷口上,他吸了口冷氣。

「馬上就好。」我一邊說,一邊在他背上抹。

他的皮膚真好,漂亮的小麥色,閃著光澤,瞅著讓人熱血沸騰。

「小蘇。」他一聲輕喚把我的神魂拉回來。

我低頭一看,他的眉頭緊皺著︰「還沒好嗎?」。

我這時才發現我把整瓶藥都上到他背上了。

呵呵,拿出我的絕招,用傻笑撇開尷尬︰「好了,已經好了。」

我把空藥瓶還給他。

他看了我一眼,把空藥瓶塞回懷里︰「你剛才說的話算數?」

「什麼話?」我有些不明所以。

「你說,你除了我,不愛別的男人。」他盯著我,很認真地說。

我好象是有說過這句話,一時急切,口不擇言嘛,他不會當真吧。

他和我對著眼楮︰「你要是敢違背誓言,愛上別的男人,我就殺了你,你要是敢娶三宮六院,我就把你剁成肉醬,吃下去。」

眨眨眼,我伸手模他的額頭,有點燙。

「你在發燒哎。」我說。

「我不是發燒,是太開心了,渾身發熱。」他瞅著我咪咪笑,笑得象只詭計得逞的狐狸。

上當了,他剛才居然裝死騙我。

悔啊。

他躺下來,枕著我的膝,他的頭沉沉的,很有份量。

我磨牙︰「好點沒?」

他笑了一下,笑得很動人。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

听著他勻淨的呼吸聲漸漸響起,我心里亂亂的,暗夜中,他妖媚的臉就在我眼前。

一閃一閃,一晃一晃。

象水波,沖撞著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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