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有身份的女人對流火神器這樣的東西感興趣,那就不是**的女人,起碼不是安心想留在**里的女人,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十分危險,不是對現在的我,而是對當今整個政局,甚至是整個後禹。
若果真是這樣,我更什麼都不能說。
「怎麼了,剛才還一副伶牙俐齒的樣子,現在卻一句話都不說,是把我剛才的話听進去了嗎?如果這樣,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是知道了。知道你是一個處心積慮多時的女人,也大概知道了你想要流火神器的原因,但是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你的陰謀不會得逞,我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制作配方。」
此刻我能感覺到她要把我撕碎的目光。
「恐怕你還沒了解現在情況吧。」她陰厲的話語間,有個涼涼的東西貼在了我的臉上「感覺得到了這是什麼了嗎?你認為是你的嘴硬還是它硬?」刀刃從臉頰滑到雙唇間。
那女人陰冷的聲音,緩慢地,低聲地在我耳邊擦過「知道嗎?我想要的東西,即使再難,我都會千方百計地得到,不管用什麼手段。如果在我失去耐心前仍是得不到,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我……會毀了它。趁我耐心還在,你最好識相點,不然……」
「 」刀子慢慢劃進我的耳前的肌膚,疼,熱的血立即滑了下去,滑到了脖子的位置。
「怎麼樣,還是不知道嗎?噓……先別急著說,讓我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開口還不是我要的答案,我真的不知道,下次這刀子會不小心劃到你這里,這里,還是這里。」
刀子從我的從鼻翼附近到了前額最後到了眼皮。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這個陰險的女人。 ……」這次是正對的眼楮下方的臉頰,劃下去的路線足足半個臉頰。王八蛋這是要毀我的容啊。
這個女人簡直是蛇蠍心腸,我難道就這麼讓把我的臉劃花嗎?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我為什麼傻傻地不反抗。雖然被綁著,眼楮什麼也看不見,我還有腳啊,我怎麼甘心讓她這麼毀我。
抬腳,用盡所有恨意,估模住她的位置和踢過去,踢到了軟的東西,我突然發力女人想是不妨。被我踢過個正著,莫約是踢到了她的月復部,她悶哼了一聲
「賤人!你敢偷襲我。」
反正外面也都是她的人,我指定是跑不掉的,如其讓她把我的臉劃花,還不如讓我死。既然早晚是個死,我現在踢這個賤女人,踢一腳賺一腳。
趁她還沒過來收拾我的當兒,朝著她聲音發出的地方又踢過去,又中了。
「賤人!」
第三腳剛踢出去,小腿骨鑽心地疼,那賤人用刀劃了我的腿。一個不穩摔在地上,怎麼掙扎也站不起來了。
「小賤人,你竟敢踢我,讓你踢我。讓你踢。」
她徹底緩過來,一腳踢在我的月復部,我的身體被他踢飛,頭部撞到一塊累死桌腿的東西上,腦袋嗡的一下,接著就是接連的踢打,又狠又準,腳腳都踢在月復部。
陣陣血腥味從胸中冒出來,嘴里全是血的味道。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疼的麻木了,有一段時間竟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可依稀好像還能听到那個女人,一口一個小賤人地叫,還有鈍鈍的像是搗衣的聲音。
依稀又感覺,門像倒了似的,接著是一片片刀兵相接的聲音。我躺在地上,耳朵貼著地面感覺自己是在幻听但那麼真切。
身體突然被什麼拉了起來,迷迷糊糊感覺眼楮一陣刺痛後又能看見了。我看見一個兵服把手里的長劍刺進了一個鐵面人的胸口抬腳把他踹飛。
「叡王妃,你沒事吧。叡王妃。」一只手在我眼前晃悠,用盡僅有的力氣用牙齒要下唇,會痛,是真的有人來救我了。心中狂喜,雖然眼皮一直一直往下掉,但我不想就這麼安心地等著被救走,我要看看那個蛇蠍女人到底是誰?
一個鐵面人噗通一下從門外直接摔進了屋里,落在我迷離的眼前,被身邊的人一刀砍下,腦袋滾了出去。血濺到我的臉上,眼里,那血仍是熱的,瞬間燃亮個我。意識開始變得清晰,疼痛也回來了。
然後一個瘦弱的女人的聲音背對著我,背對著門,僵硬地一下下退進門里,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在向她逼近。順眼看去,一襲後禹國正規軍領帥凱衣,一點點出現在眼前,倒影放大。
手提佩劍,眉目泠然,背後的光亮在他冷硬的鎧甲上打下萬點磷光,周身被光圈圍繞若墜入凡塵的謫仙,幾乎要灼傷我的雙目。
那一刻,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一天,淨明朗日里他一襲白衣逆光而來,對我說「跟我走」然後我想也沒想把手交給他。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敢,你怎麼能找到這里?」那女人語調顫抖。退無可退,忽然轉身看到一邊的我,眼中一抹狠厲邪魅如電手呈鷹爪朝我脖頸處襲來,瞳孔慢慢放大,我毫無力氣躲閃,她的手幾乎要抓上我的脖頸可突然仰天一聲慘叫,肩胛處被背後的劍穿透,栽倒一旁申吟不止,那劍尖在我眼前不到兩公分的距離停止。
「禹晨楓你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見皇上,讓他看看你這個眾人眼里的溫和派的二皇子手段到底有多狠辣。」那女人咬牙切齒從牙縫里一字一字艱難地吐出狠厲的話。
「儀貴妃,收起你那些威嚇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即使殺了都不會有半點顧慮,可是我不會殺你,我會親自把你交給父皇,你會有機會說你想說的話的,但到時他是不是想听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說如果他要是知道了在他身邊睡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是一個西遼女人,而且是一個時時算計他手段毒辣的西遼女人,以他的作風他會怎麼對你。」禹晨楓雲淡風輕說著,卻讓人毛骨悚然。
「你……你……胡說八道,皇上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女人嘴硬地道,可明顯氣勢不足。
「來人,看顧好儀貴妃,穩妥地交給皇上。」
兩人受命毫不客氣地拽起地上的女人往外拖,她咆哮著謾罵「禹晨楓你個偽善的魔鬼,是你用計害我對不對,你故意讓我听到這個小賤人知道流火神器的制方,你一開始就布好了局,知道我要流火神器的制方必定會找這個小賤人,你眼睜睜地看著我的人把她抓走,再跟蹤我的人找到這里,這樣你好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闖進來把我抓個現行,你好狠啊,好毒啊」
我如遭重擊,冰涼從心底一層一層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