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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答應著去了。我小心翼翼地檢查他身上其他的傷口,觸目都是傷口,真不敢想象他當時是怎麼把我救出來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傻?你不知道哪兒有多危險嗎,你為什麼還要去?你這個傻瓜傻瓜。嗚……」起先我還捂住嘴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到了後來就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你個壞小子,你個笨蛋,我都已經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傷心?壞小子,打小你就愛欺負我,每次都把我氣得不行,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要讓我難受。你快點醒來呀,你不可以再欺負我,你不可以這樣欺負我。」

「我何時欺負你了?唔……」

我淚眼朦朧得听到禹司冥開口說話,愣了半響,又哇地一聲哭出聲來「你個壞小子,嗚嗚……」

「這……唔……我沒醒時你罵我欺負你,我醒了你還說我是壞小子,那你到底……到底是想讓我醒過來呢還是不願我醒?」他嘴角勉強勾出一個笑意,只是就是這樣小小的動作都能讓他疼痛非常。

「怎麼了很疼嗎?」。我擔心的問。

他虛弱地搖搖頭。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我蹙眉道「怎麼了?干嘛這麼看著我?」

「那時候我沒想真的欺負你,只是想讓你和我多說說話,倒是你最後每次都是被你氣到。」

「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愣了一下方听出他話里的意思「你听到我剛才說的話了?你也知道了我是……」

「我一早就知道了,打第一次見面你說壞小子開始就知道了。」

「那你干嘛不說?」

「你又干嘛不認我?」

「我是因為……因為怕你再欺負我」我那好意思說是因為你沒認出我跟你賭氣,只好如是說。「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你不信啊?」我沒來由的底氣十足。

「以後再也不會了。」像保證似地他誠懇地說。「再也不會欺負你了。以後換你欺負我可好?」

「你……」

「小主,水打來了,呀,禹公子醒了呀,真是太好了。」如霜從外面打水回來驚喜地道。

我見她用一片很碩大的樹葉踫了水回來,想了想從自己衣服下擺撕下一塊布作給禹司冥清潔傷口之用,為了怕不干淨又廖水把布清洗了一下,「你忍著點,我給你清理下傷口。不讓會發炎的。」

輕手輕腳地給他擦拭著,嘴角,臉,前胸,手,全都是,總感覺傷口是越清理越多,手越來越抖。禹司冥的身體我也能感覺出越來越緊繃,那是忍痛忍的

「別哭,不妨事的。」禹司冥道

我忙抹了一把臉「誰哭了,我只是太使勁用眼了,酸的慌。」

終于把他身上的傷口都清理完了,只剩下肩膀處那半截斷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這個箭必須得拔出來。你……害怕嗎?」。

「哈……唔」他忽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是你害怕了吧?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他氣雖是虛了點,但說出來的話可一點兒也不虛。

我嗔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白擔心你了。」

我顫顫巍巍地想要伸手想要去拔了那支斷箭,手心發冷,卻出了一身汗。

「算了,你還是替我去外面尋些鎮痛的草藥吧,我怕沒被西遼人殺了倒先被你害死。」禹司冥無奈道。

「額,對了小主,我剛才打水的時候好像有看到附近有白芷。」如霜插話道。

我曾經在東門汲那兒耳濡目染了一點醫學常識,知道白芷有極好的鎮痛效果,一听如霜提起,大喜過望,忙去找尋白芷,只是半路如霜記錯了地方,中間費了些周折,走出了好遠,在一處高坡處才發現了幾顆隱在草叢中的白芷苗苗,欣喜不已,待正要回去,忽見陡坡下布滿了西遼兵士,在搜山,慌忙隱身躲了起來。

如果西遼不停止搜查的話,很快就會找到我們所在的林子,我和如霜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回禹司冥現在所在的林子,找到禹司冥的時候他早已因失血昏了過去,一眼望去我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我以為他死了,他躺在一片暈染的血泊里,手里握著一支斷箭。

我沖過去把他從地上扶進懷里「禹司冥你怎麼了,你醒醒。」

「你回來了?你不用害怕了,我自己拔出來了」他努力抬手想讓我看看手里的斷箭,卻連動一動的力氣也沒有。

那一刻,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我心口上戳了一刀,我胸口悶悶地疼,生疼生疼。淚也斷了線似的「你個傻瓜,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要是我們回來晚了怎麼辦?」

「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也知道……我會等到你回來。」他嘴角抽了抽竟是想拉出些笑意。

我氣悶地不知該說什麼好,忽然見他傷口的周圍有些白色末狀物,嚇一跳「這是什麼?傷口上的這些白末是什麼東西。」我一顆心狂跳不止,難道是箭上喂了毒藥?

「是我……隨身帶的金瘡藥。」

我听此不敢置信,他這個傻瓜原來隨身帶著金瘡藥的,卻叫我去找草藥,就為不讓我看到他痛苦的樣子,熟不知這樣的他讓我更心痛。

他說完像要馬上就支持不住的樣子,我嚇得拍他的臉「禹司冥你不能閉上眼楮,你要支持住,西遼兵馬上就要找到這里來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里,你一定要支持住,我們馬上離開這里。給你找最好的大夫。如霜把那兩匹馬遷過來,我們馬上走。」

我四下裙擺的一塊布,把白芷在搗碎用布浸了汁敷在傷口處用布纏好。如霜牽了馬過來,和我小心地將禹司冥扶上馬,我坐在他前面和他公騎一匹,如霜自己一匹。朝來時的方向奔去豐城的路。

縱然速度已不算太快,但禹司冥在我身後還是戰戰巍巍好幾次往兩邊傾過去,我不時大聲說著話要他保持清醒,他的臉擱在我的肩頭,那只被我強行拉在腰間的手在我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會緊一緊,來告訴我他還支持著,只是過不了一會兒就會再次無力的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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