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從懷里掏出了小袋子,打開取出幾顆遞給我。我把手伸出去不消一會兒,墨鴿掉轉頭飛來我這里。等他落下我方注意到,在他翅膀的下面隱了一張字條。應該是給老爺子的,忍不住好奇取下來看個究竟,果然是很小的紙條,上面寫著公正地寫著七個字︰事情突變請速回
心里咯 一下,是族里出了什麼事了嗎?
如霜看我臉色微變因問道︰「寫的什麼?」
我把紙條遞給她看,她一看臉色也微變。
想想前些天墨鴿頻頻出現,老爺子說的有事要辦卻總是諱莫如深,心里又開始不安起來。這老爺子的言行打來了豐城就特別不同尋常,就那我這親事來說仔細想想也透著蹊蹺,既然早有了這門親為什麼早早的竟不和我透漏半分,如今卻又這般火急火燎的樣子。越想越覺得奇怪,從如霜手里抽過紙條。沖了出去。
狠拍房門老爺子還是沒打算出來。我沖里面叫道︰「墨鴿回來了。被我截下了。」
門吱嘎一下打開「你看了它帶回來的信條?」
我點點頭,老爺子眼神晃了晃「信上說什麼?」
「事情突變請速回。」
老爺子的身形踉蹌了一下,險些栽倒,我嚇得趕緊扶他過去坐下,焦急問道︰「老爺子你怎麼了?莫不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吧。」
老爺子撫額緩了好些會兒「能有什麼大事,我這還不是被你氣的。」
我皺了皺眉「真沒什麼事兒?」
「嗯!」
「那信上說事情突變是什麼意思?」
「前些天我囑托梁先生替我辦件事,前些天說是辦成了,可能今兒又出了什麼意外吧。」
我半信半疑的瞅著他,他微微一笑道「怎麼傻丫頭,你認為我在騙你不成?」
我點點頭承認自己不相信他,他滄桑的大手撫了撫我的腦袋「我騙你做什麼?你這麼個又笨又貪玩的傻孩子,有什麼值得我騙的。好了,我有點口干了,屋里的茶水有些涼了,你去給我打壺水來,好多天沒喝你這丫頭跑得茶了,今兒想喝了。」
我慢慢吞吞地站起來拿了茶壺去打水,回來看到老爺子已不在剛才的位置上了,我喊了一聲沒人回應,心一陣狂跳,趕忙把茶壺放下,剛放下茶壺還沒待轉身,後頸一陣酸痛,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
後頸一陣酸痛,悶哼了一聲,我掙扎著想睜開眼楮,眼簾艱澀地開了一條縫,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影坐在身邊,或許看我醒了,把什麼東西放到我的唇邊「來喝點水。」
我正感覺有點口干,順著就喝了,慢慢地頭又開始發沉。慢慢地再也感覺不到後頸的痛楚,只有無盡的疲累感。還沒抬起的眼皮,想兩道深重的鐵門再次徹底合上。
再次睜開眼時,禹司冥正斜靠在床頭,似乎是睡著了。
猛的一下想起來昏迷前得畫面,我驚坐起來,禹司冥被我的動靜驚醒。
「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怎麼會在這兒,老爺子呢?」
再次睜開眼時,禹司冥正斜靠在床頭,似乎是睡著了。
猛的一下想起來昏迷前得畫面,我驚坐起來,禹司冥被我的動靜驚醒。
「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怎麼會在這兒,老爺子呢?」
「你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
他答非所問,更加劇我心中的不安。我搖著他「老爺子呢,我記得好像是他把我打暈的,他人呢?」
「他和如霜……回了東門。」
「為什麼不讓我也一起回去,為什麼把我打暈?你知道原因的對不對。你快告訴我。」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渾身開始一陣一陣地發抖。
「你先別激動。是老爺子讓我來看著你的,具體發生什麼事我確實不知道。你干什麼?」
我掙扎著下了床徑直往外走,他拉住我。我掙開他的手「放開我,既然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追他們。」
「你追不上他們的。」
「為什麼?」
「你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他們在一天前就走了。」
「不可能。我怎麼會……」轉念一想「你在我喝的水里面下藥了。」
他眼神復雜地看著我「老族長交代我一定不能讓你很快的醒過來。所以……」
我緩緩地滑坐在地上喃喃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我帶你回去」
東門和豐城之間的路並不是很好走,中間多有荒無人煙的茂林,當初來豐城時我們就走了三天,如今禹司冥帶和我如果個子起碼的話少說也得一天半的時間,只是我受藥物控制睡了一天一夜,即使靠吃喝補充些能量,身體終究是虛了點,禹司冥堅持不讓我單獨騎馬,我只得和他共騎一驥,只是另外牽了一匹馬供路上替換來加快腳程,如此走得也並不算很快。
到了第二天才算到了東門的地界,這一帶是我的地盤,有一條近路可以直通東門的土兵教習場,只是那條路必須經過一處草木都叢生的林子,路並不好走,馬就根本進不去,我們棄了馬步行進去。
沒走多少腳程,禹司冥從後面拉住我示意我不要出聲,他神情嚴肅緊繃地注意四周的動靜「有人。」
我也並沒多少驚奇,平時就多有野兔山雞之類的貨物在此出沒,只是沒大型食肉動物,也沒甚大驚小怪的。
我待要和他解釋,忽然有打斗的聲音傳來,里面還夾雜著女人的喝聲,我和禹司冥悄悄移向打斗的地方,扒開草叢看到確實是幾個穿兵服的人在圍攻以為女子,猛的一看那女子的身形頗為眼熟,仔細辨認竟然是如霜,我心里一驚,伸手抓住了禹司冥的胳膊「是如霜。」
禹司冥了然地看了我一眼,飛身過去,踢飛了正拿劍刺向如霜後心的人,接著局勢立馬扭轉過來,那些人處處往如霜和禹司冥要害上出擊,起初還有些擔心,一會兒工夫下來我知道我的擔心是多余的,五年的時間里他竟把功夫提升到了如此地步,縱然不能稱得上出神入化,招招出手也能稱得上是雷行風速,漂移莫定。等那幾個穿兵服的人全被收拾完之後,我才找到他的位置,看來我真的再也不能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待他了。畢竟我們都不在是五年前得我們。
那幾個要置人于死地的穿的兵服看著有些眼熟,此時我也從草叢中走出來,還沒走到他們跟前,只見如霜拔劍全身殺氣地向那幾個落荒而逃的人追去,那些人急著逃命的恐慌使他們忘了防備,如霜一劍中一個,直到最後一個也不剩,我止住腳步震驚地看著這一切,這……是那個平時常懷悲憫之心的如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