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馬騰與劉璋打得火熱的時候,突傳曹操殺到。曹洪為先鋒已突破了數座城池,如今益州已是月復背受敵。劉璋欲與曹操講和,差一名說客前往。此人張松,字永年,雖然其貌不揚不過到也有些本事。曹洪欺他是一文人,言語多有不遜,反而被張松駁得顏面盡失。知道自己說他不過只請楊修與他比口才。二人你來我往足足斗嘴斗了一個時辰,楊修夸曹操一句,張松就貶曹操一句。最後張松還把曹操的《孟德新書》給背誦了一遍,意在取笑他抄襲前人之作,讓楊修驚得啞口無言。對曹洪,張松冷眼不屑,只向楊修辭行,憤憤的離開了曹營。
由于出來的時候向劉璋夸了海口,現在無功而返實在感覺有愧,張松不願意直接回去而是在外面多繞了一圈。「大人,我們離開多日何不早回?」隨從見他圍著城繞來繞去也不進正疑惑不解。
「兩手空空,回去還不被人笑話嗎?」。張松有些氣惱,但又無計可施,「劉季玉畏懼馬騰,如今又畏懼曹操,如此之人是吾蜀人之不幸啊。」
「大人,即使如此我們就算回去也是無濟于事啊。」隨從小聲的說,「眼下益州已岌岌可危,不如我們……」手指輕輕比劃比劃示意他。
「要走?」張松笑了笑,「能走去哪兒啊?你我皆是蜀人,離開蜀我們就什麼也不是了。」
「大人……」隨從還想接著勸說。
「大人不好了!前方發現一隊兵馬!」侍衛跌跌撞撞的跑到張松面前。
張松一听急忙勒馬跑上一個小坡眺望。隊伍少說也有數千人,為首一將身著白甲的少年將軍,手持一柄銀槍帶領著身後的士兵,樣子十分威武。「常山……趙,莫非常山趙子龍?」軍隊大旗上的字消除了他的恐懼。
確定了是劉備帶來的援軍,張松大為歡喜。此時也趕巧人稱鳳雛先生的龐統剛剛與嚴嵐一行人回合,這該到齊的都到齊了,嚴嵐打算將這一切交給龐統去部署。
鳳雛,臥龍得一者可安天下。劉備可是牢記著水鏡先生的這句話。諸葛亮,劉備是見識過了,甚是佩服。不過這位龐統先生則有點兒奇怪,身材瘦弱含胸駝背不說,衣著也欠妥一堆大大小小的布袋子掛在腰間,黑發面皺,如同一個六十來歲的小老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也感覺不出這樣一個人會與諸葛亮向齊名。但是見到嚴嵐對這個怪老頭兒如此尊敬也不便說什麼,客套還是少不了。
張松也怪,見到了劉備後不馬上領他們進城,而是非要在城外駐扎一晚。入夜,張松到劉備帳中密談,竟然想說動劉備滅劉璋取而代之。把劉備嚇得不輕,連連搖頭。張松見劉備不肯答應,又在第二天早上當著大家的面再次提出,劉備當然是再一次的拒絕。嚴嵐默不作聲,不表示贊同也沒有反對,這本是他們劉家的事兒,自己沒有理由摻一腳。龐統倒表示贊同,「一听馬騰來犯,不是先安黎民排除外患,而是先遣自家親信返回都城躲避。戰事還未起就自慌手腳不知所措。益州之地並非無人可用,只是不知如何去用,如此諸侯何以安撫黎民造福百姓?屈尊求榮換來暫時的安定而已,今日君不取西川,來日自有人代君來取。操之野心人所共知。」看來他還是挺認可劉備的。
「玄德公無需擔心。吾好友法正也有此意,只願吾二人有早一日能輔佐明君。」張松鄭重的向劉備拜禮,只希望他能同意。
劉備低沉不語,內心十分的猶豫,「我與璋屬同宗,若有取而代之之心,豈非天地難容啊。」
看到劉備低鳴,眾人都不在多說。張松只能是嘆氣深感惋惜而已。
正午,大軍到達城門。士兵們在城外駐守,只有幾名主要將領跟隨張松入城拜見劉璋。與劉備相見,兩位遠房兄弟先是抱頭痛哭一場,然後就是一長串的寒暄和噓寒問暖。約莫半個時辰兩人才親完,終于到了說正事。
看來馬超並非一般強,僅僅靠他一人益州幾個主要城鎮就被奪了大半。現在的劉璋不畏懼馬騰,卻怕馬超怕得要命,手下的幾個將領更是聞超色變。
用過晚飯後,除了姜維要負責維護軍隊次序所以在城外休息外,趙雲,龐統,嚴嵐和孫仁留在城中的驛館。劉備就不用說,自然是和劉璋住一個房間了。他們很喜歡兄弟同塌而眠,表示關系親密。
「子龍,我有可能低估了馬超。」嚴嵐輕聲說道,「不知集合你我,還有伯約之力,是不是能擒住他。」
「不需你出戰,雲定破馬超。」趙雲堅定的說。
嚴嵐看著他,然後搖搖頭,「並非我看輕你,子龍。在敵人和你的實力勢均力敵的時候,倘若以硬對硬是久攻不克,需要用到一些小智謀……就是你平時說的那種,耍些小手段。你呀,做人直來直去,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所以就由我來當這個壞人咯。」
「嵐,又是你那些小陰謀嗎?這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對呀。我現在不是大丈夫,只是個小女子。」嚴嵐故意用手指托著下巴,對他笑笑,「戰術講究的是實效,正所謂兵不厭詐!我的趙大哥。」
「…………說不過你。不過絕對不可亂來,知道嗎?嵐。」雖然說的像是命令,但是語氣卻是在懇求,趙雲把她托著下巴的手拉開。他不希望嚴嵐如此女性化的一面被其他人見到,盡管心里明白這是刻意裝出來的。
男生女相的人並不多見,在他身邊就有了兩個,而且姜維的容貌比嚴嵐還要更接近女子一些。可姜維正處于變聲期,倘若穿上女裝就不能說話否則馬上露餡兒。奇怪的是年齡比姜維大的嚴嵐還是「童音期」,聲音听不出男女。如果嚴嵐再這樣扮作嬌媚,他很容易會胡思亂想。
「安全第一!對吧?」嚴嵐右眼迅速的眨一下,「子龍,你都快變成我娘了。」
「……」真是讓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