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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不安的心古城之約

到古城第三天,張飛和孫乾一同啟程前往汝南尋劉備。才出城不到三里路就遇到了關羽,他也是在路上听聞古城中有一名姓張的將軍厲害非常無人能敵,于是猜想是張飛前來相認。兄弟兩人相見分外歡喜,又撤回城中訴說各自的遭遇。

關羽見到了嚴嵐又是拜謝,想必在路上張飛已經向他述說了嚴嵐的事跡。嚴嵐此時發現關羽身後站著個年輕人,十七八歲模樣,濃郁的劍眉雙眼有神,身材高大一柄大刀十分醒目的系在腰後。莫非是關平?「雲長,這位是?」

經嚴嵐提起,張飛才注意到有個陌生人在場,瞪大著眼楮仔細打量他。

「他是吾在途中收養的養子,名平。」關羽轉身說道,「平兒,快見過諸位長輩。」

關平畢恭畢敬的行禮。

看著眼前這個青年,想起將來關羽大意失荊州敗走麥城後,與其一同被斬首。幽幽的感到心里一陣難受,不知自己是否可以想辦法修改這段歷史。

關羽和張飛兄弟二人攀談了半日,便立刻決定前去尋找劉備下落。古城交由嚴嵐鎮守,保護家眷以及屯兵糧草。

夜里,嚴嵐忽然感到心神不寧隨手套上幾件衣服來到城樓上。這時正是趙雲巡視,見她來便走上前。「主公,這麼晚了為何還不休息?」

嚴嵐觀望著遠方天際之處,「不知為何,我感到有些不安,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與劉使君有關?」

「嗯……不止是劉使君……」我感到是整個歷史的軌跡都在變動,她心想,「子龍,也許你不相信。我與你本是永遠不會交集的兩人,但不知是何故讓你我相遇。而這本不該發生的事已發生,就意味著其他的事情也會跟著起變化。我擔心的就是那些我所不了解的變化。」

趙雲听得一頭霧水,「主公之言,雲不明白……」

看著趙雲迷惑的眼神,嚴嵐走上前,「趙雲,將于成都病故,享年七十六歲,追謚為順平侯。趙雲一生,一世英名從未受挫得善始善終,封五虎上將。有二子,長子趙統,承襲父爵,官至虎賁中朗督行領軍;次子趙廣任牙門將,隨姜維出征,參加沓中之戰陣亡。」

听完,趙雲大為震驚,不由的後退兩步。

「這是我所知你趙雲,趙子龍的最後結局。」嚴嵐頓一頓,接著說︰「本來,你不應該認識嚴嵐這個人;本來,你應該是投劉備麾下;本來,你應該……」見趙雲沉默不語,「該發生的沒發生,不該發生的都發生。子龍,你的結局也許將被改變。世人心中的英雄,常山趙子龍,會因我的出現而受影響,我……我……」

「之前雲就感到奇怪,不想原來主公真的有預知能力。」趙雲一副輕松地語氣,「雲無所謂將來命運如何,能夠輔佐明君一直是雲之夢想。」他雙手扶著嚴嵐的肩膀,「嚴嵐,我是一心要追隨你的,所以你不必為我擔心。無論將來會變得如何,就算天塌下來,我趙子龍也會替你扛著。」

他鄭重其事的神情,讓嚴嵐很感動,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子龍,謝謝你。」她伸出手緊緊地抱住趙雲,完全不在乎冰涼鎧甲帶來的不適。

趙雲身體一僵,雙手不自然的僵著不敢動彈。旁邊巡邏進過的小兵撞見,好奇的往這邊偷瞄。趙雲發現了朝他們瞪一眼,他們立刻灰溜溜的自動繞道。

嚴嵐向趙雲述說了自己離奇的遭遇,表明她來自未來的一些事。趙雲倒是很看得開。他認為既然很多事和嚴嵐所了解的不一樣,那就說明嚴嵐的歷史和他的歷史已經是分開的兩個不同世界。嚴嵐開始還擔心趙雲會把她當怪物了,沒想到是她小看了趙雲,他可比自己想象中的開明得多啊。但趙雲老是「主公果然非尋常人。」讓她很無語。

關于自己是女子的事,她還沒有那個勇氣告訴他,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下。

劉備三兄弟會聚汝南幾日後,傳書與嚴嵐,望嚴嵐能派人護送家眷前往荊州與其團聚。嚴嵐思索片刻便回信給劉備,說已遣趙雲護送夫人前去。送信的人剛離開,嚴嵐便下令全體士卒一同拔營棄古城前往新野。

這讓趙雲很不解,「主公,好不容易有了子義的消息,可為何不按信上所述去荊州,而是轉道去新野?」

嚴嵐笑笑說︰「雖然荊州是個好去處,但必不是久留之地。劉表雖是使君本家,待之甚厚。但劉表的勢力卻要倚仗蔡瑁張允二人,蔡家勢力最大,必定容不下使君,只恐他日加害。我們減緩行程先前往新野駐扎,以免日後生變。我已密書給子義,讓他時刻保護劉使君,尤其提防蔡瑁。」

趙雲嘆口氣,「倘若不是主公事先知曉,我們定會吃大虧。」

「子龍,別忘了,事事在變化之中,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嗯,雲會時刻小心應變。」他點點頭了然。

出發了幾日,便得到消息,曹操準備南征劉表。已定遼東的曹操勢如破竹,親率大軍十萬一路所向睥睨,令人聞風喪膽。

得到消息,嚴嵐帶領數百騎兵先奪下了新野。不日,被蔡瑁等人驅趕的劉備在關羽幾人的護送下逃至新野城下。見到城門上站著的是嚴嵐,劉備激動的差點暈過去。雖然他已四處被驅趕如同驚弓之鳥,但氣勢卻絲毫未減。嚴嵐非常敬佩他那種越挫越勇的性情。

由于甘夫人已接近臨盆,所以車隊行進的速度非常慢。嚴嵐派太史慈前去接應,直到五天後,趙雲他們才趕到。

劉表得知蔡瑁驅趕劉備一事大為震怒,派人傳書說要請劉備回去敘舊情商量他的接班人一事。劉備找嚴嵐商議,便推月兌劉表家事外人不便過問為由回絕了。

第二天,劉琦來了。說是劉備不願回去,所以他父親叫他來探望。劉備設宴接見他。席間,劉琦向劉備哭訴被後媽迫害一事,劉備也是毫無辦法,只能勸他小心為好。說完便牽馬送他。回頭再門口踫到嚴嵐,把這事和嚴嵐一說。

「公子也是個可憐之人。使君也不必痛心,日後黃祖那兒失手,公子必能代之,可避禍。」嚴嵐淡淡的說道。

「嚴兄弟如何得知後事?」劉備默然。

嚴嵐笑而不語。她心里還在謀劃著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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