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蘇姐姐也在啊。」顯然駱輕晨並沒有把駱輕嫣的話听進去。
下一刻,她已跑到了我們的身邊。
「我好高興哦,能在這里遇到你們。」她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駱輕嫣隨後而至,有禮地道︰「七王爺,綰綰,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對啊,然哥哥,原來你跟蘇姐姐也認識啊,這樣真是太好了。」駱輕晨又接口道。
駱輕嫣輕斥,「晨晨,你閉嘴。」
帝釋然輕柔地笑道︰「皇後娘娘,沒事的。這里又沒什麼外人。」
「還是然哥哥好,姐姐最凶了。」駱輕晨嘟著嘴抱怨道,接著又挨向了帝釋然再次問道︰「然哥哥,你還沒告訴我,你跟蘇姐姐是怎麼認識的?」
駱輕晨看著帝釋然的眸中情誼閃動,那般的毫不掩飾。
而且那一日她對我親熱至極,今日卻看都不看我一眼。
很顯然她肯定是誤會我和帝釋然的關系了。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駱輕晨喜歡的人竟然是帝釋然。
也不知帝釋然是否知道?
「剛才皇兄為了替我慶祝才在這里擺了酒菜,不過皇兄有事要離開一會,所以我才和蘇小姐一起坐在這里。」帝釋然顯然也明白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的好。
這樣也不用引起無謂的誤會。
駱輕晨聞言,似是放寬了心,轉首朝我甜甜地一笑,「蘇姐姐,那一日你和皇帝姐夫很浪漫哦,羨慕死輕晨了。」
她也真是太口無遮攔了些吧,自己的姐姐也在,卻這般地講姐夫和別的女人。
好在駱輕嫣不喜歡帝釋絕,不然一定會被她氣死。
「晨晨,你真是太隨便了。」駱輕嫣顯然看不習慣駱輕晨那般親密地挽著帝釋然,不由地上前一把拉起了她,對帝釋然道︰「七王爺,這丫頭被慣壞了,還請你不要介意。」
帝釋然笑著道︰「沒關系,輕晨不過只是活潑了點。」
「既然你們和皇上有約,那我們先告辭了。」駱輕嫣有禮地道。
她的話音未落,駱輕晨就不滿地叫道︰「姐姐,我不要啦,我要留在這里,人家好難得才看到然哥哥。」
「輕晨,你若再這樣,我就讓爹把你關起來。」駱輕嫣呵斥道。
駱輕晨咕噥了一聲便乖乖地閉上了嘴,十分不滿地跟在駱輕嫣的身側。
駱輕嫣臨走之時有突然轉首對我笑道︰「綰綰,恭喜你。守得月開見月明了。」
我自然知道她指什麼,于是回以淡淡的淺笑,「謝謝。」
駱輕晨也不忘跟帝釋然告別,「然哥哥,不要忘記輕晨哦,我會來找你玩的。」
她一連說了好幾遍,最後在駱輕嫣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一邊走一邊還不斷地回過頭來。
「她喜歡你。」等她們走了之後,我開門見山地道︰「輕晨單純活潑,是個不錯的女孩,小然你若喜歡的話,我可以幫你哦。」
帝釋然一直都很寂寞,若配上駱輕晨這樣的一個女孩子的話,他一定會開朗不少吧。
而我也喜歡他忘記過去,過上新的生活,幸福快樂,而不要像我一樣。
所以只要他也喜歡駱輕晨,那我就去跟帝釋玄說,讓他們解除婚約。
「我知道,可是我只把她當妹妹。」帝釋然突然抬首望著我,十分認真地道︰「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的意思是……他喜歡的是我?
怎麼可能?
我一直都以為他不過只是因為我曾經真心對過他,所以他才想要不斷地接近我的。
從來都沒想過他會喜歡我。
我想他是誤解那種感情了吧。
我們這麼多年沒見,見了之後又沒怎麼相處過,他怎麼可能會愛上我。
「那真是可惜了。我覺得輕晨很適合你。」我故意忽略了後半句。
實話說,我這樣的人生已完全沒了和他相交的可能,而且我對他也沒那種感覺。
從我作為蘇綰綰進宮的那天起,我就已經舍棄了某些東西。
比如姻緣,比如家。
因為失去了一些東西,所以我不奢求有個不在意那些的男子出現,給我幸福。
「綰綰,我……」他剛要開口,我卻快他一步道︰「小然,我已經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所以我希望你也幸福。」
既然不可能,就不該給他希望。
這樣他才能忘記,才能重新開始。
「綰綰的幸福是皇兄嗎?」。帝釋然有些落寞地道。
我頷首,裝著了一副幸福的樣子,「對,我的幸福就是絕,只要能呆在他身邊就覺得好幸福。」
「朕好像听到了很動人的話哦。」帝釋絕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帶著些許笑意。
其實剛才那句話我說給帝釋然的同時自然也是說給帝釋絕听的。
因為我知道他來了。
不是我能听到他的腳步聲,而是我聞到了那種香味。
他又去過那里了吧,因為那香味又是濃烈了幾許。
于是錯愕地回首,又馬上羞赧地垂首,「皇上幾時來的?」
「當然是綰綰在說你的幸福是我的時候。」他俯首湊近了我的耳畔,呢喃般的輕語。
這樣的曖昧入了帝釋然的眼底自然是更能證明一切。
我只听見一道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循聲望去才道是帝釋然在慌忙之中站起來的時候踫到了酒杯。
他也沒在意這麼多,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地道︰「皇兄,臣弟的身體好像有些不似,所以先告退了。」
說完之後,也沒等帝釋絕回話就匆匆地離開了。
帝釋然如此神情,帝釋絕必然會懷疑什麼吧。
我抬首望向了帝釋絕,卻見他正笑著凝著我,眸間涌現的是我不明的意。
「皇上,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了?」帝釋絕既然不問,那我也權當他什麼都沒有懷疑,于是借機轉移了話題。
我本以為帝釋絕不會回答,卻沒想到他笑著道︰「沒什麼,不過是有人想要揭穿朕的身世而已。」
什麼?
身世?
他不就是大秦的君王,昔日的三皇子嗎?
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皇上的身世?」我疑惑地問道。
他忽而望著我,問道︰「綰綰想听我的故事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眸間流動著幾分不明顯的晦暗和淡到幾不可見的哀傷。
或許他口中的故事並不那麼動听吧。
只是此時此刻,我該做的便是傾听。
于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輕輕地道︰「嗯。」
他坐在了石凳上,伸手一拉便把我剛進了懷中,頭順勢埋進了我的肩窩。
「皇上,這樣不太好吧。」我掙扎著想要離開,卻听見肩窩處傳來悶悶的聲音,「綰綰,別動好嗎?我需要這樣抱著你,不然我會沒有勇氣去記起那些事。」
此刻的他竟脆弱得猶如一個孩童,而不再是那個運籌帷幄,手握著他人生死大權的帝王。
我停止了掙扎,手環上他的頭,淡淡地道︰「嗯,我不動。」
總覺得他接下去講的事情至關重要。
沉默了一會,他才緩緩地開口問道,「綰綰可否听過幻溟一族?」
幻溟一族?
他竟然會主動提起。
我微微頷首,「听過,那一族好像在多年以前被滅族了。」
「是啊,被滅族了。」帝釋絕輕輕一嘆,幽幽地道︰「幻溟一族的族人向來擁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控制人心神的能力,有人將這種能力叫做王者的力量。是的,這種能力的確可以讓幻溟一族稱霸天下,可是幻溟一族的人向來不喜入世,所以一直都居住在自己的領地,不想去奪取不是自己的東西,當然也不會讓別人來奪取屬于他們的東西。」
王者的力量嗎?
這種形容也再恰當不過。
就如現在的帝釋絕,他若真的想讓所有的人服從他,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他沉默了會,隨後有些嘲諷地道︰「幻溟一族的向來不喜歡使用這種力量,可是偏偏有些人十分忌憚,就如帝家,他們就怕哪一天會被幻溟一族取而代之,所以十分的忌憚幻溟一族,一心想要除去這個心頭大患。」
雖然我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
帝家最後真的除掉了幻溟一族。
帝釋絕忽而抬首望著我,「綰綰,你看著我的眼楮,其實你應該猜到了是嗎?畢竟我曾對你使用過那種力量。」
我對上了他那雙有些魔魅的眸子,如今仔細看來才發現那里面依稀透著幾分妖嬈而神秘的紫色。
「皇上跟幻溟一族有關?」我順著他的意思開口問道。
他沒有回答,轉首望向了不遠處那開的正艷的花,許久之後才道︰「帝家一心想要除去幻溟一族,所以用盡了千方百計,而我的母親就是這些計謀之中最有用的一步棋子。母親不是幻溟一族的人,卻因為被幻溟族的人所救而住在了幻溟族里。那段時間,幻溟族的族長愛上了她,並不顧一切地娶了她,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愛的人不過是帝破天放在他身邊的一個棋子而已。彼時,帝破天還是皇子,他對我的母親承諾,只要幻溟一族滅族,那麼她就是他未來的皇後。」
帝釋絕頓了一下,又道︰「我的母親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所以她不甘于幻溟族長夫人這個名號,也無視族長的深情和寵愛,出賣了他。幻溟一族因此而被滅族,那般的措手不及。帝破天因為替帝家除去了心頭大患而被立為太子,可是他並沒有履行對我母親的諾言,雖然娶了母親,終不過只是給了她一個側妃的名號。母親自然不甘心,想方設法地想要得到一切。那個時候,她懷孕了,可是她卻不確定肚中的孩子到底是幻溟一族的族長的,還是帝破天的。所以生產那一日,她找來了一個信得過的穩婆,打算好了一切。」
「孩子若是幻溟族的族長的就干脆殺死,聲稱難產,若是帝破天的,那就再好不過,可是一切卻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生下的是一對雙生子。一模一樣的容貌,但其中一個孩子的眼楮天生就有著屬于幻溟一族特有的魅惑。」帝釋絕說到這里,聲音里不由帶著幾分淡淡的諷刺,「所以她決定留下其中一個,而另一個就讓穩婆帶出去殺死,除去後顧之憂。」
我不由喃喃地道︰「那個孩子是皇上?」
只是這個世間怎會有這般狠心的母親?怎麼可以如此對待自己的孩子?
我縱使曾殺人無數,卻依然覺得殘忍。
手無意識地縮緊,抱住了懷中的人。
原來,他亦是被遺棄的那一個啊。
或許是那種同病相憐,此時此刻我是真心的想要給懷中的男子溫暖,而不只是演戲。
帝釋絕反手擁住了我,手抓得很緊,甚至讓我微微生疼。
「是,我就是那個一出生就被拋棄的那個男子,當我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差點就死掉。」他的聲音從我的懷中傳來,「可是我命不該絕,是師父救了我。而且還教會了我一切。然後師傅告訴了我我的身世,讓我自己選擇。」
「可你師父說的也並不一定是對的。」不知為何,我不希望真相那般殘忍。
「師父曾對我說,不要相信任何人,就連他也是。所以我做到了,師父告訴我一切,我自然也曾查證過。」帝釋絕頓了一下又道︰「所以我出現在了這里,取代了我的哥哥,成為了大秦的三皇子。」
「那他……」這個世間竟然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帝釋絕嗎?
「我自然不會殺他。他與我都是幻溟一族的人,只是他並沒有繼承到幻溟一族的那種力量,而且他生性平淡,實在不適合這里。」帝釋絕就這般直直地道出了一切。
他不是帝家的人,卻成了帝家的王。
那一切是否是報應?
只是若是這樣的話,帝破天又為何會傳位于帝釋絕?
這里面果然是被人動了手腳。
忽而想起了那日與帝釋雲的談話,到了此刻我才明白帝釋雲為何執著地要奪位,正如他所說,他不是為了權利,只不過不想讓帝家的江山落入別人的手中而已。
那……帝釋絕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就是帝釋雲嗎?
帝釋雲果然已經開始行動,那一日春獵,他讓我拖住帝釋絕,該是去他的身邊找什麼證據吧。
而我與帝釋雲在同一條船上,如今帝釋絕在我面前道出自己的身份,是無心的,還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我該把收集證據,然後給帝釋雲一個奪權的正當理由嗎?
正當我思緒萬千之際,耳畔突然傳來了帝釋絕呢喃般的話語,「綰綰,我不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不要背叛我,那個結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這樣的話語,似是警告。
只是我們從一開始就站在對立的位置上,談不上背叛不背叛,我因為報恩才會入宮,才會與他相遇。
我若放棄了本來所堅持的,那麼我們之間也不再有任何的牽連。
所以,我們終究不過是敵人。
而我的心底也已下了一個決定,不管如何還是要幫帝釋雲。
他人的恩怨,終是與我無關。
「絕,相信你自己的判斷,你覺得我會背叛你嗎?」。我沒有正面給什麼承諾,卻只是反問。
雖然那一日之後,他完全變了,可是他真的完全相信我了嗎?
誰又能保證這不是一個連環計?
所以在這份和諧之下,我們依然在互相猜忌,所以其實什麼都沒變。
帝釋絕沒有回答,卻是更用力地擁緊了我,就好像怕我會消失了一般。
便這樣靜靜地擁抱了許久,他又突然道︰「我從不稀罕帝家的江山,我只不過是想毀掉它而已。」
是這樣嗎?
所以他總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別人爭斗,又在最後的一刻給予致命一擊,所以他總是似有若無的挑起事端,讓那些人彼此猜忌。
原來我們極力想奪取的東西不過是別人不稀罕的。
可是就算帝釋絕不稀罕,他也不會輕易地把這片江山交到別人的手中,更不可能交還給帝家。
畢竟他們之間的有著滅族之恨。
他報復帝家就如同我報復蘇家,那其中的苦,其中的辛酸怕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皇上,綰綰會一直陪著你。」迷惑過後是更加冷靜的理智,于是我道著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諾言。
我不是蘇綰綰,所以我也不可能一直陪著他。
一切皆不過是戲。
他伸手輕輕地撫著我的發絲,似是囈語般地道︰「曾經也有一個人這般對我說,可是她終究沒有回來。」
他口中的她是指鳳雲溪嗎?
如果帝釋絕是十四歲才入宮的,那她和鳳雲溪該是在宮外認識的嗎?
鳳雲溪真的也是幻溟一族的人嗎?
那些傳言又是否都是真的?
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出口,到最後卻終是輕輕地問道︰「她去哪里了?」
「我也不清楚。我找了她很久都找不到她,或許永遠也找不到了。」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哀傷,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鳳雲溪。
「皇上,你還有綰綰。」似乎早已習慣了演繹,于是就這般自然地道出了口。
「對啊,我還有綰綰。」他依舊埋首在我的懷中,所以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是真還是假?
伸手輕拍著他的背,如同對待一個害怕的孩子,眸光不經意地掠過不遠處開始亮起的宮燈,這才發覺天色竟已這麼晚。
于是開口輕喚,「皇上,回去了。」
等了許久,也沒等來他的回應。
我輕輕地拉開他,這才發覺他竟然睡著了。
起身想要把他扶回龍炎宮的時候卻發覺明月不知何事已站在了我的面前,正用一雙帶著怨恨的眼緊緊地盯著我。
從那一次春獵回來,我就沒見過明月,再次見到之時,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同了。
「娘娘。」我淡淡地喚道。
她走到我的身前,把帝釋絕從我的懷里扶起,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蘇綰綰,我不會把他讓給你的。」
「明月,你喜歡的不是我哥哥嗎?難道你……」我假意不解地問道。
明月這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卻又道︰「我喜歡的當然是默白,但我絕不會讓你得到幸福,你這個背叛者。」
明月也還算機靈,能及時的挽回自己的錯誤。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已知道了一切。
「愛妃,你不想讓誰得到幸福呢?」帝釋絕不知在何時醒了過來,漫不經心地問道。
明月一怔,卻也沒有回答,只是撒嬌地偎向了帝釋絕的懷中,「皇上,你很久沒來找臣妾了。」
「愛妃,朕最近很忙。」帝釋絕輕攏著明月頰邊灑落的發絲,看起來溫柔至極。
只是下一刻,他卻是轉而對我道︰「綰綰,朕還有奏折未看,走吧。」
也不等我回答,他便牽起了我的手,如此的自然。
我就這般被他拉著走,從明月身側擦肩而過,撞上的是明月那雙帶著不甘的眸。
帝釋絕和明月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何突然之間就遠了?
他們明明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啊。
走出了很遠,我又回首了一次,卻見明月依然還是立在那邊,神情有那麼幾分落寞。
帝王,果真還是無情。
前一刻,可以纏綿至極,後一刻,卻又可以不聞不問。
也幸好,我終究要離開這里,回到江湖。
晨光從窗外射入,灌入了一室的溫暖,在這無限春光之下,似乎連帶著心也漸漸地溫暖了起來。
帝釋絕的周身氤氳起了淡淡的光圈,他的側臉在晨光之中顯得格外的柔和,我不由地停下了磨墨的手,望著他有些微微失神。
也不知他是無意還是刻意,總覺得有些事情順利得有些不真實。
帝釋雲最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而我也屢次把帝釋絕的秘密和動向告之于他。
我一直覺得帝釋雲其人也算頂天立地,若帝釋絕真的是帝家之人的話,他一定會盡力輔佐于他。
可偏偏那是上一代的孽緣。
「綰綰,怎麼了?」忽而一聲輕問,讓我馬上回過了神。
我輕笑,「沒事。」
他放下了手中的筆,執起我的手,笑得無比魅惑,「朕可是清楚地看到你看著朕發呆了,朕有這麼好看嗎?」。
這樣的情景,帶著幾分旖旎之色,晨光在他的身後乍泄,點點光輝,暖意融融。
此時此刻,我竟有了那麼幾分錯覺。
似乎……這樣也不錯。
「皇上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嗎?這**之中的女子,誰不對你翹首以待?」我說的是事實,恢復了本性的他總是帶著那份勾人的力量。
不知是否是因為幻溟族那種與生俱來的魅惑之力?
其實此時此刻,我也分不清,我的心境到底是真的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還是在無形之中正一步一步地被他控制。
真的分不清了。
「哦,這麼說綰綰也是嗎?」。他挑眉望向了我。
我回以柔柔地一笑,「皇上不是很明白嗎?」。
「朕可是不明白才問綰綰的,你既然喜歡朕,又為何拒我于千里之外?」手被他放在手心,緊緊包裹。
也不知又從何時開始,他的手心又變得溫暖,溫暖得讓人不想放手。
ps︰6000字長更,我是勤勞的蛋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