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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紅顏誤王子

韓凝走出章台宮看到外面竟然下起大雪,白雪覆蓋了大地,反射過來,讓人看得眼楮痛,韓凝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講這些話,趙政現在一定恨死她了。

不過這樣也是好,為了以後不要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局面,這樣是最好的結局,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痛?韓凝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她沒有馬上起來,因為已經沒有了力氣。

她就這樣坐在雪地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早已落了一層雪,韓凝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知覺,想慢慢站起來卻覺得眼前漆黑一片,韓凝閉上眼楮,等待著這陣眩暈緩過來,再睜開眼還是刺痛人眼的蒼白,她嘆了一口氣,緩緩往蘭池宮走去。

走到蘭池宮門前,竟看見齊夫人一腳一腳的踢著她的秋千,韓凝緊張的跑過去,拉住齊夫人的胳膊,近似哀求的看著齊夫人希望她住手,可是齊夫人卻是狠狠一甩。

「走開!」

韓凝大病未愈,身體甚為虛弱,加上剛剛凍得身體僵硬,被齊夫人一推就倒在地上。一直站在一邊的雪見看到倒在地上韓凝,怒火上沖,硬是推開一直拉著自己的若雪,上去就拉住齊夫人的胳膊。

「你不要欺人太甚,娘娘和若雪是看在太後的面子上才對你萬般忍耐,你竟然不識好歹,還動手打娘娘。」

「大膽,狗奴才敢拉本夫人!信不信本夫人砍了你的頭。」

齊夫人本要動手打人,可是雪見哪可能讓她得手,抓著她的胳膊的手,用力一彎把齊夫人的胳膊壓到身後,從小就嬌生慣養哪受得了這種苦,雪見只出了七分力,齊夫人就跪在了地上,若雪忙上前拉住雪見,深怕她真的動了氣折斷了齊夫人的胳膊。

「雪見快放手,別給娘娘惹麻煩了!快松開!」

听見若雪的話,雪見無可奈何只能用力一推,齊夫人便趴倒在地上!

「本夫人一定讓你這個狗奴才死無葬身之地。」

雪見一放手,齊夫人就迫不及待的逃出蘭池宮,可是還不忘責罵雪見,雪見朝地上啐了一口,忙回過頭和若雪一同扶起趴在地上的韓凝,可是韓凝怎麼也不肯起來,只是一直盯著秋千流眼淚。

「不要剝奪我的回憶……」

韓凝話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若雪模了模韓凝的額頭,

「娘娘肯定是風邪入體,身體滾燙的,快扶進屋里去。」

一直在門口看著這一切的王賁有點驚訝,他走進庭院,本來想幫忙,雪見卻用很仇恨的目光看著王賁,王賁本能的停住了腳步,那個眼神就好像在告訴他,別再靠近她,要是在靠近她就要殺人了,王賁知道雖然脾氣很沖動的雪見其實心地很善良,不會動不動就動殺機,可是此刻王賁深刻的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殺氣,王賁搖搖頭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都進屋。王賁嘆了一口氣,他走出蘭池宮,看了看跟著自己來的士兵,

「王上有令,不許娘娘出蘭池宮。」

王賁雖然不想這樣做,可是王命難為,王賁只能照著趙政交代的行事。可是走了兩步他又回過頭。

「也別讓人來打擾,要是有人來馬上通知我!」

「諾!」

王賁想起雪見那個眼神,有點不舒服,畢竟這是她主子和自己主子的事情,為什麼她把脾氣都撒在他身上呢?想到這個,王賁嘆了口氣,看來如果他們主子的事情解決不了,他一輩子都別想和雪見說話了,想到這里王賁有點莫名的失落感。

王賁來到天牢,看守的人看見王賁忙站起來行禮,好像很是尊敬,王賁點點頭,

「鄭國沒什麼事吧!」

看守的人看了看四周,湊到王賁耳邊,

「之前長信侯用刑用的很重,鄭國就剩下了半條命,小人請大夫看過,好歹是保住了性命。」

「用刑?王上不是說過只是打入大牢嗎?」。

王賁很生氣,之前他答應過韓凝保住鄭國的命,所以他去同趙政說,好不容易找到能解決秦國缺糧的問題,在什麼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要隨便殺了鄭國,一切等蒙毅回來弄清楚是不是真的應該興修水利再說,趙政也沒心情理會這種事情,就把鄭國交給了王賁,可是王賁可沒答應讓嫪毐來用刑逼供。

「嫪毐是私自用的刑,那天小人找人通知將軍了,可是將軍不在府上,後來小人看鄭國也沒死就沒再驚動將軍。」

「鄭國招了什麼?」

「他堅持說自己沒有和韓國私通消息,連死都不承認娘娘是細作的事情。」

王賁點點頭,獨自走進地牢,王賁特意選擇秦宮中的地牢關押鄭國,就是怕有人私自處死鄭國,可是沒想到還是暗箭難防。

走到大牢的門外,王賁打量著里面半死不活的鄭國,看來他真的被折磨的半死,沒有生氣的蜷縮在牆角一動不動。王賁之前還好奇為什麼嫪毐明明有證據說鄭國和韓凝是韓國的細作,卻始終不動手扳倒韓凝,看來他那些證據來的太沒有說服力才不敢貿然行動,他用刑是想從鄭國口中得到更有利的證據,可是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是沒打成。

「你來秦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王賁輕聲問道,可是鄭國只是睜開眼看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王賁嘆了一口氣,如果想要幫忙,他只能從鄭國這里得到消息,了解事情的真相,一向誰都不看在眼中的王賁,不得不放低身份。

「也許我可以幫你,如果你和我合作,我也許可以求王上放你出去。」

鄭國這次連眼楮都沒有睜,這讓王賁很氣憤,他只能轉頭打算離開大牢,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

「如果你想通了,可是讓看守來告訴我。」

王賁抓了抓頭,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蒙毅不在呢?王賁知道只要王賁能在,就一切迎刃而解,王賁還是第一次這樣期待見到蒙毅,不知不覺王賁已經來到了蒙府,看見王賁來到門衛忙引他入府。

「有客人?」

看門衛把王賁引進內堂,王賁就知道正門一定在迎客,

「長安君在正堂。」

王賁點了點頭,在後面走了一陣,還是走到正堂去了,畢竟這個成嶠也是王上的弟弟,也該去請個安。

「王賁,你怎麼來了?」

正和成嶠、桓齮一同飲茶,蒙恬看見王賁不禁覺得奇怪,這個王賁很少會在蒙毅不在家的時候來蒙府,蒙恬也大概猜得出他是怕了自己這種嚴肅的性格,可是今日可真是奇怪了,竟然在蒙毅外出的時候突然造訪。

「參見長安君,桓齮先生。」

長安君也沒當回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可是桓齮卻很是熱情的拉著王賁坐下,這反倒讓王賁很不自然,剛一坐定,王賁就撓了撓頭看著蒙恬。蒙恬看著他那個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有事情求自己。

「怎麼了?」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想知道蒙毅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我可不知道,怎麼了?」

王賁本來以為蒙恬會知道的,可是沒想到這個性情冷淡的人,對自己的弟弟也是一樣,也不問弟弟問回來的時間。看到王賁推頭喪氣的樣子,蒙恬有點擔心。

「有什麼事情嗎?」。

王賁看了看長安君,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蒙恬既然問了,又不好不回答,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是王上和娘娘的事情,娘娘的身體好像不大好……」

「御醫怎麼說?」

蒙恬不等王賁把話說完,卻很緊張的問韓凝的狀況,這讓桓齮很好奇,可是桓齮沒有動聲色,只是挑了挑眉毛。可是看到身邊的成嶠,好像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桓齮忙拉了拉成嶠的衣袖,成嶠不理會桓齮,只是盯著王賁看。

「不太好,又在雪地里站了一陣子,好像風邪入體。而且王上剛剛下了旨,不準娘娘出蘭池宮半步,我有點擔心。」

蒙恬是個很有自制力的人,剛剛失態已經讓桓齮看在眼中,蒙恬不敢在有過分的表現落人把柄。

「蒙將軍,因為長安君還有些事,我們先行回別館。」

大概是看出來蒙恬的不自在,桓齮忙起身行禮道別,蒙恬點點頭。成嶠根本不想走,可是桓齮卻很堅決的拉走了成嶠。蒙恬一直送出門口行禮送別,成嶠到了馬車上才擺月兌開桓齮,

「干什麼拉本公子走。」

桓齮搖搖頭,拉開簾子看了看外面,確定已經遠離蒙府才說道,

「公子,這是咸陽不是櫟陽,應該萬事小心以防隔牆有耳啊!在咸陽有多少人想要公子的命,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公子對自己的王嫂有意,那不但要掉腦袋,也是天理不容的。公子的處境已經是萬分驚險,這個王後娘娘的事要遠遠避開才是上上策啊!」

桓齮苦口婆心,可是成嶠卻顯得很不在意,

「總一天很公子會讓她成為本公子夫人。」

桓齮嘆了一口氣,古語雲紅顏多禍水,這個韓凝來到秦國讓多少人為其失魂,讓秦王慌政,讓成嶠忘了綱常,剛剛見那個蒙恬擔心的模樣,不難看出他也是對韓凝也是有所遐想的,這個是女人是個禍患,咸陽也是一個是非地,還是越早離開越好,可是看來成嶠卻是沒有離開的打算,不知道為什麼桓齮突然有種預感,成嶠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搭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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