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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韓非隱忍離別苦

韓凝走到涼亭時看見呆坐在那里的韓非,她有點憂傷的看著那孤獨的背影。韓凝不是不明白韓非對她的心意,可是韓凝的心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他,韓凝是很欣賞他的曠世之才,但是那份欣賞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這個她很明白,韓凝相信那麼聰明的韓非也明白,只是他不太想去承認。

「師兄,你等了很久嗎?」。

韓非是荀子的高足,當年荀子本想帶著韓非周游列國,可是韓非卻堅持要返回韓國,荀子心里放不下韓非,就來韓國看望韓非,韓凝因久仰荀子的才學,便在他身邊學習了一陣子,自打那以後韓凝稱韓非為師兄。

韓非沒有看韓凝,他的眼楮紅腫異常,韓凝知道他一定哭了很久。

「師兄,我已經決定去秦國了。」

雖然知道這句話是一把能夠深深的插入韓非心中的刀,可是韓凝卻一定要說,因為不說出來就斷不了韓非的念。韓非听了這句話,站起身看著韓凝,眼中又被淚水充滿,他沒有開口,因為他又口吃的毛病,從小就被別人嘲笑,因為怕韓凝也嘲笑自己,他總是不敢在韓凝面前說話。

「韓凝是韓國的公主,所以想為韓國做點事情。師兄你因該不會責怪韓凝吧!」

「公主……公主……」

韓非知道韓凝是因為他才想要去秦國的,韓凝篤定想吞並六國的秦王定然不會選弱小的韓國公主為妃,所以韓凝拿自己的幸福去賭,如果沒有被選中,那時韓凝就用自己被退親為由,說自己不想再婚嫁來推掉與他的婚事。

韓非知道,為了不嫁給自己,韓凝寧願遠去秦國。韓非知道韓凝的心,可是他說不出來,因為如今木已成舟,韓凝一定要去秦國,否則韓國必滅,韓非除了恨自己,他什麼也做不了。

韓非真的好恨,他明明知道韓凝的心意,卻沒有勇氣從使者手中把韓凝的畫像搶回來,但當知道韓凝真的被選中的時候他又無法承受這種痛苦,韓非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是這種矛盾的性格。

「不管怎樣,師兄,這都已經成為事實了不是嗎?」。

這時韓非竟然拿出一個書簡,他遞給韓凝,韓凝打開書簡。

‘公主知道秦王為何會選公主為王後,齊楚兩國的女子為夫人嗎?顯然他不希望其他六國聯合起來,他想告訴其他六國,秦國並沒有和強大的齊國結盟,齊國的公主不過是秦國的夫人,而他選擇與國力不強的韓國結親,這樣就可以緩解其他國家對秦國的恐懼。而他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希望在未來吞並六國之時,可以先掃清韓國這個障礙,他是希望公主成為他的人質,所以公主遠去秦國萬事小心。’

看完這個,韓凝皺著眉頭,韓非的寫的這些解答了她心中一直的疑惑,為什麼秦王會選擇自己,原來是這樣。

「謝謝師兄,我會小心。師兄從此一別,難再相見,也請師兄保重,也忘了韓凝吧!」

韓凝說完繼續往凝望宮走去,韓非又忍不住哭了起來,看著韓凝的背影,如今是那麼真切,可是韓非就是沒有勇氣拉住韓凝,只能看著韓凝一點點淡出自己的視線。

韓凝知道自己一定要安全達到秦國,否則自己一時的沖動就會害到自己的國家,韓凝此時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權利去等待自己的愛情,那她希望她可以做些事情來保護如今岌岌可危的韓國。秦國的迎親的隊伍已經在韓國城門外扎了營,韓凝來到大殿打算告別惠王和哥哥,韓凝慢慢走到大殿,好像想把韓國的每一處都印在心中一樣。韓凝跪在大殿上,惠王眼角滲出眼淚,

「凝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兒臣知道,請父王放心。」

惠王嘆了一口氣,看了看站在殿外的雪見和若雪,

「你帶著雪見和若雪去吧!他們從小就跟在你身邊,有他們在寡人也能放心。」

「兒臣謝過父王。」

惠王說完,揮了揮手示意韓凝退下,惠王不敢再多看韓凝一眼,好像多看一眼就更加不忍心她的離開,惠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凝兒,你不要去拜別你母後了,看見你她只會哭的更傷心。」

韓凝沒有回話,退出大殿,看見站在殿外的王子武,韓凝擠出一絲笑容,

「武哥哥,你去看看母後吧!」

武點點頭,拿出一只白玉釵,韓凝看到那只白玉釵,忍了很久的眼淚還是流了出來。她又想起那一年在邯鄲的往事,想起那個倔強的少年,韓凝突然覺得心好痛。今天她將要離開韓國,也代表著自己將要對自己兒時的一個夢想說再見,沒有了那個夢,韓凝突然覺得自己很孤獨。

「這個是為兄送你的,雖然不及之前你的那支精致,卻已經很相似了,你帶去秦國吧!」

韓凝接過那個白玉釵,武替韓凝擦了擦眼淚,把韓凝抱在懷中,韓凝一直都是家人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女兒,武從來沒有想過韓凝會離開韓國,離開自己,武真的好心痛,他真的好不舍得韓凝,想到以後難再相見,武的眼楮里也充滿淚水。

「我去看母後了!」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實在不希望自己在韓凝面前哭泣,說完武就急忙轉身離去,韓凝深呼吸了幾下,好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一下,她收好白玉釵,回頭看了看,怎麼不見太子安的身影呢?韓凝有點疑惑,自己就要離開了,那麼疼愛自己的安哥哥怎麼可能不出現呢?

「太子呢?」

「一會兒太子殿下要替王上送公主出韓國,所以一大早我就看見太子殿下去找了暴鳶將軍了。」

雪見回答道,韓凝皺了皺眉,拉過若雪的手,

「你去準備一點巴豆,快!」

「諾」

若雪也不明白韓凝要用巴豆干什麼,但馬上跑去找,若雪都不明白韓凝想干什麼,雪見就更是一頭霧水了,

「雪見,去酒窖把父王為我釀的酒拿來。」

「公主要帶去秦國嗎?」。

「我們去拜別暴將軍。」

韓凝說完急匆匆的往兵營走去,雪見一向不明白韓凝的想法,只能向酒窖跑去,雪見知道那酒是在韓凝出生那年,惠王親手釀的,本來是準備給韓凝出嫁之時拿出來飲的,如今韓凝要嫁去秦國,本以為這酒沒有機會在韓國打開了。

來到軍營的韓凝看到一個個整裝待發的禁衛軍,皺了皺眉頭,韓凝接過雪見拿來的酒壇,悄悄把巴豆放進了酒中,韓凝帶著酒壇走進兵營,

「公主……末將參見公主!」

暴鳶看見韓凝,忙向太子安打暗號,太子安輕輕咳嗽了一聲,回過頭看著韓凝,

「這種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家來干什麼?」

「凝兒要離開韓國了,突然想起這壇酒,凝兒知道暴將軍愛酒,所以就拿來了。」

太子安皺了皺眉,這酒可是要給韓凝出嫁時飲的酒,又是父王親手釀制的,怎麼能拿來給這等粗人飲用呢?安很是不開心,可是看見韓凝已經把酒分倒給士兵們,安也不便說什麼。雪見早就想喝這酒了,便偷偷給自己倒了一碗,韓凝看見後,接過雪見手中的那碗酒,遞給了太子安。

「這酒是用來慰勞辛苦守衛韓國的士兵的,你卻又要喝,真是不知羞。」

韓凝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訓斥道,有的士兵听到,不禁笑了笑,雪見看見後,臉紅的躲在若雪的身後。韓凝舉起酒碗,看了看安,又看了看暴鳶將軍和士兵們,

「韓凝在此先干為敬。」

韓凝悄悄把酒倒在衣袖中,這個小小的動作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大概是被那酒的香氣迷住了,大家都只是注意著自己手中的酒,看到韓凝一飲而盡,大家也紛紛喝了下去,韓凝見到後,安下心來。

「太子哥哥,凝兒這就去準備出城。」

說完韓凝輕輕一拜,離開了兵營。韓凝換了一身衣服,若雪在幫韓凝梳頭發,雪見拿著韓凝的書簡,往箱子里裝,雪見不喜歡看書,她有時候很奇怪,為什麼公主和若雪能因為看書而忘記吃飯,這是她根本無法理解的事情。

「公主知道嗎?听說這次秦國的迎親大將軍是赫赫有名的蒙恬將軍,這個華夏第一勇士,怎麼會做迎親將軍呢?」

听了雪見的話,韓凝皺了一下眉,為什麼會是蒙恬呢?蒙恬的勇猛可能沒有人沒听說過,就算沒有親眼見過,听也該听說過,韓凝不大知道各國的政治之事,也從暴鳶口中听過,可是為什麼這樣威名遠揚的將軍竟然來迎親呢?

「雪見,你隨身帶著劍。」

「諾」

韓凝也拿起一把匕首放在衣袖中,

「怎麼?公主擔心路上不安全!」

「以防萬一!」

說完,韓凝帶上斗笠,斗笠前面的白紗擋住了她的臉,韓凝坐上馬車,韓凝沒有回頭看,因為她知道如今她的路只能往前看,決不能後悔,前往秦國的路充滿了荊棘,如果走錯一步,也許會連累整個韓國遭殃。

城門打開了,城門外等候的蒙恬,抬起頭,看著站在圍牆上的人,

「秦將蒙恬參見韓國太子安!」

「本太子現在就把韓凝公主交付給你,望秦國能善待她,也望往後秦韓兩國能結為友好之邦。」

「王上為了表示友好之意,特意送上黃金千兩,人參鹿茸,望韓國太子笑納!」

說完蒙恬示意士兵把聘禮送到韓國城門前,太子安讓士兵接過,

「謝秦王厚禮!」

說完,王賁上前牽過韓凝的馬車,韓凝的嫁妝不是很多,差不大多有只有三輛馬車,這作為一國公主的嫁妝真的是很寒酸。但王賁卻很想看看馬車上的韓凝,到底長得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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