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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炭火燒得通紅的壁爐,夏彥麟和以甜宛如初生嬰兒般毫無阻隔地依偎著,身上蓋著厚厚的絨毯【毒女進化論章節】。

夏彥麟吻了吻以甜的面頰,臉上是饜足過後的風平浪靜。

「在想什麼?」

見以甜半餉沒說話,夏彥麟爬起來,下巴搭在她手臂上,看到她眼楮睜著並沒有睡著。

「我在想如果這時候夏彥白下樓來看到我們這樣他會怎麼做?」

听到她的話,夏彥麟卻反而彎起了唇。

「你希望他怎麼做呢?」

以甜思索了一會兒,打了個呵欠。

「最好的情況是把咱們倆都趕走,最糟糕的情況是把我們殺了。」

「那你怕不怕?」夏彥麟似乎很有討論的興致,墨黑的瞳仁幽亮,像小狼一樣【毒女進化論64章節】。

「怕。」以甜並沒有回避。

「一想到不管是死是活都要跟你們攪在一起,我就有種人生灰暗的感覺。」

听到這句,夏彥麟報復性地張開牙齒就近咬了她手臂一口。

「反正你想甩開我,門都沒有!」

「那窗戶呢?」以甜唇角掀起略帶嘲意的笑。

回答她的,是夏彥麟翻身起來,重又將她壓在身下,新一輪的唇齒攻擊。

不過這次,他的動作格外輕柔,不再是狂風暴雨的侵襲,如和風細雨,將她澆灌。

男人,不管大的小的,果然都是下半思考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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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以甜爬起來,回到了臥室里,夏彥白還在酣睡,似乎對周圍一切毫無察覺。

他的睡顏毫無防備,看著有幾分可愛,以甜不知怎麼心念動了動,臉湊過去想親他一下。

卻不想,夏彥白的眼楮乍然睜開,桃花眸幽黑深邃,閃爍著異樣的內容。

「別拿你親過別的男人的嘴踫我。」

他猛地掀開被子坐起,穿鞋起身走進了浴室,視若無睹般地丟下以甜一臉茫然。

夏彥白不爽的態度並未讓以甜困擾太久,來之前怎會沒有考慮過可能會出現的情形。

目前不算最好,也不算最糟。

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溫水煮青蛙,不知不覺,你已經身陷囹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以甜打了個呵欠,她實在倦極,昨夜的輪番耗戰消耗了她大多的體力,她蓋好還殘存著夏彥白體溫的被子,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她揉著眼楮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如寶穿好衣服洗漱完下樓,發現夏彥白和夏彥麟正在下國際象棋。

看倆人專注的樣子,已經博弈廝殺一段時間了。

沒有打擾他倆,以甜自顧自走進廚房,在冰箱里找到一盒披薩,拿到微波爐里熱了,她吃了一塊,又喝了一杯牛女乃算是慰藉了空空如也的五髒廟。

等她磨磨蹭蹭一番,回到客廳時,戰局已經結束,夏彥麟收拾棋盤。

「誰贏了?」她好奇地問。

夏彥麟朝她瞥了一眼,眼神平靜如水。

夏彥白表情也很平和,緩緩吐出兩個字。

「平局。」

「喔。」

為這個結果稍微詫異了一下,以甜也沒做過多深思。

這時候,夏彥白打量了下她身上的穿著。

「晚上有個宴會,我帶你去買套禮服,化個妝。」

以甜不高興地瞪他。

「怎麼,怕我出去給你丟臉不成?還有,你答應去是你的事,誰說我要去了?」

夏彥白看著她,神情似笑非笑,眼神凝結著冷意,輕聲道。

「不去?」

「不去!」她斬釘截鐵。

想到要見伊麗莎白,還有朱莉那倆姐妹,以甜說不出來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很好。」

夏彥白站起身,長腿一邁,朝她走過來。

「干什麼?!」

剛才的勇氣一下子跑光,以甜瑟縮地後退,夏彥白就要逼近,她心下一慌,朝夏彥麟跑去。

夏彥白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而以甜已經抓住夏彥麟的手臂。

「松開,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以甜率先朝他吼,先發制人,虛張聲勢。

「喔?」

夏彥白輕哼出聲,目光沉沉落在她拽住夏彥麟的手上,眼神陰毒得要把她手砍掉。

「阮以甜,你是在逼我把你們倆一起丟到冰湖里沉掉?」

他的神情壓根不像是在開玩笑,氣氛一時冰凍住,以甜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抓著夏彥麟的手一松。

「好!我陪你去就是了!」她咬咬牙,還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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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夏彥白的這幫子同學很有錢【毒女進化論64章節】。

也不知道他讀的什麼學校,以甜曾經是不關心,現在是不想問。

宴會放在歐洲的一座古堡中舉辦,就像電影中可以見到的那種場景一樣,極盡奢侈華麗,剔透的水晶燈,厚厚的帷幔,手工地毯,來往皆名流的氣勢,俊男美女,以金發碧眼的白種人居多,他們時而淺笑低語,時而端著酒杯自如穿梭。

以甜從頭到腳都是夏彥白的作品,黑色的露背禮服,她的長發微微燙卷攏在身後避免過度暴露,一點小小的性感,得體的妝容並不會太濃,眼線在眼尾輕輕勾起,將她嫵媚的風情展現無遺。

既不會艷驚四座,也不會在一群衣香鬢影的人群里顯得寒磣。

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夏彥白走進這里後,以甜就沒呆在他身旁,找著食物台拿盤子裝了些吃的,冷眼看著他跟各路人馬熱情地打招呼,擁抱寒暄。

夏彥麟並沒有來。

朱莉身著粉色蓬蓬公主裙顯然精心打扮過,她找了一圈沒看到夏彥麟的身影,露出明顯失落的表情,很不開心地拿起一杯酒灌自己。

以甜原本沒打算引人注意,計劃低調地過來兜一圈然後繼續回去睡覺,但是別人顯然不這麼想。

夏彥白見她在這邊逍遙的模樣,面色一冷,大步走過來將她拽離,幾乎硬拉著她走到眾人面前。

「這是我太太。」他優雅地笑著向朋友們介紹。

夏彥白那群朋友們听到這個稱呼顯然很驚訝,那些藍色的眼楮都不停地打量以甜,恨不得想將她從里到外探查一番。

一個性格看上去大大咧咧的長頭發老外毫不見外,笑著對以甜說。

「我們讀書的時候懷特就非常受女孩子歡迎,我們都很好奇最後會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將他拿下!」

說完,他伸出手來,熱情地跟以甜握手。

「你好,見到你很高興!我叫湯米,感謝你將這個家伙套牢讓我們這群男人有妞可以泡。」

該有的禮節以甜還是懂的,她回了對方一個大方地笑容,隨意地聊了幾句。

過了一會兒,禮台上站了一個男人。

看到那個穿著一身妥帖黑禮服打著領結,看上去紳士俊朗無比的男人,以甜不可思議地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米迦勒!竟然是米迦勒!!這家伙到底是什麼無孔不入的怪物?!

為什麼不管她走到哪兒都可以踫到他?

接著,米迦勒面對整個宴會廳的人做了一個簡短的以環保為主題的演講,以甜英文不算特別好,一些超出她認知領域的生僻詞匯阻礙了她完全理解他的話,不過听他輕松幽默的語調還有夸張的肢體動作,台下听眾時不時爆出的笑聲來看,他的演講很成功。

等米迦勒下了台後,一襲金色禮服像條美人魚一般的伊麗莎白款款地走上台,也做了個慶祝節日的致辭。

她眼波流轉,顧盼生輝,看上去極有魅力,以甜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夏彥白,他眼神落在台上的伊麗莎白身上,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有可能是錯覺,以甜甚至覺得隔著這麼多人,伊麗莎白跟他還有若有似無的眼神交流,很默契的感覺。

很顯然,原來那種讓她不舒服的感覺一下子又襲了上來,讓她胸口發悶。

以甜開始意識到,原來她竟是如此在意夏彥白,因此會擔心別的有魅力的女人奪走他的注意力,甚至是自卑,擔心他會變心,這種程度嚴重到她甚至懷疑夏彥白是否真的在意她!而不是跟夏家其他兄弟從小玩到大的一場爭奪游戲。

這種感覺涌上來的突然,她想控制自己不去想,被壓抑的懷疑卻愈發深入腦海,讓她心緒不寧。

可是今天夏彥白像是有意忽略她一般,眼神很少會落在她身上,因此他並沒有察覺到她情緒的異樣。

這時候,伊麗莎白的發言結束了,夏彥白跟著其他人一起拍手。

忽然,伊麗莎白的目光徑直朝他們站著的方向射來,以甜隱約覺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尋常的痕跡。

果然,下一秒,她握著話筒,朝台下的人們說。

「一會兒我們會玩一個關燈的小游戲,具體時間不告訴大家,現場一片黑暗的時候,你們可以做你們曾經想做不敢做的事情~」語畢,她曖昧地朝大家眨眨眼。

她這句話,博得了現場一陣熱烈的歡呼。

原來這本來就是同學聚會,很多人都彼此認識或者打過交道,男女之間或多或少都有點情愫暗生或者往日情懷之類的。

這樣關燈的小游戲,無疑如一針雞血,直接打入這些渴望刺激的男女心頭。

一時間大廳內暗潮涌動,波雲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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