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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那我這輩子娶誰去呢?

一覺睡到大中午,以甜看了眼在床的另一邊呼呼大睡的純真俊顏,忍不住敲了敲頭【毒女進化論33章節】。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怎麼的就被這沒節操的混蛋由里到外都搞定了?!

她扶著酸疼的腰從床上爬起,穿上拖鞋走進浴室洗漱。

那天從醫院出來後,她就被夏彥麟帶到深山老林,後來又被夏彥白設計這麼一出,以甜想了想,不知道穆許怎麼樣了,會不會很擔心。

對于溫穆許,以甜的感情是復雜的,她沒有家人,所以對這樣一種能帶給她溫暖的感情她充滿感激。只是,恐怕她無法兌現當初的諾言,跟穆許攜手組成一個家庭了。

蓮蓬頭剛噴出熱水,以甜準備洗浴,就听到臥室里傳來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響。

她關上龍頭,裹上浴巾去察看情況。

接著,她看到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

夏彥白幾乎四仰八叉從床上跌到地板上,身上橫掛著被單,有一條光腿凌空掛在床沿,看起來狼狽又好笑。

「怎麼能睡著滾到地上去了?」她幸災樂禍【毒女進化論33章節】。

夏彥白手指撫額,眉頭皺在一起,顯然在忍疼。

「你剛才去哪兒了?」他嗓音低啞,听上去語氣有些不好。

「浴室洗澡啊。」以甜覺得莫名其妙,她還能去哪兒。

「以後不準隨便離開我的視線!」夏彥白揉著腰撐著床沿艱難地站起來,眉間蹙的死緊。

以甜一听他剛醒就發號施令,不免也來了幾分火氣。

「夏彥白,你別以為老娘喜歡你就要听你的!我要跟你離婚!」

夏彥白唇繃成一條線,桃花眸銳利逼人如毒箭,嗖嗖射向她。

「你再把離婚掛嘴邊試試?」他語氣輕飄飄,並不凶狠,但是透著壓抑和寒氣。

以甜這時忽然腦子有些發懵,夏彥白在她印象里有很多面,輕浮的,沒正經的,喜歡作弄人的,笑里藏刀的,但何曾看到他這麼一面毫不掩飾的怒意?

「你……你沒事吧,摔壞腦子了?」她有些惴惴不安地小聲問。

夏彥白涼涼地望了她一眼,雪白的被單從他小麥色的身軀上自然滑落。

窗外的陽光很明媚,將室內照的亮堂堂的,所有的擺設在這樣明亮的光線下一覽無余,包括現在朝她一步步逼近的夏彥白。

夏彥白的身材比例堪比國際超模,腿長手長,寬肩窄腰,肌肉的線條很勻稱,小麥色的肌膚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當然,其實這些內容不用看,以甜清楚地知道眼前風景的美妙手感,他的肌膚彈性十足,觸指絲滑,不過,這些都比不過他腰間叫囂的昂揚,那一柱擎天的凌人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以甜看著夏彥白朝她冷笑走來,桃花眸如沼澤般幽深,散發著讓人陷進去就出不來的危險氣息。

她想到自己酸疼的腰,立馬拔腿就往浴室里逃。

剛準備把門關上,就看到一條腿伸進來卡住,以甜拿背死死堵著門,升華出一種當年頑強抵抗日本鬼子進村殺燒強虐的農村婦女寧死不屈的氣節來。

但是,耳邊听到夏彥白吃痛的嘶了一聲,她想到昨天還踢傷了他的腿,這會兒不會夾壞了吧。

心一軟,抵抗的力氣就小了,夏彥白輕易將門撞開來,她剛出來的時候弄得浴室地上到處都是水,門口又沒有防滑墊,以甜腳一滑,腦門徑直朝前面栽去。

摔下去那刻,以甜心里叫了聲玩完,骨頭要摔斷不可。

幸好夏彥白手腳快,及時抱住她的腰,但沒想到地板太滑,擋不住下墜的趨勢,關鍵時刻夏彥白手臂扭轉了一下,墊在了下方,然後以甜摔在了他身上。

「唔……」

听到頭頂這壓抑的一聲悶哼,以甜就知道摔得不輕。

她爬起來,半蹲在他身邊審視,就看到夏彥白整張臉面如紙色,額頭滲出冷汗來。

「你還好吧?要不要叫個救護車?」她小心翼翼地問。

夏彥白掀了掀眼皮,輕輕感嘆了一句,雖然語氣依舊不咸不淡,但明顯沒了以往的輕松。

「你很喜歡當寡婦是不是?我遲早被你這惡婆娘害死……」

還能開玩笑,證明還行,以甜松口氣,看到他倒霉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了。

「你別忘了,夏氏上下封我的外號就是黑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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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彥白摔了腰,以甜被逼無奈在旁邊端水端飯伺候著,還找酒店要了瓶跌打藥油給他按摩。

她將藥油倒在手心里,搓熱了,抹在他緊實的腰背上,然後來來回回努力地揉壓著。

「覺得好點沒?」以甜討好地問。

「嗯……」夏彥白鼻子哼了一氣,趴著就像個地主豪紳。

以甜手臂給他按的酸疼,停了下來休息。

夏彥白見她不動了,扭頭過來看她,眼神嫵媚的很。

「就累了?」他挑了挑眉梢,說不出的風情魅惑。

「累了。」以甜活動著手腕,捶了捶肩膀和手臂。

她本來就不是專業的按摩師,能不累嘛,要不是看他為了救她才摔倒,他之前行凶未得逞的事實,她才不管他死活。

夏彥白伸臂將她拉下來,翻身就壓上來,朝她的耳畔吹熱氣。

「我幫你按按?」

「按哪里?」

「從里到外……」

「啊……你這個禽獸【毒女進化論33章節】!」

以甜慘叫一聲,惡狠狠地罵道。

「呵呵呵……」夏彥白邪肆的笑聲蔓延整間屋子。

艷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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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甜覺得她要是這麼死了,一定要頒她個英勇女烈士獎。

夏家男人的體力都異于常人,幸好她嫁給夏行城的時候,他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了,不然的話……她估計會忍不住釀出一幕豪門慘案。

這樣在酒店大床上又廝混了一日,終于,當夏彥白去衛生間時,以甜一把摟起他裝著錢包和房卡的衣服還有褲子,逃出了門去。

她直接在路口攔車回了夏宅。

回了家,家里空無一人,看起來夏彥青並不在。

以甜松了口氣,直接奔向二樓臥室,找到手機給溫穆許撥電話。

電話才響了一下就被接通了,她還沒來及說話,那邊就傳來穆許緊張慌亂的聲音。

「甜,是你嗎?你在哪里?!」

「我在夏家。」

「好,我馬上過來找你。」

「不,不要!」以甜馬上拒絕。

敏感地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溫穆許靜默了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穆許,我……我想跟你談談,我到醫院來找你吧。」

以甜鼓足勇氣說出口,她跟溫穆許之間的關系剪不斷理還亂,但是很顯然,如果不告訴他她喜歡上夏彥白的事情,她心里很過意不去。面對溫穆許,她就覺得心里滿滿都是愧疚。

溫穆許那邊沉默了約莫幾秒,「好,不要約在醫院,這里不安全,我出來。」

他們約在了一家快餐店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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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甜很快換了身衣服,她開車去了踫面的地點。

沒想到溫穆許動作比她還快,不過他灰色大衣里面透出的布料看來,他病服都沒有換下,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外套。

看著對面溫穆許蒼白清瘦的臉,以甜想起了那些日子倆人在國外相處的點點滴滴。

溫穆許的面色很不好看,目光卻依舊清亮如水,堅定地望著她,帶著某種堅持。

「你想跟我說什麼?」

以甜察覺到溫穆許平靜面容下試圖掩飾的焦躁和緊張,她伸出手,覆蓋在他不自覺緊握的拳頭上。

「穆許,我發現我喜歡上夏彥白了。」

她感覺到握著的手一顫。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準確來說,在出國以前就喜歡上了,我很痛苦,所以才逃出國去找你……對不起……」

溫穆許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力氣意外的大,眼神逼人的灼亮,像有什麼濃烈的東西在燃燒。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他的聲音都在發顫,艱難地出聲,唇也在顫抖。

以甜咬唇,她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這個世界上,她最心疼的人就是溫穆許,在她眼中,他是那麼善良那麼純淨,卻沒想到到頭來,傷害他的人卻是自己。

她不僅利用了他,還要將他拋棄,她注定要做一個惡毒的女人。

「謝謝你那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們還是做好朋友吧。」定義為好朋友,就將兩人的關系劃下一道清晰的楚河漢界,以甜覺得自己確實卑鄙無恥。

她說完這句,溫穆許像是變成了一尊雕塑,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反應。

「穆許?」以甜擔心地摳了摳他的手。

溫穆許蒼白的唇邊溢出一抹苦笑。

「你要跟我做好朋友?那我這輩子娶誰去呢?」

听到他的話,以甜頓時啞住。

任何言語放到此刻,都顯得那麼疲軟無力,後來,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倆個人的手親密地疊在一起,卻彼此沉默著。

她多麼想要靠近,卻發現自己已將對方推得很遠……

穆許,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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