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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靈鷲 第八章

「你的心亂了。」昊陽抱著刀說。

「不懂不懂不懂不懂!」幽琴煩躁地「彈」,或者說是「扯」著琴弦。

以前,大凡是宗主的命令,就算幽琴不能像鈞啼陽侖那樣立時領會其意,但至多是十二個時辰,幽琴一定能想通其中玄機。

可是這次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幽琴還是想不明白,宗主的決定看起來完全是自找苦吃嘛,這次計劃的失敗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幽琴扯扯頭發,站起來:「不管怎麼想,那麼一塊仿造的令牌都不可能造成威脅的,不管是上面的文字,符號,質地或是工藝都決計不可能暴露靈鷲宮的所在,宗主不惜冒這麼大的風險到底是為了什麼!」

昊陽奇怪了:「風險?有什麼風險啊?也許師尊只是要我們試一試,聊勝于無嘛!」

幽琴冷哼了一聲:「恐怕不是風險了,恐怕已經是事實了。」

「什麼事實?」

「……靈鷲宮已經暴露了。」幽琴沮喪的道,「昊陽,給陽侖姐寫封信吧。」

獨孤易長好不容易搞定三個女人,疲憊地回到房間,他躺在床上,看著手上一個「朱」字,暗自思量:「一個朱字,就能招來三名高手,這個級別的高手,不論放到哪一派去都是掌門級的人物。可是這麼一塊令牌,還是贗品,居然值得他們如此大動干戈,難道這塊牌子真的那麼重要?可是,我怎麼看不出來……」

百思不得其解,獨孤易長長嘆一聲:「到底是些什麼人啊!」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獨孤易長問道:「誰啊?」

「大哥,我啊!」是獨孤念紫的聲音。

「哦,念紫啊,」獨孤易長打開門問道:「有什麼事嗎?」

獨孤念紫低聲道:「我想我知道那些人的來路了。」

「知道了?」獨孤易長奇道。

獨孤念紫伸出右手擊向獨孤易長,獨孤易長使出掌法招架,不多時已經看出來了:「這是莫須手法!」

獨孤念紫化指為勾,又使出一套勾法,問道:「這個呢?」

獨孤易長回應:「這是孤江釣法。」

「不錯,」獨孤念紫停下來,「這就是昨晚那三人所使的功夫,哥哥,你能想到什麼?」

「蓋竹洞的莫須手法,碧江島的孤江釣法……莫非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獨孤易長驚道,「不對,只是這些門派不可能有如此高手……難道是靈鷲宮!」

獨孤念紫點點頭:「若非是爹娘他們于靈鷲宮有些了解,恐怕我們想破頭也想不到。」

「這怎麼可能!二伯虛竹子雖然我們沒見過,但是他之前乃是一個慈悲為懷的出家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寶物便殺人越貨?更不可能滅人滿門啊!」獨孤易長想起幼時听過父親與自己講得二伯虛竹子的故事,「除非……除非那又是一個丁春秋……」

「哥啊,你還記得那個牌子上面寫的什麼嗎?」

「朱……如果一定要和靈鷲宮聯系起來的話只有朱天部了。這是靈鷲宮九天九部之一。這事只怕要去問問二伯虛竹子本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哦,對了,哥哥,我們要不要先給爹爹寫封信把這事告訴他?」獨孤念紫問道。

獨孤易長沉思一會兒:「這樣也好……」

黃山之澗,一個貌似二十來歲的極美女子駐劍而立,腦中反復閃過的是四招劍法,不過,其中三招都模糊不清,只有一招尚有跡可尋。

此人便是「雲中一陽」陽侖,三年之前,宗主傳她四招劍法,同時還告訴她:「有招便有破綻,無招亦有破綻,你只有將這四招劍法使至既非有招亦非無招的地步,才算功成。」

且不說至今她沒想明白什麼叫「既非有招亦非無招」,即便是這四招劍法,她至今也只使得出一招。

「師父,幽琴師叔來信!」說著一封信飛了過來。

出劍,收劍,便是一瞬之間,信封已經落地,其上看不到任何破損,而信已經在陽侖手中。

「難知,你這一手功夫離你鈞啼師叔尚差萬里。」陽侖邊看信邊批評。

「知道了,師父,不過弟子還是比較喜歡用劍……」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點頭答道。

陽侖並不理他,看完信遞給楊難知,楊難知知道師父的意思是自己也能看,于是也就接過來了。

「獨孤易長?是個師父齊名的那個河邊易長嗎,他居然是大理皇子?」

陽侖依然不理他,大腦瞬間從原本的「空明」狀態轉到「火熱」狀:「宗主在想什麼呢?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我們已經不能殺獨孤易長了事了,難道師尊想對大理皇室宣戰?虛竹子……莫非師尊想殺他?不對,如果只是為了殺虛竹子,師尊完全不必直接得罪段正嚴。」

「楊難知,為師給你一個任務。」陽侖道。

「听師尊吩咐!」

「獨孤易長識破我靈鷲宮後,必發信于大理皇帝段正嚴,我要你把那封信截下來,你可做得到?」

「定不辱使命!」楊難知平時嬉皮笑臉,一到師父說起什麼正經事立時像換了一個人。

「失蹤了?老杜你什麼意思?」白千山盯著客棧的掌櫃老杜,「什麼時候失蹤的?」

「就在他們入住的那天晚上。」老杜緊張地看著這個超了自己N個級別的上司,雖然白千山平時平易近人,但這次是自己的過失導致人失蹤了,「我們的四個看門的弟兄都被迷倒了,對面手段很高。」

雖說失蹤的是「河邊易長」,如果對手連他都敵不過白長老沒理由要求自己能防住,但是老杜依然很擔心白千山會怎麼處理自己。

「帶我去他們住的房間看看。」

「好的好的……」老杜帶著白千山上樓,指著四間房,「這些就是獨孤少俠三人所住的房間。」

白千山一進獨孤易長的房間,就聞到一股詭異的味道,「不對啊,他們三個人,怎麼會要四間房?」

「其實是這樣的,大概戌時,獨孤少俠又另外向我要了一間房。」

白千山沉思了一會兒,沒有頭緒,「老杜,這事不全怪你,我會叫丐幫兄弟找人的,你也讓兄弟們注意一點,見到人了立馬來告訴我。」

「是,白長老。」老杜點頭。

「去忙你的吧。」白千山擺擺手,「我再看一下,有什麼異常情況馬上告訴我。」

老杜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白千山四個房間都看了看,沒有什麼打斗的痕跡,但這也不能說明對方武功就一定比獨孤易長高,如果對方抓住了和獨孤易長一起的另外兩個女子,要威脅獨孤易長也不難。

「獨孤易長為什麼加了一個房間呢?」白千山想到,「是為了等什麼人?」

木掌櫃「咚咚咚」跑上樓,敲開獨孤易長房門:「公子,丐幫一眾正在尋找公子啊。」

獨孤易長笑了笑:「有趣啊,丐幫和靈鷲宮……要是扯在一起會怎麼樣?」

「恩?」木掌櫃疑惑道,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大理未來的皇帝了,這次運氣好自己能撞上,要是能套上一兩層關系,那絕對是飛黃騰達了。

「哦,這你不必管了,待會我去一趟丐幫。」獨孤易長說完就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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