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扛在背上好難受啊,獨孤念紫覺得一路顛簸下來自己都快要吐了,她現在有點羨慕蔣細雨,要是我也能真的昏過去多好啊!
終于,背她的那個人腳步放慢了,獨孤念紫清晰地感覺到那人在上樓,然後又听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有听到有人說:「把袋子解開吧,看看一路上有沒有受什麼傷。」
另一個聲音回答他:「這樣不好吧?萬一她醒來怎麼辦?」
「沒事,這藥起碼能支持六個時辰,再說了,如果這個女的真的醒來,一個麻袋也困不住她吧?」這是第三個聲音。
「好吧。」那人依言解開了蔣細雨和獨孤念紫的麻袋,獨孤念紫知道現在還不能睜開眼楮。
「嗚嗚……嗚」獨孤念紫這時听到這樣的聲音,應該是一個人嘴被塞住所發出的聲音,听的出好像是一個女聲。
「模樣真不錯。」這是一個男聲。
「你別亂來啊,記得主上的交待吧?」
「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想,一會兒要搜她們的身的時候,我會不會忍不住。」
「先綁上再說吧。」
獨孤念紫暗叫糟糕,不知道他們要用什麼東西綁自己,如果東西質地比較好,自己要掙月兌還是有點麻煩的。
進房之後,一共有三個人說過話,在一個小型團體中,不太有可能有兩個以上的人不合群,因為如果這樣,他們就會自動結成一個團體,獨孤念紫雖然不太懂社會學,但是這點道理她還是明白的,所以應該最多有四個人。
獨孤念紫心中盤算著:這麼想來,剛才那人把自己背在背上,雖然隔著麻袋,但還是能听出大概是三個人的腳步聲。這麼算起來,如果邊上那個人是越姐姐,那麼原本一個人在這里看著她,三個人去抓自己和蔣細雨也是很合理的。
想到這,獨孤念紫決定出手了,就在有人伸手拿著繩子往她身上套的時候,獨孤念紫跳起身來,兩招千葉手直接打在那人的肩頭,那人應聲而倒。
這一瞬之間,獨孤念紫觀察了一下,果然,屋中有四個人。
余下三人雖然驚異,但也未驚慌失措,三人中兩人使的是「莫須手法」另一人掏出一支判官筆,使得卻是「孤江釣法」。
如此平常功夫,即便三人使得不錯,獨孤念紫也絲毫不懼,她腳下踏凌波微步,手上以指代劍,招招點的都是三人破綻之處,三人在這精妙的招式之下,居然完全施展不開,數十招之後,就都被獨孤念紫點住。
獨孤念紫也是香汗淋灕,雖然這三人招式她都輕易看破,但畢竟功力不深,也沒有兵刃在手,斗起來也是有些驚險,不敢松怠,直到這時她才有空回頭看看。果然,那床上全身被縛,口中又被塞住之人確是越青。
「越姐姐!」獨孤念紫連忙給她松綁,「越姐姐,你怎麼會落到他們手上?」
越青急道:「這事等會兒再說,獨孤大哥呢?他是不是去見那兩個人了?」
「兩個?」獨孤念紫腦子轉得飛快「兩個人?要是上次那個使刀的人也在其中或是都如上次那人一般武藝,哥哥絕對沒有勝算的。」
越青也道:「他們兩個人好像都很厲害,而且其中一個還扮成我的樣子,我怕獨孤大哥會中計,快去幫他啊!」
獨孤念紫背起床上的蔣細雨道:「此處危機四伏,我們先離開再說。」
三人來到門口,獨孤念紫突然站住,猶豫起來:「這樣出去是不是不太安全?」
越青急道:「放心吧,這里是客棧,而且地上這些打手似乎不住在這里,所以只有這四個人,我們走得快一點應該沒事。」
獨孤念紫點點頭,兩人飛奔出客棧,此時天色已晚,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獨孤念紫道:「我們不能去大哥那里。」
越青問道:「為什麼?」
獨孤念紫低聲道:「至少我們不能一起去,你們找地方躲一下,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越青沉默了一會兒,問道:「躲哪里?」
獨孤念紫急著道:「隨便哪里,只要我找得到你們就行了,這樣吧,跟我來。」
獨孤念紫隨便找了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對越青說道:「你們先待在這里,天亮之前我一定回來……如果我回不來,你們就去城東的西風酒樓,把我和哥哥的事告訴那個掌櫃的,對了,把這個東西給他看,他就會明白的。」說著拿出一塊牌子。
越青看了看,點點頭。
獨孤念紫說完就走了。
不過她並沒有到天亮才回來的,而是才過了小半燭香就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似是受了傷的獨孤易長。
「獨孤大哥……」越青看著他傷的有點重的樣子。
「越姑娘……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先跟我來。」獨孤易長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背起蔣細雨朝東走去。
四人來到城東的西風酒樓,獨孤易長破門而入,那掌櫃聞聲怒氣沖沖走出來,但是他看到獨孤易長的腰牌時,就變得畢恭畢敬了。
「這牌子好厲害!」越青看到對方變臉比翻書還快,連連贊道。
「木掌櫃,給我們找個房間。」
「是,是。」木掌櫃連聲答應,將四人引到了一間上房中,雖然是酒樓,不是客棧,但還是有些房間以供客人方便的。
獨孤易長盤腿坐在床上療傷,越青獨孤念紫則是在另一間房中休息。
晚上,床上,獨孤念紫與越青聊了起來。
「越姐姐,你那個時候不是……」
越青回答:「有人救了我。」
「……就這樣?」
「不僅僅是這樣啊,那個時候,我掉下去了,連我也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我在海里看到一個人……那個人把我救上了岸。」
獨孤念紫有些疑惑:「海里……一個人?這是什麼意思啊?」
越青猶豫了一下:「那人……很厲害,他站在海里,海水根本踫不到他的衣服,他就好像神仙一樣。」
「怎麼可能!」獨孤念紫驚嘆,「他是站在水里?」
「不是……是潛在水下。」
獨孤念紫笑笑:「越姐姐一定看錯了。」
「我看的很清楚,那時候是他把我帶上岸的。」越青很肯定。
獨孤念紫沉默了一會兒:「一定有其他辦法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不然如果只靠功力……」
越青急道:「念紫妹妹,你勸勸獨孤大哥,別和他們斗了,那個人太厲害了。」
獨孤念紫「 」地一下坐起來,趴在越青身上,冷冷地道:「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越青使勁搖頭:「我……我不是什麼人啊,我是越青啊!」
獨孤念紫怒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越青,不過,你和那幫人是一伙的吧?」
「不,不是……」
「我早該想道,你在他們手上那麼多天,他們絲毫沒有對你不軌,或者對你施暴,那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怎麼可能?你是奸細對吧!」
越青很是慌亂:「我不是奸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沒對我不軌……我真的不知道……」
「你以為這種瞎話我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