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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靈鷲 第四章

「獨孤大哥一定會看出這是個陷阱的!」越青怒怒地對正在撫琴的一個將近二十歲的蒙面女子說。

幽琴笑笑道:「我們哪里騙他了?用一塊木牌換你一個大活人,他賺翻了。」

「我還不知道,你們肯定不會留活口的,每個知道你們的人都活不了。我都知道,獨孤大哥更知道。」

幽琴笑笑:「你很聰明,不過他要為听風莊的人報仇,那就終有一天要面對我們。」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你那個朋友也是個大男人,抓到我這麼多天居然一點沒有動我,是你不讓他動我嗎,還是我長得很慘不忍睹?」越青問。

「我還以為你很聰明,原來也就這麼回事。」幽琴說完就不再說話了,任由越青「你才笨呢」、「天下你最笨了」之類的回罵。

越青罵了一會兒,看對方不理自己,也就不說話了。

一會兒,另一個蒙面人昊陽回來了,「送過去了。」

「恩,」幽琴笑笑,轉頭對越青道,「越姑娘,睡一覺吧。」說著輕彈一曲,彈至一半越青已經昏睡過去。

昊陽道:「那個獨孤易長反應很快,我現在有點後悔可,我們應該觀察他幾天再動手的。」

幽琴搖搖頭:「單純的武力問題,我倒是不擔心,除了床上這個,我們不是還有兩個人質嗎?我倒是有點擔心朱天令已經被他們送到其他地方了。」

昊陽奇怪了,「所以我們才要用她卻換啊,不然我們直接干殺人越貨的事不就行了?」

幽琴嘆道:「你這次找我來是對的,你考慮的太少了,你想,如果有一天,你拿到了這麼一塊令牌,或是某個你所不知的幫派的證物,你會如何?」

「當然是交給宗主或者師尊了。」

「不錯,那麼,倘若有一天,你想拿回去,師尊會給你嗎?」

「……師尊不給,我絕不會要!」昊陽很忠心地回答,從小到大,師尊不給他的東西,他從不主動要求。

「你說的是另一回事,我現在擔心的,倘若那獨孤易長有與你類似的身份,他又將如何?」

昊陽沉默了一會兒,道:「朱哥當時沒看到獨孤易長身上有令牌。」

「所以,你知道我擔心什麼了吧?獨孤易長十六歲突然出現在江湖中,身世門派皆不可查,實在太過詭異,萬一他真有什麼大的身世,此舉極易惹上一個未知的對手。」幽琴淡淡地道。

「以宮里的實力,還有什麼門派好怕的?」昊陽很無腦地問。

「宗主他老人家武功智慧確實都是天下無敵,江湖上也絕無門派能及得上我們的勢力,但是天下第一並不意味著不可戰勝。」幽琴輕輕地說。其實她心中也很奇怪,宗主這完全是一招吃力不討好的險棋,雖然隱匿令是靈鷲宮第一令,但其實光憑那麼一塊令牌是完全沒有威脅的,為了那麼一塊完全沒有威脅的死物去招惹一個不知道來歷的活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劃算。不過幽琴自幼對宗主既崇拜又忠誠,宗主平日里總是神機妙算運籌帷幄,遠勝自己,這次怎麼會犯這麼一個簡單的錯誤,想必其中是另有深意。

幽琴心中嘆息:「唉,我還是太笨了,若是陽侖姐,鈞啼哥或是玄明妹妹有任何一人在此,想必都能參透師尊之意啊。」

幽琴想不通昊陽自然更想不通了,或者說,他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

與此同時,獨孤易長也在睡覺,因為相約是亥時見面,還有三個時辰,獨孤易長強迫自己睡上一覺,獨孤念紫和蔣細雨兩人則在另一間房中聊天。

蔣細雨擔心地問:「這會不會是陷阱啊?」

獨孤念紫笑笑:「這一定是個陷阱。」

「啊?也就是說越青姐沒有……」

「越青姐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不過不論她是不是真的沒死,哥哥一定會去的。」

「不明白啊。」

「因為我們現在對殺死……對他們一無所知,這次線索自己送上門了,有怎麼可能放過?」

「那會不會很危險?我……我不要獨孤大哥死,念紫,你能不能去告訴獨孤大哥,我不急著報仇的,叫他別為了我這樣。」蔣細雨一想到獨孤易長要為了自己涉險,就有些急了。

獨孤念紫搖搖頭:「不是為了你,細雨姐姐,哥哥之所以一定要找出他們的底細,不僅僅是為了你報仇,」說完頓了頓,想了想道,」同時也是為了……為了正義,哥哥是個正義的人,你想想李三成前輩,大魔頭黃裳,哥哥不是為了為誰報仇而這麼做的,哥哥是為了正道而這麼做的。」

蔣細雨想想,點了點頭,

其實還有一句話獨孤念紫想到了卻沒有說:「過度執著于正義的人往往也更容易走入魔道。」

亥時初刻,獨孤易長只身一人來到了嘉興城外,獨孤念紫和蔣細雨已經偷偷躲起來了。

「獨孤大哥,快走啊,別管我!」不遠處熟悉的聲音傳來。

獨孤易長很是激動,沿聲望去,果然見一男一女立在林邊。

「越姑娘!」獨孤易長叫道。

那男人臉上蒙著一塊黑布,道:「久聞黃河絕劍獨孤易長大名,今日一見果真英雄出少年,在下不方便透露姓名,見諒。」

獨孤易長看這個男子似乎不是上次那個使短刀男子,便道:「客氣了,只是不知閣下究竟何門何派?」

「哈哈哈,獨孤少俠這問題也太笨一些,我若是會回答,今日就不會站在這里了。」昊陽笑了笑,指指邊上的越青,「說起來,我們救了獨孤少俠的心上人,算是大大的有恩于少俠咧。」

「光論越姑娘之事,此言不差,獨孤易長就此謝過,不過听風莊數十條人命難道就不管了?」

昊陽想想,嘆了口氣道:「這事啊,確實是我們做的過分了些,本來嘛,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丟了塊東西,不過那听風莊也有責任,他們明知道那東西燙手,為什麼還要撿呢?」

獨孤易長听到這話頓時怒火中燒,但是越青的生死就在對方一念之間,又不好發作,只好掏出一塊木牌道:「東西我已經帶來了,放人吧。」

這當然不是原裝貨了,原來那塊東西早就到了大理皇宮了,這塊東西只是獨孤易長臨時做的。

昊陽道:「我先放手,你再丟過來。」

獨孤易長疑惑道:「對我那麼好?」

昊陽笑了笑:「你若是不守諾言,我瞬間就能把你的越姑娘抓回來。」

獨孤易長道:「那你放人吧。」

昊陽說著已經松開了越青。

獨孤易長看越青走出兩步,就把令牌丟在昊陽面前的地上,乘昊陽彎腰之際一把抱過越青。

昊陽仔細看了看令牌,道:「你看,我們雖然失手殺了你兄弟,不過也救了你女人,不如雙方就此作罷,如何?」

獨孤易長笑道:「我可以理解成你這是在求我嗎?」

昊陽把令牌放入懷中,道:「隨你怎麼理解吧,我只是問問而已。」就在第二個「問」字說出的那一瞬間,獨孤易長突然轉身,握住背後的「越青」向他伸出的兩根手指,豈知那「越青」手腕連轉數下,幾招極其高明的反擒拿術掙月兌出來。獨孤易長一邊驚訝一個女子也有高明如斯的武藝,一邊使出「龍爪手」,雙方互斗幾招,對了一掌。

那「越青」自然是幽琴易容而成的,她心中暗罵:「我就知道沒這麼容易!」

獨孤易長道:「好手段!剛才我還在想你們是不是控制了越姑娘,現在看來是你們的易容之術太高明了。」

「獨孤易長真是厲害啊!」昊陽贊道。

幽琴卻接道:「厲害說不上,只是獨孤少俠不會自己騙自己而已。」

獨孤易長用贊賞的眼光看著幽琴道:「不錯,我只是隨便找了一家木雕店,我可不指望能騙過你們,更不指望你們能相信我。既然我會造假,你們為何不會?」

幽琴道:「我有一個問題,那令牌是否在你手上?」

獨孤易長反問:「我也有一個問題,越姑娘是否真在你們手上?」

「是的。」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如何救她的?」

幽琴笑了:「我的問題少俠沒回答吧?」

獨孤易長也笑了:「好吧,那令牌不在我手上。」

「那麼它在哪?」

獨孤易長聳聳肩:「我們是不是該輪著來?」

幽琴道:「我先問的。」

獨孤易長不置可否。

幽琴無奈地道:「好吧,算你贏了,我的回答是,我們為什麼救不了她?」

獨孤易長搖頭:「我不滿意這個回答。」

幽琴笑道:「其實你根本不需要這個回答。」

「怎麼說?」

「因為你有把握救回你的心上人,到時候直接問她就行了。而我們也不需要你的回答,因為我們有把握擒住你,到時候不怕你不說。」

獨孤易長拔劍出鞘,道:「說到底,就是要動手嘍?」

這時昊陽發話了:「你不要對著她說這話,你首先要對付的是我。」

獨孤易長轉頭道:「你腰間的長刀可是你的兵器?」

昊陽有點疑惑:「你比我聰明,可為什麼你問我的都是些笨問題,我帶的若不是兵器,又能是什麼?」

獨孤易長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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