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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靈鷲 第一章

「師尊,這是南老寫下的東西的譯文。」昊陽恭恭敬敬地獻上幾頁紙。在上次的記憶蘇醒之後,季青已經擁有了阿青一大部分的記憶,阿青生存的春秋時期流行的是大篆,而南老所寫的恰恰就是這種文字,不過很遺憾……阿青識字也不多,所以,季青還是找人幫忙翻譯了一下。

季青看著手上的文字,這是一篇運功的法門,對于這種東西,季青一向是學的很快的,她看了兩眼,依照上面的方法運使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渾身燥熱,精神亢奮,季青停止依照紙上的法門運氣,內息一轉,即刻將這種感覺驅散了。

這令她很奇怪:「昊陽,你們可有試過上面的運氣法門?」

昊陽恭敬地道:「未得師尊應允,徒兒們不敢嘗試。」

季青道:「你且試試。」

昊陽依言盤腿坐下,運使了半個時辰,突然渾身出汗,手腳顫抖,面色潮紅,顯然是走火入魔了。

季青連忙道:「停止運氣。」然後握住昊陽的手,將內力導入他體內,慢慢地幫他把氣息調順。

昊陽的手先是越捏越緊,隨後慢慢舒緩了,再接著他也逐漸平靜下來。

看來沒錯了,這篇法門是刺激腺體的法門,只是不知為何此法門會同時刺激多個腺體,季青生理學的不好,但她也感覺的到剛才的感覺至少是多個腺體在同時作用的結果,使人覺得欲火焚身那自然是性腺了,使人覺得亢奮的腺體季青不太了解,可能是腎上腺,可能是其他。

還好自己功力比較深,真氣又很奇特,如果像昊陽那樣,一旦刺激出欲火,走火入魔的幾率就十分高。那童貫是個太監,不必擔心走火入魔的事情,此法門對他自是百利而無一害,想必他那極高的武功就來于此,這也更讓季青肯定了他就是《葵花寶典》的作者,而這法門就是《葵花寶典》的前身。

季青剛看到童貫時以為他臉上的胡子是沾上去的,現在想想也許還是真的,說不定南老那里還有什麼能催生雄性荷爾蒙的功法呢?

季青胡思亂想之間,昊陽已經康復,季青對昊陽說道:「你們將南老的東西好生保管,但是傳我嚴令,除非我許可,任何人,包括何非,絕不可練上面的武功!」

「是!師尊。」

「還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請師尊吩咐。」

「朱笛失責,外泄了一塊朱天令的事你可知道?」季青道。

「徒兒知道,可是一個月前師尊不是已經處罰過他了嗎?」昊陽疑道,難道師尊要一罪二罰,這與師尊的風格不符呀。

「罰雖然罰過了,但是令牌我們還是要找回來,朱笛三年不能下山,你在北方的人又都撤回來了,現在閑得很,這事便交由你去辦。」

昊陽道:「是!」

季青問道:「你知道怎麼找回來嗎?」

昊陽遲疑了一會兒,道:「弟子自當萬死不辭。」

季青怒道:「萬死?你死得了一萬次嗎!」

昊陽不敢言。

季青嘆道:「昊陽,為師知道你忠心,可是你知道嗎?你們十個人,任何一個都是為師的心血,便如為師的左膀右臂一般,就算要死,也要看看所為之物值不值得你們去死,明白嗎?」

昊陽低聲道:「徒兒知錯了。」

季青當年雖然用「攝魂術」保證了這些人的忠誠,但是當時她畢竟還不甚了解人性,她雖然也想到了用攝魂術使九個弟子更勤于修煉,但還是有很多其他方面的性格的缺陷沒有完善。

季青想到這里又道:「那令牌世上只有獨孤易長一人知道在何處,但是此人武功之高不在你們九部主任何一個之下,為此為師給你準備了一個人,她是獨孤易長心愛之人,當時獨孤易長與黃裳一戰時,那人被打落海中,被為師所救,此人就被關在朱天分部總壇,你大可用她來換獨孤易長手中的令牌。听明白了嗎?」

昊陽道:「徒兒明白,定不辱使命!」

季青點點頭,「還有,為師要下山一趟,這次只怕要好些日子,你去與何非說一聲。」

「是!」

交待完後季青就下山了,一個月前阿青的記憶突然大量蘇醒,雖然阿青只有十幾歲,而且覺醒的還只是一部分的記憶,但是她所擁有的記憶還是海量的,為了消化這些記憶,季青閉關了足足半個月,這使得她的計劃不得不推遲半個月,現在她恨不得馬上飛回到獨孤兄妹身邊。

一個月前。

獨孤念紫和蔣細雨擔心地看著獨孤易長,獨孤念紫偷偷跟蔣細雨道:「自越姐姐……那個以後,哥哥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昨天在那個姓黃的家里,哥哥殺了那麼多人……以前哥哥不會這樣的。」

蔣細雨也很擔心,開始她看見越青死了還有點隱隱地高興,現在卻想:不論我日後待獨孤大哥如何好,即便與他結為夫婦,他也不可能忘掉越姑娘了,若是死的是我,獨孤大哥會不會像現在這樣?

獨孤念紫曾經建議哥哥回去念經以除心魔,獨孤易長卻並不想,他自幼接觸佛法,雖不精深,但也能看出自己已經有了心魔,本來此時理應回天龍寺去除心魔,但是江湖上還有很多事未了,蔣莊主真凶不明,李三成大仇未報。

他雖未殺了黃裳,但是滅了黃裳一家,也算是為越青報仇了,之後江湖群豪自然是向他道謝,其中便有丐幫四大長老之一「九式陰山」季長老,獨孤易長不便提到丐幫幫主的事,便向他詢問當年季青與何非的事,誰知季長老卻說他並不知道太多,他只知道在當年李三成失蹤後數月,季青和何非都離開了丐幫,並消失了。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在趙幫主任職的那次丐幫大會上,何非曾與趙幫主鬧過一些矛盾,此事丐幫老一輩的弟子是盡人皆知,也許他們師徒二人的離開與此有關。至于他們去了哪里,就連耳目眾多的丐幫也不知道。」

當時獨孤易長就覺得很奇怪,听這話,似乎最大的可能是何非季青曾在離開前與趙不式有過矛盾,但既然他們花那麼大心思才奪到丐幫的大權,又怎麼會因為區區一些矛盾簡單地放棄呢?相比較起來獨孤易長更願意相信季何二人是被趙不式滅口了。

後來獨孤易長又和季長老聊到李三成,季長老甚是唏噓不已:「哎……李老幫主也是一代英雄人物啊,可惜可惜,他……後來又失蹤了……」

獨孤易長知道季長老是有意隱瞞,幫主失德的事任誰都不會隨便亂說,好在他也幾乎知道此事的前因後果,就不再問了,他只是說自己要找季青,季長老就推薦他去見丐幫四大長老之一「八門快劍」白千山,獨孤易長也正好想向他請教劍法。

只是這白千山和趙不式一樣,雖然談不上神龍見首不見尾,至少也是漂泊不定,不容易找,最近一次出現在大仁分舵,于是獨孤易長等三人便向大仁分舵趕去。

可是當三人趕到大仁分舵,白千山卻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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