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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丐幫 第一節 求職

季青要去找丐幫的長老,前幫主的書信,找一個七八袋的弟子總是不靠譜的吧?可是該去哪找呢?

總要找一個大城市吧,季青走了好久,七拐八拐終于來到開封,結果卻發現乞丐出奇的少,咋回事?季青想抓個乞丐問問,結果街上都是些無袋的。

要嘛他們是未收編的,要嘛是有事,藏起來了。這麼大個城市,未收編,怎麼可能呢?可是假如他們藏起來了,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是丐幫,我抓住他們一賴帳也沒用啊。

好不容易找到三個呆在一起的乞丐,嘿嘿,抱團行動,這下賴不掉了。

季青上前抓住兩個,經過一番威逼利誘……反正他們交代了,是上頭要求他們最近都低調點。季青就要求他們帶她去開封地分舵。

那兩個乞丐帶著季青走向一座破廟,剛進去,他們就大喊一聲︰「御敵!」

幾十個乞丐全都跳了起來,「刷刷刷」就結成一個陣勢。

季青看著他們,覺得挺無聊的……料理完這個「大陣」,季青喊到︰「你們這里誰管事?」

躺在地上一個乞丐喊到︰「我管事,我丐幫好漢可殺不可辱,今日技不如人不怨閣下,閣下動手吧!」

「我對殺你辱你都沒興趣,我只想知道哪里能找到你們丐幫哪些長老。」

「閣下既然今日前來,又何必明知故問?」

季青最討厭這種回答了,「你既然覺得我是明知故問,為何不告訴我呢?我又不佔什麼便宜?」

那乞丐道︰「我們舵主昨日才去君山,閣下今日就殺到,還敢說不是明知故問?」

季青道︰「你們舵主去君山干什麼?」

「丐幫大會幾日後將在洞庭湖君山召開,閣下何必裝糊涂?」

季青真怨念︰「早說啊……」

然後就跑出破廟。

就在快要離開開封時,季青想道︰「這丐幫除了黃蓉似乎都是男的,她們會不會有性別歧視啊?我若是女子打扮在其中會不會不方便啊?」

想到這,季青買來易容用具,再買來幾件男裝,雖然季青易容水平很菜,但是這個時代的人都傻乎乎的,都是看服飾認性別的,季青只是隨便畫了幾筆,再套上男裝,路上的商人便公子公子地叫了。

季青問清了方向,就奔著君山而去。

一路上確實看到乞丐越來越多,大概第二日黃昏,季青到了洞庭湖,君山乃是洞庭湖中的一個小島。

季青先找地方調息了一晚上,等到第二日清晨,坐船上島。

上了人多的一座山峰,卻見一群乞丐在布置山頭,季青感慨這幫乞丐這幾年可憐啊,連續召開幾次丐幫大會,幫主之位又一直飄忽不定,長老副幫主之類的也是不停地死。

季青內力極高,故而听力很好,在人群之中,只听到有人「吳長老吳長老」地叫,季青走過去一看,確是一個年老之人在指揮調動。

季青過去行了個禮,道︰「吳長老好。」

吳長老抬頭一看︰「公子是誰?」

「在下季青,有一封信要交給長老。」說完掏出信件。

吳長老看到,有些猶疑,不敢接過。

季青「哦」了一聲,掏出信紙,甩開,示意沒有毒物,才交給吳長老。

吳長老仍是不放心,小心地接過,攤開看完,驚訝地看著季青,道︰「公子當真是奇人,喬幫主他果真讓公子代傳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

「不錯。」季青說著,走到一棵樹下,一式「亢龍有悔」打在樹上,沒有任何震動或是破壞。

吳長老還道多等一會兒才能見其效,豈知片刻以後仍無任何反應,便道︰「架勢是對了,只是這威力……」

「這樹與我無怨無仇,我何必傷它,諾,這是丐幫打狗棒法心法。」說完掏出另一封信件,還幫吳長老甩甩。

吳長老卻道︰「這心法例來是幫主口口相傳,在下也分不出真偽。」

季青無奈地道︰「那先放我這了。丐幫大會何日召開?」

「明日。」

「好,那我明日再來。」

吳長老高喊︰「來人!護送公子回去!」聞言跑過來兩個人。

季青道︰「不用,你們讓他們開一點。」說完就指指一個方向。

兩人不解,看向吳長老,吳長老點點頭,兩人依言清理出一條道路,卻見那道路的另一頭是一棵樹,只是樹與季青之間相距五丈。

季青「哈」的一聲,一招亢龍有悔擊出,那五丈遠的樹抖了幾下,無數葉片掉落。

這一手當真驚絕當場。

季青當下便走了。

第二日一早,季青到君山之上,卻見數位丐幫人,都在岸邊迎接自己,其中就有吳長老。

吳長老道︰「昨日冒犯公子,還請恕罪。」

季青道︰「在下說破天不過是個傳功之人,怎有勞數位長老親自前來。」

吳長老看看其他人,點點頭,說道︰「在下懇請公子做丐幫第十二任幫主。」

「此事萬萬不可,在下學打狗棒法時便答應蕭……喬大哥,不做這丐幫幫主,長老只需讓我加入丐幫隨便任個什麼職務,我當盡綿薄之力守衛丐幫二十年。」

吳長老︰「可是公子已然會了打狗棒法,按照規矩,當坐幫主之位。」

「在下只是會打狗棒棒法,對其心法喬大哥並未傳授,只是將其記錄下來。」季青掏出那份心法。

「這樣啊……不如這樣,一會兒丐幫大會,我們便任命公子為新的傳功長老,怎麼樣?」

季青其實早就看準這個位置了︰「在下也覺得此舉較為妥當,反正那幫主之位,在下是不當的。」

吳長老道︰「如此,就請陳長老帶公子去稍事歇息。」

另一人對季青道︰「公子這邊請。」卻見那人手臂頗長,肩上綁著一個麻袋,這應該就是那陳長老了。

陳長老邊走邊說︰「不知公子是哪里人?」

季青以前還從沒被問道過這個問題︰「哦,在下是吳地人。」

「听公子口音,卻不似吳人。」

「哦,在下這十年來到處游歷,所以口音早已是四不像了……」

「十年?」陳長老奇怪地看著季青,突然反應過來,「前輩當真奇人。」

我是不是說漏了?哦,他把我當成李秋水那種人了。

季青道︰「折煞晚輩了,晚輩年僅十七,前輩隨便叫就好了。」

陳長老一呆︰「公子當真奇人。」陳長老又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人們漸漸聚集起來,想是大會開始了。

只見那台上主持之人是陳長老,他高聲道︰「兄弟們安靜,听我一言。」

頓了頓,再道︰「眾所周知,我丐幫前幫主喬峰,在雁門關外,用他的性命,阻止了契丹人入侵我大宋,嗚呼!此可謂義薄雲天,大英雄,大豪杰啊,他用一己之力,保我大宋數十年安定!他不但有大功于我丐幫,更有功于武林,有功于大宋!」

「嗚呼……」台下也是一片悲鳴。

「這也太容易被煽動了吧?」季青有點目瞪口呆……

「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幫不可一日主,兩個月來,我們丐幫一直沒有幫主,只因江湖人看在喬幫主的面上,不為難我們兄弟,但即使如此,還是發生了很多遺憾的事。」陳長老話鋒一轉,「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缺少一位幫主。所以今天我們召開丐幫大會,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選出我們的第十二代幫主。」

陳長老頓了頓︰「好,首先,我們要宣布兩位新的長老,一位掌棒龍頭,本來長老應該由幫主選出,但是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事,現在丐幫沒有幫主,卻有大量事宜需處理,最近也與江湖上有些門派有點小摩擦,所以今天先要任命兩位新長老,一位新龍頭。等到新幫主繼任之後,再考慮新的長老更替。」

「首先是洛陽的齊林天,任命為我丐幫新的掌棒龍頭。齊龍頭,接棒。」說著遞出打狗棒。

台下走上一個三四十歲的人,接過打狗棒道︰「誓死護棒!」說完把打狗棒往地上一敲,就退到一旁。

台下人們一片歡呼。

「其二,是姑蘇分舵,江湖人稱千手快劍的白千山,任丐幫新的九袋執法長老!」

話音剛落一人急速躍上台,台下又是一片歡呼,有人喊「好輕功!」還有的人只是高聲叫,似乎這個白千山人氣很高。季青一看,那白千山似乎二十來歲,就是早上迎接自己的幾個人之一。

白千山道︰「在下年輕識淺,日後必向幾位前輩長老好生請教,嚴格執法,絕不枉私!」

陳長老道︰「今天要任命的兩位長老都不到三十歲,真是後生可謂啊,其三是季青季公子,為我丐幫的九袋傳功長老,待選出新幫主後,就由季青公子傳授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兩大絕藝。」

台下眾人都嘀咕開了,紛紛四下張望,季青默默地在人群中穿梭,到了台邊,再一步跨了上去。

「在下季青,今後定當將在下武功全部傳授,絕不藏私。」只要你們能學的話。

台下似乎有人不服,還有聲音想起︰「小娃子你會多少武功啊……」

陳長老道︰「要不公子露一手?」

季青道︰「降龍十八掌豈是拿來作秀的?」她也不管昨天白天做了什麼,就這麼說了。

陳長老說︰「好吧,白千山,季青,接袋。」

「慢著,我不服!」一個少年跳上台來,「季公子年紀輕輕,又無功于丐幫,甚至不是我丐幫中人,怎可居長老高位?」

季青隨手一招「亢龍有悔」,一掌推在那個少年胸前。

陳長老沒想到季青突然動手︰「季長老手下留情!」

誰知季青竟然絲毫不用內力,而是硬生生把那個少年推下台去,或者說是「攆」下台去,那少年跌下去後,被台下人接住。

台下有人叫出口來︰「亢龍有悔,那是亢龍有悔。」

那少年站直了指著季青道︰「這哪是降龍十八掌的神功,公子這降龍十八掌用的也太軟弱了吧!簡直是侮辱我丐幫的神功!」

季青道︰「用降龍十八掌打你這遠遠算不上龍的家伙,才是真的侮辱。」

陳長老揮揮手,運起內力一吼︰「安靜!」

台下喧鬧即止。

陳長老道︰「兩位長老,一位龍頭的人選是我們幾個深思熟慮的結果,倘若事後發現有誰不稱職,再由幫主罷免。白千山,季青,接袋!」

季青學著白千山的樣子單膝跪地,雙手接過一件九袋破衫,穿在身上,這就算成了九袋長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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