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于晨曦那副震驚的傻樣,綾汐無趣的撇撇嘴,暗自嘟囔︰有什麼好驚訝的,不就是人類本性之一嗎?
真是……別扭啊!
一方面,暗自期待著至死不渝的愛情降臨;另一方面,又害怕再一次被傷害,因而誰也不信任。他寧願傷害愛他的人,將自己徹底孤立,也不願意往前踏出一步,孤守在自己的世界,遙望、期許著這一切……
「哎……」晨曦發出嘆息,無語的搖頭。或許,這樣也好!
現在,他們兩個人︰一個不願意走出,另一個是不屑走入,背對著背,徹底往反方向行走,越行越遠。
「晨曦,怎樣?」浮在空中,百般無聊的望著普通學員的比賽,越看越翻白眼。真沒用!
「我還是走吧!」綾汐搖頭嘆息的看著宛如孩童打架的幼稚比賽,剩下的那半分興致也全喪失。一個瞬移,就走出了喧鬧不已的賽場中央,哀嘆︰半個月,半個月以後才輪到聖焰堂出場!這半個月有夠無聊了,她或許應該自己找點樂子去……
「綾汐?!」正當綾汐一個人想著怎麼打發這半個月的時間時,一道少年的詫異叫聲,使她驚醒,抬頭望去……
「牧笛杜薩;可達斯;杰特斯;法吉吉納尼?你怎麼在這?」對于曾經害得自己差點失去半條命,抱有一絲幻想的人,綾汐可沒那麼寬容大度,好心情立刻不翼而飛。
再說,他是地上人,更不是十族的末裔,與自己離得太遠,還是走為上計為好!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不等可達斯表態,轉身就走。
身後,可達斯臉上溫和的笑意不減,只有放在背後的雙手悄然緊握,顯示他的不甘與難堪。
身為十大貴族之一的他,自小被人仰望長大,女人到貼上來的多得數不清。更何況,還是他主動……
竟然連一點面子都不留給他!
…………
「那,綾汐,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晨曦幻化成形,一臉嚴肅的問。
「什麼?」後者眨眨眼,頗為無辜的反問。
「當你利用阿諾斯太虛龍泉的‘虛無夢境’,再次穿越地下三千米之後,你拿什麼來保護、隔絕阿卡娜的靈魂?」綾汐一愣,身體漸漸僵硬起來。
「听你說,阿卡娜——呃,這名字真別扭!還是伊蘭達取的名字好听……夏(阿卡娜)的靈魂極度虛弱吧?身體被切割,暫時是不能用的,必須拿**里的祭壇進行洗禮……那在這段時間里,你不會讓夏的靈魂一直呆在外界,或附身在別人身體一值消耗著吧……」
「…………」晨曦說著,直視不知為何越來越僵硬的綾汐,眯著眼,沉默了半響,危險的說︰「你不會,沒想過,這些事吧?!」
「啊——」綾汐驚叫一聲,轉身就跑;「那個,晨曦,你可別怪我!我沒經驗,我這就去問!去問……」
「煉,煉,煉——」綾汐一邊解釋著,一邊跑到煉一行人身邊,在可達迪茨幾人驚愕的目光下,抓住一頭黑線的煉的手,著急的說︰「那個,那個你有沒有‘盛開在朔夜的燈’?」
「哈?」可達迪茨、阿爾尼西亞、晴空、阿諾斯、明雅同一時刻疑惑加驚愕的下意識出聲。
「……放,手!」煉鐵青著臉,根本就沒听綾汐的問題,冰冷的語氣隱隱透露出一抹怒極的火氣,咬牙切齒的說。
「啊?放手?放什麼手?」綾汐一呆,順著煉的目光往下看去,觸電般的松開了手,尷尬的支支吾吾起來;「啊,這個,那個,是不小心……不小心造成的!這不是重點啦!」赤果果的左顧而言他,轉移話題。
「……」煉鐵青的臉轉黑,就連一邊的可達迪茨幾人也是無語至極。
「你們有沒有‘盛開在朔夜的燈’?」綾汐興沖沖再次問。
「‘盛開在朔夜的燈’?」眾人迷茫重復。這是什麼東西?
「綾汐,那是什麼?做什麼用的?」晴空眨眨眼,問。
「你,你們,都沒听說過?」綾汐一呆,臉上一片失望,但仍舊不死心的最問最後一句。
眾人一起整齊搖頭,明雅翻白眼,煉別過了頭,不理她。
「那是什麼?」可達迪茨不恥下問。
「就是,那個……」綾汐抓抓頭發,焦急的她一時之間竟然組織不起語言來,只能越來越干著急,這副焦急、不知所措又尷尬樣子可愛的不得了。有那麼一點以前的樣子了……
晴空暗自開心的說。比起現在的綾汐,她可更喜歡以前的那個。
「母親的靈魂啊!太虛弱了,身體被分割。即使奪回了,也不能就讓母親回去的,必須進行一段時間的溫養……」綾汐說得理所當然;「又不能附身在你們身上,或者存在著世間太久,這樣太消耗靈魂……」
這是什麼話?!可達迪茨幾人听得一頭黑線!
「所以啊……為了保護母親的靈魂,必須要‘盛開在朔夜的燈’為載體,這樣才能將母親的靈魂安全、完整地帶走而不受一絲傷害!」
「那個所謂‘盛開在朔夜的燈’是能保護靈魂的東西?」煉目光深沉,低沉的問。
「嗯,這個世間承載靈魂的最好的東西。」
「不能用其他的代替?」可達迪茨一听,皺起眉頭。
「以前的話用其他代替或許可能,但是……母親如今已變成我族外姓族裔,靈魂又消耗的太過厲害……」綾汐低低的說,情緒十分低落,萬分沮喪。
「那麼,我們真的無能為力!」阿爾尼西亞攤手,無奈道;「不是我們不幫,而是我們從來沒有听說過這東西。」
「確實,這‘盛開在朔夜的燈’我也是第一次听說。」阿諾斯緊皺眉間,糾結外分的在腦海里搜索。
「廢話!‘盛開在朔夜的燈’是我等喊的,而若換成你們地上人的意思的就是‘還魂燈’!」晨曦追上綾汐,站在一旁听了半天,無語了半天,忍不住出聲。
綾汐一僵,這才反應過來,一臉燦燦的尷尬;「好像,是這樣吧……」
「…………」眾人無語。
還魂燈︰上古神燈之一。
用途︰守護、溫養人之靈魂。只要靈魂完整,找到一具與靈魂程度相似的時,那人就可以再次死而復生。但它卻在「諸神黃昏」的戰役之中,去向不明,使諸多殘余一絲靈魂的神明因此而徹底隕落。
「好吧,我知道了……」阿爾尼西亞極度無語的喃喃,望著不好意思的綾汐,忍不住好奇,問︰「綾汐,那其他‘神之燈’,你是如何呼喚它們的?」省得以後再鬧出這麼一個大烏龍來!
「‘盛開在朔夜的燈’——‘還魂燈’;‘綻放在黃昏的燈’——‘續命燈’;‘燃燒在黎明的燈’——‘灼影燈’;‘掌握在命運的燈’——‘纏絕燈’……」
「…………」
還真有的種各樣的稱呼啊?!
「總之,現在的你需要的是上古神之燈——‘還魂燈’就是了?!」煉太陽穴一陣跳動,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臉無辜的阿爾尼西亞,耐著涌上來的火氣,惡狠狠地說道。
「呃,是……」下意思縮縮脖子,等綾汐回神,奇怪地眨眨眼,頗為疑惑自己的下意思動作,宛如迷路的小白兔,讓一旁的幾名男子看得直吞口水,晨曦無奈搖頭。
看來,要完全不受煉的影響,還要再過一些時間才行!
「如果是這個的話,我倒是收藏了一盞‘還魂燈’。」可達迪茨咳嗽一聲,將綾汐的注意力移到正事上來。
「真的!」眼楮瞬間被點亮,一閃一閃,璀璨異常,直接望著可達迪茨。
「呃,咳咳……應該是有一盞沒錯。」可達迪茨暴汗,干巴巴的說。他實在是受不了綾汐那宛如看萬能神明一樣眼神。
「啵——」
所有人化作雕像、化石,目瞪口呆的望著綾汐的舉動,半天沒回過神來。
「可達迪茨,謝啦!」而身為肇事者的綾汐卻一臉感激,十分自然的道謝。
「綾汐!請問你剛剛做的是什麼?」半響,終于第一個回過神來的晨曦咬牙切齒的問。
「吻臉頰啊!這是道謝,怎麼了?」綾汐依舊一臉迷茫加無辜的不怕死的回應;「書上都是這麼寫的,道謝的時候要這樣做才能體現誠意以來!」
真是……夠了!煉握緊雙手,壓下莫名的躁動,漆黑著一張臉,轉身就走。
阿爾尼西亞震驚過後,流露出遺憾。
阿諾斯張大嘴巴,到此刻還沒回神來。
明雅鄙夷的撇撇嘴,第二個離去。
晴空听後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而享受到綾汐吻的可達迪茨則從頭到尾僵直著身子,木然的望著這一切。
這到底是什麼事!有誰能告訴我一聲?!晨曦頭疼的仰天長嘆,我可不是老媽子!……
「該死的,你從哪看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晨曦面臨暴走的語氣終于讓綾汐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難道,錯了?」試探地發問。
「廢話!」迎來的是晨曦徹底暴走的怒吼。
這一聲,使方圓十米的人內,凡是听到此怒吼的人全都吸引了過來。
場面瞬間尷尬了起來。
「天!」阿爾尼西亞、晴空兩個清醒過來的人見狀,不僅齊聲申吟。
煉、明雅,你們回來吧!救命啊!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