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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海南的比賽很折磨人,不只身體,還有精神上,大家各自昏睡了一晚之後,還恢復不過來,于是,除了大猩猩,木暮,其他人繼續在課堂上補眠。哦,對了,還有一個例外是猴子,他沒有來上學。據洋平分析,那家伙是因為內疚,所有人都看到了,因為他的不直接傳球,湘北失去冠軍。洋平還說,那家伙嘴很硬,硬到難以撬出一個錯字,但真是他的責任,他絕對不會推月兌。

直到下午訓練,猴子還是沒出現。大家雖然嘴巴上罵他不知輕重,但一個個在心里對猴子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另眼相看,原來猴子並不是冥頑的。

訓練進行中,我一邊做著彩子指派的事情,一邊注意一個人的動靜,晴子。果然,她過來環視一周,再听說猴子沒有來上學,思量了一會兒,就走出了訓練館,她應該是去找猴子。

半個小時後,晴子笑容滿面地回來了。但是,直到訓練結束,猴子仍然沒現身。

打掃完訓練館,互道再見之後,大家依稀離開,除了流川。他留下,我自然不能走,他練他的,我沒事做就癱坐在地板上,等著看「互毆」,那應該會出現吧。因為我的介入,有些細微的東西改變了,但也只是細微處,日常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比如說,大猩猩賽後拄拐杖了,因為腫塊消不下去,醫生又查不出個所以然,只好給他加拐杖。看到拄著拐杖出現在大家面前時,我只能感嘆,生活真他媽神奇,即使拐了很多個彎,到最後還是要回到原點。

到點,流川起身朝休息室走,我連忙跟上,好戲就要上演了。

休息室門口,門鎖可憐地彎在一邊,流川就看了一眼,隨即推開門。「啪!」電燈大亮,角落里的人影頓時抬頭,眼楮里的自怨自艾很快轉換成凶狠。

流川靠在門框上看他,漫不經心地。

猴子凶狠地盯著流川,全身的細胞霎時進入作戰的狀態,我也豎起耳朵,等著流川的毒舌,哪知,流川一言不發兼熟視無睹,他仿似沒看到猴子這個人,坦然自若地去櫃子里拿了毛巾,然後,施施然走了,走了!

「流川!!」啪!猴子跳了起來,他發飆了,「你為何什麼也不說!」

流川頓住,微回頭,「唔?」

猴子迫到他眼前,唾沫四濺,「別裝傻了!以你這麼差勁的性格竟對我的錯誤只字不提!一定有古怪!我可不需要你的同情!」

猴子一口氣不停歇地說,說到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咬斷了牙齒!

終于,「同情?」流川的頭又側過來一點,只是一點,然後聳聳肩膀,像听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很不屑地轉身走了!

他的不屑刺痛了猴子的心,「流川!!你等一等呀!」猴子恨得眼楮都紅了,他拔腳追了過去,連我跟他打招呼都沒看見,不,應該說,從頭至尾,他眼里只有流川,根本就沒看到我,果然,他最在乎的還是流川的看法,不論是做好還是做差!有意思,我連忙跟上,好戲快要到高潮嘍!

猴子追到球架下,「你把話說清楚!」

流川終于有所動了,他慢慢轉過身,「你的錯誤?你以為那場比賽是因為你輸的?你太自大了!蠢材!」

「什麼?」得到了不想要的答案,猴子快要炸了,

「你昨天的表現對湘北來說,根本是始料未及的幸運!」流川不冷不淡地,和猴子的煩躁是冰火兩重天,「你以為監督和主將派你出場時對你有多少期望?」他還用了一個反問句,

猴子被問了措手不及,「那……當然是把我當成救世主了」

猴子呆呆時,流川大拇指和食指合成一個非常小的弧度,「只有那麼一點點而已,」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弧度稍微變大,「唔老實說,應該有多一點的,」

猴子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流川還在侃侃而談,「根本大家在開始前已預計到你一定會犯錯誤,所以絕對不會感到驚奇,你的所謂的實力根本就未成氣候,你那些錯誤根本就不足以左右比賽的成敗!」

錯誤根本不足以左右比賽的成敗?聞言,猴子身體抖動的頻率越來越高,高到頂點,應該揮拳相向的時候,他突然靜下來,他的情緒本來是以時速120奔馳在憤怒的高速上,現在,「吱」一聲,戛然而止了!這太詭異了!換情商高的別人還有可能,但櫻木花道?不可思議!我和流川情不自禁驚呆了,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

只見平靜的猴子慢慢扯出一抹冷笑,「流川,你道我為什麼不傳球給你?」那語調,夠傲慢,

「唔?」輪到流川措手不及,但他沒有表現出來。我卻是好奇,非常的好奇,要知,原來的事實中,猴子是沒有反抗的!

猴子抬起下巴,笑容逐漸擴大,「我保證,下次只要你站直了,我就傳球給你。」

站直了?哇哦,猴子的蔑視太高段了!

被蔑視的人呢?我飛快看向流川,只一瞬間,他的小黑眼楮像蛇一樣縮成了一點星芒,然後,他的拳頭重重揮上猴子的下巴,接著,兩條瘋狗就開始互咬了。

我蹲在一邊看好戲,順便作評判,這場架打下來,流川楓比較沒風度,他明目張膽地羞辱猴子,次數多,程度深,但猴子忍著沒沒動手,反而,猴子不過刺了他一句,他就揮拳相向,嗯,容忍度,流川差。

不過,猴子某方面的容忍度也不好,他的「鴛鴦連環腿」踢得流川傷痕累累,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又一腳,流川被踢中下巴,他模了模破皮的地方,凝固的臉慢慢龜裂,釋放出一種憤恨的自怨,「比賽輸了是我的責任,如果我沒有倒下,如果比賽就不會輸!」

哇!真心話終于出來了,我早已知道,所以不足為奇,反而猴子,再度被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混蛋!你才是最自大的人!自大狂!」順便揮出去一拳頭,「是我的責任!我的!」

流川反手一腳,怒不可遏,「是我的!我的責任!」

我看得眼楮發直,怒氣勃發的流川像只暴躁的野獸,暴露了各種各樣的情緒他現在才像個人,而不是平常那個板著臉的木偶!看完流川,再看猴子,我又很想笑,只見過別人爭榮譽,還沒見人不要命地爭責任,這兩個活寶,「喂,發泄夠了就住手!還想打一生一世啊!」見兩人臉上都紅紅綠綠的,我好言勸阻,

誰知,「閉嘴!」回頭兩張晚娘臉,然後,再度拳腳相向,「是我的責任!我的!」

嘖,好心當成驢肝肺!算我沒說,我繼續看好戲。

終于,兩人都慢下手腳,但還是你踩我一腳,我就打你一拳,跟小孩子賭氣沒兩樣,最後,兩個人都停下呼呼喘氣。

到我上場了,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創口貼,先朝我比較近的猴子走去,「好了,打完了,該貼膏藥了!」否則,鼻青臉腫地出去,會被人側目的。

還沒等我靠近,「滾開!」他用力推我,推得我坐到在地板上,「你這只狐狸養的狗!離我遠一點!」

啥?狗?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再說一遍!」

「狗!狐狸公的狗!少在這里假惺惺的!」瞪完我,他順便狠瞪了流川幾眼,

這是哪一出啊?我有點模不著頭腦,「有沒搞錯?我好心想幫你,你居然罵我狗?」

「誰知道你安什麼心!狐狸養得狗好得到哪里去?」他給我一個白眼,然後頂著一臉的傷痕,跑了。

每次都不忘帶上狐狸,這家伙不會是在遷怒吧?我拿著創可貼去向流川,他的臉上還有鮮活的怒氣在流溢,他同樣抗拒!

見此,我索性湊上笑臉,甜膩膩地,「主人,給你的狗一個面子吧,嗯?」

一絲愕然自他眼中飛快閃過,然後,他閉上眼,默許了。

弄完他的傷處,時間已接近9點,我們于是各自拿上東西,打算回家。剛走出校門,我拉住了流川的自行車後座,「流川,據我所知,櫻木花道等下要去做一件事,這件事可能會讓他失去身體的某個部位,我現在要去幫他,你去不去?」頭發應該可以說是身體的某個部位吧!天知道我多想看猴子剪頭發的過程,憑他那副凶煞臉,又半夜三更的,過程肯定很好玩,

流川沉沉盯著我,並沒有思考多久,就點了頭,如我所料,什麼叫面冷心熱,他就是!一激動,我忍不住走近他,「流川,我以為」一打照面,我就愣住了,他面色沉靜一如既往,仿佛比賽的失利,以及剛的打架從未發生過,顯然,他已經擺月兌那些令人不快的東西,又回復那個干脆利落的冰山,但,也太快了吧!

他偏頭看我,以眼神示意,怎麼?

「沒,沒什麼哈,」怎能忘記,他可不是一般人,再者,找天生的冤家對頭來打架,可以把一切都不好的東西打掉,多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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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三個人坐到了面攤上,流川和猴子分別坐在我的兩邊。

頂著類似光頭的發型,猴子捧著面呼嚕呼嚕吃得很痛快,反觀另一位,吃相文雅多了,不過咀嚼的速度也不慢,看來他們那一架不是打假的。

不一會兒,猴子叫了,「再來一碗!」

老板手腳麻利地送來,猴子立刻又狼吞虎咽上,另一邊流川也快吃完了,但他的注意力不知怎麼地卻到了碗櫥里的那些酒瓶上,

見狀,我忍不住問,「流川,你想喝酒?」喝酒解千愁?不會吧,他的愁悶不是已經在打架中消解了嗎?

他恍若未聞,還是盯著酒看。

「要不要我幫你叫一瓶?」我無事獻殷勤,認識他至今,未見他喝過酒。

他還是不理我,還是盯著酒瓶不放,突然,我有了個不好的預感,這家伙他不會是對著瓶子在回想我當初醉了的丑態吧?我很想問問他,但不用問也知道結果,這家伙有一個非常不好的特點,就是他不想說話時,誰都不能從他嘴里問出他在想什麼!

正猜測間,猴子又叫了,「再來一碗!」

我忍不住了,「喂,悠著點,要是等下錢不夠,就把你留下來抵債。」

他飛快地翻了個白眼,「哼!狗!」

這是他第二次叫我「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下搶過剛上來的面碗,「我再請你吃面,我才是狗!」

猴子料不到我反應這麼大,被我凶得說不出一句話,好一會兒才訕笑,「哈,哈哈,你听錯了,我剛才是說‘好吃’,」他偷偷地想拿回那碗面,被我一手打掉,「慢著,把話說清楚,剛剪頭發的錢是誰替你付的?」

說到這個,他狠狠地剜了一邊對酒瓶作痴呆狀的家伙,然後討好地看著我,「你!」

「呀,你知道的,我還以為你忘記了!現在我又出錢請你吃面,你還罵我狗,你說,你是不是忘恩負義?」

「不是,我沒罵你,你听錯了!」乘我一個晃神,他一下搶過碗就狼吞虎咽,一邊吞,一邊還不忘對我呵呵傻笑,

我被氣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如剛在理發店。

我跟流川找到人時,猴子半邊頭發已經落了地。弄清猴子是來理發,而不是我誤導的其他,流川當時就要走,被我死死拉住,好不容易等猴子半邊頭發也落地,好了,他身邊帶得錢不夠。猴子說明天來還,理發師不同意,兩人相持不下,就差打電話報警時,我連忙拉著流川現身,我拿出錢包準備替猴子付錢時才發現,錢包里沒有一文錢,得,只能靠流川了,結果,這大爺拿錢出來炫耀,卻死活不願意替猴子付!為此,猴子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他們差點又打起來,我夾在中間,好說歹說,把手表當給流川,並答應雙倍返還他借出的錢,流川才把錢給我,我們才結賬離開。

本來走出理發店就該分道揚鑣的,猴子看到隔壁有拉面店,非得拉著我去吃面,一吃面又得跟流川借錢,好家伙,他立刻提高利息,說我三倍返還他才借。好吧,三倍就三倍,于是,我們三個就坐下來吃面了。沒想到吃面還吃得不安生!我這是欠誰啦我!

呼嚕呼嚕,我悶氣還沒生完,猴子又吃完了,他見我只動了幾筷子,就涎笑著問我,「還吃不吃,不吃給我?」

「狗吃過的東西,你也要吃?哼,我就是倒掉也不給你吃!」我氣鼓鼓地,總算找到機會扳回一城,

猴子一下變了臉色,嘟嘟囔囔,「小氣,」然後,他就東模模西模模,作百無聊賴狀,不一會兒,他抬頭看沒有遮擋的天空,接著就非常驚奇地叫,「哇!酷!」

什麼?我下意識地抬頭,只見墨藍的蒼穹中布滿了許多閃亮的小星星,好像藍布絨中盛放著不計其數的鑽石,美麗到死,

正感嘆時,只覺手里一松,我忙低頭看,靠,是猴子,他聲東擊西,奪走了我的拉面!並且第一時間挖了一口面,然後才轉頭看我,

真是無賴一個啊,「算了,反正我也吃不下,給你吧,不過先看天上再吃,星光燦爛啊!」

猴子依言抬頭,然後半天發不出聲音,這次他也陶醉了!

「流川,快看!天空很漂亮。」

流川動都不動,不知什麼時候起,他的目光從酒瓶上轉移到了被被猴子搶走的那只碗上,而且,那目光,深深沉沉的,他也想再見來一碗?

「流川,等下再給你叫一碗,看天上,星星很美呢。」

無動于衷,無動于衷,還是看面碗,哎,有時候,這家伙真的很像個痴呆兒,算了,不管他。我兀自抬頭看天空,難得晴空呢。

呼嚕呼嚕!猴子看一會兒天,再吃一下面,很快,他吃完了。我們準備撤退時,一個背著照相機的人過來吃面。看到他的相機,我眼楮一亮,先後拉住正要走的流川和猴子,「我們一起照張相吧!」

反應是強烈的,「切,我有病才跟狐狸公合影!」另一個直接拂掉我的手。

我重新拉回,「喂,喂,一輩子可能就這一次機會呢,可以互相打架來發泄的冤家,以後說不定就找不到了,所以,合影留念吧!」

听完我的話,兩個家伙互瞪一眼,各自發出能殺死人的寒光之後,還是拒絕,「留個屁,看到就不爽!」

「我想留念!我想!就當是為我吧,見不到面的時候我至少還可以看你們兩個的相片啊!求求你們啦!」不是每晚都有這麼好的星光,我一定要拍照!我一定要合影!

「你要走?」最先回頭的流川,他陰沉著臉問我,

「嗯啊,」滿打滿算,我應該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吧,到時候,「神力」用完,我就「呼」一下,飛回原來的世界了。

「什麼時候?」這下,連猴子都回頭了,不過,他是驚愕超過其他,不像流川,一臉不善,

「哇,你不會以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吧?總有一天我們會各奔東西,老死不相往來,然後過了很多年,你忘記了和誰一起打架,忘記了打架的原因,甚至忘記那個晚上的星星很美,那不是很慘?!所以,我們把現在這一刻永久留存下來,好不好?」

兩個人沉默了會,但還是拒絕,猴子撇了嘴,「最好現在就忘記!誰看狐狸公誰倒霉!」

流川冷哼,「白痴!」

哎,這兩家伙真是難搞!軟的不行,那就軟硬兼施!「喂,猴子,你要不願意拍,現在就把錢還我!」

不吃威脅的猴子一瞪眼,我連忙再湊到他耳邊低了聲,「喂,你不會是怕流川比你有氣勢,才不敢一起合影吧?據說一個男人有沒有氣勢,在照片上是很看得出來的!」

猴子的瞳孔立刻縮成小小一個,「放馬過來!」

好!搞定一個!「流川,」我轉過身,「我那還有錄像帶,是」

這次他對錄像帶沒感覺,反而示意面攤老板給他一瓶酒。拿到開了蓋的酒,他遞給我,「喝,喝完它,我拍。」

啊?輪到我措手不及,怎麼好端端地要我喝酒?而且是一整瓶,喝完我不得趴下?這太跳躍了吧,連猴子都覺得莫名其妙,他不忘冷嘲熱諷,「流川,你是想趁你的狗醉了,把他賣了吧?」

雖然狗啊狗的很難听,但猴子說了實話,也就是說,流川是想灌醉我,灌醉我之後呢?難道是?哈哈,有意思!流川,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接過酒瓶,笑了笑,「一言為定!」在他的盯視下,我一仰脖子,痛快喝完並扔掉瓶子。

暈頭轉向中,我拉過他們,在漫天繁星下,合影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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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猴子分道揚鑣後沒多久,頭就開始發昏,不好,酒勁上來了,我趕緊轉個念頭,立即,人就清醒了,但我走路還是搖晃著,搖晃給流川看。從我走路不穩開始,他就一直關注著我。

走不了幾步,我故意往他身上靠,他先是推了我一把,見我真走不穩,也就接了我的身體,挾持著往前走。斜靠在他溫熱的身體上,再偷偷伸手環上他的腰,我禁不住偷笑,如果喝醉就有這種待遇,我寧願天天醉,哈,哈哈。

但好運沒持續多久,他召了一輛計程車,把我塞進後座,自己坐了前座。

很快到家,等他開了門,我就踉踉蹌蹌地沖向他的床鋪,然後閉眼假寐,和前一次醉酒時一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快要來審問我啦。上次他還沒問清我的「大神」身份,這次一定會繼續,然後再問一些最近發生的奇怪的事情,肯定是這樣!

「早陽飛?」來了。

我假裝不耐地翻了個身,暗自猜他會問什麼,例如︰你是人,還是其他什麼東西?例如︰你為什麼能幫我回復體力?再例如︰那個上場的機會真是你制造的嗎?

正當猜得高興時,驀然發現清淺的呼吸已經到了面前。

「早陽飛?」又是一聲試探,

我索性不回應,等著他發問。

時間好像過去很久,但他還是沒動靜,我正想睜開眼皮偷看動靜時,嘴唇上傳來一片冰涼的觸感。

那是他的手指!他想干什麼?!我嚇了一大跳,差點睜開眼,怎麼他不問了,改動手動腳了?但是,流川?對我動手動腳?

他的時指,先在我唇上輕輕地徘徊了一圈,像在探索未知的寶地,再慢慢地,開始按壓摩挲,完了還不夠,居然就探進嘴里,撬開牙關,觸及了舌頭。

我忍得辛苦,才沒將舌頭後縮,同時,心口跳得厲害,他是怎麼了?!我又要怎麼辦?

冰涼的手指停在舌上好久,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只是停著,然後,他又叫了我一聲,「早陽飛?」那聲音,不再冷靜,居然有些微興奮。

他在興奮什麼?我是不是該「清醒」過來,听听他的解釋,還是繼續醉著好避免尷尬?正當我天人交戰時,他把手指從我嘴里拿出,隨即,一大片陰影蓋上了眼皮,接著,我的唇被溫軟冰涼覆上。

溫柔地在我唇上摩挲許多,他的舌頭也探進嘴里,開始翻江倒海。

我徹底驚呆了,他灌醉我的目的就是這個?趁我不醒人事時親吻我?

我渾身發熱,像火燒了一樣,一方面被他的舌頭攪得渾身發麻,一方面卻是很想問他為什麼!?一向冷情的他不該有這種舉動啊!我百轉千回,千回百轉,終于還是忍不住睜開眼,卻見他閉著眼,在月光映射下,愈發雪白晶瑩的臉上坦露的是點點歡愉;他沒在笑,但眼角眉梢的春情,卻猶如星光在飛,美不勝收。他的歡愉,竟然驚艷莫名!

我看得忘了呼吸,眼見他的眼楮眨動,有張開的趨勢,我才慌忙閉眼。好吧,歡愉,是他的理由,而他的春色,則是我的理由,春色無邊的流川真是讓人臉紅心跳呢!而這樣的流川,今晚是我一個人的!我紅了臉,悄悄動了動舌頭,陪著他一起在舌尖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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