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的清晨,太陽在雞鳴聲的催促下,慵懶的伸伸胳膊,微笑著射出第一縷光輝。那道金燦燦的線,暖暖的照進房間,把整個房間映成金色。
我回頭觀看;大吃一驚,原來是叛徒的回話聲。由于驚喜與驚慌轉換過急,一時沒有想出主意,害怕起來,臉色煞白……接著我的恐懼變為憤怒。過了一會忽然滿臉鮮紅,一直紅到耳根,兩眼盯住這個吃人的魔鬼。同時這雙眼楮變淡了,突然閃爍一下,又變得漆黑,接著,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腦子里立即閃出干掉他,這時我多麼渴望有一支手槍啊,這樣便可一手放在風衣下,緊握手槍等到靠近,來到突然襲擊,鏟除叛徒,可惜的是沒有手槍,多好的機會啊,就這樣讓叛徒逃月兌了。
此時,我的心立即鎮靜下來,估計眼前的凶險,剛才鎮靜通過檢查時,叛徒正在撿查那位與自己面貌十分相似的可疑女子,並沒看自己,見特務們把人放走了,有點不放心,叛徒要親眼過目檢查,所以,才喊叫站住回來親自過目,不是發現了疑點。
于是,我立即摘去黑色寬邊眼鏡,眼里射出兩束利劍一樣的寒光,這光好似明亮的車燈,發出一種妖邪的藍色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心底升起,流過全身,帶著一腔充滿憤怒的沸騰的血液,燒得女乃女乃七竅生煙。
此時夜色黑暗,月亮不知躲到哪兒去了,據說溜到地球的那邊玩耍去了,害得整個江城市大街小巷黑魆魆,整個樓道里陰沉沉的。雖然有著燈光卻是發出若明若暗的紅暗的光。女乃女乃做好了應對的準備,怒目圓瞪,對著叛徒粗狂地發出憤怒吼聲,「干什麼?」
一名特務听到洪亮的吼聲,確定是位男子無疑,隨對叛徒的做法不滿,意思不相信自己的檢查,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的!把鵪鶉分不清公母,還養什麼鳥,人家滿臉胡須,憨憨的嗓音,明明是位男子嗎,」隨抬起腳來,對著叛徒的惡狠狠地踢了一腳,訓責講;「別他媽的磨磨蹭蹭耽誤檢查的時間,放跑了共黨老子斃了你,」
叛徒是狡猾的狐狸,一旦被獵人捉住以後,還會「裝死」,暫時像奄奄一息,任人擺布,但乘人不備,還會突然逃去。你看,這小子兩只狡猾的小眼楮三眨兩轉悠,一個新的「鬼點」馬上出來了。
「唉,唉,」狡猾的叛徒見隊長發怒了,本來想搜身檢查的念頭打消了,趕緊低頭哈腰,皮笑肉不笑地向特務回話,「還是隊長高明,小的錯了,只是看著個頭差不多,」
其實,叛徒有苦難言,只是沒有證據而已。女乃女乃心想,看來叛徒在敵人手里十分受氣的,自己暗自高興,偷偷地罵了一句,「活該,一條沒骨頭的賴皮狗,」
「差不多,」那名特務原來是特務頭子搜查隊長,他喜歡養蚰子,公母都能分清,不管什麼時間總是帶著他的寶貝蚰子,剛剛從女乃女乃身上把蚰子抓回,雅興還沒退去,隨生氣地罵了一聲,「媽的,差遠了,連懷疑對象都不是,哪里是共黨書記劉甄呢?」
「謝謝隊長!」女乃女乃趕緊鞠了個躬,乘機走開了,通過搜查隊長的講話,她心里明白了,叛徒看過接頭暗號的人是位女子。他估計到了,在自己所有認識的黨員中,除了逃跑的以外統統被抓。那接任黨支部工作的一定是積極分子劉甄,所以,向特務們告密共黨書記劉甄。為此,共黨書記劉甄的名字,在特務的腦子里掛上號了。
其實,自己哪兒是書記呢!一位剛剛入黨的積極分子,只是在沒有支部書記的情況下代理書記工作而已,那是讓黨支部工作繼續運轉。
此時,她心想,特務們已經知道劉甄的名字,必須盡快殺死叛徒,否則自己就無法生存,在所有便衣特務們中,也只有叛徒認識劉甄,特務們只知道的名字,沒一個認識的。
此時,天空烏雲散去,亮晶晶的星星像寶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滿了遼闊無垠的夜空。乳白色的銀河,從西北天際橫貫中天,斜斜地瀉向江城市的大街。
敵人這次抓捕行動落了空,不過,也抓了不少可疑女子,特別是青年女子,因為搜查隊長交代,「寧可錯抓一千,決不放過一個,」隨後把那些抓來的女子,一個個過目審問,審來審去哪一個也不是共黨書記劉甄。此時,倒懷疑叛徒沒骨狗到底認不認得地下黨接頭人,共黨書記劉甄竟然在搜查隊眾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溜掉了,可算一位相當難以對付的高手,直接向國民政府的搜查隊挑戰。莫非共黨書記劉甄長了翅膀?
從此,共黨書記劉甄的名字在特務中轟動了,而且傳得神乎其神,什麼行動詭秘,會飛檐走壁,來無影去無蹤啊,到處傳得活靈活現。由于特務們都不認識劉甄,到底是男是女也不清楚,沒人見過,都是捕風捉影,只有听叛徒沒骨狗一人講。
為此,國民政府下了通緝令,列入重點抓捕名單,責令偵緝處秘密搜捕中共地下黨書記劉甄……
這是女乃女乃入黨後,黨組織第一次交給的光榮任務,查找叛徒的經過,雖然冒著生命危險,可是她把任務完成了,查出了叛徒。
這時,女乃女乃有了第一次對敵斗爭的經驗,更加有信心了,敵人雖然猖狂,看似十分凶猛,拿著手槍耀武揚威,其實心虛的很,只要掌握規律,秘密開展黨的工作並不難。
但是,必須鏟除認識女乃女乃的叛徒,目前趕快向上級黨組織做出匯報……因為鏟除叛徒非常緊急,這小子帶領搜查隊到處辨認,如果叛徒活著的話,自己不好開展地下工作,而且相當危險,再說,只有叛徒一人認識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繼續講;當我著急的來到組織駐地查看,大門已經貼上了封條,說明人走鏤空。此時,我犯了愁,對于一位剛剛入黨的女子來說是一種失落,悲傷在心里悄悄地落了根。我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感覺十分陌生,多麼格格不入。以自憐為衣,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里。好像孩子失去了母親一樣難過。那空洞洞的心感到好象全世界都拋棄了我,孤獨,寂寞,失落、無助將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好想逃走,逃到另一個世界去……
因為劉甄的名字在偵緝處掛了號的,列入重點抓捕名單,單槍匹馬十分危險。此時淚水在眼眶打轉,不是不想振作,不是不想努力,而是離開了組織感到孤單,無依無靠。只好戀戀不舍望著那座黨組織住過的大樓,一步一回頭的往回走……
我慢悠悠的徘徊在大街上,腦子里在思索著,離開了黨組織如何生存下去。突然想起,在非常時期作為一名革命戰士不能如此軟弱,一定要振作精神,孩子總要離開媽媽的,總要單獨生存的,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
我是一名共產黨員,黨的教導時時牢記在心,不能因為失去了組織聯系就一個人卷縮在角落里,籠罩在黑暗里,被寂寞吞噬掉。斗側進,不能這樣提心吊膽的躲藏,必須要進攻,把叛徒鏟除才能保存自己,如何鏟除?
叛徒十分狡猾,他也在尋找劉甄,有著同樣擔心和害怕,清楚自己已經被我認出來了。目前是你死我活的斗爭,時時刻刻都要保持高度警惕,不能這樣左張右望,保持平靜的心態,大敵當前,理應做到臨危不亂。于是,我立即擦了擦眼淚,振作精神,裝作若無其事地觀望藍天;天空還是那樣的碧藍,只是多了幾塊白雲,好像少女的面紗,有的像白鵝的羽毛,有的像粼粼的波紋,有的像羊群,在慢悠悠的走動。有的又像一床又厚又大的棉被,滿滿地蓋住了天空……白雲有意為我掩蓋心里的痛苦。
突然,身後的衣服被人拉住了,我不由得又驚又怕,孤身女子在這混亂舊社會里,生存是困難的,既要防備叛徒,又要防止壞人。他不是叛徒,如果是叛徒特務,行動轟轟烈烈,攪得雞犬不寧,難倒遇到了壞人?
腦子里立即閃出,「有人搶劫,快喊叫……」
我剛剛張開口,一張大手捂住了嘴巴,緊接著把我拖進了一家門店。此時,我慌了,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將面臨著一場可怕而嚴峻的考驗。如果遇到流氓……該如何處理?
我的心突突地跳動著,做好了一切準備。
可是,那人同樣神色慌張,驚魂未定,反身把門繼續關起。而後轉過身來,臉上眉頭緊皺,沒有一點笑意,好像目光四處移動,似乎在搜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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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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