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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章 鋌而走險

黃昏,一彎新月悄悄升起,在它的周圍,還有幾顆星星發出微弱的光亮。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

「小的知道了,」廖一熊聞听所言,心中暗喜,立即辭別西霸天,一溜小跑,前往賭場門前向人販子回話去了……

他剛剛出門,就瞧見兩個人販子在門外等待,他哪兒知道,自己回來時,人販子隨後跟來了,他們對女子更加著急。

廖一熊只顧想著弄大洋,哪兒往別處想,再說,他們是廣東人,講話口音不同,是專門買女子運往外地的生意人,隨走向前去,打起招呼,喊叫一聲;「哥們!妥啦……」

人販子向廖一熊瞄了一眼,上下打量一番,見從國民軍營房後勤招待所出來的,又身穿保安服裝,國民軍是武裝集團,心中害怕,以為是來找麻煩的,為了提高警惕故意搖了搖頭,問;「什麼妥啦?」

「別他媽的再裝了,」保安隊長廖一熊心里著急,當即罵了一句,心想,剛才是你們向老子打听買女子一事,現在說成了,倒賣起關子來了,立即開門見山地講︰「小的……不對,老子有女子要賣,說個價錢吧,給多少錢?」哈巴狗在主人面前稱小的,已經養成了習慣,由于慌張還是自稱小的。

「那要看看貨的啦,」人販子聞听所言,心中暗喜,說著不標準的國語,「做生意規矩的啦,我們是地道的啦,」

「看就看,」保安隊長廖一熊隨把人販子帶到國民軍後勤招待所。這里不是軍營,睡覺前沒有門崗把守,講;「悄悄地跟老子走,別他媽的啦的,啦的,听著怪難受的,」

此時,起風了,開始帶著幾分溫柔,絲絲縷縷的,漫動著路邊的柳梢、樹葉,到後來便愈發迅猛強勁起來,擰著勁的風勢,幾乎有著野牛一樣的凶蠻,在江城市的每一條街道上漫卷著,奔突著……

三人一前一後進入國民軍營房後勤招待所,來到一間宿舍前停下。保安隊長廖一熊抬手指了指,講︰「那兒關著的就是,千萬不要讓女子看到了,否則哭哭啼啼就難辦了,」他的意思讓人販子自己觀看,注意隱蔽。

「放心!」人販子點了點頭,明白了廖隊長的意思,立即悄悄地來到窗戶下,輕輕地用指頭沾點口水,歐開一個洞,一只眼楮往房內觀看,果然不錯,宿舍里鎖著一位女子。

此時,女子見在窗戶下有黑影探頭,立刻意識到要出事,心想,不行,得想辦法逃出去,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令人可疑,時間就選在今天夜里。

人販子看罷,立即離開宿舍,把保安隊長廖一熊拉到一旁,談好價錢講︰「此女子我們要定了,但是,貨到付款,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夜,靜悄悄來臨了,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這個……」保安隊長廖一熊並沒當即點頭同意,可是,他在為交人發愁,向人販子講︰「此女子不是一般女子,精明過人,你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說不定她已經發覺我們的行動了,」

「哎,別把話說得那麼嚴重,」人販子哪里知道女子的厲害,用蔑視的言語講︰「一位弱女子有多大本事?不行采取強硬的辦法,硬拉硬逼拖出去……」

「!!!」保安隊長廖一熊立即搖了搖手,他心里害怕,用強硬的辦法絕對不行,即講出原因,「不行,此處是國民軍營房駐地,如果女子喊叫一聲,會招來國民軍大隊人馬,大庭廣眾之下強搶民女……到那時,不成了貓舌忝尿脬---空喜一場,」

「此言有理,」人販子聞听所言,心中害怕,畢竟他們的買賣不是光明正大,怎敢在軍營里拉人,立即搖了搖手,「那怎麼辦?我們不要了,」隨即扭頭走去。

「站住!」保安隊長廖一熊終于原形畢露,隨采取威脅的辦法,講;「不要了,沒那麼便宜的事,豈能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此時不要也得要,否側就別想走出大門,」

人販子雖然眼楮看不到他的動作,听話音十分野蠻。他望了望遠處,一片黑暗,所視觸到的,都罩上了網狀的東西,任何一草一木,都不象白天里那樣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

「好,好,」人販子見廖一熊發火,只好退讓一步說話,講;「既然如此,我們各退讓一步,你把人送出營房招待所,我們就要,」

「送出去……」保安隊長廖一熊為了賭債,立即轉動腦筋想了想,活人不能讓尿憋死,當即講;「送出就送出,一言為定,」

「那我們先走一步,」人販子講出交換地方,「還在賭場大門前等待,人到立即付款,」

「可以,」廖一熊點了點頭,隨挖空心思地想了個辦法,立即在營房一旁的藥店里買了一包安眠藥。此時,恰巧晚飯還沒有開始,隨把安眠藥拌到飯菜內,與平常一樣把送飯菜給女子了送去。

此時,女子心里正盤算著,今晚如何逃出去?哪兒想到;保安隊長廖一熊會在飯菜里下毒,她竟然愉快的把拌有安眠藥的飯菜統統吃下了,不知不覺地睡去。

此時,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這時保安隊長廖一熊不敢張揚,因為,怕人多了分去大洋,只喊來一位膽小的兄弟幫忙。

他瞎模著打開門鎖,因為夜太黑了,黑洞洞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可以說黑暗中隱藏著它的細致之點,隱藏著不可告人秘密,使人產生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他讓這位兄弟背起女子悄悄地行走。

誰知,剛剛來到營房後勤招待所門口。突然,從大門側房里傳出聲音,「干什麼的?」緊接著走出一位手持長槍的國民軍,詢問︰「黑燈瞎火地干什麼去?」

保安隊長廖一熊當即嚇出一身冷汗,嗷,明白了,白天沒有崗哨,夜晚有值班門崗,怎麼辦?不過,這小子腦袋靈活,立即編出一套瞎話,也可能編瞎話是他的強項,隨低頭哈腰,一邊遞上一支煙,趕緊劃著火柴,幫忙點起,一邊講;「長官!行行方便,一位團丁突然生病了,得趕快找郎中診治,怕時間久了出生命危險,」

「有生命危險也不行,這是上級的規定……」國民軍講出制度。

廖一熊心里害怕極了,他在國民軍營房里連大氣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來蹦去,總覺得天空中有個災難飛鳥在飛來飛去,隨時都有可能砸到頭上。再次糾纏,「行行好,此事咱們都不要聲張,我們去看看醫生立即返回,」

「嗯,此事如果報上去麻煩,」國民軍執勤崗哨直起腰來,狠狠地吸上一口,講;「快去快回,夜間一般沒急事不讓出去的,現在亂的很,小心踫到共黨,」

「好好,」他又遞上一支煙,一邊點頭,一邊讓兄弟趕快走,自己回頭應付,「一定,一定,看過醫生立馬趕回,」他出了營房後勤招待所,一溜小跑,直接往人販子等待的方向奔去。

此時,天空漆黑一團,因為是一個無月的黑夜,只有那星星在天空中閃爍著微弱的亮光,四周又黑又靜,靜得可怕,靜得連一個繡花針落到地上都可听得到聲音。

一位兄弟背著女子,因為路遠,累得滿頭大汗,保安隊長廖一熊隨後緊跟,他不說替換著背一會兒,雙手托著女子的兩腿,也算是幫忙,慌慌張張地往前奔跑趕路。

突然,背後一根木棍打來,正著廖一熊的腦袋,只听「啊!」地一聲,當即被打昏在地。

兄弟患有恐黑癥,見不得黑夜,而且又是兄弟們中最膽小的一個,他怕黑夜里竄出魔鬼,一路上提心吊膽,憂心忡忡走著。可是,越是怕鬼越有鬼,「啊!」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他本能的回頭觀看,大吃一驚,果然廖隊長被黑暗中的魔鬼吞噬了,他死了。正在疑神疑鬼的心,立即丟下女子,拔腿就跑,哪里敢回頭觀看,但怕魔鬼吞掉自己,與廖隊長落下同樣的下場。

他一口氣跑了一段路,見前面來了一輛汽車才停下來,明亮的燈光照到前面,他看到兩個黑影背著女子,朝另一個方向在奔跑……

汽車的燈光給他裝了但,他看了看身後,無人追趕,立即返回,把昏迷中的廖隊長背回招待所……

秋天的早晨終于到來,當太陽破霧而出的時候,江城市便月兌去了薄薄的白紗,碧藍如洗的天空展現在人們面前。

第二天,保安團隊長廖一熊要查清那個半路截去女子的是誰?他們是干什麼的?

他仔細的回想一下,那兩位人販子的一舉一動,使他大吃一驚,難倒他們是……,唉,不要瞎猜,人販子一定是買去送進妓院,春樓茶館的妓女……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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