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皺起眉頭,看著前面無路可走的樣子,苦笑的回頭朝子谷說道︰「想過去很不容易啊,你有辦法嗎?」。
子谷看著前面被堵塞的沒有縫隙的**,搖搖頭,上面女敕女敕的小肉蟲子,緩緩的挪動,似乎也有點受不了這種積壓。
「那怎麼出去。」阿北抬頭看看腦袋頂上的**,眼眸中異光閃爍。
「從上頭破出去。」子谷說。
話說,三大宗門總是共同進退的,這次卻是御靈宗獨自撇下另外三宗獨善其身。可是誰又能想到,御靈宗內除了幾位表面的長老和宗主外,剩下的長輩們並不在宗里,而是在九絕峰!
御靈宗客卿長老齋暉,說得好听點是為人不拘小節,灑月兌不羈,難听點就是狂傲沖動,難辨曲直,不懂迂回。曾經本是散修的他因自身資質卓越,被御靈宗的以為長老看重,收為弟子,不過因為為人太過放蕩不羈,在宗里行事全憑自我喜好,得罪的人太過多,差點被驅逐出宗門,最後反而是只得了個客卿之位。
齋暉倒是不在意,只是覺得這樣更加輕松,不必因為宗師宗事而把自己羈絆在小小的一方之地,只為看守宗門不落。可是這次,他這個最是不羈的人,卻也同諸位師兄師弟一塊困在小小的山林,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憋屈。想到這,齋暉就煩躁來回走動,即使這樣,也沒能讓他越加煩躁的心神穩定下來。
不多時,又听到山洞里面靈獸痛苦的嘶叫聲和幾位師兄師弟若有若無的苦澀嘆息,他一撩袍子,走進洞里。里面別有洞天,偌大的地面上,畫了不少陣法,困在陣法中的靈獸,一個個眼神凶狠,瞳孔猩紅,不停的沖著浮空幾位盤腿而坐幾人怒吼。
「師兄,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齋暉忍著氣說道。
「不這樣你想怎樣。」白衣徐徐,男子輕哼,看著角落里的那一只痛苦抽搐的風鳥,臉上也有不少殘留的惱火和陰霾。
「那,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齋暉一跺腳,山洞晃了兩晃,頭頂上落下不少石屑塵土,山洞里面本有些安靜了的靈獸,突然開始暴動,隱約間看一看到一兩只靈獸似乎是耗盡了氣力,蔫不拉幾的臥在地上蜷成一團。
「齋暉!」白衣男子連聲怒火涌現,看著他很是不善,要知道為了讓靈獸安靜下來且不傷到他們,這里的人費了多少心神。
「師兄,我不能看著我的靈獸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你難道忘了咱們御靈宗還有千千萬萬的弟子在等著咱們嗎!」齋暉痛聲道,他雖不會說好听話,但知道朝那個方向勸說師兄更有效。
白衣男子听了這話反而是沉默不語了。是啊,下頭還有千萬的弟子們,如果不找到解決的方法,那麼修仙界四大超級宗門御靈宗,也就成了空有名頭,也就成了笑話,也成了那軒轅族隨意搓捏的對象了。想到這,白衣男子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身上似乎失去了什麼,又多了什麼,他恍惚間似乎看到或熟悉或陌生的宗門弟子一個個明朗的面孔,他們的眼神中共同存在的是對宗門的期望和崇敬。
「師兄?!師兄!妙悟師兄!」幾位師弟師妹的喊聲催醒妙悟,他伸展身體腳掌落到地上,只是腳掌落地,洞里的靈獸似乎受到了什麼安撫,竟然一個個奇跡的安靜了下來,微眯著眼楮,凶猛狂魔之氣頓時削弱了很多。
「眾位師弟啊,我何嘗不知道這事關宗門存亡的大事,可是,如今你們自己身上還存留了幾分實力,如何在這場動亂中生存下去。」妙悟,是父母成嬰以後誕下的小兒,自小就被當成頂梁柱來培養,他亦然沒有辜負父母和眾位前輩的期望,三百歲破丹成嬰,五百歲已經是修仙界擁有赫赫威名的修仙前輩,千年來長輩飛升的飛升,落隕的落隕,身邊情誼深厚的也只剩下那寥寥兩三個。宗門大義,他不敢忘,可是以卵撞石的傻事,他亦不會去做!
「師兄難道還在奢望其他三宗的憐憫?」齋暉急了,他真的忍受不了在這里盲目的等待。
妙悟眼神一凝,說不出意味的銳利目光刺向齋暉,寒聲道︰「師弟,我不希望再听到這樣的話。」
「是呀師兄,我宗正處于風雨飄渺的特殊時期,一個不好就會。」蒼老沙啞的嗓音不好听,但人卻是艷麗的美人,只是口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沮喪。
「你們。好!」齋暉怒氣升起來,狠狠的一摔袖子,沖沖走出山洞。
「妙悟師兄,這樣讓齋師兄走了,不怕?」
「讓他去吧,他雖然沖動但也分得清輕重。」妙悟邁出步子,不過兩步,就到了幾仗遠的風鳥前,風鳥蔫蔫的垂著頭,看到妙悟,輕聲鳴叫,似乎有說不出的痛苦。
「可是師兄,消息也應該快到了。」女子說道。
「齋暉本就是沖動的性子,他能忍到現在我已經很意外了。」妙悟苦笑的搖頭,轉過身子對那名嗓音蒼老沙啞的女子說︰「泖而,你去看著齋暉,務必看著他不要太過沖動。」
泖而一愣,看妙悟眼中閃著異樣的光,點頭轉身出了山洞,感覺到齋暉的氣息就在不遠處,便飛了過去。妙悟讓自己看著齋暉,這讓泖而心底產生了不安,難道師兄已經猜到帶回來的消息可能,怎麼可能,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上古傳承下來的古老宗門之一,豈是那麼容易坍塌的!
等泖而追到齋暉的時候,齋暉整個人像是沉寂的火山一樣,僵直的站在那里。眼前的情景頓時也把泖而駭住了,巨大的蛇頭被拍扁成了爛泥,蛇月復破了一個大洞,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從里面鑽出來了。
「是誰!是誰殺了它!」齋暉整個人暴怒起來,把泖而驚醒,她馬上飛過去檢查蛇的情況,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如果這是意外,還好說,如果不是意外而是故意人物,那麼,泖而生生打了個寒顫。
而此時,兩個罪魁禍首卻早已經到了千里之外,兩人身上都有些狼狽。阿北既然決定要出去外面就不會再拖拖拉拉,而子谷則是不知道該怎麼走,決定跟著這個有些緣分的師妹。兩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殺的那條蛇有多大的作用。
齋暉和泖而畢竟是御靈宗的長老前輩,只是檢查了一番,便知道,這蛇是遇到了勁敵,偏偏吃了什麼兩個修仙者,這才讓他們從肚子里面破出來。
「師兄這蛇已死,我們怎麼辦。」這蛇是宗主養的寵物,現在主要的作用就是給他們傳遞消息,傳訊飛符不敢用,怕被人截下。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殺了這蛇,我定要把他們碎尸萬段。」齋暉咬牙,煞氣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