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愛情,相信愛情的存在。雖然我經歷過謝夢楠的背叛,但是我仍然相信我會遇到一個真正愛我的人,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花小年,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和她在一起,即使全世界都反對。
第二天花小年就辭去了足療店的工作,我們又坐在萬柳塘公園的湖邊。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說︰「許峰,今後我們該怎麼辦?沒了工作就沒了錢,沒了錢爸爸的病可怎麼辦?」
「會有辦法的,我們一起努力,爸爸的病一定會好的。」
花小年抬起頭看著我說︰「許峰,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模著她的腦袋說︰「傻孩子,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幫她?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因為愛?或是因為同情?也許都有吧。
「帶我去看看爸爸好嗎?」
「嗯!」花小年點了點頭。
我買了一些水果,跟著花小年到了和睦路附近的一個舊小區里。
走進小區以後花小年說︰「這間房子是租的,爸爸從癱瘓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這間房子。」
我們七拐八拐走進了一個陰暗的樓道里,到了3樓的一個門前花小年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房間很小,一個小客廳里擺滿了一些破舊的家具,還有一張床,床上面鋪著粉紅色的床單,這應該是花小年睡覺的地方。
「小年啊,是不是小年回來了?」房間一個憔悴的聲音說著。
「爸,是我。」花小年帶著我走進了房間。
一個老人躺上床上,看上去像花小年的爺爺一樣。
花爸爸問︰「小年啊,怎麼沒去上班?」
「哦,今天休息。」
「這位是?」花爸爸指著我說。
「哦,他叫許峰。我一個朋友。」花小年並沒有說我是他的男朋友。
我走到花爸爸身邊說︰「叔叔,小年說您身體不不太好,我就來看看您。」
花爸爸上下打量了我好幾遍,然後說︰「小伙子,哪里人啊?」雖然花小年沒說我是她男朋友,但是花爸爸心里已經明白了。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他還是比較喜歡我的。
我說︰「我是營口鱍魚圈人,現在在沈陽工作。」
花爸爸又說︰「哦,那做什麼工作啊。」
「那個,我是做……」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我是一個賣唱的吧。
這時花小年說︰「哎呀,爸。問那麼多干嗎啊?」
花爸爸笑著說︰「那不問,不問了。」
花小年做了一些簡單的午飯,一邊吃飯的時候花爸爸還一邊看著我,好像他已經認準了我這個姑爺。
從花小年的家里出來,看到了她癱瘓在床的爸爸之後,我更加堅定了陪著花小年一同度過難關的想法,我也認準了她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那個能共同走完一生的人。我並不是想說自己又多麼善良,我也並不是在做慈善,我也有我的自私,我是為了我自己的愛情。
路上的時候花小年突然提出要是我們的據點看看︰「許峰,我想去你那里看看?」
「啊?去我那?我那有什麼好看的?別去了。」我還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和花小年的事情。
「許峰,你是不覺得不會給你丟人?」
「哪有啊?行,那我就帶你去看看。」
她說出了這樣的話我還能怎麼拒絕,再說瞞也是瞞不住的,他們遲早都會知道。
我帶著花小年回到了據點。大家都在,包括叢林和潘菲菲也在。
見我們回來,摟著潘菲菲坐在沙發上的叢林馬上站起來說︰「呦,峰子回來了。」
大家的全都把目光投向我們,這讓我很不自在。
我看了看他們,然後小聲的說︰「哦,回來了。」
叢林看了看我旁邊的花小年,然後笑著和我說︰「峰子,給我們介紹介紹啊?」
「哦,她叫花……」
「花小年!」我剛要向大家介紹花小年,這時潘菲菲突然很驚訝地喊出了花小年名字。
「菲菲!」花小年也驚訝地說。
「你們?你們認識?」我看了看她們倆,很驚奇地問。
「小年,怎麼會是你啊?」潘菲菲高興得不得了,抓起小年的手問。
「是啊,你怎麼也在這啊?」花小年也是和潘菲菲一樣的反應。
之後在我們眾人驚奇的注視下,她們倆手拉著手坐到沙發上開始聊了起來,完全就當我們都不存在一樣。從她們的聊天中我得知,原來花小年和潘菲菲是在北京打工時認識的,那時候她們在同一家酒吧里工作,後來花小年的媽媽去世了,花小年就先回了沈陽,花小年回來之後她們倆也就沒有了聯系。
那天晚上都狠熱鬧,大家都非常高興,尤其是潘菲菲和花小年。花小年的家事和她之前從事的工作,我們都沒有提起,大家也都沒有問。但我總是有一些擔心,擔心大家知道以後會阻撓我們,更擔心大家會疏遠花小年。
吃飯的時候張翰突然問︰「小年啊,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我……」
我一听張翰問這個問題,急忙攔住花小年的話,生怕她說了露嘴,我說︰「哦,她之前在一家酒店做前台,現在剛剛辭了工作。」
花小年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我向她使了一個眼色。
張翰又問︰「那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工作啊?」
我在心里想,你煩不煩啊,怎麼像是見家長一樣。
還沒等花小年開口,我馬上有替她說︰「還沒想好呢,以後再說。」
「嗯,還沒想還呢。」花小年倒是很配合我,微笑著對張翰說。
坐在張翰旁邊的叢林思考了一下,然後說︰「我有個主意,你們看行不行啊?」
張翰問︰「什麼主意?」
叢林又對花小年說︰「小年,你唱歌怎麼樣?會不會什麼樂器?」
我明白叢林想說什麼了,還沒等花小年回答,我就對叢林說︰「叢林?你不會是讓小年加入我們樂隊吧?」
叢林說︰「是啊,有什麼不行嗎?」
「那怎麼行,再說小年她也不會唱歌啊。」
我並不希望小年加入我們的樂隊。因為加入了我們的樂隊就會有很多人知道她,說不定就會有人認出她,我害怕會暴露了她之前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害怕會對她造成打擊。
這時花小年突然說︰「誰說我不會唱歌啊,我唱得可不比你差。」
潘菲菲又添油加醋地說︰「小年會唱歌,而且唱得比我都好。當年在北京的時候她還在酒吧里做過歌手呢,要不是家里出了事情,說不定我們小年現在都成大明星了呢。」
我看了看花小年和潘菲菲,氣得說不出話。
叢林有繼續說︰「你們听我說啊,咱們樂隊正好缺少女隊員,缺少那種陰柔之氣。菲菲呢現在也是一個單槍匹馬的,莫不如我們大家加合起來,正好小年現在也沒工作,而且歌唱的還好。隊長,你說呢?」叢林說完有看了看張翰。
張翰點了點頭說︰「嗯,是個好主意,我看行。」
我說︰「行什麼行啊,小年根本就不適合。」
張翰又說︰「有什麼不適合的,我看行。」
「就是,小年都沒說不行。」潘菲菲用那雙帶刺的眼楮看著我說。
張翰說︰「既然小年不反對,那就這麼定了。」
隊長都同意了,我也沒有辦法反對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陳默然終于說話了︰「那我們現在就是六個人了,各種的分工應該怎麼分配,總不能有三個人都是主唱吧?」
哎,我還以為默然會幫我說話呢,沒想到他竟然也同意了。
叢林想了想說︰「菲菲會架子鼓,鼓手就由菲菲來做。咱們樂隊還卻一個貝斯手,貝斯手就由我來當。隊長還是吉他手,默然還是鍵盤,主唱換成小年。」
我反對說︰「什麼?小年做主唱?那我們樂隊不就變成女聲主唱了啊,全唱些女人的歌。」
其實我並不是不同意小年做主唱,只是主唱被觀眾認識的幾率會更大,會讓我更加擔心。
「女人怎麼了?女人的歌怎麼了?你敢歧視女人!」潘菲菲那雙帶刺的大眼楮有加上的幾分凶狠,正瞪圓了盯著我。
「沒有,我哪敢啊?」在潘菲菲的威逼下我只能悄悄地低下頭。
張翰這時說︰「那咱們就這麼定了。」
「唉,等等。我呢,你們都安排好了,那我干什麼啊?我可是一樣樂器都不會的啊。」我突然想起來,他們竟然把我給忘了。
叢林說︰「可真是的,我怎麼把你給忘了。」
我撇了一眼叢林,然後說︰「切,你就是故意的,怎麼?想開除我啊?」
潘菲菲又說話了︰「不會可以學啊。」
張翰說︰「對,可以學。你也做吉他手,我教你吉他。」
「啊!讓我現學啊?」我一听要學習,頭都一下子大了。
張翰又說︰「很簡單的,不能。以你的悟性用不了幾天就能學會。」
「哎,我這命啊。」我很懊惱地趴到了桌子上。
潘菲菲說︰「對了,我們樂隊的名字是不是得改一改。夏日陽光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既然現在有了女成員就應該起一個有點女人味的名字。」
張翰點了點頭︰「嗯,對。是得換個名字。」
我馬上抬起頭來說︰「改什麼改啊,干脆把我們都去做個變性手術,都改成女人算了。」
潘菲菲思考著說︰「那改什麼好呢?」
我再看看其他人,大家都在思考,居然誰也沒有理我。
這時花小年一邊想著一邊說︰「夏日……夏日飛花。怎麼樣?夏日是保留了你們之前樂隊的名字,飛代表菲菲,花代表我。」
「夏日飛花?好這個名字好,就叫夏日飛花。」張翰點了點頭。
從那天起,我們的夏日陽光就變成了夏日飛花。少了些熱情,但卻多了許些柔情。從那天起,我便開始跟著張翰學起了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