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問題孤雅並沒有做回答,只是望著我,似乎等著我後面的話。
「我想你肯定不會信。」我自認為聰明的激她,卻發現我的小把戲孤雅從來不放在眼里,她還是望著我,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我一直這樣耗下去。
「其實,我不是這里的人。」我自從來到這里後就一直謊稱自己失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願意將說實話,但我總感覺我的身世可能會給我造成危險,不過是什麼危險我也不清楚,而今天踫上孤雅,恐怕這個謊是不能繼續下去了,我沒有錢,沒有能力,更沒有熟悉的能幫我的人,如果把孤雅惹惱了,把我扔了出去,我想柝也不會有意見的,撇撇嘴,暗自感慨這兒的人都是狠心的家伙!
自知坦白是唯一的活路,我便繼續坦白「我的前世是一把琴,很厲害的那種,我的主人也是那個世界響當當的人物,她有著萬人追崇的身份,也有讓人聞之膽顫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她有我。」我驕傲的說著,那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前世,擁有那時的驕傲與光芒。
「至于我的穿越,也是主人用最後的氣力幫我完成的,當我起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司府了。」我抬頭繼續望著孤雅,不知道我的這些實話她能不能接受。
「所以,你對疼痛異常敏感且有極好的听力全都因你前世本就不是人類?」孤雅眼神中倒是沒有不信任,反而很快的總結出了我的特點。
我趕忙點頭。
「錦弦,錦弦」孤雅緩緩的叫著我的名字,似乎在琢磨著什麼。「這就是你前世的名字麼?」她突然停止呼喚我的名字繼續問著。
我繼續堅定的點頭。
「司故際帶你去做魔法測定了吧。」孤雅帶著7分肯定的語氣問我。
換來的依舊是我的點頭,這一次還增加了疑惑的表情,要說她猜測到前兩個問題說明她很聰明,可是這個問題她怎麼能猜到?
「想也是你極好的听力吸引了他。」孤雅笑著解答我的疑惑,不知何時,屋內緊張的氣氛也逐漸的緩和下來。
「那結果呢?」孤雅問著。
「我沒有擁有一種元素。」我聲音很小的回答著,我想孤雅應該會驚訝的,畢竟她也知道了我有極好的听力,我猜測在這里極好的听力是成為魔法師的基礎,可是孤雅听後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反而覺得這理所當然。
「若你真是魔法師的料,估計司故際也不肯將你放走。」孤雅對我說,這句話讓我心里一陣泛酸。
我還記得他和我的那段父女生活,雖然短暫,但還是讓我這個對親情一片空白的人對爹爹這個詞有了一點概念。如今卻推翻我的概念,告訴我自以為親情的感情不過是場打了好听名聲的利用,讓我心里不禁難過。
「你多大?」孤雅似乎看出了我的難過,連忙岔開話題。
我歪著腦袋想了一陣答「前世10歲,今世的年齡我也不知道。」
「延續你前世的年齡吧,看你這具軀體也就8,9歲的樣子,差不多,不會讓人有疑慮的,還有,身世的事情盡量不要對外提起,知道麼?」孤雅提醒著我,無比鄭重。看到我的點頭後孤雅才繼續說「我既然說了要幫助你恢復漂亮的模樣自然還是要幫你的,那現在告訴我,你是想要哪樣的漂亮呢?水靈?冷傲?還是怎樣的面容?」
「我想要前世的面容。」我回答,雖然我知道這很難,我前世本是琴,一個沒有人形的靈魂,哪兒來的面容,可我還是說出了那話。
「你,想要擁有你琴身時靈魂的面容?」還好孤雅能理解對我的意思。
「恩,這個,會很難麼?」我開口問。
「會難一些,不過還是能做到,不過你可要想好,這個面容你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麼模樣,如果形成了,是好是壞可就不能再做更改了,畢竟這個法術經常使用是對你身體不好的,更何況,我也擔心你是不是能承受那個疼痛。」這番話讓我陷入了糾結,孤雅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清楚我前世的模樣。
「我會堅持的。」做好決定後的我開口,這幾個字可是我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斗爭後才說出來的。
「要記得,我施展法術的時候要閉上眼楮,盡量回想你的前世,不要想其他人的面容,僅僅想你自己,多大的疼痛你都不要睜眼,那會影響你的思想。」孤雅囑咐。
我依言躺在床上閉上雙眼。
「我以治愈導師的名義請求你,潺潺之水,請給予她原本的容顏。」隨著孤雅聲音的結束,渾身似乎都被一股熱浪包圍,疼痛是比當時受傷重百倍的,而這個時候我卻不能多想其他,只能將思維停留在我的前世,前世主人帶我戰斗時我的輝煌,眾人見我恐懼時我的驕傲,我的一切一切,我的思想似乎減少了些許我身上的疼痛,我不由大喜,可還沒開心多久,一股冰冷的氣息便包圍住我,一開始感覺還算舒服,畢竟已經受夠了熱浪的烘烤,可長時間的冷氣讓我也不由得打起顫來,思維也不敢亂,繼續想著我的前世,身為琴身的我飲過血,飲過淚,亦飲過風花雨露,那時的風華,那時的光輝
身上的疼痛依舊,忽熱忽冷的感覺讓我很不適應,可是是我要求想要擁有前世的面容,又怎能退縮,想到此處我咬了咬牙,堅定了信念。
我第一次發現我的前世雖然只有十年,卻有那麼多那麼多的記憶,從被制造,到被使用,建立信任,練習,到達瓶頸,戰斗,成長,琴心合一,終結,穿越至此重生,這一幕幕全在我腦海浮現,我好像又經歷了10年,那10年屬于我的一切,艱辛與榮耀。
不知是疼的麻木了還是累了,我竟然就這樣陷入了沉睡,而我的夢中,沒有他人,只有我自己。我夢見我身在一個峽谷,周圍的山峰讓我無處可走,那種壓抑感是難以訴說的痛苦,我不由得皺眉,然而這時一道陽光從峽谷的上方照下,恰巧照在我的身上。
五弦古琴的身上,泛著別樣的光輝。